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狠戾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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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二虎此刻狼狽的躺在地上,被痞子陸一腳踩著後背,如同翻了個的烏龜一般怎麽掙紮都掙脫不了,不由惱怒的吼了起來,“你們公然襲警,還敢奪槍!老子等著看你們是怎麽死的!”

    “還有那個小雜種,老子一定弄死他,將他賣到黑市去!”郝二虎厲聲嘶吼著,聲音裏夾帶著扭曲的惡意,雖然身體痛到了極點,可是一想到能出了這口惡氣,郝二虎的臉上呈現出病態的獰色。

    “小爺先弄死你!”痞子陸英俊帥氣的臉一沉,踩著郝二虎後輩的腳猛的用力了幾分。

    在鋒刃這麽多年,痞子陸經曆過無數次的危險,也遇到過很多瘋狂嗜血的暴徒,雖然見識過太多太多的黑暗和罪惡,但是郝二虎這樣隻因為一點點矛盾糾紛,卻對一個五歲孩子下狠手的畜生,痞子陸還真沒有遇到過多少。

    “給我住手!當著警察的麵還敢行凶,你們有沒有王法了!”於根深厲聲斥責著,板著臉,一手捂著腹部,似乎重傷了一點,嚴厲的眼神痛心疾首的看著痞子陸三人,“有什麽矛盾糾紛,去所裏說清楚。”

    接到於根深電話趕過來的幾個民警臉色也很是不好看,他們人都到現場了,痞子陸竟然還敢對郝二虎下黑手,雖然他們心裏頭也清楚郝二虎不是個東西,但是痞子陸這樣的行徑分明是不將他們這些民警放在眼裏,是赤果果的打他們的臉。

    “把腳挪開!”厲聲一喝,帶隊的民警四十來歲,此時黑著臉,直接對痞子陸命令著。

    隨後看向站在包廂門口笑嘻嘻的娃娃臉,眉頭皺了起來,快步上前,“還有你立刻將於所的配槍交出來!打架襲警不說,還敢奪槍,你這是要造反嗎?”

    木頭譏諷一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板一眼的開口:“我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民警在不執勤期間,有權利將配槍隨身攜帶?還有雙方衝突,沒有調查沒有取證,憑什麽就認定我們是過錯方,還襲警了?”

    於根深怔了一下,不過他反應極快,並沒有被木頭的質問難倒,“我已經在前年就申請了配槍資格,我之所以隨身攜帶配槍,是因為之前在追捕一個重大逃犯。”

    雖然將話圓回來了,可是看著處事不驚的痞子陸三人,於根深心裏頭咯噔了一下,能問出這番話來,就說明眼前這三人對規章製度有些了解,而且此時於根深才發現痞子陸三人一看就不簡單。

    娃娃臉雖然看起來笑嘻嘻的,像個普通的大學生,痞子陸一看就是個吊兒郎當的社會閑散人員,而戴著眼鏡的木頭看起來太過於古板,像是大學裏的教授。

    但這都是三人給人的第一印象,仔細一看於根深就發現這三人氣勢異於普通人,看起來無害,可是痞子陸出手狠戾,是個練家子,最關鍵是他們三人的眼神都透露出一股玩世不恭的冷漠和高傲。

    於根深壓下心裏頭一瞬間的慌亂,快速的將剛剛發生的一幕在腦海裏過了一遍,是眼前三人先動的手,自己身為一名警察隻是來解決糾紛來勸架的,完全沒有過錯。

    至於配槍的問題,於根深並沒有說謊,上個月一個連環殺人犯潛逃到了泰河市,於根深參加了刑偵大隊的緝捕。

    因為這個潛逃殺人犯手段極其惡劣,性情暴虐,又因為曾經當過三年義務兵,手裏頭有自己改裝的仿真槍,所以刑偵大隊這邊特許所有參與緝捕的警察即使不執勤期間也可以配槍,以策安全。

    確定沒有任何的疏漏了,於根深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不管眼前這三個人到底是什麽身份,左右自己是沒有任何過錯的,即使他們來頭不小,那倒黴的也是郝二虎。

    “這人竊取了軍方的重要情報,目前歸軍方管轄,你們有什麽問題直接去問上麵。”痞子陸冷聲開口,踩著郝二虎後背的腳根本沒有鬆開,將自己的軍官證拿了出來晃了一下,隨後就收了起來,嘲諷的看著臉色一變的於根深,“這位於所長需要參與到軍方的調查裏來嗎?”

