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番外 我的mèi m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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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uó dòng章合並,時間架空。

    說起來,一直冷落了一位美麗的姑娘。

    我的mèi mèi叫盧文竹,今年十六歲,以後也是十六歲,就讀於錢唐十五中高一17班。

    她的頭發黑中帶褐,典型的黃毛丫頭,不知道為什麽總是紮著丸子頭,其實我更喜歡她把頭發垂下來的模樣,最近跟著某位大xiǎo jiě學壞開始塗起透明指甲油,不過小臉還是保持著美麗的素顏,說是十六歲也該有一番成熟的模樣了,或許是上輩子營養不良的原因,體形嬌小纖細很多,該有的都沒有。

    說是這麽說,放在高一看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美人,加上一副清脆的好嗓子,如果要登台表演做什麽青春偶像的話也會很受歡迎吧。

    不是因為她剛剛掐了我一下才誇她的,總而言之,我的mèi mèi確實很漂亮。

    其實我不是很想誇她,而是喜歡毫無顧忌地把她使喚來使喚去,大概我們間也有潛在的什麽屬性吧,似乎mèi mèi也挺喜歡被我指揮的。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我被同班的男生羨慕起來並不斷勸我要不要骨科,不過這件事還是不要催我了,因為mèi mèi會第一個打斷我的腿的。

    其實不要說認的mèi mèi,就是有親mèi mèi的男人多少能體會到。

    mèi mèi其實是禍害。

    這點從小時候搶玩具抓你撓你然後在父母麵前裝可憐把仇恨都轉移到你身上就明白無誤了,長大了之後在家裏肆無忌憚地跟你搶電視發脾氣暴露糟糕的一麵,你還不好意思跟她爭。到了外麵對別的男生又是一副乖巧討喜的模樣。

    再加上之後總會各奔東西,某種時間到了還要爭家產什麽的,所以這個哥哥當的很糟心吧。

    不過不好意思,我的mèi mèi正好相反。

    她上輩子是高攀不起的大xiǎo jiě,加上倔強的性子,怕也是沒有多少男人可以駕馭。但到了我這裏之後反而乖巧起來,很討人喜歡。

    當然,她的乖巧隻對我。

    所以,如果這輩子能有她陪伴也是很幸福的事,如果hé píng來臨的話,也想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陪她每天都體驗充裕又腐朽的現代生活,幫她找一份跟吃沒有什麽關係的工作,然後呆在我身邊永遠不要嫁出去。

    如果不是戰鬥的原因,有些時候和她說話總會顧忌什麽,關心多了怕她多想,關心少了她會掐我,但總的來說我還是很喜歡我mèi mèi的。

    想像一下如果你有一個這樣的mèi mèi,生活會有多幸福。

    怎樣,體會到我的快樂了嗎。

    不過別羨慕。

    因為上麵這段話是我在腦袋被一把警用步槍頂著的情況下寫出來的。

    “我回來了,你們在做什麽?”

    開門的是我未來的老婆大人,她對這一幕並沒有表現出什麽驚訝的模樣,似乎也沒有流露出對我的同情。

    出於某種憤怒我沒有理她,不過老婆大人也沒有管我,把鑰匙放到桌上徑自去房間了。

    順帶一提,這個房子屬於我的一位特別友情的美人,後麵叫她公主大人,也不得不說在這份特別友情的建立上,mèi mèi起了很大作用。

    不知何時被槍頂著的感覺消失了,我從會議桌兼辦公桌兼餐桌邊站起來環顧四周,這個客廳空曠的離奇,沒有獨立辦公位,一張六米長桌橫亙在北側給大家公用,南側是居家的沙發電視,密碼是“人渣都去死”的拚音,因為是公主大人親自設置的,誰也不敢改。

    此刻mèi mèi又坐回沙發上,穿著校服短裙翹著二郎腿,對著電視裏的清朝劇很著迷的看著,電視劇裏講的是某個男孩子氣的女子嫁入晚清的商家後的各種撕、以及最後參加革命的故事。

    什麽,為什麽我會這麽清楚電視裏講什麽?

    因為公主大人最近也在追啊,出於某種純潔的目的我也隻好陪著她看。

    什麽,老婆大人不會吃醋嗎?

    不好意思,是老婆大人叫我陪公主大人看的。

    怎樣羨慕我嗎?如果羨慕嫉妒恨,念一遍密碼你就舒坦了。

    這會mèi mèi陷進電視裏的樣子有點傻,不過我很快破解了她的電視癮。

    “什麽?不會吧那家自助餐廳開業大酬賓?啊哈哈,還是別開玩笑了,我們這裏都是女孩子,不感興趣的。”

    mèi mèi沒有搶我的diàn huà,而是在下一個毫秒把我拽到了門口,回過神來她已經套上棒球服了。

    “哦?”我繼續對diàn huà裏說,“huó dòng過期了啊,哎真可惜。”

    “不行,我現在就要去。”

    “你不是剛剛吃過外賣了嗎?”

