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生涯》一七六(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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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日軍的第二架轟炸機飛了過來,看來勢洶洶如此匆忙的樣子,是從運城機場飛過來的,明顯感覺比太原機場飛過來的戰機殺氣要足。
眼看就要撞上黑蝙蝠,神鷹展翅一彈,把黑蝙蝠彈向右邊;日軍戰機射出火箭彈,黑蝙蝠正好躲過一劫,然神鷹的翅膀卻被擊穿一個洞。
神鷹開始領航,漸漸地下落不能起飛,黑蝙蝠看在眼裏很是心疼,他一個空中回旋,止住傷悲,從雲霧裏伏擊而來。
他點開血煉刀切斷了運城機場飛來的河島戰隊戰機的後螺旋,河島戰機見勢不妙,立即回還,在回還之際,又向黑蝙蝠發射了一枚火箭彈,黑蝙蝠伏著氣流飛行不定,跟著前方日軍戰機噴射出來的尾氣隱藏。
也許是河島戰隊上的飛行員氣急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盯著黑蝙蝠便射了過去,滿以為會射中黑蝙蝠,在劫難逃,就連地麵上觀摩的人也這麽認為,甚至連神鷹也抖了一下翅膀,顯示出了為黑蝙蝠的擔心。
哪知冷酷一個鷂子翻,直接浪在了日軍太原機場光穀戰隊的飛機頂上,火箭彈繼續向前追,再也拉不回,直穿光穀戰隊的轟炸機,隨著戰機上未投完的炸彈,頓然把蘭州城的上空灰蒙彌漫。
河島戰機繼續向回飛,飛行員的心理素質明顯受到了影響,他知道回去也交不了差,再加上飛機啟動緊急係統後,就再也不能飛行往前,隻在原地打轉,這下耗下去,遲早是死,與其被動的死,還不如把主動權握在自己的手上,於是,一個急轉下滑的操作,河島戰隊的二十四號轟炸機在蘭州城的西郊區一百公裏墜毀。
這一次,日軍出動的兩架戰機都無一生還,這可是給剛上任的佐次一記響亮的教訓,他氣炸了,踱著步在屋裏走了數十圈,依未能想到一個好的法子。
於是便叫來了情報員:”你立馬前去把我打探,這個黑蝙蝠到底是什麽來頭?三番五次地挫我大日本皇軍的銳氣,我一定要給他一次沉重的打擊。”
太原機場派出的情報員上了路,他先是拜訪了駐在天河縣的鬆本,再前往萬家溝親自會見了鳩山,就這麽兩地一探訪,他便得到了結論,那個伏在神鷹上的黑蝙蝠一定是冷酷。
這種猜測誰都明了,主要是這種誇張的做法太明顯,別說整個大西北,就是在全中國乃至全世界,再也挑不出如此膽大敢為的英雄了,這個人,除了冷酷,誰都不願再相信是誰。
恰巧,自從有了黑蝙蝠後,冷酷就沒有人再見過,有人相傳他是死了,有人相傳他是跟辣椒一塊兒死的;可這種小道消息也隻能是唬那些沒有見識領略過冷酷本事的人,但凡有領略過冷酷招術的厲害,就不應該如此輕率地下結論。
於是太原機場派回來的情報員回去稟報佐次:”將軍,已經打探清楚了,那個黑蝙蝠就是冷酷!”
佐次不是很了解冷酷的過去,便往深了問:”那個冷酷是什麽來頭?”
情報員:”我聽鳩山將軍說,他是之前血煉民兵戰隊的隊長,在蘭州城外的縣城活動,跟鳩山將軍是死對頭,也曾重創咱們皇軍的生化基地,有好幾位日軍將軍都是死在冷酷父子的手下。”
佐次:”喲嘻~原來如此!那冷酷還有個兒子?”
情報員:”將軍~不是的!冷酷有個父親叫冷風,也是非常厲害的角兒,不過被咱們皇軍給殺死了;這冷酷遺傳了冷風強大的基因,更是青出於藍勝於藍,自己獨創了粘影帶風等幻化功夫,再結合血煉刀的神秘,常常殺人於無形。”
佐次大笑道:”哈哈......有這等奇怪的事?比咱們的子彈還快嗎?”
情報員:”沒錯的,據鳩山將軍所見來說,的確如此!”
也許佐次是被嚇到了,他把這種受驚的感覺推到了鳩山的誇大上,動著怒氣責罵起了鳩山來:”那個鳩山,三番五次地拒絕配合我的行動,你就沒向他問罪什麽的?”
情報員:”我本來去也是想給他個下馬威的,可還沒等我開口,對方就看出了我的用意,便先發製人把我堵於喉嗓。”
佐次拍了一下桌:”他太狂妄了,他怎麽說?”
情報員:”他說是來打聽情報的,他願意配合,若是去向他問罪的,便讓我早早離去。”
佐次握緊拳頭,瞪著圓眼,恨不得眼珠子裏能射出子彈,直中鳩山的胸膛,把這種殺氣憋回低沉得要爆炸似地道:”八嘎,******太欺人太甚,看我不稟報上級,要了他的命。”
情報員:”將軍,消消氣,聽我把話說完~後來,我找到鬆本將軍打聽,原來那鳩山早就通報了上級,說是在萬家溝鎮發現了鑽石礦,而且咱們的生化基地也遷到了那兒,於是鳩山便主動提出來在此鎮守,現在他可是總部的紅人,一手抓著鑽石,一手抓著生化武器;若不是他得到了上峰的重視,恐怕鬆本將軍早就對他動手了。”
佐次:”原來如此,那為何上級也不對咱們通報一聲?”
