《戰地生涯》一四六(曠世奇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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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酷來到懦夫喝酒的飯館,沒有進去,隻是在外麵張聽著懦夫和一群學員對冷酷的叫罵;冷酷沒有回應,或許讓他們好好的罵罵解解氣也就算了。

    可等了約一刻鍾,他們還沒罵得盡興,冷酷就有些著急了,他卷起袖子拽緊拳頭欲衝進去,哪知餘偉卻攔上前,怒衝著對冷酷道:″你這是要幹嘛?還嫌事惹得不夠大嗎?″

    冷酷撅著嘴:″他們也太過分了,居然在那裏罵個沒完沒了。″餘偉拍了一下冷酷的肩膀:″你放心,且看我的!″於是餘偉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眾夥見餘偉一來,便收斂起了叫罵,懦夫轉而把茅頭指向餘偉:″這都是你幹的好事,怎麽?還想來再羞辱我一頓嗎?″

    餘偉倒了碗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坐下歎了口氣:″哪敢哪敢!我的大教官,我這是來向你賠罪的!″懦夫打量了一下餘偉的德性,驕縱地道:″看你這勢頭並不像是來道歉的嘛!″

    餘偉望著懦夫的幼稚砰然一笑:″哈哈,我有什麽好給你道歉的,我是來替冷酷說情的。″懦夫一聽是來為冷酷說情的,便轉身離去。

    餘偉一把拉住懦夫:″你這是要往哪裏走呢?冷酷就在門外呢!″懦夫捂嘴懸心:″他一直在外麵?″餘偉點了點頭,懦夫尷尬得要死:″天啦!你怎麽不早說?那豈不是我們剛才所說的話他全聽到了?″

    餘偉大氣爽然一笑:″你們說什麽了?我們什麽都沒聽到。″懦夫持疑惑的神情望著眾學員,眾學員趕緊撲上來解圍,打著哈哈把臉都將笑爛:″餘指導,剛才我們在誇您慧眼識英雄呢!您看那個冷酷是得有多勇敢啊!″

    餘偉打了個哈哈陪醉:″這些虛晃一槍的話就別再說了,我看咱們還是直奔主題算了;你們說吧!要怎麽樣才能肯原諒冷酷。″

    懦夫見餘偉挽留冷酷得堅決,便出了個刁鑽的難題,給了一坡陡梯子讓餘偉下:″若真是要原諒冷酷的話,就讓他早我麵前跪下。″

    餘偉摳了摳頭皮:″這也太誇張了吧!你覺得冷酷會同意嗎?″餘偉:″說了半天,那還是沒有誠意嘛!不肯下跪就免談。″

    餘偉把這個條件轉給冷酷之後,冷酷似乎想都沒想,闖到懦夫的麵前下跪:″懦夫教官,是我對不起你!我在這裏跟您賠不是;還懇求你讓我留在飛行隊吧!″

    餘偉也向懦夫投去了懇切的目標,懦夫把剩餘的半碗酒潑在冷酷的臉上:″你的火氣太大了,先澆滅冷酷一下方才成氣候。″

    見冷酷默默地忍受著,懦夫算是相信了冷酷的決心:″既然你實在是想進飛行隊,你就先當個旁聽生吧!等你滿了十八歲再正式上課。″言罷便轉身離去。

    冷酷呆呆地跪在地上,感覺是受了欺騙,實在是想不通,漸漸地又進入了夢境,夢中的高人點撥冷酷:″你一定要忍著,為了抗日的勝利!″

    冷酷正想問點什麽,夢中的高人又消失不見;餘偉把冷酷拉了起來:″走了!″冷酷木訥地跟在後麵:″他是不是還沒有原諒我?″

    餘偉:″原不原諒你沒關係,至少你有這個機會進入飛行隊了。″冷酷不解,追著餘偉問:″旁聽也算進入飛行隊?″餘偉:″名義上是旁聽,實則收編入機動戰隊,在行動能力上,比正規的飛行大隊還要強。″