    我指著門口的兩大包垃圾袋,裏麵都是燒烤串。

    哎,攤上你真是我倒黴。

    我在心中狠狠把她罵了一頓,走回去打開冰箱,拿出一盒酸奶準備敲公主大人的房門,她最近老是在伏案寫什麽,雖然我很想對她說不管她寫什麽都沒前途的,不過還是別累壞了。

    “有事麽?”公主大人用慵懶的眼神開了門。

    “睡前喝吧。”我把酸奶遞過去,但為時已晚。

    盒子空了。

    回頭望去,是mèi mèi無辜地搖著頭的樣子,但嘴角的白沫出賣了她。

    瞪了mèi mèi一眼後剛準備回頭道歉,我已經被一腳踹了很遠,然後是啪的關門聲和咯噠的鎖門聲。

    很痛的啊!

    小竹倚著牆,卻一臉興奮地流著哈喇子。

    “好好好,我知道了,那我去換衣服。”

    這都晚上八點了,自助餐廳都沒什麽好吃的了吧。

    算了,反正不是我吃,我這麽開了老婆大人的房門,老婆大人正在燈下專心寫作業沒搭理我,我隻好裝作沒看見她似的打開衣櫃了。

    雖然這麽說她有點怪,但我老婆是個對別的事情都不感興趣的安靜美人,她不聽音樂不看電視màn huà,看書隻看名著、詩集和菜譜,偶爾陪我看diàn yǐng。

    雖然我的興趣和她重疊很多,但她在眾rén miàn前就是不願意搭理我。

    總之,如果你要理解這層關係的話,就是老婆大人總是把我推給公主大人,公主大人總是踹我出去。

    哦忘了,還有一位房客,不過除了白天的會議之外她基本都神出鬼沒,比如她現在剛剛從陽台上像蜘蛛俠一樣飛了進來,然後冷冷地白了我一眼接著敲開公主大人的房門,然後公主去了她房間後兩人沒羞沒臊地聊起來了。

    這就是mèi mèi為什麽對我這麽重要了。

    因為每次當我落得一個人的下場時,mèi mèi就出場來坑害我的錢包了。

    怎樣,現在還羨慕我嗎?

    最後還是沒去自助餐廳,因為這座城市的所有自助餐廳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出現了一條規矩:單人食量超過二十盤後收取每盤30元的附加費用,如果是個未成年少女那麽每盤加60元。

    很明顯隻針對一個人。

    所以啊,我勸你別想什麽開掛啊吃窮飯店的情節了,你以為那些商家都傻麽。

    更不用說橋鬆叔叔突然表示最近不缺fú wù員了,真的不缺。

    公主大人的住宅區比較高檔,不過兩個街區外也有人群聚集的拆遷戶居民區,所以最後帶她吃了街邊燒烤攤,這是我請得起的了,時間是夜晚十點,路邊人影少了很多,加班狗們可憐巴巴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帶著她吃完在街道上逛起來。

    這裏的居民區也有所發展,外牆刷了一遍很幹淨,道路比較寬敞也沒什麽車就跟步行街一樣,廉價理發店零食店和家常餐廳也很多,對於高中生來說並不無聊,也有一些書店什麽的,正在我走進書店拿了幾本詩集並謀劃著什麽開場白能討老婆大人歡心的時候。

    錢包裏沒錢了。

    mèi mèi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後也被這一幕怔住,就在這時,聽到門外咚咚咚的聲音。

    循聲望去,杵在門外的是滿臉怏怏不樂的祁老師。我說老師你大半夜的出現在這裏是怎麽回事?

    “老師好。”我這麽為他開了門。

    “合著你白天睡覺,晚上出來用功?早幹嘛去了?”

    我沒回答,mèi mèi冷不丁說了一句,“打仗啊。”

    作甚啊你,我拍了拍她的腦袋,給我閉嘴,她露出一副胸有成竹卻被我壞事的憤怒表情。

    先說打仗然後老師一定好奇,然後哥哥你這時候跟他聊起來,我就趁亂偷他的錢包不行嗎?

    小竹在我耳邊悄悄嘟囔著。

    原來mèi mèi開始有套路了啊,不過還是別了,到哪都是坑我的料。重要的是你偷誰的都行別偷我班主任啊!

    因為書店裏散發著一股燒烤味,於是祁老師短短地歎息一聲,

    “身體健康也要注意啊。”

    “不是我吃的。”我無意識發動了反駁的本能,又懊悔地追問,“對了老師您住在這裏?”

