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威爾帝不出去你敢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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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煜:如果你覺得這章劇情連不上, 那你一定是看到了防盜啾咪~
晚上嚴伯就站在窗口, 遠遠的能看見從戰艦裏飛出幾架大型貨運飛行器,他提醒木子煜, “有什麽貨物是晚上才往外運的,這群人的行動太可疑了。”
木子煜洗了澡,擦著頭發走過來看了一眼,無奈的把窗戶關上,告訴嚴伯:“他們說是富商,就是富商了, 具體做什麽也是他們的事情,咱們管不著。”
嚴伯不放心,“我這是擔心您被騙了。”
木子煜笑了笑,反問:“我有什麽可被他們騙的?這裏窮的就剩地皮了, 如果不是他們,我可能還要晚上出去賣花。”
他頓了頓, 語重心長的道:“嚴伯,我這人活的可明白了,麵對抉擇的時候我比一般人都果決,不管是接受還是放棄, 因為我永遠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我同樣知道自己不想要什麽。
所以, 當我下定決心做一件事情, 誰都無法左右, 即便是賠上性命。同樣的道理, 既然選擇了跟他們做交易,我就沒想過回頭。”說完他拍拍嚴伯的肩膀,看著對方花白的頭發,輕笑道:“嚴伯,我已經長大了,以後你可以少操點心,家裏有我。”
嚴伯眼圈都紅了,顫顫巍巍的憋出一句:“……我可憐的少爺!”被這些債給逼的,這麽早就變得這麽可靠,這不是催熟嗎?好好的孩子給折磨成這樣!
木子煜:“……”
木子煜說了一通話把嚴伯“感動哭”,同樣也表明自己真的“長大了”,任何困難都壓不垮,任何決定都不會更改,把自己偉大的形象狠狠的立起來之後,躺在床上睡了一宿,第二天爬不起來了。
高燒!
身體裏留下的隱患終於在兩個月的勞累過後爆發了出來,第二天嚴伯一摸木子煜滾燙的額頭,整個人都慌了。
從木伯爵過世之後,木子煜心中的那根弦就一直緊繃著,不管吃飯睡覺,還是待人處事,都把自己逼到最佳狀態。連睡覺都像戰鬥一樣,必須睡好,這樣第二天才能精神奕奕,木家有太多事等著他處理,他不能倒,也倒不得。即使木家巨債纏身,連祖宅都保不住,他也要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告訴外人他在,木家就在。
就這麽一繃繃了兩個月,眼看著農場步入正規,開始按照規劃發展,木子煜也稍稍鬆了一口氣。他這具身體本來的體質就弱,這下子病來如山倒,燒到近乎昏迷。
嚴伯慌慌張張的聯係以前給木子煜看病的醫生,響到第三遍的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才接聽,看見嚴伯之後他不耐煩的蹙了蹙眉,任誰一大早的被吵醒,心情都不會好,何況眼前的人他並不想見。
嚴伯卻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握著通訊器的手都有些顫抖,“胡醫生,我家少爺又發高燒,你能不能……”
“嚴管家,”對方不耐煩的打斷嚴伯的話,沒有一點客套的意思,“你應該知道我的規矩,我隻為貴族出診。”言外之意就是你家少爺已經不是貴族了,要看病,自己來。
嚴伯緊緊捏著拳頭,眼圈都氣的泛紅,可現在這個形式,他不得不低頭,“胡醫生,我家少爺的身體你知道,沒事的時候正常人一樣,一病了就是高燒不退,他現在也經不起折騰啊。能不能看在咱們十幾年的交情上,看在我們老爺在世的時候對你也……”
“嚴管家,”對方不耐煩的說:“不是我不幫你,是我幫不了。”
嚴伯愣了愣,“什麽意思?”
“一,我不能為了你們毀了我多年的規矩。二,你們家少爺先天體質就不行,又被蟲獸咬傷過,中過毒,這麽多年我能讓他活的像個正常人一樣就已經盡力了,別怪我說話不好聽,說實話,再找不到那種抗體,他體內的殘毒一直清不了,他可能活不到六十歲。”
嚴伯就感覺腦袋嗡了一聲,差點沒暈過去。
胡醫生見他這個樣子也歎了口氣,“看在這麽多年的交情上,我給你們提個醒,你們也要想想自己得罪了什麽人。”這話說完,胡醫生直接掛斷了diàn huà,嚴伯聽著滴滴掛斷的聲音,一臉呆瀉。
“嚴伯,”木子煜一睜開眼,就看見嚴伯佝僂的背影,之前挺拔的腰板,這一刻突然變得這個樣子,再加上這一頭花白的頭發,格外的惹人心疼。他努力的勾起嘴角,安慰道:“沒事,你給我倒點水,之前的藥劑,我還有。他不願意來也情有可原,咱們現在負債累累,之前也得罪了人,他有顧慮是正常的。”每說一句話,木子煜都感覺自己的呼吸熱到要把自己燃燒。
嚴伯擦了擦泛紅的眼圈,一邊給木子煜倒水,一邊罵:“人渣!他這是要逼死我們!當初老爺就是看不上他的人品才沒答應他母親的聯姻請求,這種沒有人性的敗類!”
