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生涯》一七一(車到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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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會心一笑,把手伸進菜子的脖子裏和腋下一搓,一團汗液生成的汙垢,搓成一團,隨風風幹,欲點火燒成灰。
菜子覺得很是惡心得不好意思,有點想要吐的感覺,她緊盯著妞妞:”你這是要幹嘛?”
辣椒把菜子扶轉身,故意不讓菜子看到妞妞的秘密:”她要變臉了,她是想借助你的汗液,把她變作你的替身。”
菜子掙脫:”那怎麽行?我不能讓她去冒這個險。”
辣椒把菜子扳回,迎著北風的呼嘯,澎湃地道:”她是真的把你當朋友了,你救過她,她也一定不會辜負你的。”
妞妞背擋著風劃了根火柴,把風幹的汗液點燃,成了一團灰握在手中,一轉身,把一把灰撒在臉上,她的臉已經變成了菜子。
菜子在她轉身的一瞬間,看到了妞妞的作為,可把她嚇得失聲尖叫;還好她有所察覺,再見麵時也好接受些。
當妞妞轉身與菜子相見時,菜子仿若是在照鏡子,辣椒開心一笑:”喲~妞妞!能力見長啊!這都能行。”
妞妞低著頭,嫵媚一笑,聲音略轉婉轉:”我這也是第一次嚐試,沒想到成功了,看來,以後若想要變臉,也不必殺人了。”
辣椒:”如此甚好!我也替你感到高興,也替那些無辜的生命感到慶幸;隻是你這聲音沒必要變,還是做回你自己吧!我聽著不舒服。”
菜子:”蜘蛛姐姐,你是說我的聲音不好聽?”
辣椒:”哪裏啊!我的好妹妹,我隻是覺得有一個甜甜的菜子便夠了,不需要有兩個,否則我一路上會膩死的。”
三人會心一笑,迎著北風驕傲得放縱,辣椒的麵紗差點被肆虐的北風給揭開;她故意回頭一轉,掩麵低語:”不好!他們盤查上來了,你們趕緊換好裝,我們要跟在他們逃難者的身後,方才有機會混過去;你倆就扮著我的妹妹,就說是從靖遠縣來尋親戚的。”
一群從靖遠縣逃難來的百姓批量湧入天河縣,辣椒手牽著菜子和妞妞緊隨在人群中間,到了檢查崗,還是被日軍給攔了下來:”請你們把麵紗摘下來!”
妞妞索然把麵紗給摘了下來,日軍把通緝的照片一對比,一看大喜:”喲嘻,還真的是菜子小姐,看來我們將軍說的沒錯,請跟我們回吧!”
三人用眼神傳遞著暗號,辣椒和菜子趁妞妞在被盤查之時,兩人已隨著人流溜出了城,旁邊一小兵欲上前盤查,被主崗位的鬼子兵給叫住:”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尋找菜子小姐,別的事可以不管了,你趕緊去準備車。”
就在兩人對話之際,妞妞扯掉外套,從懷裏掏出一把灰撒在自己的臉上,把自己變成了個男人,戴著一頂雙耳防寒帽(雷鋒帽),扮著難民混跡於此,通過了崗亭。
站崗的鬼子兵慌了神,眼看就要立功封賞,沒想到到手煮熟的鴨子卻飛了,他氣得暈頭轉向,撥動槍栓:”全體都有,封鎖整個通道,男人放過去,女人留下一個個盤查。”
鬼子兵人手一張照片,仔細地找尋著菜子的麵容,妞妞正好是第一批被禁封住的難民,鬼子兵一見是個男人,臉上還帶著傷疤,便放她過去了。
辣椒和菜子就在前方接應,她倆東張西望,卻也沒尋著妞妞的身影,她倆搓著手很是焦急,似乎麵紗都要被急落的常夥。
鬼子兵也急得很是不安,就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他們在河道裏發現了妞妞脫下的外套,急忙派了兩名水性好的小鬼下河尋找。
搜尋了一圈還是不見蹤影,隻得朝著河道盲目地瞎開幾槍以泄憤;一條魚中槍翻起,未知前世是否欠了妞妞的債,今世得以命來還。
鬼子兵氣急敗壞地集合,誓要把這天河縣掀個底朝天,一定要找到菜子的下落;站主崗的鬼子兵點了支煙驅邪解慌:”八嘎,我還不信,她長了翅膀,還能升空不成。”
還別說,抽了口煙,神情似乎更清了,他無意中斜眼一瞟:”喲嘻,那不是跟她隨行的兩蒙麵女孩麽?先把她倆給抓到再說,一定會問出點名堂來。”
言罷,一揮手,一批鬼子兵向辣椒和菜子追去,菜子低聲道:”蜘蛛姐,不好了!他們追上來了。”
辣椒早就看出了問題,隻是她還在搜尋著妞妞的身影,如果妞妞真的是變成了一個她不認識的人,恐怕也很難找出她的真身。
眼看鬼子兵就要追上,還是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再想辦法;就在此時,妞妞架著一輛人力三輪車從辣椒的身邊經過,高聲道:”快上車!”