    冷酷聽後高興,實則餘偉怎麽說是安慰他,最後該怎麽安排,他心裏也沒有底;冷酷每一批次的每一節課他都要去旁聽,聽得很認真用心,當實操之時,冷酷要等所有的人練完後,他方才上去操練,其刻苦的程度有些忘我,經常是開到飛機沒油,或是從晚上一直開到白天。

    辣椒那邊,在一場龍卷風過後,又恢複了通關的路,辣椒一行人在拓跋和蠻子的擁護下,在朋來的帶領下,一路朝東南挺進。

    沒走多遠,那幾名曾被朋來擠掉錢的外國客商搭乘著蘇聯向中國運送的飛機等軍資裝備的便車一路朝辣椒一行人呼嘯而過,那幾名外國客商很是囂張,仿佛叫囂聲已經掩過了辣椒的衝勁兒。

    待辣椒反應過來時,軍隊的車已經遠離消失在視野,辣椒下令沿著汽車輪胎印繼續往前走,經過了三天三野的艱難跋涉,終於是看到了天河縣。

    可眼前的汽車輪胎印卻不見了,辣椒命令行軍部隊停了下來,還沒待仔細張望,便從四麵八方的沙丘裏殺出一股土匪勢力,正是這群土匪勢力劫持了蘇聯支援軍隊的物資。

    土匪頭子叫大春,隻見他提了把砍刀揚在肩上走了出來,橫著臉撅著嘴未睜眼一口涼水下去噴嚏道:″我說今日是什麽日子啊!怎麽這麽多不長眼的瞎子從咱們的索鬼道過啊?″

    大夥看著大春那流過胸口的清泉,很是幹渴,直擠口水往肚裏吞,可實在是太幹太渴,口水都已經被咽幹沒有,所有的人都垂頭喪氣無心戀戰。

    隻有辣椒挺起脊梁上前,橫佇在大春麵前,大春一睜眼,反被嚇了一跳;辣椒反客為主拍了拍大春的肩膀:″兄弟,你別慌,你是不是劫了咱們的車隊?″

    大春揚刀聽風,浪笑三聲:″你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有心情替別人打探軍情呢?″辣椒一把擒過大春:″識相的,就趕緊把他們給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大春把刀架在辣椒的脖子上:″個小妮子,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個對我不客氣。″話音一落,隻見辣椒低頭一盤,一招辣椒脫籽聞風而出,奪過了大春的刀和水壺。

    辣椒順勢把水壺扔向拓跋,耍著刀橫脖向大春,大春一幫兄弟趕上來,遲了辣椒動手一步;大春命令手下的兄弟們退下,一生口哨,把另一幫兄弟喚出。

    隻見剛喚出來的兄弟押綁著之前被劫的外國人,包括支持中**隊的蘇軍;負責看管這群外國人的劫匪是二頭子,他叫小兵,與大春是親兄弟。

    拓跋一群兄弟在喝下水後,似乎也明了目;拓跋和蠻子一聽聲音很是熟悉,便興奮地奔上前:″兄弟,是你們!″大春和小兵放下手中的武器與活,不顧一切阻攔,飛奔向拓跋與蠻子,大聲呼叫道:″大哥、二哥……″

    辣椒一愣,望著相擁的拓跋兄弟與大春兄弟,分不清他們誰是誰的大哥,辣椒偷偷地抹掉喜悅的淚水:″他們認識就好,他們重逢更好!″這不禁又讓她想起了冷酷,止不住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辣椒沉浸在重逢的喜悅裏居然忘了正事,隻顧蹲在一角望月埋怨冷酷:″那個該死的冷酷酷,明知道我失蹤了,也不來尋我,果真是冷酷無情。″

