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屋裏。

    日。

    母親把一杯水放在了王媒婆的麵前，然後急切地問：“她王姨，你快說說，你給我們家三胖說的這個人家怎麽樣呢？”

    王媒婆指手畫腳，眉飛色舞地說：“好啊！這個人家太好了。”

    母親不解地：“怎麽個好法呢？”

    王媒婆：“論家庭條件，這可是個富裕的家，他家隻有四口人，除了他們老倆口外，還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就是我要給你們家三胖說的那個女婿。”

    母親：“他多大了？”

    王媒婆：“今年十二歲了，還在念書。”

    母親一聽，吃驚地：“啊！你給我們家三胖說的原來是個小女婿呀？”

    王媒婆：“是啊！怎麽啦？”

    母親：“他才十二歲，也有點太小了吧。”

    王媒婆：“嗯，小是小了點。”

    母親：“怎麽是小一點呢？我們三胖今年都十七了，可他才隻有十二歲，兩個人相差就要五歲呢。”

    王媒婆：“哎喲！這算什麽呀？啊！小了好啊！”

    母親：“小有什麽好呢？”

    王媒婆：“你想啊他隻有十二歲，而你們家三胖十七歲，等她過了門以後，那不懂事的小女婿還不得聽她的話呀。”

    母親想了想，沒有再說這個，而是問：“那他們家的日子過得如何呢？”

    王媒婆：“好啊！四口人的家就種四、五十畝地，家裏還有十家間的大瓦房，養活著六、七頭大牲畜。等你們家三胖過了門，根本用不著愁吃愁穿的，這比她在你們家強多了不是。”

    母親點點頭：“嗯。”

    13、

    外地屋。

    內。

    日。

    滿桌、大弟弟、小弟弟，還有五歲的夢生幾個孩子擠在了門口，他們伸長了脖子在偷聽著。

    小弟弟：“姐，那個女人在和媽說什麽呢？”

    滿桌輕輕地用手拍了他一下，說：“別出聲，聽著。”

    小弟弟不再言語，幾個孩子仍繼續一邊朝裏張望，一邊聽著。

    14、

    屋裏。

    日。

    王媒婆：“既然你這個做母親的都答應了，那我就算放心了，等三胖回來你們娘倆再合計合計，如果她同意了，就馬上告訴我一聲，這樣我好回去跟人家說。”

    母親笑了笑：“對對！你說得對！其實做父母的受苦受累，不就是為了能讓子女過得好一點嗎，隻要她們這輩子幸福了，我也就沒有說的了。”

    王媒婆邊說邊站了起來：“好，那咱們就這樣定了，過兩天我再來聽你們的回音。”

    母親：“好。”

    15、

    外地屋。

    日。

    滿桌等姊妹幾個坐在那裏。

    小弟弟看滿桌一眼，問：“姐，你說這個女人來咱們家到底幹什麽來了呢？”

    大弟弟：“真笨！你連這個也不知道。”

    小弟弟不服氣，責問道：“你知道？”

    大弟弟：“她來咱們家一定是給三姐說媒來了。”

    夢生：“哥哥，什麽是說媒呀？”

    大弟弟沒有回答她，而是歎了一聲：“唉！看來三姐這次真的要離開我們了。”

    滿桌點點頭：“嗯。你沒有聽她說，她已經給三姐找到了一個人家。”

    小弟弟似乎明白了：“三姐她是不是要和大姐、二姐她們一樣呢？”

    滿桌：“嗯。”

    小弟弟：“那她離開了家，我們怎麽辦呢？啊！我們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她了。”說著，哭了起來。

    夢生也跟著哭了。

    小弟弟：“我們離不開三姐。”

    夢生：“我要三姐。”

    大弟弟：“我們不能讓三姐走。”

    小弟弟：“對，我們不能讓三姐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