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生涯》一七三(千裏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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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山一行人撤退到天河縣的郊區駐紮了下來,其手下的小兵問道:”將軍,難道咱們就放過他們了嗎?”
鳩山搓了搓手,僵硬著臉:”放過他們?那就是不放過自己!咱們在這郊區守著,他們總會自投羅網的。”
冷酷一行人剛到蘭州城,空戰又打響,日軍從運城飛來的河島戰隊,瘋狂地向蘭州投下了數百枚炸彈。
這次可謂是重創了蘭州城,由於冷酷沒有作好提前準備,導致國共兩軍的戰隊也沒能及時升空,河島飛行戰隊直飛蘭州城,投下炸彈便繞飛而還,這可是讓國共兩軍的空軍首腦都措手不及,之前規劃好的路線,都統統作廢。
他們把這個罪責推卸給了冷酷:”若不是你亂走耽擱了時間,這空戰豈會誤了事?你現在出去看一下蘭州城,百姓死傷成遍,你叫我怎麽給上級交待?”
辣椒站出來說話了:”建軍將軍,您是****的,咱們是****的人,你們的飛行隊反應遲緩,關黑蝙蝠什麽事啊?”
這一辯解,讓本以沉默接受的冷酷如是看到了一絲曙光,他用手指在膝上敲打著,似乎在運算著什麽,思考著什麽......。
辣椒光從這一個動作,便敢肯定,黑蝙蝠一定是冷酷,但對方始終是沒有揭下麵具,也不知是組織的安排還是他自己的意願,盡管如此,辣椒還是改變了以往對黑蝙蝠的冷漠態度,決定和他站在一起,陪他度過最艱難的歲月。
****空軍參謀見遭到了一小角色的頂撞,心裏很是不爽,便施壓給****空軍參謀餘偉:”餘指導,您看這事怎麽處理?”
餘偉對這個建軍在這節骨眼上雞蛋裏挑骨頭也是恨之入骨,但迫於****的戰機援助,便也傾向著****罵起了冷酷:”黑蝙蝠,我不是給你交待過了嗎?在戰事吃緊的時候,不要亂跑;你可知道咱們兩軍的空軍都得要仰仗你的象耳和鷹眼,還有你那套天賦的雷達係統。”
辣椒又站了起來,仰天大笑,把麵紗往上一提:”哈哈......,既然是仰仗,又何來責怪?我可是知道,因為黑蝙蝠歲數沒達到合法的成年之齡,你們正規軍是拒他於門外的啊!培訓時不讓他聽課,上空時不分給他飛機;若不是他自己請願乘鷹升空,他怎麽有機會向你們展示證明他就是個天才呢?這個時候,出了問題,你們才又想到了他,你們差點埋沒了一個天才,現在又準備整死一個天才是嗎?”
冷酷起身向辣椒深鞠了一躬:”紅蜘蛛,謝謝你!也謝謝大家,在關鍵時刻還能想起我,就證明我還是有價值的;但現在你們在這裏爭論不休也起不了任何作用,我建議,從今天開始,國共兩軍的空軍每天都要訓練,每時每刻都要派飛機到蘭州郊區巡視;一來是可以在日軍來時預警,二來是給受到驚魂的百姓一個安心。現在最主要的事是要救死扶傷,大家都行動想來吧!你們說得對,這次是我主要的責任,所以,我決定辭起飛行隊的身份,因為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去幹。”
言罷揚長而去,這讓所有的人都出乎意料,人們紛紛起身挽留黑蝙蝠:”你不能走啊!你可是空戰部隊的主心骨,你走之後,誰來領航他們飛行啊?”
冷酷回眸一笑,雙眼擠動著黝黑的眼珠,如鷹光般地給予了大家希望:”你們放心吧!日軍這一炸後,至少在一個星期以內,他們不會再有所行動了,因為菜子小姐在蘭州城,現在我要去幹的事情,就是要把這個信息遞給太原日軍的空軍總指揮鬆本將軍。”
大家都一頭汙水,禁不住問:”這個菜子小姐是誰啊?她跟鬆本又是什麽關係?”
