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哭喪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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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晚上體力消耗太大,鬧得又太晚,所以袁天幹脆晚上就沒睡,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太陽升起,吸收了紫氣東來之後才吃飯洗漱鑽進被窩。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強行倒轉了生物鍾再加上過長的睡眠時間,導致睡醒了之後,眾人並不是覺得如往常清晨起床感覺到的神清氣爽,而是有些類似於宿醉的眩暈感和頭痛。
打了套拳,強行讓自己清醒一下的袁天開始招呼眾人起床,隨後推開窗戶,發現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洗把臉,招呼眾人洗漱然後下去吃飯。
睡醒之後的果果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放在床邊的一塊小鏡子照自己的臉,發現自己臉上的黑印已經消失之後高興的蹦蹦跳跳就下床了,之前和袁天一起收服戲妖時,果果一直用黑布蒙著臉,鬧得袁天還以為他們是要出去幹壞事,不是偷東西就是要攔路搶劫。
吃過飯之後,四人在房間裏布置一番,然後袁天和果果收拾好家夥什就出門了。
一路抬頭望著星空,兩人慢慢走著,就仿佛飯後散步消食一般,袁天不怕對方來偷襲,他相信對方已經在那裏等著他了。
慢慢走了大半個時辰後,袁天等人來到了老鬼所說的鬼宅裏,令袁天略微感到意外的是,之前見過的那個邪派道士已經在這裏等他了。
哦,道友,還真是巧遇啊!在下白英,不知道如何稱呼?”白英臉上掛著一副假兮兮的笑容朝袁天拱手道。
在下袁天!”袁天假惺惺的和對方客套了兩下。
道友也是看出了這套宅子有些不對勁,所以前來查看的吧,不如我們一起聯手,闖進去直接清掃那些汙穢如何?”白英道。
好啊!”袁天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說實話,做了充足準備的他,今天就是不信對方能把他怎麽樣。
白英親自推開門,然後示意請袁天進去,袁天也不在意,直接大踏步走了進去,隨後白英又示意果果,果果很謹慎的搖了搖頭,白英隻能自己先進去,然後果果跟在他後麵。
踏進宅子裏,首先進入的是會客的前屋,黑暗的環境下完全不能視物,袁天打開一個火折子,借助微弱的火光繼續前進,推開門走出前屋,眼前卻是豁然開朗,宅子的右手邊部分居然是一個大庭院。
芳草悠悠,大樹遮蔭,還有一個占了近半麵積的池塘,池塘裏荷葉遮蔽,蛙聲不絕,偶爾還有幾座手工精致的木質小船從荷葉深處飄來。
左手邊是一個雨廊,雨廊的盡頭是一棟古香古色的正房,應該是主人家居住的,雨廊中間還特意往池塘中修建了一座涼亭,涼亭中擺放著石桌和石凳,後麵的牆上掛著一副畫像,石桌上放著一把琴。
袁天走進涼亭裏,他摸了摸石桌和石凳,上麵沒有一點灰塵,這棟宅子雖說失去了主人月許,但是並不見荒敗之意,這棟宅子內或許夜晚有什麽東西一直在這裏活動著,它們還在打理著這個宅子,尤其是這個庭院。
饒有興趣的掃視了一圈庭院裏的風景,隨後袁天就打算前去正房裏查看了,此前白英一直跟在袁天身後一言不發,此時眼見袁天要朝那棟閣樓走去,他眼睛一眯,終於要行動了。
眼睛往後一撇,發現果果正在看著池塘裏的景色發送了警惕,似乎並未注意到他。
畢竟隻是個小孩子。”想到這裏,白英衣袖裏滑出一把匕首,悄無聲息的就朝袁天的腰椎紮去,這一下要是紮中了,袁天不死也殘。
嘿!”一聲低喝,果果一記掃堂腿精準的踢中了白英的腳踝,袁天聽到了果果的信號,頭也不回的一記盲踢,正中白英胸口,白英的身體直接從果果的斜上方飛去,手裏的匕首也掉落在地。
後發製人占據了上風的袁天目光一凝,正打算奔過去打他一頓,然後在從他嘴裏問出點什麽,可是不料就在袁天跑動的時候,掛在牆上的畫作突然伸出兩隻鬼爪,狠狠的掐住了袁天的脖子,袁天的雙手握住鬼爪的手腕,腳下漸漸離開了地麵,後就在這時,昨天從袁天手下逃走的犬神從池塘裏飛出,妖爪直指袁天的後心,露神站在荷葉上邊,等待犬神將袁天打落水麵後將袁天活活溺死。
果果!”袁天極為困難的喊道,其實也不用他叫,果果早已開始去掏係在腰間的法音金鈸,兩片法音金鈸在手,果果二話不說就敲響了法音金鈸。
佛音響起,犬神的身體頓時從半空中落下,掉在地麵化作黃狗模樣,翻來覆去的痛苦不已,露仙雙手捂住耳朵,眼睛大睜,仿佛快要發狂了一般,最後她跳進了池塘裏,池塘水麵不斷的散發出陣陣劇烈的波瀾,仿佛裏麵有水龍交戰一般。
