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再遇丈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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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哥,你不就是想要教訓我嗎,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來。”
說完這話,我一咬牙拿著酒瓶就砸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酒瓶碎成了兩半,我要說不疼那是不可能的。
果真周建跟那幾個男人被我的動作給震住了。
“肖一凡,你”周建驚訝。
我沒有去管自己的腦袋,冷漠的對周建說:“我肖一凡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周哥要是想要的話隨時可以來拿。”
話罷,我將手裏的那一半斷裂的酒瓶遞到了周建身前。
他嘴角抽搐了兩下,最終還是沒有接過我手裏的酒瓶,壓低了聲音說了句:“算你小子有種。”
他對帶來的那幾個人揮了揮手,說:“咱們走。”
看到他們走遠,我疼的倒吸一口涼氣,趕緊去摸腦袋,居然沒有流血,也算是萬幸。
從小到大我就沒對自己下過這麽狠的手,這一次我真是沒有辦法,我必須展示出自己的狠勁兒,不然他們以後還會找我的麻煩。
其實剛才酒瓶拿在手裏那一刻,我是想要跟他們拚了,先把周建給開了瓢。
但轉念一想,這麽做對我沒有好處,也許我今天能逃過一劫,但以後周建肯定還要報複,這麽一來事情就搞大了。
輝煌夜總會是嚴禁鬥毆的,我跟周建都有可能被開除,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份工作,我媽的醫藥費也算是有了著落,要是因此被開除,我肯定又會陷入絕望中。
想來想去我就砸了自己的腦袋,他出了氣,同時也震懾了他。
他肯定也明白我的意思,這次我是自己砸了腦袋,但再有下次我砸的就是他的腦袋,畢竟他就是夜總會的一個小領班,不是社會上的混混,膽子也沒多大。
人嘛都是被逼出來了,不然我幹嘛這麽對自己。
就這樣我回到了家裏,兵子正在睡覺,這件事兒我也沒跟兵子說,省的他為我擔心。
而且萬一周建要是報複,我也不想把他兵子拖下水,這年頭誰出來都是為了賺錢,而不是鬧事兒的。
我隨便吃了點兒東西也就躺下睡了,傍晚醒來之後我腦袋起了好大一個包,我特意照了照鏡子,表麵上看不出來,倒是不影響我上班。
我跟往常一樣繼續上班,周建對我的態度果真不一樣了,很少跟我說話,再也沒提過要錢的事兒,甚至有時候看到我還會躲著,也隻有安排工作的時候輕描淡寫的說上兩句。
事實證明我那天的舉動是正確的,一啤酒瓶換來了現在的風平浪靜,對我來說是值的。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兩個星期就過去了,我基本上已經適應了這裏的工作,雖然有時候辛苦點,偶爾還會被客人為難,但我至少是靠自己的雙手賺錢,花的也安心。
而蕭雨對我的s擾也一直沒有停止,威脅的短信依舊在繼續,說真的,挺煩的。
本來我是準備換了shǒu jī號,讓她永遠聯係不上我,但這樣我家裏人也就聯係不上了,我也就沒有換號,何況這麽長時間以來我也已經習慣了。
我本以為在夜總會的日子會一直平靜下去,直到那件事的發生讓我再次慌亂。
那是一個周末的晚上,我照常給客人往包廂裏送酒,出來之後彪哥把我叫了過去。
本來這也沒啥,我以為他是要問我這段時間還適應不,結果他跟我說芸姐要見我,我挺驚訝的。
在夜總會的這段時間,我對這裏的人事構成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芸姐雖然屬於人力部門,但是權利很大,幾乎所有的人都得聽她的調動,也算是一個高層管理吧。
按說我這個級別平時跟她就接觸不到,所以她今天突然找我,我挺意外的。
我點了點頭,彪哥還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樣子,他把我送到了芸姐辦公室的門口就離開了,走之前告訴我說,芸姐如果有什麽吩咐一定要聽從安排,這對我沒有壞處。
我敲響了芸姐辦公室的門。
“進來。”
我進去之後,除了坐在椅子上的芸姐,旁邊還站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妝一樣花的很濃豔,看她穿的衣服應該也屬於管理階層。
芸姐指了指這個三十來歲的女人,給我們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原來這個女人是gōng guān部的趙姐。
我恭敬的喊了一聲趙姐好,在夜總會這種地方,絕對不能得罪任何一個管理層麵的人,我就屬於底層的一隻螞蟻,誰都能踩死。
當然了,那個跟我找事兒的周建他就是個小領班,算不上啥領導。
趙姐渾身打量了我一圈,眼神閃過一道精芒,接著嘴角又浮現出一抹笑意,說了句挺像的,真不錯。
她這個樣子還真讓我摸不著頭腦,幹脆我就問芸姐,找我來有什麽事兒嗎。
芸姐讓趙姐回答的,趙姐說:“是這樣的,我們gōng guān部今天有個小夥子生病沒來,恰好來了一個很重要的客人,我聽小芸說你倆身材挺相似的,就想讓你過去湊個數,也算是幫我一個忙。”
gōng guān部的小夥?那不就是
今天這事兒肯定是芸姐的意思,要不是芸姐照顧我,往包廂送酒的工作根本輪不到我,我有點兒為難。
人情歸人情,但底線就是底線。
我不好意思的對芸姐說這事兒不是我不願意幫忙,我是真的做不到,不然當初她給我錢的時候我就答應了。
看到我拒絕,趙姐急忙對我說:“你放心,我今天叫你來就是湊個數,我那個重要客人已經選好了男gōng guān,是跟她一塊來的一個朋友也有需要,她就是想找個人聊聊天,”
趙姐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我要是再推辭倒是我不識相了,但我還是不放心的問了趙姐一遍,就隻是聊聊天那麽簡單?