情報員:”這個問題我也曾問過鬆本將軍,鬆本將軍說,他也問過上級的這個問題,沒有通知內部是為了保密,越少人知道越好,這樣就可以麻醉掉中國人,給皇軍的生化團隊贏取時間,若新的生化彈研發成功,蘭州城,隻需要一個時辰便可拿下。”
佐次:”這些個沒用的東西,據我所知,生化團隊都進入了中國好些年了,還說今年春天一定會研發成功,投入了那麽多的人力財力物力,到頭來,還是連屁都沒放一個。”
情報員:”將軍,聽說他們之前有研發成功,被那個冷酷破解破壞了,所以,現在必須得重新研發。”
佐次:”由此看來,這個冷酷還是個人才,突然發現他有很重要的存在意義。”
情報員:”將軍這是什麽意思,開始那麽痛恨那個冷酷,為何現在又誇獎起了他?”
佐次:”山本君,要跟著變化走,這就是中國人常說的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總部獨寵鳩山一人,把咱們空軍都晾在了一邊,若咱們把那黑蝙蝠給炸死了,那豈不是也讓鳩山撿了個大便宜?”
情報員(山本):”將軍,我還是聽不明白,咱們和鳩山共同的敵人都是那個黑蝙蝠~冷酷啊!為何您要如此地說?”
佐次:”山本君,你還小,有些事你不懂,你打探情報是有一手,可權利和政治的鬥爭,你就差遠了,還很嫩,要多學著點!我立馬書信一封,要與鬆本將軍的關係修好,就說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的女兒菜子著想,咱們要放慢對蘭州城的轟炸,咱們要聯合起來對付鳩山,要借黑蝙蝠的手殺了鳩山;否則,再多再大的功勞,也會被鳩山給占去的。”
山本:”我似乎有些明白了,可您為何不掛個電話過去,這樣又快,效率又高。”
佐次點了支煙搖了搖頭:”不......這樣速度是快,效率未必是最高;我手書一封,方能體現我的真誠,因為我和他之間的誤會實在是太深了。”
鬆本接到了山本傳來的佐次的書信,與其說是書信,還不如說是道歉悔過書,信中說~鬆本大哥,請勿生小弟的氣,我這都是為了服從上級的安排和命令,我深知兄的令嬡還被困在蘭州城,現我有一個方案,你帶兵前往蘭州城,咱們以白旗為信號,等你們探清楚哪塊地是安全的後,便插上白旗,然後我再配合你進行轟炸,如此一來,可謂是步步為營,穩打穩紮,勝利指日可待。
但若是見到黑蝙蝠時,還請大哥放他一馬,留著他有大用,可以借他的手殺了鳩山;到時,你隻要把血腥的罪名往鳩山的身一推便可,隻要鳩山死了,這戰功,就非我倆莫屬。
鬆本算是看出了佐次的陰險狡詐,可這一切都是以自己的女兒為前提,他也隻能接受,於是便禮節性地給鬆本回了封信~佐次賢弟,我並沒有怪罪你,我願意接受現在的安排,我覺得挺好,讓我和我女兒更近了一步;隻是在配合這個白旗行動之前,你得要防著河島戰隊,他們可是不愛聽打整的人,別到時咱們辛苦一場,卻讓他們撿了個大便宜。
鬆本這一招也叫作借刀殺人,那河島戰隊可是次次與他作對,完全沒有把他女兒的生死放在眼裏;當然佐次讀到信後也明白鬆本的意思,他若想得到鬆本的配合,第一步就是要動了河島戰隊。
可這河島戰隊看似屬於歸太原機場管,實則早就把太原機場架空,直接與總部聯係了起來,就憑著他們幾次屢立戰功,甚至來說,風頭都蓋過了太原機場。
佐次被手下的空軍煽風點火暈了頭,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分清輕重,於是便下令:”今天晚上,全體都有,每架飛機隻準載一枚十二公斤炸彈,把飛機包裝成中國的戰機,炸了便回,要完成得幹淨利落,神不知鬼不覺。這次的任務,目的不是要把太原機場的飛機摧毀,隻是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休息幾天。”
於是在三月中旬的午夜時分,約一百架飛機從太原起飛,直奔運城,在日軍的空軍基地投下了約百枚十二公斤級的炸彈,雖炸彈威力較小,但還是足以對飛機造成破壞。
太原機場的日軍也是蒙圈了,沒想到中**隊也敢出動出擊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的空襲,隻是一個內部的烏龍玩笑,雖沒有人員傷亡,但每架飛機卻有不同程度的損傷,暫時不能起飛了。
日軍總部在得到消息後,令太原機場接管了所有的空戰任務,一天三次密集地對蘭州城進行轟炸,好配合地麵部隊的推進。
這邊,鬆本與佐次的白旗行動打得風生水起,那邊,河島戰隊卻忙炸了頭,飛機遲遲沒能修好,眼看著蘭州城就要拿下,戰功卻全被太原機場給搶光,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於是,河島也派出了情報員,情報員大運回報:”隊長,咱們派去太原機場的人全部打發回來了,說現在是戰事緊張時期,不接受對外的訪問。”
這可把河島氣炸了:”他佐次才剛上任,就如此不把我放在眼裏,依我看,這次詭異的空襲活動,多半就是他們幹的。立馬給上級搖電話,就說咱們在被炸的目標裏發現了咱們皇軍自己的炸彈,先把這可不可一世的佐次掛著再說。”
日軍高層在接到這個電話後,先是沒作處理,而是派人作了秘密調查,發現兩邊所說的事情都有虛假的成分;並沒有在運城機場提取到證物,而太原機場方麵,也沒有很清楚明白地交待當晚他們行動的方向。日軍高層算是看出了問題,如此再深究下去,會傷了兩個王牌飛行戰隊的銳氣,隻好把這件事壓了下來,就當作是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