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巨型南瓜都這麽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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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煜:如果你覺得這章劇情連不上, 那你一定是看到了防盜啾咪~ 比伯先生一給木子煜打通訊, 木子煜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無非是孩子們餓了,冷了,想要點東西。以前每半年都會有一次這樣的通話, 木子煜什麽都不說,能給的都給了,因為他也知道,院長先生不容易, 能開這個口, 也是為了孩子們。
可是這一次,他真的沒有多餘的錢給他們買東西, 他已經自身難保了。
老比伯打量了一下木子煜所處的環境, 發現不是他平時所住的地方, 表情立馬一轉,擔心的問:“你家裏出事了?”
木子煜嗯了一聲, 有些失落的道:“我父親過世了,家裏也出了點事, 最近有點忙。”
“這,辛苦你了。”老比伯歎了口氣,看木子煜的眼神有些同情。
木子煜搖了搖頭, “沒關係, 我還扛得住, 就是沒辦法幫您了, 要不我幫您問問慕封哥?”
“不用了,”老比伯趕緊拒絕,“他是軍人,人身不自由,我們不要耽誤他正經事。”
“嗯,”木子煜猶豫了一下,臉色漸漸認真起來,“比伯先生,賽爾的事情,我想……喂?喂!”
一提起賽爾的名字,對麵毫不猶豫的把通訊掛斷了。木子煜愣愣的坐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為什麽這個名字要像禁忌一樣,連問都不讓他問?停留在他記憶中的那個人,他都快記不清對方的長相了,隻知道性格惡劣,又霸道又任性,還很容易嘴硬心軟。
此時的院長先生,卻是不得不掛斷通訊,因為他的通訊器突然被人入侵,跳改了通訊xìn hào。
身前的畫麵上,本來一臉溫和,貌美優雅又好脾氣的木子煜,突然變成了一個銀發青年,雖然托著下巴對他淺笑著,淡灰色的眸子裏卻找不到一絲溫情,“好久不見啊院長先生。”
這一句院長先生,讓老比伯渾身一顫,就感覺一盆涼水被澆到頭上,渾身都涼了,也精神了。“你是小賽爾!你沒死?”雖然發色和眸色變了,但是用這種不羈的語調稱呼他,讓人感覺不到一點敬意的,他養了這麽多孩子,隻有那一個!
確切說賽爾不是從外麵撿到的,而是自己找來的。一個七歲的孩子,來他這裏告訴他自己隻是想找個住處,平日裏吃喝都不用他操心,木子煜沒來的時候,他幾乎都見不到這個賽爾躲在哪裏。
威爾帝眯起眼睛,慢悠悠的道:“聽說你跟很多人說,我死了,趁今晚都有空,咱們聊一聊當年的事情吧。”他左右看了看,故意問:“我的糖糖在哪裏,我回來接他了。”
老比伯瞳孔一縮,臉色瞬間就白了。
威爾帝冷笑一聲,冷厲的眸子這一刻顏色變淺,透著森森的殺機,“你食言了!”
被威爾帝的氣勢一震,老比伯扛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委屈的老淚就下來了,一邊哭一邊跟倒豆子一樣把知道的全說了:“你走了之後他著急去找你,你怕他會愧疚,還不讓我告訴他實情,我隻能騙他你進了大山,走丟了。第二天晚上我一個沒看住,他偷跑出去找你,這孩子也倒黴,在後山遇到了蟲獸,受了一身傷。我都不知道他怎麽活著回來的,回來就開始發燒,不給他找領養也不行了。後來我隻能騙他你死了,讓他死心。他養父沒孩子,被照顧的也不錯,誰知道你會突然回來。”
老比伯也是心力交瘁,一個十一歲的小屁孩,說木子煜是他的人,被他撿到被他養,不許給他找領養人,他以後會回來要人的。
他看在對方要替木子煜去死,心軟的答應了,哪能想到後麵會發生那麽多事,更想不到那個十一歲的孩子能在那種組織裏逃脫出來,還能回來找他要人。
多麽大的執念,才能讓一個孩子明知會死也要對另一個孩子以身相替?再經過無數挫折,逃離了魔鬼的桎梏,終於長大chéng rén之後想法依舊不改,翻遍整個星係也要找到他?
這麽瘋狂的人,過了這麽一大把年紀,覺得自己已經參透了人生百味的老比伯也不能理解。
該說的都說了,正等著威爾帝回話的老比伯低著頭,等了好幾分鍾還沒聽見動靜,忍不住抬頭一看,通訊器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關了,哪還有威爾帝的影子?