    幾個民警一愣,第一反應就是痞子陸在說謊,郝二虎是什麽人,他們心知肚明,不過是依仗著家裏頭的兩個姐妹成了雷大禹和戴忠的小"qing ren",所以在泰河市整天耀武揚威的,但是說他竊取軍方情報,那純粹是胡編亂造。

    但是誰也不敢明著說痞子陸在胡扯,至於他掏出來晃了一下就立刻收回去的軍官證,幾個民警也不敢讓他拿出來仔細檢查,這如果真的是軍方的人,他們沒有必要為了一個郝二虎將自己搭進去。

    “這位長官,很抱歉,我們並不知道郝二虎犯案了,大家隻是中午碰到了在一起吃個便飯。”於根深一掃剛剛威嚴無情的態度,此時陪著笑臉,將姿態放的很低,就差點頭哈腰的給痞子陸三人道歉了。

    “哼,你們到底隻是在一起吃個飯,還是一夥的,都涉案了,這不是靠你上下嘴皮一碰就能說清楚的,需要軍方的調查取證。”痞子陸嘲諷的看著於根深,他可以肯定今天若是普通人和郝二虎這群人起了衝突,隻怕不死也要脫層皮!

    而且於根深此人心機城府深,做事圓滑,滴水不漏,普通老百姓就算是被欺負了,卻一點證據都沒有,反而要被冠上襲警的罪名。

    想到此,痞子陸眼中的不屑更深了幾分,一個郝二虎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後有於根深這樣保駕護航的人。

    聽到痞子陸的話,於根深不由的攥緊了拳頭,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得理不饒人,仗著軍方的身份將大帽子往自己身上扣。

    地上其他幾個和郝二虎一起打架的人,此時悔的腸子都青了,他們如果不是為了巴結戴忠,何必幫郝二虎出頭,現在惹上天大的麻煩了。

    就在此時,包廂的門打開了,陶沫抱著小宥衍走了出來,看了看走廊裏黑壓壓一片的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被痞子陸踩在地上的郝二虎身上。

    之前在商場的衝突,陶沫並沒有在意,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可是她沒有想到郝二虎也會在餐廳吃飯,甚至在衛生間裏碰到了小宥衍,而他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卻對小宥衍下狠手。

    陶沫明白當時如果不是痞子陸就在衛生間外麵守著,小宥衍遭受到的隻怕就不隻是一耳光,甚至可能被虐打,想到此,陶沫眼神陰沉的有些駭人。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理智的人,輕易不會動怒,可是看著小宥衍腫起來的臉頰時,陶沫發現自己竟然有股嗜殺的衝動。

    “將他放開吧。”陶沫聲音異常的平靜,將抱著的小宥衍塞到了陸九錚的懷抱裏,陶沫向著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的郝二虎走近了兩步。

    身體痛的像是被大卡車給碾過一般,郝二虎還從沒有這麽窩囊過,此時他狠狠抹去嘴角的血跡,扶著牆壁站了起來,陰狠的目光看著陶沫,“老子早晚弄死你們!”

    見過蠢的,還沒有見過這麽蠢的!於根深等人都快被郝二虎給蠢死了,就算逞凶鬥狠,那也要看看是什麽時候!敢和軍方的人耍橫,真是老壽星上吊——活夠了。

    陶沫淡然一笑,嘴角微微的上揚,目光冷靜的讓人感覺有些的膽戰心驚。

    一旁的痞子陸自然知道陶沫因為五年前的受傷導致現在身體很虛弱,否則之前就不會擋不住鐵成的一拳,所以此刻痞子陸一直站在陶沫身邊,就是擔心會出什麽意外。

    此時看著陶沫那笑的彎彎的雙眼,明明看起來是格外好看的一雙眼,清澈透亮,染上笑意的時候顯得更加清潤,但是痞子陸卻清楚的感覺到一股子冰冷的殺氣,看來夫人雖然失憶了,卻是一點都沒有變。

    陶沫出手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但是郝二虎就剩下呼吸的力氣了,所以即使看到陶沫出手,他也沒力氣躲避了。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駭人的響起,原本就進氣少出氣多的郝二虎,此刻竟然發出這樣大的慘叫聲,足可以明白他此刻所受到的痛苦已經超越了生理的極限。

