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賀家醜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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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氏集團。

    二十八層的高樓在陽光下閃亮耀眼,不時有員工從玻璃門進進出出,這幢大樓正式嚴氏集團的辦公樓。

    而此時,頂樓辦公室,嚴父自從十年前病重之後,頂樓的總裁辦公室就空閑下來,後來嚴和毓主持嚴氏集團的事務,也就入住了這個辦公室。

    而在頂樓左側的另一間豪華辦公室正是代理總裁蔣舫的辦公室,此時坐在奢華的老板椅上,蔣舫臉色顯得有些的陰沉,看向前來匯報情況的朱秘書,原本清朗的聲音顯得異常的陰森和不悅。

    “你說查不到姓陶的那個女人的任何信息?”啪的一下將手裏頭的文件合上,陶沫的出現讓蔣舫本能的感覺到一股子不安,在商場這麽多年,蔣舫很相信自己的直覺,所以他這才讓蔣家的人去調查,誰知道竟然是無功而返。

    知道蔣舫根本不是外界傳言的那樣風度翩翩、溫和速的垂下目光,聲音顯得有點的結巴。

    “是,先是從派出所這邊找了人,卻根本查不到任何資料,然後又派人從黑道這邊打聽了,這母子兩人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任何信息都查不到。”明顯感覺到蔣舫身上的煞氣越來越重,朱秘書連忙補充了一句,“不過她開的車子查到了車牌,是封市長名下的車子,因為牽扯到封市長,我們也不敢再深入調查了。”

    封惟堯?蔣舫眉頭一皺,封惟堯是三年前突然空降到市委工作的,行事作風一貫強硬無情,雖然年紀輕輕,可是身居高位,誰的情麵都不講,這幾年來,上上下下的人基本都是避著封惟堯。

    封惟堯是京城封家的人,賀潔也是從京城來的,那麽這個姓陶的大夫隻怕也是來自京城,如此一來,蔣家查不到她的信息資料倒也正常,京城那些世家為了確保後輩們的安全,很多情況資料都屬於保密狀態。

    正想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蔣舫快速的接起電話,“父親。”

    “小舫,你這兩天在做什麽?我剛剛接到姚老的電話,說你犯了忌諱。”電話另一頭,蔣父的聲音不悅的響了起來,蔣舫這一輩一共是兄弟三人。

    蔣舫年紀最小,等他長大成人的時候,上麵兩個哥哥已經在蔣氏根基深厚了,蔣舫空有才能和手段,想要在蔣氏謀奪一席之地並不容易。

    好在後來嚴父出事了,蔣舫就順利的進入到了嚴氏集團,這十年來,蔣舫的所作所為一直讓蔣父很滿意,可是今天突然接到姚老的電話,被對方不留情麵的指責了一通,蔣父都被罵的愣住了。

    已經七十多歲的蔣父可以說是蔣家的太上皇,說一不二,即使到如今,蔣家老大和老二早就在蔣氏立足了,但是蔣父對蔣氏集團的影響力依舊不容小覷,任何決策隻要他一票否決了,基本就不可能實施下去。

    所以對於性子強勢霸道的蔣父而言,突然被姚老訓斥了一頓,憋屈了一肚子火氣的蔣父毫不留情的將這股子火氣發泄到了始作俑者的蔣舫身上。

    被嚴厲訓斥的蔣舫臉色也是格外難看,對著站在一旁的朱秘書擺擺手,讓他出去之後,蔣舫這才陪著笑臉解釋:“父親,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主要是因為嚴家這邊突然出現了變故……”

    “姓陶的大夫?”蔣父發了火,倒了冷靜下來,不過依舊高姿態的教訓著蔣舫,“對方年紀不超過三十歲,這樣年輕的大夫就算醫術再高明,她能醫治好嚴海國?蔣舫,你的腦子呢?這十年來,和毓找了多少有名的專家教授都查不出,你倒是自亂陣腳了?還差一點惹了亂子!”

