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三章 誰的師傅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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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水麵色陰冷的說完了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他們的房間,可是出了房間之後,她卻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這幾個人中,漠北四熊自然是知道她的來曆,不敢不聽她的警告,但是另兩個人卻並不在意了。
楊庚是武夷山弟子,並不害怕同是九聖山的李秋水,隻是他為人十分拘謹,也知道門派之間的規矩,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可是這個杜煉就不同了,他好像看不上李秋水這樣一個小姑娘作為他的領頭人,話語中並不恭敬,這可讓自命清高的李秋水十分的不舒服。
李秋水可不是她哥哥李秋白,沒有參加過家族中的管理,也沒有門派掌門幫主的經驗,讓她帶這個頭可就有些心中發苦了。
不過我並不急,這是一個以實力為尊的江湖,等到了象牙山,大家見識了她的威力,自然也就俯首稱臣了。
我不再跟著李秋水亂轉,再次回到了鐵匠鋪中,卻見長劍已經成型,馬勝正在不停的打磨,將一把寶劍磨得閃閃發亮。
看到我回來,馬勝的徒弟卻拿著幾把劍鞘走了過來,說道:“紋大哥,你看,這是我們這裏最好的幾把劍鞘,你來挑選一把吧。”
我回憶了一下昆侖山弟子們劍鞘的樣子,指著一把漆黑透亮兒的劍鞘,說道:“就這一把吧,外表光滑,看著順眼些。”
小徒弟拿出了這把劍鞘,開始在上麵捆綁繩子等物,並且將劍鞘、劍穗等物放在了一邊,準備一會兒使用。
想象的李秋水的手使用這麽寬大的劍柄,一定十分的不順手,於是我拿出了小刀,在劍柄上切削了起來。
這時小徒弟看到了,不由得驚訝了起來,說道:“紋大哥,剛才我師傅說你也是鐵匠,過去打造過長劍,我還不信,沒有想到你是真的會做這些活。”
我說:“過去的時候,我在西涼城跟著師傅學習打鐵,自然是會做這些事情的了。”
小徒弟說:“那你又是如何成為一名修煉者的呢?”
看他現在的眼神閃爍,我卻能看出來,他並不想當一輩子鐵匠,也想揮舞刀劍,闖蕩江湖,成為一名修煉者。
我抬起了頭,望向了天空,沉思了一下說道:“要想成為修煉者,你要有錢才行,很多很多的錢。”
聽到這裏小徒弟失望了起來,說:“我隻會打鐵,並不會其他的東西,什麽時候才能掙到很多的錢啊?”
馬勝聽完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你的身體資質太差,就算是有了很多錢,也沒法成為修煉者的,你還是放棄了修煉,和我一心的打鐵吧,雖然不能成為大英雄,卻也不至於餓死。”
徒弟聽完這才歎了口氣,又回到了師傅的身邊。
看到了小徒弟的表情,我好像回到了西涼城,那個時候我隻是一心打鐵,卻是想把修煉的事情從頭腦中忘個幹淨。
雖然都是鐵匠師傅的徒弟,可是心境卻完全不同。
不過人生的命運是不會因為心境而改變的,我想成為凡人,體驗凡人的一切,可現在還是被李秋水拉著走上了修煉的過程。
過了午後,李秋水的長劍卻也完成了。
馬勝的手藝果然名不虛傳,拿在手中有一股陰森之氣流露。
小徒弟說道:“紋大哥,我師傅的手藝如何?可比你的師傅強上很多!”
我眨了眨眼,卻不知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這麽問我,是想打架嗎?那好吧,來,咱倆比劃比劃,看看是你師傅的徒弟厲害一些,還是我師傅的徒弟厲害一些。”
那徒弟立刻大笑了起來,說道:“你師傅的徒弟厲害,而我師傅要比你師傅強。”
馬勝也白了他一眼,說道:“打鐵是要用心的,刀劍雖然是利器,但也是救人的兵器,每一件都要用心去做的,如果粗心出了差錯或是做了假,豈不是害了客人的性命?如果鐵匠都用心做事,卻也無法用強弱這個名聲去區分了!”
聽馬勝說完,連我都點頭稱是,說道:“小兄弟,你能有馬師傅,應該是你的幸事啊,好好學吧!如果這一次我們能從象牙山平安下來,我就把我師傅教我的刀法都交給你好不好?”
小徒弟大喜,說道:“好!一言為定,你可別賴皮啊!”
離開了鐵匠鋪,我心中好笑,我師傅教我的鐵匠八刀,那是我今生學的第一種刀法,雖然它不是正常的刀法,卻也讓我一腳踏入了人類修煉的大門。
能將它傳承下去,我猜我那鐵匠師傅心中一定會樂瘋了的。
李秋水拿到了自己的長劍,在手中顛了一顛,點了點頭,然後拔出了長劍,向前虛空劈了兩劍,心中大喜,說:“這把劍甚合我意!有了這把劍,卻也不用像使用囚龍劍那麽小心翼翼了,好,明天咱們就進入象牙山。”
第二天清晨,我們八個人在客棧中吃過了早飯,就聚到了一起向城外而去。
漠北四熊腰間掛著長劍,右手將一大口袋背在身後,左手還拎著一些包裹,走在了最前麵。
他們四個人同樣的身高馬大,走路一搖三晃的,真的好像四隻笨熊,他們前麵的路人都躲著他們走。
楊庚隻是背後背了一把長劍,其它的東西都不知藏在了何處,在他的身上一定也有儲物空間一樣的東西,隻是我們沒有看到。
杜煉的身上東西很多,左手一把尖刀,肩上一個包裹,右手按在了腰間的一個皮酒壺上。
路過了一個帽子攤位時,杜煉卻向我一招手,說道:“紋兄弟,再花點銀子買八頂帶有輕紗的帽子吧!到了象牙山上,山風厲害,沙土飛揚的,有頂帽子也好遮擋一下風沙。”
我不知道山中有沒有風沙,但杜煉至少去過一次,聽他的話應該沒錯,於是叫杜煉挑選了八頂帽子,而我痛快的交了銀子。
杜煉拿了帽子給我們一人一頂,他自己也將帽子戴在了頭上。
輕紗垂了下來,遮住了他的麵孔。
自昨日之後,他果然不再飲酒,這讓李秋水安心了些,但他身上的酒味還在,和對李秋水的漠視之情,還是讓李秋水心中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