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自由戰士們的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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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下午,木戶還在忙碌手頭上的工作,看著辦公桌上積壓成小山的文件,他就感覺一陣頭痛,似乎這陣子更忙了。那家夥,他的那個繼任者,就不能少給他添一些麻煩嗎,真是的,他都快要忙瘋了!

    這不,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茶,就有身旁的mì shū提醒,大人物們都到了,是時候舉行會議了。

    說真的,他是不願參與這場會議的。

    因為,人心這種東西,真的很難把控,難以猜測。

    戰前,為了心中的那份目標,他們可以放下任何東西,共為之不懈努力,奮鬥不止。

    戰後,當既定的目標消失後,一切就都恢複成了原來的模樣。

    在他的意識深處,他永遠都無法確定一個人的善良或惡毒是否來源於本性。畢竟,時代變了,社會變了,人心也叵測了。這並不是說他那麽愛猜疑,而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走吧,讓我們去會一會我們的老朋友們。”

    自家老板的表情變化,mì shū看的是清清楚楚,也不禁暗暗驚奇。

    往常的時候,老板處理文件很快的,從來不會讓他們積壓分毫,更不會讓其堆成一座小山?而且,往常一聽說要舉行會議了,他都是歡呼雀躍著迎出門去的,但今天他的臉上不禁沒有喜色,反而有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淡淡的無奈與憂傷,到底發生了什麽?

    幾分鍾後,木戶就到了臨戰時的會議室中。

    麵積約三十平米的房間裏塞滿了桌椅,排列成‘圓’形,桌邊已經坐滿了人,以乃木希典為首的一幹勢力頭領們不,確切的說,應該說是煙民們,或是夾著雪茄,或是叼著香煙,把這個小小的會議室搞得是烏煙瘴氣。

    乃木希典在麵前的那個特大號煙灰缸裏彈了彈煙灰,對著後拉的木戶說道:“你終於來了,真是讓我們好等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了,你的那個繼任者都做了些什麽,他這是打算釜底抽薪,好讓我們不攻自破呢!真是好狠的心啊!一點都不枉顧舊年之情!”

    “嗬嗬”

    木戶嗬嗬一笑,沒有立即回話。

    而是坐在了圓桌會議的那個空位上,內心一陣感慨。

    圓桌會議的本質就是一切平等,可這些人無視他人的表現,讓他很難與其本質聯係在一起啊。

    如有可能,他是不願參與這場會議的。

    無他,身份太尷尬了而已!

    乃木希典口中的那個人,正是他的繼任者。

    他的身份,正是天照院奈落三羽的骸嗯,上任的現任的被幕府稱之為恐怖組織的自由戰士的大頭目。

    不得不說,他的繼任者不負眾望,成功的掀起了議論新的風暴。

    風暴的內容,就是如何疏離他們和人民的關係。

    想起那個家夥,他就感覺頭大。

    他的手段,更加的難纏,令人無解了。

    “木戶,說說看吧,你是怎麽看的,你的繼任者,可是給我們出了一個大難題。不解決他,人心難安啊!”

    說著話,抽著雪茄,乃木希典就接過了身邊人遞過來的一份報紙,而後一個傳一個,就到了木戶的麵前。

    木戶坐在那裏,沒有什麽動作,也沒有在第一時間去看這份報紙。

    幾天前,在江戶城的自由戰士們huó dòng最為密集的地區,也就是天空仍未大亮,本應該是熟睡的時間,寧靜不複往日。

    空中那呼嘯的聲音,刹那間驚醒了所有人,尤其是自由戰士們,他們立馬就判斷出了,是不速之客到了。

    轟炸機!

    一時間,這片區域亂成了一遭。

    但在自由戰士們和政府工作人員的指引下,這片區域的居民扶老攜幼,有條不紊的躲進了防空洞和地下室,躲避隨時可能會掉落下來的炸彈。

    然而,在所有人市民的膽戰心驚,以及對幕府殘忍不堪,寧可錯殺一千不可錯殺一人的聲討聲中,外界根本就沒有響起炸彈爆炸的聲響與震動,隻有天空飄落下來的無數的‘雪花’。

    然後,那些飄落的‘雪花’就在第一時間被送往了自由戰士們的各頭目麵前。

    緊跟著,一場電令自由戰士各分布頭目前往某某地召開的會議就傳開了。

    接到命令,各地區的頭門自顧自的從駐地趕往會議的集合點,根據路途遠近的不同,所需花費的時間也不盡相同,而且出於安全考慮,有的需要十天才能抵達。

    這幾天的時間裏,木戶接到了很多消息。

    無一例外,就是在自由戰士們huó dòng比較密集的區域,紛紛遭到了來自政府軍的空襲。

    誰知,虛驚一場後,他們就收到了那些‘雪花’!

    開動高達一百五的智商,木戶立馬就知道,這是一場陰謀。

    有針對性的陰謀!

    目的就是為了他們——自由戰士!

    為此,這幾天他一直都在思慮此事,所以他那強迫症的毛病就沒辦法再犯了,文件也越來越多,以至於成了座小山。

    現在,圓桌會議開始了,他眯著眼睛掃視報紙的內容。

    當他看清報紙上醒目的標題後,他的嘴唇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似乎是激動的好吧,其實他是無語的才對。

    “我們的血流光了,誰會得利?”