餘偉給辣椒遞了眼色,辣椒站了出來,雙手卡腰,細膩溫婉:”這菜子小姐啊!就是鬆本將軍的女兒,是她自願加入咱們的;這功勞要歸功於武舞和妞妞,是他倆用真誠和技藝征服了菜子小姐;她們現如今都是彼此的救命恩人,友誼正在地久天長的加固。”
餘偉還補充道:”這菜子小姐啊!還會醫術,他主動申請加入咱們****,咱們也大膽勇敢地接受了她。”
****領導人很是不舒服,怎麽感覺什麽事都被****給占了先,便故意為難道:”這日本人你們也敢收?萬一他是間諜怎麽辦?”
辣椒恍笑了幾聲:”哈哈......這建軍參謀又多慮了,她若真是間諜,不可能會主動救武舞和妞妞出來,這可是我親眼所見的,相信我紅蜘蛛,看人一定是沒錯的;她若是間諜,她就不會全心全意地救中國受傷的老百姓了,這是你們現在所能看到了;她若是間諜,她的父親,就不會因此而遲遲不肯對咱們蘭州城動炸了。”
大家夥扶窗而望,武舞和妞妞帶領著一隊人穿梭在廢墟中救死扶傷,菜子則在一個簡易的帳篷裏為傷者動著手術,那專注,隻有汗水能解釋。
正在大夥看得感動之時,辣椒趁機下“藥”:”這次啊!冷酷就是為了接菜子小姐回來,在路上遭到了鳩山的伏擊,才誤了空戰的時機;想想這菜子小姐進了蘭州城,一來是給鬆本一個威脅,讓他不要輕舉妄動,二來則是讓她的醫術在咱們戰隊發揚光大;可沒想到運城方麵居然給咱們施了冷彈。”
餘偉握著拳頭,砸向牆壁:”這可恨的河島戰隊,一定要想辦法,把他給滅了!”
****空軍參謀建軍,在聽到冷酷和菜子的故事後,更覺得他們是了不起的英雄,自己轉念又自慚形穢:”剛才我隻不過是想發發牢騷而已,既然你們決定要致河島於死地,那接下去咱們好好地商量;要啵今晚,我擺個酒席如何?一來是給你們道個歉,二來則是在酒桌上好談事。”
餘偉笑笑道:”喝酒就不用了,現在國難當頭,蘭州城屍橫遍野,咱們如果還在飲酒高歌,那豈不是對逝者的大不敬;你的牢騷發對了,不必感到愧疚,如果沒有你的牢騷,就沒有黑蝙蝠想出的一招千裏遞傳單穩蘭州城的計謀,如果沒有你的牢騷,就沒有這一切的真相水落石出,由此證明,我們大家都是愛國的,這就夠了,大家都散去吧!為蘭州城的災難出一份子力,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
建軍在臨別時,拿出了一萬大洋,交到了餘偉的手中:”老哥,我相信你的人品,這點錢,是我為受災的百姓出的,如果還差,我再回去取。”
餘偉把存票捧在手,很是感動,就如一萬大洋在手心般地沉澱,這是一種愛心,更是一種信任;由此可見,國共兩黨共同抗日的決心,達到了新的高度。
冷酷走到機場,坐上了那架他自己改裝過的日軍戰機,飛上了空,約兩個小時後,到達了太原機場的上空,把傳單撒下。
日軍叫呼道:”將軍,這是咱們的戰機,要不要攔劫?”
鬆本一臉嚴肅,未知的不安:”既是咱們的戰機,先不用攔,看了傳單再說!”