辣椒從聲音上聽出了是妞妞,盡管放眼望去,是個男人,但還是從聲音和眼神的交匯中,確認了妞妞的身份。
於是三人騎著三輪車消失在人群中,但鬼子兵並沒有放棄,騎著摩托車開著汽車緊追著辣椒仨不鬆眼。
這人力哪是機械動力的對手,很快便被追趕上,但日軍不敢開槍射殺,隻得把子彈打於兩側,大呼道:”停車!”
菜子緊張得要命,捂著雙耳急促道:”怎麽辦?”
日軍從聲音中聽出了日本口音的中國話,一小兵向領頭的呼道:”隊長,您聽到了嗎?貌似菜子小姐的口音。”
通緝隊隊長:”停車,下車包圍活捉菜子小姐,一定要把她給找回來,有賞,否則,我們都將沒命。”
由於菜子的命關乎到蘭州空戰的結局,所以,上麵也是給下麵的緝拿隊下了死命令的;於是紛紛停車將妞妞踩的人力三輪車包圍。
妞妞一看再無逃身之路,便欲準備再掏一把灰,把自己變回妞妞;辣椒從摩托車的反光鏡裏看到後麵有一輛馬車馳前來,而且還是三匹馬力。
辣椒大喜,按住了妞妞的衝動,手牽著菜子與妞妞,情急語疾:”快!隨我跟上,跳上那輛馬車。”
於是辣椒和妞妞手牽著手,架起菜子,輕點三輪車,如燕輕般彈跳而起,若是乘著風般地飛越到了馬車上。
三輪車一個猛的座力向後,不壓於三匹馬力的速度,以每秒三十邁衝向追上來的日軍,一群日軍被撞到,被飛奔上來的馬蹄踩得血肉模糊。
日軍反應過來,便又開著車緊追不舍;這馬車上拉著一戶人家,看樣子,是靖遠縣的一大戶人家逃難於此;辣椒趕忙上前賠笑:”咱們都是中國人!行行好,幫幫忙!”
還沒待辣椒把那些好聽的話全部奉上,這家大戶人家的男主人便扒出了槍,向快要追上來的日軍開火,日軍一輛摩托車被打翻,後麵的車也連環追尾。
此時,已是人困馬乏,這馬車上的主人勸辣仨下車:”你們趕緊趁此下車吧!趁著日軍還沒追上來,咱們如果都在這輛車上,恐怕都會死在鬼子的槍下;你們也看到了,不是不幫你們,隻是這馬跑了一天,實在是跑不動了;你們下車後,向右邊的寬闊地帶跑,我走小路把日軍給引開。”
就在趁日軍修車之際,辣椒仨與馬車主人兵分兩路而去,到達了寬闊地帶後,與風兒、鈴兒、十二道童、花顏姐妹會回。
姐妹們一會合,便是道不完的相思與疾苦,淚如雨下,但很快又被疾風吹幹,精神振作起來,辣椒抽出鞭揮擋斷後:”你們帶著菜子先走,我留下來斷後!”
妞妞也留了下來,於是便又有了兩個紅蜘蛛的壯觀場麵;日軍追到岔路口停了下來,鬼子小兵:”隊長,您看,咱們是不是該兵分兩路?”
