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樓征宇想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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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彈射擊的當天晚上,曹越又和幾位教官一起喝酒吃夜宵。

    “曹越同學,我們幾個是第二次以教官身份帶學生軍訓,但今年我們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少尉敬了曹越一杯後,很感歎地說道:“我們都沒想到,學生中竟然有你這樣的人物,與你相比,我們都是不合格的兵,你才是。再過幾天軍訓就結束了,希望我們還能見麵。”

    “你們都不錯,”曹越笑著舉杯回敬,“地方部隊的兵有你們這樣的素質,已經很不錯了,希望你們繼續嚴格要求自己。”

    “他們幾個很快就要退伍了,”少尉指著他的三名戰友,“很快他們就要脫下軍裝,回到自己的家鄉。”一說起這個,傷感頓時彌漫在幾人中間。

    當兵的人最難過的日子就是脫下軍裝離開部隊的時候,無數的鐵血男兒在那一天哭的天昏地暗。當兵是男人一輩子中最榮光的日子,任何一個當過兵的人都會為自己在軍營中度過的這幾年而驕傲。

    戰友情也是一輩子最值得懷念,並一直會珍藏的感情。

    誰都不願意離開這個充滿熱血的大家庭。

    說起退伍的事,三名老兵都默默地低下了頭。

    他們都是農村來的,脫下軍裝後依然要回到家鄉。他們的家鄉貧窮落後,在杭城這樣的現代化大都市裏呆過,他們有點不願意回到家鄉。不能衣錦還行,回去時候隻有失落和不甘。

    再過一段時間就要永遠脫下這身綠軍裝,與軍營告別,說起這事就讓人掉淚。

    而且他們也很遺憾,當兵多年沒真刀真槍地參加戰鬥,連實彈學習都沒經曆過。

    “退伍後如果沒好的去處,或者還想留在杭城,或許我可以幫你們的忙,”二十幾天的相處下來,曹越對這幾位教官也有好感,看他們一副失落的樣子,他忍不住想幫忙。

    “真的?”三名老兵一下子抬起了頭,幾乎異口同聲地應了一句。

    “我一個朋友在公安局,公安局每年都要招收一些輔警,如果你們願意去,到時我問問。”

    “那真是太感謝了。”少尉代自己的兵向曹越致謝。

    “留個聯係方式吧,有消息我通知你們。”曹越衝他們笑笑。

    真是說起誰,誰就來報道,也就是俗話說的,說曹操,曹操就到。曹越話還沒說完,他的shǒu jī響了,一看是吳永明打來的。

    “吳大哥,你好。”曹越馬上接了diàn huà。

    “曹少,你在哪裏?我過來找你,一些事情想和你說一下。”

    曹越說了個地址,diàn huà那頭的吳永明說一會他就到。

    也隻過了十幾分鍾,一身便裝的吳永明就開車來到了曹越和幾位教官喝酒的地方。

    看到曹越和幾位軍人在一起喝酒,吳永明挺意外。

    “我們軍訓的教官,”曹越笑著解釋了一下,又把吳永明介紹給了幾位教官,“我的朋友,公安局的,你們想到公安局混,可以讓他幫忙。”

    吳永明衝那幾位軍人點點頭,猶豫著要不要坐下一起喝酒。

    曹越招呼吳永明坐下,並馬上說了想替幾位老兵幫忙的事情,“吳大哥,幾位教官今年要退伍,如果你們那裏需要招輔警的話,幫忙留意一下,他們都是好兵。”

    “沒問題,好兵我們肯定會優先考慮,你介紹的人,我一定替你安排,要是通過公務員kǎo shì,還可以轉正,”吳永明馬上答應,並趁勢坐了下來,要了杯子和筷子,和曹越幾個一起吃起夜宵。

    但他不喝酒,作為jǐng chá,他深知酒駕的危害性有多在,決不會以身試法。

    那三名老兵見曹越轉眼間就把剛才答應的事辦成了,更加感激。

    少尉是個明白人,知道這位公安局的人過來找曹越有事,也衝自己的三名手下示意了個眼神,再敬了曹越和吳永明一杯酒後,也就起身告辭。

    幾名教官在離開前,還準備把吃飯的錢付了,但曹越死活不讓,說今天是他請幾位教官喝酒的。少尉和三名老兵拗不過曹越,隻得罷休。

    “曹少,今天樓征宇副省長來找過我,他希望和你私下解決這件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他不想為自己的兒子報仇了?”曹越有點意外。

    “琢磨不清楚他是怎麽想的。”

    “我沒興趣和他們玩這種遊戲,我喜歡清靜。”

    “那你願意和他和解?”這下吳永明有點意外了。

    “即使我不追究這件事,肯定有人不願意就此罷休,”曹越無奈地笑笑,“當然不是指樓副省長,而是你打diàn huà告知的人。”

    “這個”吳永明有點尷尬,抹了下鼻子後,不好意思地說道:“曹少,我是怕這事情不好收拾,所以就告訴了他們一下。”

    “你多此一舉了,”曹越呷了口啤酒,慢悠悠地說道:“其實這種沒什麽大不了的事,不需要打diàn huà告訴他們,你打了diàn huà,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曹少,是我冒昧了,”吳永明倒了杯飲料,敬曹越,“今天開車,不能喝酒,就以飲料代酒敬你一杯,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下次我們再一起喝酒,喝個痛快。”

    “其實你不告訴,他們也會知道這件事,我清楚他們不會放心我一個人呆在這裏,肯定會讓人隨時關注。”曹越苦笑。

    吳永明不知道怎麽接話,幹脆就沉默。

    “或許樓副省長他感覺到了壓力,所以才希望與我和解,你可以趁機問訊樓正團的口供,他應該不會拒絕把事情說明白了。”

    “我明白。”

    想了想後,曹越小聲問吳永明:“樓征宇是個什麽樣的人?”

    “比較強勢,挺有威望,做事情很大膽,幹脆利落。”

    “他貪權還是貪錢?”

    這話再讓吳永明一愣,他弄不明白曹越這樣問的意思,想了想後小心翼翼地反問了一句:“曹少的意思,是他有沒有跑官要官,有沒有收受錢財?”

    曹越微微點點頭。

    “據說在任期間,為樓家獲取了不少利益,個人得到的利益也不少,”吳永明照實回答,但盡量不去中傷樓征宇。

    “那他有壓力一點不奇怪,接下來他的壓力可能會更加的大,”曹越知道,自己那位爺爺,知道他被人追殺後,肯定非常惱怒。如果樓征宇手腳幹淨,是個好官的話不會有事,但要是樓征宇手腳不幹淨,那接下來就會倒黴了。現在這個時代,有幾個當官的手腳幹淨?

    隻不過,這並不是他希望的,兩個學生之間為小事爭鬥,要是變成了一場政治鬥爭,那就太可怕了。但他也知道,一切還真的有可能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