    說出尷尬話題後一定要問些有的沒的,就像問你吃了沒有一樣,在現代社會中是常識,作為高中生的我還是很明白的。

    大多數場合,對方都會“嗯,是啊。”簡單作罷,雖然正合我意,但我已經在尋找怎麽想辦法讓老師為我買單這一艱巨任務了。

    拍馬屁永遠是對的,可還是被小竹坑了。

    “咦,我們班主任葛老師好像也住在這裏哦,”小竹突然說,“老師認識嗎?”

    葛玲老師在高一教過我yīng yǔ,祁老師當然和她認識啦你這傻mèi mèi!

    等等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追悔莫及的是,祁老師的臉立刻陰沉下來,“這個就是你mèi mèi?”

    祁老師肯定不是因為出於禮貌來問話,但mèi mèi這種不知道輕重的對話方式在我麵前就會變本加厲。

    她居然義正言辭地問,“怎麽,你就是祁老師?”

    我傻了,這下完蛋了,但祁老師的表現突然很慌亂。

    “嗯,是啊,也不算什麽,我隻是路過。”

    老師你這是怎麽了?

    迫不得已拍了mèi mèi一下腦袋,mèi mèi卻沒有道歉。

    “哎呀那正好啊,老師能幫我們買單嗎?”

    我很配合、也很茫然地指了指收銀台上的幾本書。

    “可以可以,”祁老師接連點頭,“當然可以。”

    正當我想說明這是給我們班寶貝乖乖女買的,以減少一些負罪感的時候,mèi mèi又給了祁老師一千點傷害。

    “其實我們來也沒別的事,”她開始用搬運工的動作一摞一摞地把曆史和軍事書搬到收銀台上,然後對祁老師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不過明天yīng yǔ課結束後我一定會找機會和葛老師聊聊的,祁老師可以把這些也買了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們準備怎麽帶回去?”

    “那老師幫我們搬回去可以嗎?”小竹繼續眨巴著眼睛。

    祁老師突然呆滯住,露出了很為難的表情。

    啊哈,原來如此。

    “所以老師你一定是錢沒帶夠吧,”我試圖找個台階下,“就這幾本就行啦。”

    mèi mèi你掐我幹什麽,你不知道見好就收嗎?

    “嗯,這點還是沒什麽問題,你這mèi mèi還是蠻可愛的,”祁老師買完單後突然對小竹露出很溫暖的笑容,“雖然最近太平很多,不過晚上還是少出來啊。”

    當然當然,我巴不得早點回去給公主大人帶一板酸奶呢。

    對了現在才想起來說,如今城市裏一片繁榮的景象,至少黑法源都退卻到平流層了,至於其他國家怎麽樣我還不清楚,反正我這會管不了這麽多,得給助手xiǎo jiě姐配一個種田控xiǎo jiě姐才行,這樣她們倆就可以沒羞沒臊的在一起,然後我就可以有機會陪公主大人多待一會,然後老婆大人就對我很滿意也會開心起來,最後這個黏人的mèi mèi就沒機會坑我了。

    這就是我一定要俘獲種田控xiǎo jiě姐的理由,雖然對策還沒完全想明白,但目的很正當吧。

    回過神來我想對祁老師感謝什麽以留下個好印象,結果他已不見蹤影。

    然後mèi mèi突然說,

    “哥哥你就不知道趁勝追擊嗎,膽子太小了吧!”

    “你傻啊,這時候講的不是策略而是將心比心,我可以理解祁老師這種想追求人但得不到的感覺,你懂什麽。”

    “男人總會為男人辯護,”小竹很不屑地抓起購物袋推開門,“希望你們人類中總會有什麽值得我看得上眼的吧。”

    喲,還我們人類,得瑟吧你。

    似乎因為成功讓祁老師買單了,她突然得意地拍了拍什麽都沒有的胸脯。

    “要說作戰計劃我也不輸給哥哥哦,雖然歸納不出什麽體係,但總之作為國防部長的女兒還是有點水平的就是了。”

    你什麽時候這麽自滿的你啊?不就是你已經是中階英靈而我還是學徒的原因嗎?我那不過是懶得去委員會認證而已,指不定已經魔法使了呢。

    想是這麽想,倒也不屑於追求這種頭銜了,於是我問她,“那你倒是看看怎麽樣幫哥哥把韓xiǎo jiě搞到手啊。”

    小竹突然凶狠地瞪過來。

    我知道我說錯什麽了,於是我重說,“你倒是看看怎麽樣幫你柳真姐姐把韓xiǎo jiě搞到手啊。”

    小竹看見我識大體的臉之後,嘴角變成笑了起來,

    “哈,不管是強取還是智取都講求集中兵力,隻要把她陷於眾叛親離的境地,得來還不是輕而易舉。”

    就算你說出這種看起來很厲害的話,我也還是一頭霧水啊。

    “怎麽眾叛親離,關鍵是袁老哥吧。”

    “別急別急嘛老哥,”mèi mèi當我是小孩子一樣拍了拍我的頭,“女人的忠誠大部分都是建立在感情之上的,相反,女人的仇恨也是因為感情。”

    你個小屁孩才多大啊就女人女人的。

    “不用特意去考慮計謀,就像看電視那樣看下去,裏麵的人物關係就自然出來咯,然後在關鍵的地方”小竹突然用力地用手指捅了一下我的腰,“刷的一下來一手,就勝利啦!”

