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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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峰這時已經站在了浴室門口,浴室的門已經被他一腳踹開,女人倒在了浴室的地上,喉嚨上一道猙獰可怖的傷口,正在不停的向外噴湧著鮮血。
二話不說,淩峰附身將女人扶起,伸手按住了她的傷口,回頭對趙瀾說道:“快去喊醫生!”
趙瀾站著沒動,犀利的眼神在這個十幾平米的浴室裏掃著。
一個梳妝台,一個圓形的漢白玉石墩,邊上一個漂著花瓣的浴缸,浴缸邊上是馬桶。除此之外浴室裏沒有了任何東西。
“小瀾,快去喊人!”淩峰低聲喊了一句。
趙瀾的眼睛盯著頭頂的通風管道,冷冷的說道:“沒用了,她的喉管和動脈血管被割開,六分鍾之內她就會因為腦部缺氧而死,現在過了兩分鍾,來不及了。”
淩峰咬了咬牙,放下了不時抽搐的女人。
“什麽人?”浴室外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喊聲。
趙瀾的俏臉抽動了一下,手腕一翻,一柄三寸長地飛刀已經扣在了手心裏。
淩峰轉身退出了臥室,正巧不巧的擋住了趙瀾的視線。
接著又是一聲男人的大喊:“shā rén啦!”
淩峰眉頭緊皺,隱約意識到自己很可能已經陷入到一個精心編製的大之中。趙瀾從浴室裏出來,那個男人已經跑出了房間,在通道裏麵大聲的喊叫起來。
“淩總,您必須馬上離開,我會通知岸上的人派直升機來接您。”趙瀾冷靜的說道。
“如果我走了,這個事情就算落在我身上了,明天的報紙頭條肯定就會是我涉嫌shā rén接受調查的新聞。集團的股票會因此狂跌,由此就會引發一連串的連鎖反應,這個損失我承受不起。”
“可是”趙瀾還想再說什麽,卻被淩峰抬手打斷。
淩峰坐在房間裏的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打開桌上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可酒杯剛要沾唇,卻又放了下來,犀利的眼神看向了浴室。
“糟了!”趙瀾暗道一聲不好,身影一閃就衝進了浴室。女人還躺在地上,已經停止了呼吸。當她看向浴缸的時候才發現裏麵的水位下降了一大截。
趙瀾暗暗責備自己剛才太疏忽了,那個凶手殺完人之後肯定來不及離開浴室,而是躲在了浴缸裏麵,等趙瀾和淩峰離開浴室之後,才從空調通風口逃走。
剛要躍起去追,就聽到房間裏一陣淩亂的腳步聲,七八個身體壯碩的外籍船員已經衝進了房間。並用手裏的自動步槍對準了淩峰。
趙瀾放棄了追蹤凶手的念頭從浴室裏走了出來。幾個船員馬上用步槍對準了趙瀾,其中一個船員用不太流利的漢語說道:“我是這艘船的大副,你們兩個涉嫌殺害一名華夏籍女子,請兩位配合我們采取的緊急措施!”
趙瀾冷冷的掃了這個大副一眼,緩緩的把雙手抱在了腦後。淩峰對趙瀾苦笑了一下,也做了同樣的動作。
“我可以申請見船長嗎?”抱著頭的淩峰問道。
那大副愣了一下,趙瀾用流利的yīng yǔ重複了一遍。大副用yīng yǔ回答道:“當然可以,這是你的權利。”
淩峰和趙瀾被船員們帶出了船艙,這個時候甲板上已經站滿了人,而且大多數的人都認識淩峰。
“這不是天正的淩總嗎?發生什麽事了?”
“不知道,剛才好像聽人喊shā rén了是不是淩總”
“沒證據別瞎說,你們集團不是和天正有業務往來呢嗎?”
“哦,對”
淩峰微笑對圍觀的人點頭示意,然後從容跟著船員們走下舷梯,來到了位於甲板下船尾的一件雜物倉。
“兩位請暫時委屈一下,我馬上通知船長。”大副說完,關上了雜物倉的鐵門。
二三十平方米的雜物倉裏隻有一個盤子大小的舷窗可以透進一點光。淩峰背靠著艙壁,歉然的對趙瀾說道:“小瀾,對不起,連累你了。”
“淩總,我從不道歉,也從不接受別人道歉,因為在錯誤導致的後果麵前,任何道歉都顯得蒼白無力。我沒有保護好你的安全,是我失職了。我會盡量想辦法解決這個麻煩,而不是道歉。順便說一句,請不要叫我小瀾。”趙瀾的聲音異常平靜,沒有一絲感**彩。
淩峰苦笑著搖了搖頭,不再說話了。
過了十幾分鍾,艙門開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船長走進了雜物倉,對淩峰伸出了毛絨絨的大手。
淩峰上去握了一下,還沒等開口,那個船長就用yīng yǔ說道:“我聽說淩先生殺了人,鑒於我們的船是在巴哈馬注冊,所以按照巴哈馬的的法律,作為這條船的船長,我有權在這條船上對你開庭審訊。請問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趙瀾不等淩峰開口,搶先一步說道:“我是淩先生的mì shū,也是他的法律顧問。我現在質疑法庭的公正性,能否請船長先生解釋一下。”
“我會搜集到事發時船上所有區域的jiān kòng錄像以及目擊證人,如果淩先生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請相信我能做出公正的判決。”
“好,作為淩先生的代表,我們沒意見了。”
淩峰心裏苦笑,我才是這件事的當事人好麽?
船長對兩人點了點頭走了出去。淩峰心裏有數,這場審判絕對不會有公正。
他看向了正蹙眉沉思的趙瀾,笑著說道:“我們這算是同居了嗎?”
趙瀾差點被一口唾沫噎住,臉上浮起一坨紅暈,她趕緊向旁邊挪了挪身子,置身於陰影之中。
“淩董,你需要我為你解釋同居的概念嗎?”
“咳!小瀾,開個玩笑嘛,不要總是冷冰冰的樣子嘛,你那麽年輕,不多笑笑會老的很快的!”趙瀾幾乎沒有一點溫度的聲音讓淩峰感受到了什麽叫尷尬。
自從他回到春城市,數不清的商界名媛和名門千金都對他芳心暗許,經常借著各種機會在他麵前現身,刷存在感。但是眼前這個小丫頭冷的就像一塊千年不化的冰山。
讓人隻可遠觀,不可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