握住袁天的鬼爪也是猛然鬆開,要收進畫卷裏,但是袁天卻是抓住這雙鬼爪,雙腿猛然向牆麵一蹬,一個容貌清麗,長發飄飄的白衣女鬼就這樣被袁天從畫裏給拉了出來。
名字倒是起的好聽,什麽戲妖,露仙,犬神,畫魂,結果不就是水鬼,狗妖?妖到底是妖,鬼到底是鬼,魑魅魍魎都是汙穢,都要掃除。”站定身體後,袁天咳嗽了兩下,摸了摸已經被掐出紅印的脖子,有點賭氣的說道。
果果這裏拍響法音金鈸的聲音連綿不絕,袁天也就沒有理會一旁以頭搶地的畫魂,法音金鈸的威力,就連比他們強悍十倍的綠毛僵屍玄魁都承受不住,而現在,怕是果果敲久一點,他們都會魂飛魄散,此時他們已經沒有什麽戰鬥力可言。
本來昨天晚上聽果果說戲妖沒有害人之心,所以昨天設計收服戲妖的時候,袁天不想下狠手,就沒有帶法音金鈸和降魔杵,不過後來意外遇到犬神,發現犬神招招都直點袁天要害,袁天就改變了主意,今天直闖他們的大本營,本來是想以戲妖為條件和他們談判,不過他們既然不識抬舉,那也別怪袁天心狠手辣了。
所以隨意將畫魂丟在一邊,袁天正要關注白英,他是人,法音金鈸對他無效,卻正好發現白英居然撿起了匕首,正猛然從背後撲向果果,袁天頓時就急眼了。
右手拉住果果的手臂,有些粗暴的直接將果果拉入自己的懷裏,左手握住白英手持匕首,正要往下紮的右手手腕,果果停下了敲擊法音金鈸,回頭看清楚了此時的情況,二話不說就是一腳直踢白英的麵門,這一腳踢的白英眼冒金星,袁天也不二話,一腳飛出正中白英的兩腿中間。
手裏的匕首慢慢鬆開掉在了地上,白英雙膝跪在地上,雙手捂住兩腿中間,臉色變成了豬肝色。
隨手一腳將匕首踢進池塘裏,此時犬神,露仙,畫魂,白英等兩鬼,一妖,一人全部倒在地上,失去了戰鬥力。
原來隻是一個學藝不精的邪派弟子,道行根基差,武術根底更差,不知道養鬼養的怎麽樣?”果果再補一腳將白英踢到在地,然後抽出了白英背上的那把怪異雨傘,語氣鄙夷的說道。
果果毫不在意的打開傘,雨傘打開之後,一個衣衫襤褸,滿臉爛肉的鬼怪提著一根白色的棍棒當頭就朝果果打來,它身上煞氣驚人,顯然最少殺過不止一個人。
瞬間將傘收攏,然後利用雨傘擋下這一擊,果果即便是拿著一把雨傘也能從容應付這種鬼奴級的鬼魂,袁天咬破自己的手指,抽出背後的桃木劍使用木劍開封法術,隨後將開過封的桃木劍丟給果果,果果接住桃木劍之後立刻丟棄了雨傘,轉身用桃木劍對付起了白英養的鬼煞。
叮!”桃木劍與鬼煞手裏的白色棍棒相交後居然傳出了金鐵交鳴之聲,袁天沒有去幫助果果,因為不需要,他隻是緊盯著鬼煞手裏的白棍,那應該是一種白英煉製的,等級最低的法器中的一種。
因為各大門派傳承殘缺,所以袁天哪怕得到師傅袁洪的真傳,也隻看過書上記載的,以秘銀精金煉製的秘銀法劍,太乙精金劍,縛龍索和捆仙繩等法器。
其他的諸如桃木劍,銅錢劍等其實不能算作法器,因為隻要懂得方法,就連普通人都能製作,真正的法器,指的是應該是學道之人,以特殊手法和材料煉製出來的器具,或是攻擊強大的攻擊法器,或是有特殊作用的特殊法器。
袁洪死後,他隨身攜帶的秘銀法劍應該也成了鬥法勝者的戰利品,袁天也就沒有任何一件趁手的法器,所以在遇上釋因給他們的佛寶降魔杵和法音金鈸之後,袁天才會舍不得還回去,不過釋因居然沒有主動要袁天歸還,或許也有長借的意思。
這個白英應該有點來曆,可惜了,他是邪派,他的門派傳承,包括畫符,煉製法器等應該都不適合我,不然真的要把他抓起來,把他知道的東西都掏出來。”袁天心想道。
就在袁天開小差之際,果果已經用開過封的桃木劍一劍砍下了鬼煞拿著武器的右手,然後再牆上借力幾步,飛身到比鬼煞還高的地方,一劍砍下了它的頭顱。
天哥,這好像是個好東西!”果果用腳將鬼煞的右手和白棍分離,然後捏著白棍遞給了袁天。
嗯!是一種法器,名為哭喪棒,應該是……”袁天接過後,把這哭喪棒放到鼻子前聞了聞,然後才接著說道。
是用死人白骨煉製的,死在哭喪棒底下的,無論是人還是妖魔鬼怪,其臨死前的怨氣和冤氣都會被哭喪棒吸收,使其威力更甚,像這種邪派道士,他們接的生意和我們差不多,不過他們還接殺人的生意,隻要給得起價錢,他們就可以用自己養的鬼怪去替雇主殺人,這樣既可以收錢,又可以殺人來提升鬼煞和哭喪棒的威力,這個白英應該沒少做這種事情。”袁天道。
死人白骨!”果果臉上頓時顯露出了嫌惡的表情,拚命的往身上衣服擦著剛剛觸碰到了哭喪棒的手。
不過這傘不錯,普通雨傘可扛不住哭喪棒的攻擊,它似乎是一件防禦異寶,也先收著吧!”袁天把玩了一下果果手中的雨傘,然後吩咐果果先收好。
先放著吧!待會帶回去給楚默和魏道看看,給他們上一課,剛好有實物,這是難得的機會。”袁天倒是不在意,將哭喪棒放到一邊後,袁天掃視了一圈周圍已經可以掙紮著要站起來的二鬼一妖。
時間剛好,那麽大家,我們談談吧!”袁天在石凳上坐下,慢條斯理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