“這個煞星!”老比伯一摸腦門一頭的汗,罵完了想給木子煜打個通訊說一聲,又想到威爾帝那個毫無感情的瞳孔,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這個念頭頓時被打消了。黑暗中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歎了口氣,苦笑的道:“這個煞星,還真是個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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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雨住天晴,一推開窗一股青草的清新氣息撲麵而來,木子煜拍了拍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氣,果然雨停了,胸口就不悶了。
幾隻白色的小鳥嘰嘰喳喳的從窗前掠過,木子煜突然擔心,它們會不會啄蘿卜,這個念頭剛升起來,木子煜就感覺窗外好像少了點什麽,仔細一看,他頓時蒙了,威爾帝的巨型戰艦呢?!
“漢特!來!”木子煜對抱著盆子去喂長耳獸的漢特招了招手,漢特趕緊跑過來,小臉通紅,“少爺,早上好。”
木子煜指著戰艦原來停留的位置問:“那艘戰艦呢?”
漢特搖頭,一臉茫然不知,“不知道啊,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沒有。”
“別找了,天還沒亮就走了。”嚴伯帶著熊天霸出去溜達了一圈,一回來就聽木子煜打聽這個。心裏頓時鬆了口氣,走了也好,省得再發展下去,還不知道引出什麽事來。
“走了啊,都不告別的。”木子煜泄了氣,站在窗邊凝望遠處,說不在意是假的。相處了這麽久,剛把對方從冤大頭的位置上拉下來,推上了朋友的寶座,對方竟然一句話都不說,悄悄的走了,擱誰身上都有些不舒服。
“算了,這就是緣分吧。”木子煜歎了口氣,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和麵試的程序員約定見麵的時間了,他不得不把威爾帝的事情拋到腦後,吃了飯還有很多正經事。
早飯是嚴伯特製蔬菜湯,還有油煎小薄餅卷脆骨蝦,木子煜一手拿著勺子,一手抓著餅,嚴伯見他再沒有追問威爾帝的意思,又欣慰的給他煎了兩個蛋,都是雙黃的!
木子煜心情頓時好了不少,一邊吃一邊問漢特小長耳獸的情況。飯剛吃了一半,麥克大叔手下的一個年輕人跑來說:“木老板,咱們這裏有一種鳥,總在蘿卜上空轉悠,要不要去買個驅鳥器?”
這個人木子煜有些印象,姓太長已經記不清了,名字叫尤金。麥克大叔手裏麵十幾個人,這個人是最有主見的一個,木子煜見他跟麥克大叔頂過嘴,頂的頭頭是道,讓麥克大叔啞口無言,所以他就記住了。
木子煜不討厭一心想往上爬的人,因為人往高處走,人之常情。但是踩著夥伴往上爬的人,真的討他不喜。
夏慕封站起身,看著跑過來的木子煜,臉上的表情出奇的柔和,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木子煜,眉頭微微蹙起,“瘦了,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吧。”
“沒啊,不一直這樣嗎?”木子煜含笑的拉過對方,“快坐,你來之前怎麽沒跟我說一聲?這位是……”
“因為有任務在身,你是調查對象。”坐在夏慕封身邊的哈爾特啪的把一張通緝令拍在木子煜身前的桌子上,語氣不善的問:“見過這個人嗎?”
調查對象?木子煜心裏一突。
把對方眼裏的嫌惡盡收眼底,木子煜低頭一看畫像,疑惑,這獨眼龍是誰啊?他坐下後依舊笑著問:“你們是問這張畫像上的人?”
嚴伯又給木子煜泡了杯茶,木子煜看見他擔憂的眼神,對他使了個眼色讓他放心。夏慕封和他是一個孤兒院長大的,和賽爾一樣大他四歲,一直像哥哥一樣照顧他,特別是賽爾離開後,對方一直對他很好。他能親自來,應該不會為難他。
哈爾特已經不耐煩,“費什麽話,你這裏貼了他這麽多的畫像,你現在說不知道他是誰?如果不能解釋清楚,哼!”
“竟然是一個人?噗!”木子煜笑的無辜,“我還真不知道呢,一點都不像。”
軍部情報科的等級更在帝星守衛軍之上,可以在詢問中對調查對象直接動刑,從來到這裏,哈爾特就表現出對木子煜的不喜。對於早已把察言觀色運用的十分嫻熟的木子煜來說,對方毫不隱藏的惡意已經被他看在眼裏,現在低人一頭,他也不得不賠笑裝傻。
木子煜也不知道對方為什麽這樣,回想了一下,他暗自懷疑,難道是什麽時候又臉盲得罪了人?又把對方給忘了?