    “父親,是我考慮欠周。”蔣舫再次道歉著,可是眼神卻顯得很是陰冷,看得出對高高在上的蔣父,蔣舫這個兒子也隻是表麵上的服從。

    “立刻停止你的調查,不要犯了上麵人的忌諱,嚴海國還能活幾天,隨便嚴家去折騰,你記住你目前首要的是拿下嚴家的電子城。”蔣父冷哼一聲,原本以為這個兒子出息了,沒有想到還是不中用。

    “是,父親,我知道。”掛了電話之後,蔣舫眼神陰鬱的駭人,砰的一聲將手機狠狠的砸在二樓牆上,原本看起來文質彬彬的臉龐此時猙獰的扭曲著,等自己掌控了蔣氏和嚴氏的股份,到時候看看誰還敢和自己張狂!

    入夜之後,保密性極強的公寓,臥房裏此時是一陣一陣*的氣息,紅色的大床上,一個女人光裸著身體昏睡在床上,雪白的肌膚上是一道一道的被鞭打出來的痕跡,看起來有些的觸目驚心。

    從浴室裏走了出來,衝了個澡,狠狠發泄一通的蔣舫看都不看床上的女人,向著套房外的客廳走了過去。

    隻怕沒有人會想到商場上被稱為君子的蔣舫卻有這種變態的嗜好,每一次心情不悅的時候,他就會找女人發泄,好幾次都差一點鬧出人命來了。

    “你是誰?”蔣舫一怔,瞬間戒備起來,原來客廳靠陽台處的沙發上竟然坐著一個女人。

    “我是誰蔣三少你不必管,你隻需要知道我是來找你合作的。”沙發上的女人聲音有些詭異的響起,搖晃著手裏頭玻璃杯,低頭喝了一口紅酒。

    女人回頭看向依舊戒備的蔣舫,格格的笑著,在安靜的客廳裏,這笑聲顯得突兀而詭異,“怎麽?蔣三少你不想成為蔣家和嚴氏的主人嗎?你在嚴家一待就是十年,可是這十年你勞心勞力的掏空嚴氏,最終便宜的還是你的大哥和二哥。”

    因為自己的特殊癖好,所以蔣舫的這個公寓很隱秘,除了他和保鏢之外,外人根本不知道,而眼前這個女人竟然能避開保鏢的視線進入公寓,蔣舫明白對方絕對不是普通人。

    “不知道這位小姐要怎麽合作?”震驚隻是一瞬間的事,蔣舫此刻已經冷靜下來了,拿起高腳玻璃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慢悠悠的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對麵的女人,卻是完全陌生的麵孔。

    女人笑了笑,似乎很滿意蔣舫的識時務,動作悠然的靠在沙發上,翹著纖細筆直的雙腿,一副性感又妖嬈的姿態,“嚴海國的病其他專家教授醫治不了,但是陶沫那個女人絕對可以醫治好,蔣三少,你可以想想看,一旦嚴海國身體痊愈了,你這十年來的功夫隻怕就要白費了。”

    “而且蔣家為了平息嚴海國的怒火,說不定會將你當成棄子拋棄掉。”女人說完之後,看著一副懷疑之色的蔣舫,了然一笑,可是此時那眼神裏卻帶著刻骨的仇恨,“蔣三少,你大可以不相信我的話,隻是等嚴海國痊愈之後,你再做打算就太遲了,你調查陶沫,不就是因為感覺到了不安嗎?”