趙姐說讓我放心,肯定不會觸碰到我的底線,沒準對方選不上我,就是走個過場。
這時芸姐對趙姐說:“那你可保護好一凡,他可還是個處男呢。”
“處男?”趙姐表現的有點兒驚訝,“真的假的,快讓我看看。”
趙姐一臉火熱的看著我,我無奈的苦笑了起來,心想這種地方的女人看到處男怎麽都是這種反應啊,就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芸姐咯咯笑了起來,跟趙姐說:“這可是咱們夜總會的獨苗,他要是失了身,我找你算賬哦。”
“小芸你就放心吧,這年頭處男太難找了,我怎麽舍得送給別人,我可是一直想收個處男的哦,彌補一下缺憾。”
她們兩個咯咯的笑了,倒是我有些臉紅。
這種地方的女人膽子大,什麽玩笑都敢開,雖然我已經呆了一段時間,但還是有點兒不太適應,可能是我未經人事的緣故吧。
隨後我跟著趙姐走出了芸姐的辦公室,趙姐這個人很熱情,特別是發現我是處男之後就表現的對我特別有興趣。
走在路上的時候還跟我開了玩笑,讓我把第一次賣給她,多少錢都行,雖然知道這是玩笑,但我還是挺尷尬的。
直到我跟著她來到gōng guān部,她才變的正經起來。
她指了指桌上擺放的那一排miàn jù讓我挑一個帶上,在輝煌夜總會的男gōng guān去見客人的時候都會帶上,為的是營造一種神秘感,待客人挑選之後再摘下miàn jù,也可以選擇不摘。
我掃了一遍,就拿起一個看上去有點兒嚇人半狼形的miàn jù帶在了頭上,我想這種怪異的風格沒幾個人會喜歡,一會兒選不上我就最好了。
看我準備好之後,趙姐囑咐了我幾句,帶著我跟另外五個男gōng guān朝貴賓包廂走去。
包廂裏有兩個女人,其中一個已經選好了gōng guān,兩個人有說有笑的。
當我看清楚另外一個女人的模樣時,腦子嗡的一聲,有一瞬間的斷片。
那個女人居然是我丈母娘,蕭雨她媽,要不是親眼看到打死我也不信她會來這種地方。
蕭雨她媽是個大學老師,除了在家針對我之外,在外邊一向很清高,對人對事兒都很冷淡,根本就不是來這種地方的人。
我頓時慌了神,她們一直在找我,我現在主動送shàng mén來不是找死嗎,我一扭頭就想要趕緊逃。
趙姐好像發現了我的異常,不動神色的在我後背拍了一下,這我才想起自己帶著miàn jù呢,我知道她是誰,她萩í xǐ懷鑫搖?br />
我猛的鬆了一口氣,倒是我太緊張了,連這個都忘了,不過我心裏還是很驚慌的,生怕被認出來。
“劉姐,人我都帶過來,您看看留下哪個。”趙姐對另外一個老女人說。
那個劉姐看向了蕭雨她媽,問:“蕭老師,你要選哪個?”
“劉姐,我就不用了吧,我等你一會兒就行。”
看蕭雨他媽的樣子倒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
“蕭老師,咱們出來不就是圖個開心嗎,你家那口子走了那麽多年了,我就不信你不想找男人,選一個吧,反正我買單。”
“那好吧。”
蕭雨她媽抬頭將我們幾個掃了一圈,因為心虛的緣故我沒敢看她,怕被發現,同時祈禱著不要選我。
“就那個帶狼頭miàn jù的吧。”
狼頭miàn jù?我心頭猛然一哆嗦,次奧,那說的不就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