不等哈爾特繼續,夏慕封接過話題問木子煜:“我們接到情報,這個人已經來到帝星附近,你這裏曾是個無人星,如果要選擇落腳地,這裏最適合。最近你有沒有見到陌生人?”
木子煜搖頭,“沒見過,如果見到我肯定會舉報的。”話說的挑不出一點毛病,木子煜心裏卻有些想笑,之前的通緝令上隻是一雙眼睛,現在是半張臉,還是包著眼睛的獨眼龍,這些情報到底是從哪裏得來的,怪不得一直抓不住人家,每次的通緝令都不一樣。
“那艘戰艦,不是你的吧?”夏慕封語言溫和,鼓勵木子煜:“別怕,我就是例行公事問一下,你說的我自然都信。”
木子煜笑了,“真的沒見過,我這裏雖然隻是個小星球,我也不可能每天都圍著這個星球繞一圈,檢查有沒有陌生人落腳。至於那個戰艦,確實不是我的,那是個私人戰艦,我表哥的。”
他心裏已經認定了威爾帝一夥人是個被帝國雇傭的、執行特殊任務的傭兵團,總之胡扯也要洗清對方的嫌疑。不管什麽原因,這一刻他都想護著他。
夏慕封不動聲色的眸色一沉,“你哪來的表哥?”
木子煜麵不改色的說:“我父親的遠房侄子,知道他過世,過來看看。”說完木子煜歎了口氣,淡色的薄唇緊緊抿起來,脆弱的讓人心疼。
哈爾特見他這個樣子,冷笑著翻了個白眼,“以木少爺的本事,找幾個有錢的表哥確實不難。”
木子煜低頭喝茶,傻逼什麽的,直接無視。
夏慕封看了哈爾特一眼,摸著茶杯的手漸漸用力,他垂眸,把眼底的怒氣藏好,看向木子煜時聲音卻不自覺的軟下來,囑咐木子煜:“這個人非常危險,掌控著這個星係最大的傭兵團和shā shǒu組織,地下無數兵工廠,如果見到可疑的陌生人千萬不要靠近,你自身安全最重要,記住沒有?”
木子煜笑著點頭,他又不傻,遇到他肯定躲的遠遠的,一百億也不是那麽好賺的。
該說的都說完了,夏慕封站起身,笑著道:“有事記得給我打通訊,不用跟我客氣。”
木子煜也跟著站起來,真心的挽留對方,“吃了午飯再走吧,好久沒見了。”
“不了,今天是因為公務過來的,改天我再來看你。”夏慕封想走,哈爾特就不樂意了,“這麽回去不好交差吧,這個破地方得搜一搜,那個私人戰艦也得讓人來查一下,不能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夏慕封蹙了蹙眉,“哈爾特,這件事情是我在負責。”
哈爾特冷笑著和他對視,寸步不讓,“隊長,你剛上任而已。”
木子煜眯了眯眼睛,他從這句話裏聽出了威脅的味道。不難想象,夏慕封沒有後台,而這個叫哈爾特的青年應該是有背景的,雖然比夏慕封職位上低了一個等級,實際上還是能壓夏慕封一頭。
他也不想讓夏慕封為難,木子煜明白,對方走到這一步挺不容易的,他笑了笑,安慰似的對夏慕封點了點頭,不怎麽在意的說:“想搜就搜吧,我這裏幾百間房子,住了人的隻有十幾間,剩下的除了灰就是蟲子。嚴伯,去找一下鑰匙。”木子煜對著門外的漢特招了招手,“漢特,領著這位大人在咱們農場轉一圈,犄角旮旯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要看。”
哈爾特冷笑,“算你識相。”
木子煜嘴角一勾,“應該的。”
夏慕封愧疚的看著木子煜,“抱歉。”
“沒關係。”木子煜溫和的笑著,抄在口袋的手卻緊緊捏成了拳,曾經的三等爵,到現在讓人隨便就搜家,這份憋屈他記下了。
“吵死了。”一個冷漠到聽不出情緒的聲音毫不客氣的插了進來。
眾人抬頭,就見銀發灰眸的年輕人站在二樓樓梯口,嘴角挑起一抹淡笑,三分譏諷,兩分冷漠,即使笑著,也讓人難以忽略其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飄忽不定,難以捉摸。
見到他的一瞬間,夏慕封瞳孔一縮,眼底閃過幾分驚訝,隨後他蹙起眉,還有點驚疑不定,臉色卻漸漸凝重起來。
因為這一句話,木子煜的心情瞬間好起來,感覺也沒那麽憋屈了,他伸出食指往上指,認真道:“我表哥!”