    你是不是電視看多了,我這麽白眼過去,“還有嗎?我怎麽覺得你說了跟沒說一樣。”

    “不,應該說我現在講的才是重點,那就是把韓xiǎo jiě有可能策反的理由全找出來,”小竹突然歎了口氣,身體也弓了下去,“其實回到我們那時候,如果不是韃子的不斷策反,我們也不至於落得那個下場。”

    所謂內憂外患共同導致的失敗吧,不用這麽責怪自己。

    我大方地攬過mèi mèi的肩膀,mèi mèi倒顯得有些失落地躲進我懷裏了。

    你這狀態切換得也真可愛。

    不過你還是什麽都沒說啊,我倒不好意思繼續這個話題了。

    小竹在我懷裏豎起一根指頭,說了一個令我震驚的主意,

    “如果韓xiǎo jiě喜歡袁晉,那就保證袁晉”

    “活著?”

    “不是死在你手裏。”

    我被這句話愣住了。

    原來我的mèi mèi竟然是同道中人!

    不過你嘴裏一口燒烤味地對我說出這句話還真是出戲。

    “然後呢?”

    小竹挑著眉毛指了指肚子。

    “來來來哥哥再給你買點吃的。”我拉著她大步走在街道上。

    “哥哥沒錢了。”

    兩人呼出的白汽漸漸清新。

    “我去書店把書退了。”

    “哥哥你就這麽對待嫂子的嗎?”

    “那怎麽辦?我打給祁老師不成?”

    “開玩笑的啦,其實我也沒想好,要不還是回去看看電視吧”

    “滾回你的聖心堂去。”

    “還沒修好呢,既然今天晚上嫂子和柳真姐姐都不理哥哥,那哥哥陪我睡好嗎?”

    “不要,我怕你夢裏把我的胳膊當肘子咬。”

    “”

    “好啦,我去問你嫂子申請吧,然後我睡地板。”

    “不,我睡地板,就像一開始那樣,哥哥想聽我唱歌嗎?”

    不知為何,聽到這裏我接不下去了。

    說起來,一直冷落了一位美麗的姑娘。

    其實我不是很想誇她,而是喜歡毫無顧忌地把她使喚來使喚去。

    而且除了校服外,現在都還穿著我那鬆鬆垮垮的恤和棒球服。

    她曾經在一片冰天雪地裏饑寒交迫地死了,即使獲得新生,虛假或者真實的回憶也不斷出現且折磨著她,但她總是假裝不會受到傷害地露出笑臉,用我對她的期許鞭策自己前行。

    一旦她覺得有什麽心事隻會悄悄地和她嫂子傾訴,最後用覺得用讓我開心的辦法解決問題,不管她承受多少委屈都會對我露出一副可愛的笑臉。

    不過我想誇的不是這些。

    她有一雙透徹、決絕的眼眸,她那雙見過往昔、現狀和未來的聖潔眼眸不斷鼓舞著我前行,在我苦厄時遞給我溫暖,在我迷茫時為我指引方向。

    如果hé píng終將到來的話,能繼續陪伴她也是很幸福的事,想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陪她每天都體驗一下充裕而幸福的現代生活,然後呆在我身邊永遠不要嫁出去。

    這樣隻有她的夜晚所剩無幾。

    她見我沒有回答便悄悄離開我的懷抱,月光朦朧地照在地麵上投出她略略失落的影子。

    我在她麵前伸出一隻手作為回應,不管她這時候掐一下還是咬一下我都不介意。

    她卻抬頭仰望天空。

    今夜的星星比月亮更美麗,她企盼著的人已經不在了,那個白袍的高大背影曾死在她的麵前,為她擋去箭矢和刀槍,卻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有留下。

    我這樣注視著她堅定的眼眸,不由得感慨萬千。

    我和兩位美人都迷惘過、痛苦過、傾訴過、爭吵過、精彩過,唯獨mèi mèi總是站在舞台邊緣一聲不吭地繼續著她的使命。

    其實到頭來最不尋常的恰恰是她。

    她所做的僅僅是聽從命令,說到底是誰都能做到的事情,但沒有人像她那樣默默地執行下去。

    於是我說,“地板太冷,你要是對我放心”

    她悄悄挽住了我的臂膀。

    我的mèi mèi叫盧文竹,我從來沒有後悔撿到她。

    這篇作文最後得了零分,原因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