佐次拿望遠鏡一瞟:”這戰機有改裝過的痕跡,看來一定是被中**隊給劫持了。”
鬆本:”自從咱們的情報機失聯的那一刻起,就遭到不測了,被劫持是再正常不過了;不過現在我更關心的是我女兒的安全,傳單上麵說了什麽?”言罷,點了支煙,為那不安的消息鎮靜起來。
佐次高興地把傳單遞上前匯報道:”將軍,小姐沒事,隻是她現在進入了蘭州城;信上說,剛才蘭州遭到了運城河島戰隊的襲擊,現在小姐也是生死未卜啊!”
鬆本的心忽然驚動一下,趕緊拖過傳單,仔細地閱讀起來:”可信上沒有說菜子小姐是安全還是遇害啊?”
佐次:”所以,將軍,我才說小姐的命生死未卜啊!”
鬆本把傳單撕得粉碎拋向空,大怒道:”八嘎,我明明早就把我女兒出逃蘭州城的消息遞給了河島,他們為何還要如此做?趕緊給我連線運城機場方麵的人。”
打了好幾通電話,運城機場沒有回應;鬆本急得如是熱鍋上的螞蟻:”八嘎,現在跟我裝失蹤,看我不撤了他的職。”
佐次也是很少見到鬆本動如此大怒的,便揚著哈哈把緊張的氣氛稀釋:”將軍,別太動怒,身體要緊,您一定是忘了還有一個為咱們所用的重要人物。”
鬆本站了起來,丟掉煙頭,雙手緊摟住佐次的雙肩:”是誰?”
佐次:”鳩山啊!您不是早就交待過她要把菜子小姐找回來嗎?”
鬆本很是一臉失望地轉身:”可他就在幾個時辰前,來電告訴我~我女兒被他們跟丟了。”
佐次:”跟丟了就是他失職,我再搖電話過去,讓他們繼續尋找,一個星期以內,如果找不回菜子小姐,就讓他們提頭來見。”
鬆本手一揮,示意著佐次看著去辦,自己卻軟弱無力地累癱在椅子上,這種累是心累,急火攻心造成的。
待佐次打完電話回來,見鬆本已經暈死過去,便慌亂地叫醫務人員,佐次表麵上一副熱心好心腸,其實對鬆本的位置早就有覬覦,這一鬧,他便覺得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來了。
主動向上級請纓,把一切的實情都跟上級抖露了,理所當然、水到渠成,佐次代替了鬆本。
鳩山接到任務後,先是拒絕,但由於對方下的是死命令,便又隻得冒險前去,若兩個時辰過去,鳩山一行人小心翼翼地進入到蘭州城郊區,眼看就要進城了,卻又遭到了日軍的突襲。
此時正值午夜,也看不清是哪個戰隊派來的,反正鳩山不管了,他早就萌生了退意,這戰機再一擾,他也怕丟掉老命,便命令收隊,這次連天河縣郊區都不駐紮了,直接回了天河縣的府邸。
原來,這架午夜襲城的戰地正是佐次派出來的,他一來是想探探蘭州城的虛實,二來則是想鳩山退兵,他不想菜子小姐有任何下落,他希望菜子是永久的下落不明,那樣,鬆本就是一個廢人,他則可穩坐釣魚台。
午夜都過了,可冷酷還沒有回還,這讓擔心他的人很是著急,辣椒開始滿城的尋找,尤其在剛才一陣空襲後,更加地在她心裏增添了太多的不安。
餘偉也下令讓飛行員出動去尋找,他們在機場的角落找到了冷酷改裝的飛機,隻見機艙外遺落下有傳單,飛行員們拾起一看,隻見上麵寫的尋人啟示,是要尋一個叫辣椒的人,還有他自己畫的畫像。
看來冷酷是回來了,應該是到城區張貼尋人告示去了,這才讓餘偉鬆了口氣;餘偉隻是告訴辣椒~黑蝙蝠已經回城了,但並沒有告訴他去哪兒了,在幹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