    這個標題寫的很好,應該是出自他的繼任者之手,木戶立刻就做出了判斷。或者說,在時下敢這麽寫的,除了他們這些自由戰士們外,就隻剩下幕府的他的那個繼任者了。

    “十天前,為了表示他們追尋hé píng的誠意,他們釋放了駭客”

    乃木希典話語未落,就被一旁的西鄉隆盛給打斷了,他嗤笑出聲,不以為然:“這算什麽誠意?我沒記錯的話,他之所以被抓,是因為他搶劫銀行,襲擊平民,謀殺,二級謀殺,三級謀殺,殺了很多人,就是沒有拿錢,結果就悲催的入了獄。說真的,我完全看不出來他是我們的一份子,這樣的shā rén狂,就應該在監獄裏呆著,省的出去以後敗壞我們的名聲。”

    乃木希典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幾縷灰白色的煙灰落到了桌麵。他說:“大家都知道的,那是一場意外,他這麽做是為了引出老板,好進行設伏好的刺殺。但結果大家也都知道了,就是老板還沒能出麵,他就被那個名門佐佐木家的長子給弄進了監獄。”

    “是的,他真聰明”

    麵對西鄉隆盛的嘲諷,乃木希典還真不好說什麽,他狠狠的抽了一口雪茄,接著說:“九天前,他們在位於京都的自由戰士的聚集區域再次‘空隙’,扔下一堆傳單飄然遠去後,當天就釋放了狂暴者”

    “那個腦袋裏充斥著‘毀滅’‘暴力’‘sè qíng’‘暴食’等負麵情緒的家夥就應該在監獄裏呆著,最好能夠永遠不再出來。”

    聽到西鄉隆盛的話語,乃木希典臉色不由一陣變幻:“任何人都有優點和缺點,你不能隻看到他的缺點,卻看不到他的優點。起碼暗殺老板這種事情,在當時沒人敢做的出來。”

    “的確,當時沒人敢這麽做。”

    畢竟,當時老板已經聲名在外了。

    西鄉隆盛歎了口氣,而後語氣幽幽:“但凡敢這麽做的人,基本上都已經死絕了。他能活到現在,隻能用‘走了狗屎運’來形容。”

    乃木希典扶了一下眼鏡,不再理會西鄉隆盛,接著說:“七天前,他們釋放了突襲者,且”

    然而,他不理會西鄉隆盛,卻並不代表西鄉隆盛就不會理會乃木希典了,他直接開口打斷:“危機當頭,他二話不說,丟棄同伴,就是一個‘逃’字。被抓之後,刑罰尚未加身,他就已經當著所有人的麵高呼著組織的名字了,他這是嫌棄自己暴露的不夠徹底嗎?幹脆直接跳到幕府麵前,大喊‘嗨,你好,我是自由戰士,是恐怖分子,你來抓我好了’,省的惹出一係列的麻煩出來。”

    乃木希典臉色一陣變化,才勉強壓下怒火:“你就不能當一個安靜的紳士嗎?打算他人的話語,是一種極為失禮的行為。”

    乃木希典哪曾想到,西鄉隆盛竟然露出了一副小女兒的姿態,看的他以及場內一幹人目瞪口呆的同時,他說:“不好意思,在下從來就不是男的,隻是想要打造一個屬於我們特有的帝國罷了。”

    是人妖帝國才對吧!

    一幹人心裏鄙夷不由捂臉的同時,卻也見得西鄉隆盛由忸怩作態的小姑娘,頓時就變成了意氣風發的大頭目,這種瞬息間轉變身份角色的本事,著實讓一幹人看的一陣反胃。

    這時,西鄉隆盛卻是臉色一凝,臉上已然凝了一層寒霜,目光掃了一眼在場眾人,就盯上了乃木希典:“你口中的誠意,完全就是一個笑話!看看他們都釋放了一些什麽人,不是搶銀行的,就是腦袋一熱就發狂的瘋子,要麽一個坑貨你眼睛瞎了嗎?他們現在釋放出來的那些人,就算立即處刑了都不過分。他們之所以釋放他們出來,一方麵是為了給我們添堵,另一方麵也是借此機會,若他們再有什麽不安分的動作,立馬就抓捕處以極刑,光明正大的,令人生不出一絲反抗的想法,說不定還會有人歡欣鼓舞。與其讓他們出來禍害我們,還不如就讓他們在監獄裏呆著為妙。我再次提議,將他們從組織內部剔除出去,省的他們為禍一方的同時,還連帶著坑我們一把。當然,如果你們要是不敢,那就讓我來,我會一瞬間結果了他們的。”

    感受到西鄉隆盛毫不掩飾的殺意,一幹人不由吞咽了下唾沫,卻沒有一個敢回話的。

    他們清楚,這個人妖絕對敢做的。

    而且,他們也都清楚,像‘狂暴者’‘突襲者’‘駭客’這樣的人,早就該死了。現在幕府把他們放出來,分明就是在惡心他們,同時也順帶著坑他們一把。

    你看一看,幕府的善意已經表露出來了,我們是接還是不接呢?

    接了,就意味著不安分的因素回來了。

    不接,就表明他們根本就沒有與幕府hé píng共處的意願,就意味著他們背離了人民群眾期盼hé píng的主流。

    這種情況下,無論接或是不接,都被幕府給坑了一把。

    可他們偏偏還不能拒絕。

    這種事情,可真的是

    沉默了一陣子後,木戶開口了:“的確,我們不得不接,那些人也的確很糟糕,但接下來我說的這個人,一定是你喜歡聽得。”

    西鄉隆盛一挑眉:“哦?是誰!?”

    鬆了口氣,木戶緩緩吐露了一個名字,卻是使得在場所有人都不得不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