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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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太過分了!”站在旁邊的明星女朋友看不下去了,猛一拍桌子指著我吼道。
“我哪裏過分了?是你們非要賭命,怎麽?輸不起嗎?”我靠在椅子上,斜著眼睛看著那位豪門大少,滿臉鄙視的神色。
“誰說我輸不起,我隻是想用別的方式償還賭債。”那家夥為了維護臉麵真是想盡了辦法。
“有意思,你想用什麽方式來換你的命?說來聽聽!”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怕死說的這麽清新脫俗,也想聽聽他想到了什麽辦法來保住這條命。
“一千萬美金,賣我自己的命。”我還以為他想出了什麽特別的東西,弄了半天還是錢,一點新意都沒有,我提不起半點興趣。
“對不起,要讓你失望了,如果這就是你的遺言,那現在可以動手了。”我冷哼一聲對這家夥失望之極。
“你到底想怎麽樣?”他看我油鹽不進,心裏開始慌,再也無法保持平靜,理智漸漸被憤怒侵蝕。
“我不想怎麽樣,隻想要你的命。”我的聲音冰冷下來,目光散著寒意,身上的殺氣漸漸凝重。
“我要是不給呢?”富家公子也變了臉色,滿身怒氣陰狠的說道。
“輸不起就別玩,說出這樣的話不覺得丟人嗎?”我冷冷一笑,身上的殺氣越來越重,周圍的人也開始議論紛紛,對著他指指點點。
富家公子的臉上掛不住了,臉色一會紅一會白,低著頭呼吸逐漸加重,沉默了兩秒猛然抬頭咬牙道:“五千萬美金,我們的賬一筆勾銷。”
這個數字嚇了我一跳,這家夥還真是狗大戶啊,五千萬美金說扔就扔,加上之前輸掉的五千萬整整一個億啊,什麽樣的家族這麽有錢,能讓他一句話調出上億美金,我忍不住好奇起來。
“怎麽樣?我可以走了吧!”他以為這個數字足以把我砸暈,在他的世界裏,沒什麽事是錢解決不了的。
“等一下,我說過了,隻要你的命。”我抬起頭陰冷的說道。
“嗬嗬!”他忽然笑笑,坐在椅子上淡淡道:“你們中國有句話叫“得饒人處且饒人”,如果我今天死在這兒,我保證你走不出這扇門。”
“我這個人膽子小什麽都怕,就不怕威脅,不信你可以說點更狠的話試試,看能不能救你的命。”我一邊說著話,目光隨意的掃過周圍,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大廳裏出現了很多身穿白色西裝的男子,這些rén miàn無表情,目光冷峻,全身死氣騰騰,好像行屍走肉一樣站在各個角落,每個人身上都散著濃濃的殺意。
“好,既然你非要拚個你死我活,那我奉陪到底,我的命就在這兒,有本事就過來拿吧!”富家公子見我軟硬不吃,幹脆豁出去了,直接將了我一軍。
我要是不敢過去,就是自願放棄賭注,我要真的殺了他,必將引起一場血戰,現在整個右手抬不起來,這時候戰鬥對我不利,麵對那麽多白衣男子,我沒有一點把握。
這回倒是把我弄的騎虎難下,好在關鍵時刻惡狼回來了。
“還沒結束?我等著你請客吃飯呢!”惡狼走過來隨意的問道。
“他不敢自殺,需要我們幫他。”我挑了挑眉毛,瞄了一眼桌上的jun1 dāo。
“這還不簡單,我來幫忙!”惡狼跟我一樣都是惹事的祖宗,什麽陣勢沒見過,他早就注意到了那些白衣男子,隻不過我們可以被打死,但絕不會被嚇死,再說就憑我們兩個的本事再加上奧古斯卡,未必不能衝出去。
話音剛落,惡狼隨手拿起桌上的jun1 dāo,手腕一翻,挽起一個漂亮的刀花,寒光閃爍,殺意盎然。
見惡狼真要動手,富家公子頓時變了臉色,冷冷道:“殺了我,你們也一樣會死。”
“你的廢話真多!”惡狼冷哼一聲反手握住jun1 dāo,大步向他走去,而這個時候,四周那些白衣男子紛紛向我這裏聚攏過來,而且袖中cáng dāo,鋒刃半露,滿臉殺氣,如果惡狼動手,他們會立刻對我展開圍攻。
我和奧古斯卡緩緩站起身,做好玩命的準備,惡狼根本不在意這些,隻要我不開口他就不會收手,走到近前,在富家大少驚恐的眼神中,惡狼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毫不猶豫揮手就是一刀,雪亮的刀鋒劃過一道弧光,帶著刺骨的寒意直向喉嚨劃去。
“住手!”關鍵時刻,忽然傳來一個冷漠卻不容置疑的聲音,空靈如天籟,仿佛來自九天之外,不食人間煙火。
刀鋒貼著皮膚戛然而止,惡狼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要停下,好像違抗這個聲音的命令就是犯了彌天大罪一樣,然而他根本不知道這個聲音出自誰的口中,隻知道自己必須要停手。
聽到這個聲音我就知道是誰來了,隻不過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她應該站在無人的雪山上或者古堡的鍾樓裏,麵對月光接受萬人膜拜才是她要做的事,出現在賭場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著實讓我吃驚不小。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今天這場血腥賭局就要因為她的出現而落幕,別人的麵子我可以不給,但是麵對她,我無力說不。
我微笑著轉過身,人群自動分開,身穿雪白長裙的阿爾忒彌斯,披散著絕美的銀色長,在四名狼族護衛的保護下飄然走來。
依舊那般清冷,依舊那般聖潔,飄渺如仙,不似人間女子。
奧古斯卡見到她,鐵塔般的漢子立刻恭敬的站到一旁,他是月光女神最忠實的護衛,堂堂的黑拳之王,但在她麵前從不掩飾自己的卑微,更以此為榮。
“見到你真讓人意外!”我看著阿爾忒彌斯水晶般純淨的眼睛輕聲說道。
“玩夠了嗎?”她看著我麵無表情的問道,語氣中透露著一絲責備,隻有對她最熟悉,最重要的人,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在奧古斯卡的印象裏,阿爾忒彌斯平時隻對陳汐這樣講話。
沒人能理解我們之間的問題,連我自己都不明白是什麽感覺,總之我對她有種不一樣的情感,她對我同樣如此甚至更為強烈,這種特別的感覺就像親人一樣,可以無所顧忌,可以無話不談,她隻有在我麵前才會徹底放鬆下來,她把這種感覺解釋為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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