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愛與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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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真是一場缺乏優雅的混戰啊。”布盧布蘭有些意興闌珊,“沒辦法,那麽就讓我來示範給你們看吧。”
“flamme!”手杖輕搖,大廳一側的火炬應聲亮起,伴隨火光的出現所有人的影子被拉長。
“aiguille!”手杖再搖,五根針射向眾人的影子,除了黎恩早有防備提前閃開,其他人都被定在當地動彈不得。
“弧影斬!”太刀出鞘,一道斬擊急襲而出。
“太嫩!”怪盜不閃不避,任由斬擊從他的身體穿過,不受半阻滯。
“什麽!”黎恩麵色一變,剛想行動,卻已經無法挪動一寸,一根針不知何時已經插在黎恩的影子上,將他牢牢定住,“居然是投影!”
“雖然你已經見識過一次,不過那隻是‘影縫’的冰山一角。”投影緩緩消散,真正的布盧布蘭從陰影中踱步而出,“類似市長寶杖那種程度的法術,我們執行者不需要古代遺物即可施展。”
“啾!”基庫前來救駕,可惜怪盜早有準備,隨手一針將它製住。
“終於出現了呢,騎士。我雖然對你的這種騎士道精神充滿敬意,不過還請你暫時安靜一會吧~”布盧布蘭麵帶微笑,走到科洛絲身前,“好了,公主,現在你已經成為我的俘虜了,嗬嗬,感覺如何?”
“請不要看了我。”科洛絲閉上雙眸,“即便你能囚住我的身子,但是你絕對束縛不了我的心的。”
“對,就是這種眼神,高雅清高,不會向任何人低頭的眼神!”布盧布蘭的眼中充滿狂熱,“這燦爛一般光輝的傲氣,便是我最想得到的。”
“少,少在那裏裝腔作勢的了。”艾斯蒂爾用盡力氣轉過頭來,“你這稀奇古怪的麵具男!快離開科洛絲的身邊。”
“哎喲,這張假麵的美,你無法領會得到嗎?”布盧布蘭的語氣中充滿惋惜,“那麽,你是無法能夠認識到美是何物了。”
“嗬嗬......”一直默不作聲的奧利維爾突然笑了,笑聲刺耳。
“嗯?”布盧布蘭側過身來。
“哈、哈,失禮了。”奧利維爾止住笑聲,“隻是如此膚淺的道理,閣下卻將之謬解如斯,不由得令我啞然失笑。”
“哦...有趣。”布盧布蘭徹底被勾起好奇心,“我有什麽地方謬解了,還請指明。”
“誠然,對於公主之美,我也沒有任何微詞。”奧利維爾沒有在意身體被束縛,侃侃而談,“但是,這可不是你那的美學所能計量在內的。勸你好好洗把臉,然後再來做重新的認識吧~”
“哼,口出狂言!僅僅一介旅行演奏家的閣下,有什麽資格來對我的美學評頭論足?”之前無論黎恩怎麽吐槽都沒有在意的怪盜終於動怒,“請閣下悉心回答,否則此事可不是能輕鬆了賬的。”
“呼,那麽請閣下回答我——美為何物?”奧利維爾反問。
“本以為你會出什麽來,卻原來是如此迂腐的問題。”布盧布蘭嗤之以鼻,從容回答,“美者,高雅也!即是那遙不可及的光輝!除此之外,難道還有什麽其他答案嗎?”
“哼,可笑至極。”奧利維爾對他的論不屑一顧,高聲宣言,“真正的美——那是愛!”
“什麽?”布盧布蘭一怔。
“因為有了愛,才使人們感到了美的到來!如果沒有了愛,那麽美,就隻是虛無空幻的存在。”奧利維爾臉上綻放出懾人的神采,“無論是氣質高雅者,還是卑微寒磣者,隻要胸懷真愛,那麽大家無一例外,都是那美的化身。”
“咕,耍這種聰明。”布盧布蘭氣勢一頓,很快回擊,“然而對我來,愛不過是那空虛的幻想而已!而美,不需要得到人們感情的滋潤,仍然能夠煥發出他那迷人的光彩!對,就如那高山上盛開的雪蓮,即便沒有沾染任何人的眼光,他依然那麽嬌豔。”
“唔唔......”奧利維爾的臉上破天荒的出現認真的表情。
“就不能折中一下嗎?”黎恩對於兩人的觀都挺認可的,“有愛才美,這和家人朋友一樣。無情也美,就如那始終不變的太陽。”
“膚淺!”奧瓜和怪盜瞥了黎恩一眼,異口同聲的訓斥。
此言一出,圍觀者紛紛忍俊不禁。
“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討論美學的如此敵手。”布盧布蘭徹底承認奧瓜,“演奏家——報上名來!”