    陶沫反手將郝二虎的右手腕直接折斷了,而且是硬生生的扭斷了,斷頭斷裂時的嘎吱聲,聽得人頭皮直發麻。

    太痛之下,郝二虎雖然有力氣叫喚,但是身體卻已經承受不住的癱軟在了地上,不停的哆嗦顫抖著,臉上是蒼白一片,痛到極點,臉部扭曲的駭人。

    “這就痛了嗎?”陶沫咧嘴一笑,蹲下身來,看著眼神驚恐的郝二虎,再次出手,又是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伴隨著郝二虎的淒厲慘叫聲。

    而此刻,郝二虎的一雙手都呈現出詭異的姿態來,手腕骨被折斷,兩隻手角度詭異的耷拉在手腕上,讓看的人都感覺後背直發毛,他們以為陶沫是幾人裏最無害的一個,卻沒有想到卻是最狠戾冷血的一個。

    “哼,沒見過軍方審訊人的手段嗎?”察覺到在場這些人驚悚的眼神,痞子陸嗤笑一聲,其實在真正的審訊裏,這種手段算是最簡單粗暴的了。

    於根深幾人噤若寒蟬的站在一旁,原本他們心裏頭都還打著小九九,想著怎麽給自己脫罪,此刻他們隻希望這些人不要將他們當成郝二虎的同夥,什麽別的心思都不敢有了。

    陶沫看著痛的直哆嗦的郝二虎,臉上的笑容終於冰冷下來,聲音也冷的刺骨,“敢打我兒子,這就是下場!”

    說完之後,陶沫指尖的銀針快速的向著郝二虎身上的幾處穴位紮了下來,這還是上輩子她在特種部隊受訓的時候學到的,這些手段基本都是用在審訊間諜身上的,這十多處穴位紮下來之後,短時間之內人不會死,但是卻會被活活的痛死。

    而此時,隨著陶沫收回銀針站起身來,郝二虎已經痛的在地上打滾了,從最初一聲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到此刻痛的叫不出來,隻能粗重的喘息著,兩眼死死的瞪大,眼睛裏充著血,身體痛到痙攣,外人隻怕根本感覺不到郝二虎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雖然自己是一個救死扶傷的中醫,可是她的骨子裏也帶著冷血和無情,陶沫麵無表情的看著痛的直打滾的郝二虎,回頭看向抱著小宥衍的陸九錚,這一瞬間,陶沫心裏頭微微有些不安。

    雖然她知道自己和陸九錚曾經相愛過,還滾了床單生下了小宥衍,但是畢竟沒有了這五年的記憶,陶沫並不清楚陸九錚能不能接受這樣的自己。

    依舊冷峻著麵癱臉,對於陶沫這駭人的手段,陸九錚神色都不曾變一下,將小宥衍送回到了陶沫的懷抱裏,眉頭微微蹙了一下,這才沉聲開口:“下一次,這種事讓我來做!”

    身為一個古板封建又保守的男人,陸九錚一直認為這些事都該由男人來出麵,但是他也清楚陶沫因為小宥衍受傷而產生的憤怒之情。

    所以她要親自出手,陸九錚並沒有阻攔,但是若是還有下一次,陸九錚依舊希望這種事陶沫交給自己來處理。

    聽著陸九錚的話,陶沫不由笑了起來,此刻,卻是真正的發自內心的笑容,眯眼一笑,陶沫抱著小宥衍乖巧的站到了陸九錚身邊,誠懇的開口:“好,我知道了,男主外,女主內,以後我們母子就交給你來保護。”

    明明陶沫隻是在開玩笑,可是陸九錚卻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表情嚴肅而認真,顯然認為就該如此。

    “大叔,你還真是個老古板!”見狀,陶沫忍不住的搖搖頭,可是她偏偏就喜歡上這個古板又保守的男人。

    停車場。

    陶沫餘光掃過匆匆而去的一道背影,如果她沒有認錯的話,那應該是戴忠?他怎麽也會出現在餐廳的停車場?而且看到自己之後,戴忠那眼神活脫脫就是做賊心虛。

    可是此刻也懶得去理會不相幹的人,陶沫看向一旁的痞子陸,“銀針入穴帶來的痛苦會持續二十四小時左右,剩下的事情就麻煩你們了。”