    蔣舫明白這女人的話不是危言聳聽,雖然他掏空了嚴氏,但是隻要嚴海國身體痊愈了,他絕對有能力讓嚴氏東山再起,而蔣家為了平息嚴海國的怒火,絕對會將自己當成棄子拋掉,也一定會將掏空嚴氏的罪名加到自己頭上。

    “你想讓我對付陶沫?可是我隻是一介商人,不過是派人調查一下陶沫的信息,就已經被上麵人警告了,隻怕我是無能為力了!”蔣舫並不傻,相反的,他非常精明。

    因為是蔣家的小兒子,所以他骨子裏還有一份常人沒有的隱忍,如同最善於蟄伏的野獸,悄然無息的躲避在黑暗之中,等待最合適的機會,一撲而上將獵物給咬死。

    “有些事並不需要自己動手,更何況我既然找上蔣三少,自然不會讓你出事,你隻管出手,善後的問題我會負責。”女人低聲笑著,眼中浮現出詭異的猙獰之色,“更何況陶沫如果出事了,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可就是賀潔和賀家,蔣三少你隻怕不知道賀家的隱秘。”

    賀家大部分是從軍的,所以家風一貫很正,但是賀家這些年卻出了一個醜聞,雖然被賀家用鐵血手段壓下來了,但是京城該知道的人還是知道了。

    這個人就是賀潔的表弟賀旬,二十多年前,賀旬父母是緝毒警察,卻在除夕之夜被瘋狂的毒梟虐殺在了家中,而五歲的賀旬親眼目睹了父母被殺的一幕。

    後來賀潔的爺爺,也就是當時的賀家家主聽聞女兒女婿慘死,立刻將賀旬接回了京城撫養,八歲的賀潔自小性格裏就帶著一股爽朗和熱情,身為獨生女的她將賀旬當成了親弟弟一樣照顧。

    因為目睹父母慘死的賀旬性格有些的自閉,唯一能和他溝通的人隻有賀潔這個表姐。

    或許是因為將賀潔當成了唯一的依賴和救贖,這份感情漸漸的就變質了,誰也沒有想到賀旬會愛上賀潔,甚至到了瘋狂的地步。

    賀潔大學的時候,曾經和高一屆的學長有過短暫的接觸,兩人關係處於朦朧的狀態,賀潔性子爽朗直率,當時她對這個學長也隻是有些的好感。

    可是誰曾想這個學長竟然被發現慘死在公寓裏,屍體被殘忍的分屍了,大腿上的肉被分割成一塊一塊,凶手用這些肉在他的屍體旁邊擺出了一個“死”字。

    整個場麵血腥到讓出警的警察都忍不住的吐了,而這個案件也成了一件懸案,因為現場找不到任何的線索,沒有指紋、腳印、頭發,凶案現場雖然很血腥,但是凶手並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小區外的監控探頭也沒有拍到任何有用的畫麵。

    這個案子之所以判定是賀旬所為,也是因為在第二年賀潔生日的宴會上,賀旬突然單膝跪地向賀潔求婚,當時賀家人都震住了,現場一些賓客也都傻眼的愣住了,賀旬是賀潔親姑姑的兒子。

    結果可想而知,賀旬當場情緒就失控,猙獰扭曲的表情,嗜血的眼神,瘋狂的喊叫聲,終於讓人明白去年的凶殺案隻怕就是賀旬所為。

    可是警方卻依舊找不到任何的線索,賀旬雖然是個瘋子,卻是個高智商的瘋子,賀潔爺爺因為外孫的所作所為,一夜之間就老了數十歲,最終將賀旬以精神病的原因軟禁在了賀家,賀旬這個瘋子也漸漸淡忘在眾人的記憶裏。

    神秘女人離開之後,蔣舫依舊坐在椅子上思索著,對方能知道賀家這樣的秘聞,身份肯定也不簡單,蔣舫明白這個神秘女人是將自己當刀子使,想要利用自己來對付陶沫。

    如果有一絲可能,蔣舫並不願意冒險,雖然陶沫的身份這個神秘女人並沒有明說,但是肯定不簡單,自己一旦動手,日後若是暴露了,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現實的狀況卻容不得蔣舫逃避,一旦他的姑父嚴海國被陶沫治愈,首當其衝被清算報複的人將是自己,蔣舫太了解他的父親和兩個哥哥,他們為了蔣家,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犧牲自己來平息嚴海國的怒火。

    既然注定了會走上絕境,蔣舫眼神狠戾一變,自己何不背水一戰!隻要自己運作的好,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陶沫的死最後說不定會被清算到賀家頭上,一旦賀家出事,沒有了賀家的保駕護航,自己要順利拿下嚴氏集團指日可待!