威爾帝被氣笑了,表哥?
同樣是黑色的衣服,穿在夏慕封身上就顯得秉節持重,穿在威爾帝身上卻莫名的有種危險性,更彰顯出他身上的神秘特質,好似一不小心,就被他的氣場吸進去,難以掙脫,偏偏他不出聲的時候沒有人察覺到他的存在。
木子煜抿著嘴笑,這才是威爾帝的本性,平時溫文爾雅的模樣那是跟他鬧著玩呢。
威爾帝從樓上下來,拿起通緝令一看,頓時嗤笑一聲,不加掩飾的嫌棄道:“醜死了,長成這樣怎麽不去自殺?”
把通緝令隨意往桌上一扔,威爾帝突然轉身,伸手把木子煜拖回自己身邊,眼神卻沒看他,目光落在了和他身高體型都差不多的夏慕封身上,嘲諷的問:“想搜查我的地方,誰給你的特權?”
木子煜站在威爾帝的身後偷偷戳對方的腰,不是你的,是我的。大佬請注意你火力對準的目標不對,說搜查的是旁邊這個小子,不是你眼前這位。
威爾帝無視木子煜的提醒,倨傲的問:“是奧斯頓,還是拜爾德?”
木子煜驚訝的愣了愣,奧斯頓是帝國太子的名字,拜爾德就是現在軍部的最高統帥,威爾帝直接叫這倆人的名字,叫的非常順,口氣也十分狂傲,如果不是故意唬人,那就是……威爾帝的身份比他們還高?
哈爾特剛想開口,被威爾帝森冷的眼神一掃,腿突然一軟。
夏慕封摁住哈爾特的肩膀,替他承擔了大部分壓力,這才免得哈爾特丟臉的跪下去。他在威爾帝身上感受到濃烈的殺機,這個人,就是個致命的危險體,他眸色深沉的問威爾帝:“能問一下你的身份嗎?”
威爾帝唰一扭頭,瞪著木子煜不高興的說:“你剛才跑出去竟然不叫我,你是不是想造反?”
氣氛突然尷尬,因為威爾帝根本就沒有想和夏慕封交流的意思。
木子煜嘴角抽了抽,不好意思的對夏慕封笑了笑,“抱歉,我表哥嗯……”脾氣不好!
威爾帝把木子煜的臉捧回來,眸色忽明忽暗,守著他竟敢看別人!
“分明是你的……”
木子煜捂住威爾帝的嘴巴,不用聽也知道下麵這句不是好話,這跟犯了病似的,一定是b麵的大佬,跟正常的威爾帝先生沒有任何關係。
夏慕封看著倆人親密的動作,眸色一寒,他探究的打量著威爾帝,不太確定那個第一眼的印象是不是真的。
威爾帝懲罰似的捏了捏木子煜的臉,越長越好看,還是這麽容易招惹貓貓狗狗追著舔。他從小就看這個姓夏的不順眼,仗著和木子煜一樣是亞裔,總想勾搭他養的人,早知道他成年了依舊死性不改,十幾年前就應該把他踹進蛇窩裏。
空氣中淡淡的尷尬突然變了味道,隨著威爾帝的沉默,氣氛越來越冷。木子煜剛想做點什麽打破這個氣氛,閻奏便快步走進來,無視倆人的氣場,麵色如常的拿出一張黑色的卡片,在夏慕封眼前一晃,隨後用公事公辦的語調對夏慕封道:“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明白那張卡所代表的含義,夏慕封瞳孔一縮,他點了點頭,沉穩的道:“失敬。”
閻奏做了個請的姿勢,“好說。”
三人正好在木子煜兩人身邊路過,擦肩而過的時候夏慕封看了木子煜一眼,漆黑的瞳孔裏有一抹複雜的情緒,到底什麽意思,木子煜沒看懂。
還沒來得及回味那個眼神,就見威爾帝伸手一指那個叫哈爾特的青年,“你,站住。”他嫌惡的冷笑一聲,“欺負了我的人,哪能想走就走?”