    “夫人,你放心,我保證將郝二虎的老底子都給翻出來,到時候法律該怎麽判就怎麽判!”痞子陸鄭重的保證著,明白陶沫話裏頭的意思。

    他們畢竟是軍人,雖然憤怒到了極點,也會動用私刑報複一下,但是該走法律程序的還是要走法律程序。郝二虎這樣的人渣,隻怕沒有少幹違法亂紀的事,到時候丟到監獄裏去了,自然有人會收拾他。

    “謝謝了。”點頭道謝之後,陶沫這才關上了車門,陸九錚發動了車子,一家三口在夜色之下,直奔嚴家別墅的方向而去。

    而此時,坐在自己的路虎車裏,戴忠不停的抹著額頭上的冷汗,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指使去商場給小宥衍挑選禮物,竟然會發生這麽大的變故。

    “蔣三少,你可一定要幫我啊!”此時,拿著手機,戴忠的聲音都哆嗦了,“我真的是誠心誠意來道歉的,誰知道郝二虎那混賬東西竟然將人孩子給打了,蔣三少,他們是軍方的人,你如果不幫我,我可是死定了!”

    一想到之前看到郝二虎那痛的表情都猙獰的慘狀,戴忠雙腿抖的像篩子一樣,他在泰河市不過是有錢,搭上了蔣舫這條線,又和雷大禹扯上了點關係,所以戴忠的生意才能做的這麽順利。

    可是一旦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戴忠知道自己就慘了,他的那點子破事,一旦上麵查起來,自己絕對吃不了勾著走,戴忠能賺這麽多錢,在拆遷補償這一塊,在房子質量這一塊,他都玩了鬼,這些根本經不住調查。

    戴忠此時真的悔的腸子都青了,他如果知道郝二虎會這樣混賬,打死他也不會將郝二虎叫道餐廳來,他寧可直接上嚴家別墅給陶沫道歉,也不會傻了吧唧的想要製造一個巧遇的機會,結果弄巧成拙,此刻戴忠都想將郝二虎給活剮了。

    “好了,事情是郝二虎惹出來的,和你沒關係,放心吧,我會幫你試探一下陶大夫的口風。”蔣舫隨意的敷衍了戴忠幾句,這才掛了電話,臉色顯得有些的沉重。

    想了想,蔣舫撥通了另一個加密的號碼,鈴聲響了幾秒鍾之後被接了起來,蔣舫也沒有什麽保留,將戴忠的事情快速的說了一遍。

    “對方的來頭不小,隻怕小姐你也保障不了我的安全吧!”蔣舫還算冷靜,可是眼中卻帶著一股子的惱火和煩躁,原本以為一切順利,等姑父嚴海國一死,嚴氏集團自己就手到擒來了。

    誰知道賀潔偏偏又出現了,還引出了一個陶大夫!一想到陶沫精湛的醫術,一想到嚴海國在吃了陶沫的藥之後,精神在一點一點的恢複,蔣舫就恨不能早點將嚴海國給弄死。

    他之所以會和這個神秘女人合作,也是因為被逼到了絕路,隻能拚死一搏,搏贏了,自己日後就一帆風順,如果輸了,也是造化弄人,畢竟一旦嚴海國痊愈,自己也是死路一條。

    “蔣三少,敵人還沒有查到你身上來,你何必自亂陣腳?”電話另一頭傳來女人格格的笑聲,聲音裏夾帶著刻骨的恨意,所以聽起來顯得異常的扭曲。

    大笑過後,女人的聲音終於正常了一點,“你放心吧,就算他們調查出來,那也是賀家人動的手,和你無關,隻要你找準機會,等賀潔的表弟賀旬出手,他自然會將一切罪名都認下來。”

    想到賀家的醜聞,想到賀旬對賀潔那變態的感情,蔣舫到底微微鬆了一口氣,賀旬隻要想得到賀潔,他勢必要挑撥賀潔和陸九錚之間的關係,讓兩人成為死敵。

    “而且陶沫雖然醫術精湛,可是當初嚴海國是怎麽病的,想必蔣三少你心裏頭清楚的很,嚴和毓防著你,但是她絕對不會防著她的未婚夫季天霖。”女人說到這裏,聲音異常的尖銳,似乎嚴和毓的背叛,讓她莫名的痛快。

    季天霖!季家的人!蔣舫此時是完全冷靜下來了,是啊,不管如何,隻要嚴海國一死,自己完全可以拿下嚴氏集團,國內待不下去了,自己還可以帶著嚴氏集團的巨額財富去國外發展。(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