“奧利維爾·朗海姆。”奧利維爾也是一副惺惺相惜的模樣,“彷徨返轍於愛的追求中的漂泊詩人兼狩獵人便是。”
“哼哼,我會記住這個名字的。”布盧布蘭語氣鄭重。
“美學討論就到這吧,不枉我特意被定身這麽久。”黎恩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各位,閉眼,閃光符!”
“呀~~~”大廳門口朵洛希剛剛出現,就被強光一刺,又縮回通道去了。
黎恩袖口中爆發出刺眼的強光,充斥整個大廳,強光無影,影縫自破。原來在進入校舍之前黎恩就在袖口,後背,褲管裏貼上各種符篆以應對怪盜的奇術。之前不過象征性的抵抗一下,現在戲已經看完,也該動真格的了。
強光之中,所有人都失去視野,除去身懷秘技不懼盲鬥的黎恩以及戴著特製麵罩的布盧布蘭。
“疾風!”身形一閃,黎恩出現在怪盜身後,一刀劈下。布盧布蘭雖驚不亂,抬起手杖,擋下一刀。
“紅葉切!”黎恩恣意施展刀法,六道斬擊緊隨而出!
“奇術·刀雨!”掌首寶石紅光大作,紅色的刀刃雨從天而降!
“十五虛,十五實。”黎恩雙眼依舊緊閉,斬擊不變,左手一翻,拍開幾把刀。
見此情景布盧布蘭哪還不知道這一招已被識破,身形急退,試圖避開如同跗骨之蛆的太刀。
“焰獅。”黎恩攻勢越發淩厲,火焰包裹全身,火焰獨角獅狩獵開始。
“別看人!”布盧布蘭手杖重重頓地,左手拋出一物,真當執行者好欺負嗎,“奇術·變大!”
那東西迎風便長,很快化作一堵鋼鐵牆壁將黎恩勢在必得的一擊擋下,太刀透牆而出,距離怪盜鼻尖不足10裏矩。
“火鴉!”一擊無功,黎恩將火焰凝成鳥型,從刀尖飛出,繼續攻擊。
“奇術·縮!”穩住陣腳的布盧布蘭越發從容,杖尾出,火鴉重疊扭曲,最終隻留一絲火星。
“流雲掌·雲手。”不知何時黎恩已經出現在怪盜的身後,左掌橫掃,右手擒拿。太刀被卡住,他索性拿刀當誘餌,隱匿氣息,就為這一刻。
能當上執行者的人物果然不凡,布盧布蘭麵臨逆境依舊能做出反擊,左手捏住一把刀,割向黎恩的手腕,右手手杖當做短棍順勢回旋,擊打對手的腹。
“金剛符!”黎恩背心光華流轉,一層淡淡金光講他全身包裹,右手不住變幻化解刀割腕攻勢,左掌不變重重轟中怪盜的肩膀。
“砰。”布盧布蘭也是夠狠,挨了一掌的同時也還了一棍,一棍結結實實打在黎恩的腹上,將他打得倒退幾步。
“嘿·嘿。”黎恩有金剛符護身,沒受什麽傷,還笑得很得意,他手上多了一件白色的鬥篷,正是怪盜裝逼專用,“這件東西能賣多少米拉呢,真是期待。”
“我們來幫忙了。”寫了這麽多字其實兩人交手隻是片刻之間,一輪攻防下來其他人才恢複視覺。
“嗬嗬嗬,哈-哈哈哈。”布盧布蘭被黎恩內氣所傷,中氣有不足,可笑聲仍然歡暢,後退一步,拿起福音,身周玫紅光環繚繞,“真是漂亮的一擊,很久沒能如此愉快,不愧是和‘漆黑之牙’一起行動過的夥伴呢!”
“哪裏走!”見此情景,黎恩一枚起爆符射出,卻是直直穿過布盧布蘭的身體,沒有造成任何阻礙。
“黎恩君,我認可你作為公主殿下的騎士。”怪盜的身影漸漸變淡,最終徹底消失,“計劃才剛剛開始,還望你們不要懈怠為好,另外我將會以我的方式繼續向你們發出挑戰,嗬嗬,務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