    再一抬頭,蘇聯支援軍已經悄然地掙脫掉捆綁的束縛,一槍架在大春的腦袋上,一槍鳴向天空,打破了喜悅的氣氛,操著一口不流利的中文道:″你們這群該死的劫匪見鬼去吧!″

    大春閉上眼任憑蘇軍的AK47宰割,渾身顫抖已是嚇流了尿:″大哥,救命啊!″拓跋把大春護在懷,自己的腦袋頂向槍口。

    蘇軍莫夫摳動扳機:″不錯嘛!土匪還很中感情,真是匪夷所思,可惜這義氣用錯了地方;你們都得死。″蘇軍正欲開槍,朋來卻又攔上前:″我想這一切真是個誤會!″

    外國客商也於此時掙紮掉束縛,紛紛上前來指證朋來的說謊與汙點;蘇軍不是很喜歡聽人閑話,端著槍瞄向朋來,讓朋來說出誤會的緣由。

    朋來吱唔了半天,也說不出個由頭,還是辣椒走上前,拿掉了蘇軍的槍,挽袖撅嘴皺眉:″我想大家真的是誤會了,其實咱們都是一路人,這隻是個相互不認識的誤會。″

    蘇軍信服於辣椒是因為辣椒之前救過他們,若沒有辣椒周旋,蘇軍恐怕也早入了黃泉;於是蘇軍撤掉火力,跟隨著辣椒一行人到了望漠縣城。

    這望漠縣到處都是大春兄弟的勢力,他倆為辣椒一行人包下了望漠縣最大的酒店~綠洲酒店,當所有的人都坐下來後,辣椒方才娓娓道來。

    當所有的人聽了辣椒的故事後,雖然感覺是巧合,但卻也願意放下戒備相信辣椒,辣椒便組織起了一支新的護送隊,幫蘇軍向****支援運輸裝備武器。

    這夜,望漠縣成了不夜城,大春與拓跋本是一幫土匪,是因為搶劫一次日軍的物資在天河縣被打散,現在重逢,真是百感交集。

    彼此間訴說著這段時間以來的各種遭遇,所有的心酸與美好都化作了美酒;轉來拐去,這一切的努力與掙紮還是為了抗擊日軍。

    大家為了共同的信仰與理想走到了一起,就更堅定了勇敢的力量,辣椒擔當起了領隊,在第二日破曉時分朝天河縣進發。

    先頭部隊探了回來稟報:″辣椒隊長,天河縣有日軍阻截,看能否繞道而行!″辣椒攤開地圖看了一遍:″不行,如果要繞開天河縣,得要多走上百公裏,極不劃算。″

    既然不能繞道而行,那就隻能硬突天河縣,從望漠縣奔天河縣有約百公裏的距離,辣椒護衛隊行駛了約五十公裏處安營紮寨停歇。

    從此處望天河縣,如像點點繁星墜入天河,美麗極了!辣椒密切地注視著天河縣的動靜,天河縣也密切地關注著五十公裏外陌生的行軍隊。

    兩軍各派出一隻人馬於天水鎮接觸,剛一碰上便交上了火,土匪與日軍水火不容勢不兩立,簡單的切磋,互有傷亡,各自退縮回原地。

    雙方向領頭人匯報了情況後,均決定主動出擊,占得先機;於是辣椒帶領的護衛隊和瓜藤帶領的日本聯隊在天水鎮相遇。

    辣椒和瓜藤可謂是老熟人了,雙方一見麵,並沒有一上來就非得要把誰弄死一樣,而是皮笑肉不笑的禮節,把彼此寒暄到了寒磣的地步。

    瓜藤開口就要找辣椒要小泉和宮本,辣椒深知二人已死去,故作還活著的跡象與瓜藤交換這條件;辣椒提出要見到冷酷、豬兒、花椒、狐狸後再放了小泉。

    雙方總共就給了對方一天的時間,除了要鬥智鬥勇之外,還得要學會鬥凶鬥險;各自退回領域,辣椒把拓跋和蠻子化妝成了小泉和宮本;日軍卻沒有招數,隻得空等著黑吃黑的上演。

    夜裏,冷酷決定要出去走走,他走著走著,似乎聽到了有個聲音在召喚,看到了一束光在指引著方向;當這個聲音和光匯聚在一起時,就會在腦海的圖像裏呈現一顆辣椒。

    於是冷酷跟隨著感覺的指引瘋狂奔跑,一路上踏碎星河燦爛,一路上摩擦月光追魂;跟著風兒和鳥兒放聲歌唱:″辣椒辣椒,冷酷來到,就如花椒遇到了木薑子的清香;邂逅了一段曠世奇緣的瘋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