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你到底為何,如此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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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靈靜靜沉默了一會,沒有因她所說的話有任何情緒,無喜無怒,過了片刻,她在天後越發陰寒的眸光下追問道:“天後,你到底為何,如此恨我?”
從哪來,到哪去。”天後死死盯著她,“回到紅袖坊,那裏才是你的歸處。”
那麽,天後娘娘想讓我去哪裏?”蒼靈順著她的意思往下問,臉色一派平靜。
轉而,她將憤恨的目光再次對準蒼靈,唇邊冷意涔涔,森然陰寒,“蒼靈,你還是應該呆在你應該呆的地方為好。”
可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是那個賤人留下來的小雜種。
天後狠狠瞪視他一眼,盡管心底隱藏了太多不甘與怒火,但卻知道,她拿這個天地間至高無上威力無邊的男人根本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
我做什麽,與她無關。”
我失了身份?”天後衝他冷冷一笑,“那麽你呢?你和這小賤人呆在一起,又把妝兒放於何地?你有沒有為她想一想?你是不是也失了身份?”
天後,她是我請來的。”臨淵沉沉開了口,語氣裏明顯的維護與不悅,“還請天後不要失了身份?”
深更半夜送上門來糾纏帝君大人,還這麽衣衫不整的妄圖勾引,你真的連一點廉恥心都沒有嗎?”天後的眼神咄咄逼人,對她步步緊逼,“不愧是出身在紅袖坊的孩子,果然與眾不同!”
蒼靈看著她,反問一句,“我為什麽要覺的羞恥?”
天後看著她好一會,臉色上勃發的怒氣慢慢消散,又恢複成以往那個端莊優雅高高在上的天後,“蒼靈,你不覺得羞恥嗎?”
做什麽,天後娘娘不是都看到了麽?”蒼靈不輕不癢的道了一句,將臨淵披在身上的衣服緊了又緊,一張小臉抬的高高的,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兩人的身子靠的很近,外人看來想,這副樣子像是剛剛曆經一番旖旎纏綿,也怪不得天後會如此雷霆震怒,要知道,眼前的臨淵,可是她早已內定好的準妹夫,又豈能準許外人覬覦了去?
蒼靈垂頭看了眼,臨淵的手還攬在她的腰間,身上隻著一件白色裏衣,而她,渾身濕透,春光外泄不說,身上還披著臨淵的衣裳。
眼前的天後,一雙鳳眼溢滿滔天怒火,定定看著他們,好像下一刻就要上前生生將他們兩人撕碎。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蒼靈待要說什麽,卻聽一聲怒喝近在耳邊。
帝君又往她身上瞄了一眼,神情裏說不出的愉悅,卻什麽也沒說,隻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解下替她披了上去,“小心著涼。”
堂堂帝君,竟然也會占人便宜!”
蒼靈不解的看向他,卻見他一雙眼睛灼灼的定在自己胸口上,順著他的視線瞧過去,蒼靈倒吸了一口涼氣,混蛋!
一隻手將她往裏拽了拽,“我知道你不怕她,但好歹顧及一下自己。”
四海八荒的女主子,上古神獸後裔,也不過如此。
巨大的氣流逼的蒼靈倒退幾步,有尖利的碎屑濺到她的臉上,針紮似的疼,接著,有血珠一點點流下,她拿指尖一揩,放在唇上舔了舔,冷冷一笑。
一聲巨響,東陵殿的大門被徹底擊碎,成了一堆粉塵。
轟--
滾開!”
天帥…。天帥她…。”
這聲音裏,夾著毫不掩飾的烈烈怒火與殺機。
過了一會,一把威嚴沉冷的聲音響起,“蒼靈可在?”
一聲尖嘯的鳥鳴聲響起,她聽見外麵小仙娥驚慌失措到無以複加的聲音,“天…。天後娘娘…。”
卻在此時,門外一陣金光衝天而起,映照滿室生輝,那金色的光芒耀眼至極,燦爛奪目,刺的人眼睛都要睜不開。蒼靈不禁眯了眼,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隨即,她頭不回,大步往門外走。
臨淵看著這樣的她,摟在她腰間的手不覺一鬆,蒼靈見機,信手撚了個決,身子一閃,躥出了木桶。
蒼靈歪頭看他,一臉認真,澄澈的眸裏卻是寒冰一片,沒有絲毫情緒。
還是,鳳妝有什麽讓你不滿意的地方,讓你厭棄了?”
蒼蒼…。”
蒼靈聽見自己冷靜淡漠到無情的聲音緩緩響起,好像別人的聲音,與她沒有絲毫幹係,“師傅,是不是九重天上的日子太過無聊了,所以你才想起這個曾經被你狠狠拒絕掉的徒弟,對她又有了點興致?”
現在這一切對她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諷刺。
可是蒼靈卻很清楚,她無比清晰的記得他說過的每一句話,他說,他喜歡的人是鳳妝。
輕柔溫潤的嗓音,帶著點點寵溺,就和以前一樣,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仿佛,她還是那個他一直背在肩頭,一直寵愛著的小丫頭。
蒼靈使勁推他,他卻紋絲未動,反而輕輕歎息一聲,將下巴抵在她的發心,好似無比疲累,“安靜一會,好嗎?”
放開!”
衣服已然全部濕透,緊緊貼在身上,蒼靈的年紀,若是按著凡間來算,也就十五六歲的光景,卻發育的很好,該有的不該有的她都很標準,此時她濕身緊貼著眼前男人**的胸膛,一張小臉騰一下燒了起來。
你這是做什麽?”
立馬放開他,蒼靈戒備的往後退去,卻再一次被他撈了過來,緊緊摟在懷中。
蒼靈點了點頭,喘了幾口氣,猛然驚覺自己還趴在他的肩頭,雙手還緊緊纏在他的脖子上。
好點了?”
臨淵纖長圓潤的手指在她背後輕輕揉了一下,蒼靈呼出一口氣,頓覺心胸一片平順,通體順暢無比,眉頭也緩緩舒展開來。
咳咳…。”她咳的小臉通紅,咳了臨淵一臉唾沫星子,實在難受的厲害,她不禁低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好讓氣息能夠平穩一些。
蒼靈嗆了一鼻子水,在水中掙紮著站起來,無奈渾身卻使不出任何力氣,腳步剛剛立穩身子便軟軟的往下倒去,她情急之下緊緊攀住了眼前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