“算了。”威爾帝歎了口氣,一臉受傷的看了木子煜一眼,就像個脆弱無助的孩子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扭頭欲走。
“別!”木子煜趕緊拉住對方,“沒有的事,絕對沒有唾棄,不就是生病了麽,再說了你也沒做什麽!”木子煜被這個眼神刺激的有些負罪感,不就是精分嗎,分出八十個也沒有關係,對方給了這麽多錢,還給他送飯,還能把自己的寶貝寵物托付給他養,這麽信任他,他一直想在對方手裏摳錢,已經很不道德了。不管這個病是真是假,他都沒有探究的必要,做人不能沒有良心。
威爾帝回頭,“我說的你就信了?”那以後他做了壞事都不是他自願的,這小笨蛋也信?
木子煜點頭,大佬說什麽都是對的,看在那些錢的份上,他可以裝成傻子。
威爾帝被逗笑了,伸手戳著木子煜的胸口,眉眼裏的東西讓木子煜下意識的站直了,“以後不管我做了什麽,即便所有人都怕我,你也不會,對吧?”
這些年,無論他做什麽,總記得還有一份淨土等著他回歸,值得他去守護。踏過屍山血海,複活冥王傭兵團,就是想要擁有保護他的力量,那時被迫分開的不甘,就像一把尖刀,一直垂在他的心頭,十幾年都忘不掉。
如果連這一份歸宿都不能再有,那他這麽多年所做的一切,意義又是什麽?
木子煜即使看不懂威爾帝的表情,也明白這時候點頭就對了,突然感覺這個話題有點怪異,為什麽是他離開,是他趕他走才對,這是他的地盤。
威爾帝勾唇一笑,對木子煜這個dá àn很滿意,他點了點木子煜的鼻尖,誇讚道:“乖~”
所以,以後即使所有人都怕他,木子煜也不可以推開他,自此以後絕不再留下他一個人,死也要帶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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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動了我的書!”
閻奏端著自家**的午餐,路過醫務室,在門口就聽見跟隨戰艦出行的醫生一聲怒吼。他停住腳步往裏一望,就見裏麵的人氣的胡子都翹了。
作為整個組織的保姆,閻奏關心的問了句:“穆叔,怎麽了?”
穆醫生拿著自己的幾本醫術,氣憤的道:“你快幫我查查錄像,誰進了我的書房?”他就喜歡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病症,本身脾氣也怪,平時他自己的收藏室誰也不讓進。可是現在,也不知道誰把他收藏的醫書翻了個底朝天,誰這麽能耐,能避開所有的電子防禦設備!抓住了用刀子片了他再給他縫起來!把腳丫子嫁接到肩膀上!
閻奏定睛一看,《精分的三百六十種臨床症狀》,《精神分裂患者的自述》,《多重人格的表現方法》,閻副團長一向冷峻的臉,這時候也忍不住抽了。擁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一夜之間看完了這三本書還能躲過全星係最先進的警報器,並且能收斂自己的氣息不被穆叔發現,這個戰艦上同時擁有這麽多能力的,隻有一個!
凱裏一溜小跑追上閻奏,伸手就搶閻奏手裏的托盤,“閻媽,我哥說中午不回來吃了,他的飯給我!”凱裏撇撇嘴,“他跟我嫂子在一起呢,剛才我經過,他說我正在長身體,好東西都給我吃!”多麽慈愛的哥哥啊,裝的跟真的一樣,平時分明隻是想揍他而已。
閻奏心累的腦子已經快不轉了,“你嫂子?”
“就是那個看見錢眼睛就劈哢劈哢發光的小美人啊,美色當頭,現在我哥在那裏吃白菜都不願意回來。”
“別忘了給我找到嫌疑人!”穆叔邊收拾邊補了一句。
閻奏把托盤給了凱裏,一邊答應,一邊心累的捏了捏腦門。
“閻哥,情報部門發來邊境密信!”一個年輕人把一份報告遞給閻奏。
閻奏深吸一口氣,掐住凱裏的後腦勺,咬牙切齒的道:“你去把他給我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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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子煜被威爾帝每天的蹭飯和不時投喂中,蘿卜們終於長到了兩斤多重,小孩手臂那麽粗,全都無蟲無病,生長旺盛。
木子煜摁住一顆蘿卜用木係異能使勁兒催生,別的蘿卜秧子隻有三十厘米高,被他催生的已經長到快一米,蘿卜已經長到了熊天霸的屁股那麽大,直立立的蹲在地頭上,就像一顆蘿卜王在守望自己的子民,超威風。木子煜想看看它到底能長多大,依舊每天都樂此不疲的催生。
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又把蘿卜催生了一遍,每一個都精神抖擻,蘿卜秧子翠綠翠綠的,目測還能長。把精神力用的差不多快見底了,木子煜把麥克大叔叫過來,遞給他一個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