    清晨,嚴家別墅,南院。

    “你們倆去晨練,我先處理藥材,等你們回來就可以吃早飯了。”看著一臉不情願的父子兩人,陶沫都有些的無奈了,明明是製造機會讓他們兩人獨處,可是這父子兩人卻像是天生的仇敵一般,互相不待見。

    小宥衍繃著小臉,遷怒的看了一眼陸九錚,如果不是他,媽媽每天都會陪著自己去慢跑!

    陸九錚黑沉的目光則是一動不動的盯著陶沫,至於一旁小宥衍那凶狠的小眼神,直接被陸九錚給無視了。

    同時被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用哀怨的眼神看著,陶沫嘴角抽了抽,總有種養了兩個兒子的感覺!

    當然,在陶沫心裏頭,陸九錚這個大叔則是可以被無視的,所以此時,陶沫彎下腰安撫的拍了拍小宥衍的肩膀,微微一笑的安撫道:“我給你煮藥膳,你不是想要變強嗎?沒有健康的身體可不行,快去吧,一個小時之後就回來了,乖。”

    話音落下,陶沫溫柔的在小宥衍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看著兒子的麵癱臉有陰轉晴了,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心裏頭也是滿滿的喜悅,她和小宥衍隻有彼此,這種相依為命的依靠感讓陶沫很滿足。

    被順毛的陶宥衍依舊麵癱著冷峻的小臉轉過身換鞋準備出門慢跑,而一旁的陸九錚則是用一種詭異、幽深的眼神直勾勾的瞅著陶沫,直看的陶沫心裏頭毛毛的。

    “我去做早飯。”從陸九錚那黑沉的眼神裏發現一種吃醋的意味,陶沫嘴角一抽,快速的轉身向著廚房走了去,莫名的有種落荒而逃的窘迫和無奈。

    一直目送著陶沫進了廚房開始忙碌早餐,陸九錚這才收回幽深的目光,轉身換了鞋子,冷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兒子,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都板著臉開始了慢跑,筆直的身軀,同樣的長腿,一模一樣的麵癱臉,說他們不是父子都沒有人會相信。

    雖然從言行上看起來,陸九錚是不待見陶宥衍這個兒子的,當然,陶宥衍同樣對陸九錚這個父親沒有好臉色,可是慢跑的時候,陸九錚的速度還是自然而然的放慢下來,照顧著五歲的陶宥衍。

    “注意呼吸的節奏。”

    “腰杆挺直,步子邁開。”

    “小腿抬起來,腳落地時注意前腳掌的力度。”

    低沉的嗓音偶爾響起,糾正著陶宥衍的跑步姿勢,而沉默的小宥衍雖然不發一言,可是卻依照陸九錚的指導慢慢改正自己的姿勢。

    半個小時之後。

    幽靜的林蔭道上,陸九錚忽然停下腳步,一旁的小宥衍也跟著停了下來,詫異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陸九錚。

    不遠處的兩輛麵包車車門突然打開,呼啦一下,一群拿著鋼管和鐵棍的小混混突然衝了過來,來勢洶洶的直逼停在路旁的陸九錚和小宥衍。

    “大人死活不論,一定要將孩子抓起來!”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十多個混混吆喝著,隨後揮舞著武器打了過來。

    說實話,陸九錚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他的私人時間極少,以前都是在鋒刃,後來則是在異能組,外出也都是因為各種機密任務。

    偶爾放假的時候,陸九錚則是回到京城,所以隻要是長眼睛的,基本一看到陸九錚這鐵血肅殺的氣勢,就知道這是個不能招惹的狠角色,但是偏偏有人就不長眼。(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