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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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隊長他們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戰場的時候,那裏早已沒了敵人的身影,地上還留下幾具屍體,還有散落在各處的彈殼和兩輛破敗不堪的qì chē,車上還冒著輕煙,隻剩下個鐵架子,能燒的東西都燒光了,應該是剛剛經曆了爆炸。
我和拉姆都不見了,那些屍體都是被幹掉的敵人,女神獨自跪在地上,怔怔出神。
大家趕緊跑過去,寶貝留下看著女神,其他人迅搜索戰場,看看有沒有留下蛛絲馬跡,可是找了一圈,一點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找到。
反而是站在女神旁邊的寶貝,現了一塊染血的布條,經過隊長辨認,那正是從我穿的襯衫上撕下來的。
隊長拿著布條來到女神旁邊道:“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沒有找到刺客的屍體是好事,這說明他很可能是被俘了,隻要活著就有希望。”
聽到此話,女神愣了一下,隨機猛地抬起頭,驚喜的問道:“他真的還活著嗎?”
“一定還活著,你看這個!”隊長把布條遞給女神。
“這是什麽?”女神皺著眉,那布條已經被鮮血浸透,一時沒認出來。
“這是刺客受傷時,你給他包紮傷口,在他衣服上撕下的布條,你見過誰臨死前還有心思去解開傷口上的布條呢,如果敵人想殺他,更不用把它撕下來,直接一槍就斃了,這說明敵人不但不想讓他死,反而還要為他治傷,所以布條才會被拆下來。”
隊長純粹是胡說八道,他這樣說隻是為了讓女神快振作起來,天曉得當時生了什麽情況,這條染血的布條根本什麽都說明不了,然而女神現在的智商接近負數,隻要是跟我有關的線索她都信以為真。
其實這布條就是那群混蛋揍我的時候打掉的,我被打得神誌不清,根本沒有注意到。
不過有句話隊長分析的還是很有道理,那就是沒看見我的屍體是件好事,因為死人沒有任何價值,沒人會帶走一具即將腐爛的屍體,換句話說,他們把我帶走,說明很可能還沒死。
聽了隊長的話,女神蹭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急忙拉過背囊,一臉焦急的翻找起來,越是著急想找的東西越找不到,就在她恨不得把背囊撕開的時候,寶貝拿出gps定位儀放在她麵前,輕聲道:“冷靜點,你這樣不但救不了他,還會害死你的戰友。”
女神愣了一下,緩緩抬起頭,對上寶貝的目光,片刻之後,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緩緩伸出手,接過寶貝手裏的定位儀。
大家都圍攏過來,定位儀很快就鎖定了我的位置坐標,而且還在快移動中,距離這個位置,大概二十公裏左右。
得到我的坐標,隊長果斷下令追擊,另一方麵聯係聖城的戰友,立刻派人過來支援,爭取在今天夜裏完成營救。
我不知道被那群混蛋帶到了哪裏,一路上都在昏迷,最後被一盆涼水澆到頭上,才清醒過來,而這個時候,已經到了目的地。
我睜開朦朧的眼睛,用盡全力也隻能睜開一條縫,眼皮都被打腫了,雙眼封侯,慘不可言,勉強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是一間寬闊的木屋,看起來像是倉庫,牆角堆了很多xiāng zǐ,上麵還擺放著不少wǔ qì。
我被吊在木屋正中,旁邊有一張桌子,上麵有一盞昏暗的台燈,借助暗淡的燈光,我看到桌子上擺放了很多刑具,鎖鏈,鉤子,jun1 dāo,錘子,等等。
門口的地方站著兩個帶著黑色頭套的家夥,隻露出嘴巴和兩隻眼睛,手裏拿著兩把自動步槍,因為光線太暗,我沒有看清槍的樣子,但不像是美國槍,倒像是俄羅斯的東西。
這兩個人倒還有點軍人的樣子,守在門口,身體站的筆直,目不斜視,抬頭挺胸,一點也不像之前被我們幹掉那幾個人那麽猥瑣,而且握槍的樣子也很正規,一看就受過專業的軍事訓練。
除了他們之外,在我正前方還有一把椅子,一個獨眼男子翹著二郎腿坐在那裏,一隻眼睛帶著眼罩,身材魁梧,長相極為凶惡,特別是瞎了一隻眼睛,看起來更是恐怖。
此時,他咧著嘴笑眯眯的看著我,手指間夾著一根煙,縷縷煙氣飄蕩在周圍,讓他的臉變的有些模糊,看那副囂張的樣子,就知道這貨肯定是這裏的頭兒。
不過,真正讓我注意的不是這個人,而是站在桌子旁邊擺弄那些刑具的男子,他的身材跟我差不多,一頭亞麻色的頭,看起來很有個性。
我之所以注意他,是因為這個人身上的殺氣很重,我們兩個相隔不遠,我甚至聞到了他身上傳來的血腥味,這是一個純粹的shā rén機器,他一定殺過很多人,非常的多,甚至連死神都要甘拜下風。
他的眼神陰暗冷酷,目光裏都是殘忍的殺意,被他看一眼,就像被毒蛇盯上一樣,讓人毛骨悚然,我總覺得他的眼睛很特別,但具體哪裏特別又說不上來,總之跟正常人不一樣。
還有一點讓我非常在意,他是黃皮膚,純正的亞洲人,但從身材和舉止上來看,不像是rì běn人,而從長相上看,也不像中國人,雖說亞洲人都長得差不多,但種族之間還是有很大差別,以我的經驗,他應該是越南人或者泰國人。
他一直在擺弄著那些刑具,似乎是在選擇該用哪個比較好,這家夥給我很大壓力,就算是當初麵對黑拳之王奧古斯卡時,也沒有這種壓抑的感覺。
我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麽,但既然把我吊在這兒,用刑應該逃不掉了,就是不知道他們是想從我嘴裏得到情報,還是純粹的虐殺我取樂。
如果是為了情報,或許我還能跟他們周旋一番,胡說八道一些有的沒的,既可以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也可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以此減輕痛苦,這些在反戰俘訓練裏都曾經曆過。
如果隻是為了虐我取樂,那就麻煩了,因為我說什麽他們都不會聽,隻會變著各種花樣折磨我,直到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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