緝拿隊長拍了一巴掌向小兵:”八嘎,有病啊!前麵小路是條死路,還是向寬闊地帶追!”但他定睛一看,路印上卻又有馬車通過的痕跡。
正在他猶豫之際,一小兵看到了遠方的紅蜘蛛,驚喜道:”隊長,您看,紅蜘蛛!而且還是倆。”
鬼子兵緝拿隊長:”她們又在玩什麽花樣?還愣著幹什麽啊!趕緊給我追!”
眼看日本兵又追了上來,辣椒回身一望,發現菜子一行人已拉出了安全距離,便牽著妞妞轉身拔腿而跑。
即使辣椒與妞妞生騰如馬絕塵,但依舊是比不過機車的拉風,眼看又要被追上,心想,隻得停下來與鬼子決一死戰了。
剛一轉身,後麵一黑影壓頂襲來,感覺就像是晴轉陰,暴風雨即將隨至的景象,隨著第一聲春雷而下,黑蝙蝠仿佛是從天而降,還沒待日軍反應過來,雙爪便摳住日軍兩摩托車手的臉,一扭,脖斷人亡。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辣椒和妞妞都帶著欣賞英雄的姿態,花癡得迷醉,尤其是辣椒,那眼神中的羨慕,仿佛就是駐著"qing ren"的眼裏崩出了個西施的麵廓。
妞妞斜眼掃向辣椒,從她眼神的愛慕中讀出,她似乎就是那個愛著冷酷內外火熱的辣椒,而並非外冷內熱的紅蜘蛛;隻是沒有摘下真麵目,還真的是不知該言說些什麽。
妞妞晃了一下眼,收念定神,在心裏犯嘀咕~我這是在想什麽呢?我還有武舞呢!可不能見一個愛一個。
冷酷殺急了,殺紅了眼,隻見他很少動用血煉刀,看來他是想速戰速決;隻見他在手中旋轉著血煉刀,再加一招粘影帶風,日軍看都沒看清,頭就搬家了。
這招實在是太無敵了,似乎還在殺鬼之前,鬼子的血就在倒流,就已經作好了死亡的準備,他的速度快到人的視覺出現了幻覺,明明是招式快到令人窒息,人們見到的卻是人先死招式後落,這是一種極快速度的交錯呈現的反差視覺效應。
看得人們都目瞪口呆,冷酷約殺了十名日本小鬼,收刀而起,把血煉刀藏於蝙蝠衣裏麵;走到斷頭路的逃難大戶人家也從左側的山頭邁了過來,一家人蹲在草叢中看得是傻了眼,仿佛眼珠被定了魔。
那動作的犀利,令人賞心悅目到忘記了讚歎,卻又忍不住的鼓掌;沒想到,就是這一鼓掌,卻讓冷酷分了神,日軍趁機,雙槍射擊而上。
冷酷從影子裏都讀出了子彈的路徑,他搖頭晃腦一擺,主動以鼓起如煎雞蛋的鐵餅雙腮迎擊,隻聞“砰砰”兩聲響,彈殼碎成渣,自己卻安然無恙。
這可把在場所有的人都嚇呆了,隻有辣椒和妞妞等熟悉冷酷的人保持著鎮靜,因為他們之前是見識過冷酷的本事的,他就是那麽的特別,不可一世的狂妄;即使是變成了黑蝙蝠,一樣地令人聞風喪膽、望而生畏。
風兒和鈴兒也帶著人回還,絲毫沒有害怕鬼子的意思,鬼子兵的人已是死傷過半,隊長看大勢已去,便收槍,欲假作回還之際。
一調轉車頭,突然又猛向冷酷飛車撞來,冷酷單手握住摩托車前輪,任憑小鬼把油門加到最大,也是徒勞。由於冷酷那雙腮鼓起,怒氣十足,輸出的力度也比平常大一倍,約幾秒鍾的時間,隻聞胎爆如彈響;冷酷一個一零八零度的旋轉,將小鬼的摩托車拋向前方:”回去告訴鳩山,就讓他趁我在空戰期間好好地龜縮活幾日,等蘭州空戰結束,我就會回去要了他的賤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