木子煜苦笑,“麥爾肯家族雖然是三等爵,身後卻還有在軍部為他撐腰的外公,咱們落了他的麵子,現在可不明目張膽的落井下石嗎。”
把苦澀的藥劑喝了,木子煜躺平了看了眼這個藥劑的**子,感覺心裏比嘴裏更苦。他知道,這個藥劑是用透支他生命為代價,激**內潛在的修複能力,才讓他好起來。長久的用下去,生命會減少。好在他是木係異能,有再生的能力,他每晚用異能療養身體,連等級都練不上去,才勉強補上這藥帶來的副作用。要不然真的像胡醫生所說的,活不到六十歲。
不知道這具身體為什麽會這麽孱弱,他的身體應該是先天性不足,父母沒有留下一點信息,他無從猜測自己的身世。再加上中毒,想要解毒隻能找到之前咬他的那種蟲獸,提取血清,才能製造出解毒劑。可惜的是他查了無數資料,都找不到那種蟲獸。
木子煜歎了口氣,隻能寬慰自己,活一天拚一天吧。
到了中午的時候,藥效終於起了作用,木子煜退了燒,坐在床上靠著枕頭,懶洋洋的望著窗外。
今天的天,也好藍啊,藍的竟然有些空曠,幹淨的讓人覺得落寞。
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帶著笑意的從窗外響起,“聽說你生病了,你的管家先生好像也對我有些敵意,我隻好到這裏偷偷看你。”這話說著,一個高挑的身影一閃,突然跳到了窗台上,他也沒有進來,直接就坐在了那裏,兩條長腿一條搭在外麵,一條曲著,踩著窗台,對著木子煜輕佻的眨了眨眼睛,嘴角的笑容看著竟然有些邪氣。
木子煜被逗笑了,突然感覺這蔚藍的天空因為這人的出現都變得鮮活起來,也沒有那麽落寞了,他忍不住調侃道:“你這偷偷看的也太光明正大了。”
威爾帝攤手,“很多人說我膽大包天。”
木子煜點頭,“爬窗也很溜,我這是二樓。”
威爾帝轉身,看著木子煜挑了挑英氣的眉,“童話故事中,王子就是這樣爬上了公主的窗,把公主搶走的。”
木子煜失笑,那是惡龍好吧。
威爾帝拿出一個食盒,輕輕一推,食盒就像被空氣托了起來,空氣中好似有一隻手,飯盒沉穩的落到木子煜身邊的桌子上。他眼裏泛起柔和的光,聲音也很溫和,說出的話卻不容拒絕,“打開,吃掉。”
木子煜愣了愣,下意識的聽了對方的話打開食盒,一股清香撲麵而來。一小碗金燦燦的細麵,澆著清湯,上麵零星的幾點油星,正好是木子煜喜歡的清湯麵,上麵撒了幾個小蔥葉,切的很碎,但並不多。
木子煜看著食盒的小盒子裏還放了一雙筷子,一把勺子,他有些不確定的看向威爾帝,“這是……”
威爾帝對他笑了笑,“你的午飯。”
木子煜本來沒有食欲,看到這碗麵莫名的覺得自己胃裏有些空。
這碗麵不知道加了什麽材料,有股淡淡的藥香,麵條細軟,卻很有嚼勁,清淡不油膩,還沒有放他討厭的香菜,小蔥也沒有放他不喜歡的蔥白,還細心的給準備了勺子,每一樣都做到了木子煜的心坎裏。
威爾帝就坐在窗台上,目光溫柔的看著木子煜一口一口吃完,看著他放下筷子,眸中的溫柔一斂,“怎麽會突然生病?”
“昨晚洗完澡又吹了風,有點感冒,現在吃了藥已經好了。”吃了這一碗麵,木子煜感覺自己精神好了很多,渾身輕鬆了不少,他笑著道:“謝謝你。”
威爾帝不怎麽在意的道:“給你你就接著,因為我高興。”
現在說這句霸道的話,講真的有點崩了他之前溫文爾雅的人設,木子煜卻並沒有覺得討厭,好像這個人就是天生應該這樣,平日裏的溫和讓木子煜總覺得違和。好像這人臉上戴著很多miàn jù,麵對他的時候就拿出一張最能讓他接受的那一個。這個人的本性,大概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木子煜正走神,就感覺額頭被人摸了一下,本來坐在窗台上的威爾帝,也不知道怎麽就已經坐到了他的床邊。這個熟稔的動作,把木子煜嚇了一跳。
木子煜鬆了口氣,對方說的好對,朋友什麽的,認就認了吧。
悄悄把卡收了,木子煜心情好,話也多了起來,“現在送快遞這麽賺錢嗎?你們這業務是怎麽做的,如果我以後想要給人送貨shàng mén,我能不能租你們公司?”
威爾帝忍著笑點點頭,認真的問:“你想送什麽?”
木子煜眯了眯眼睛,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跟他開玩笑,畢竟對方那個戰艦送的好像都是大件,和農場這一類的一點都不沾邊,話已經問出了口,他也就順著接話,“送菜送肉什麽的,農場麽,也就送這個。”
威爾帝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木子煜蹙眉,有什麽好笑的?
這時就感覺眼前一暗,一隻大手伸過來,木子煜驚訝的瞪大眼睛,以為對方要又摸他頭的時候,就見對方手形一變,僅僅是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腦門上戳了一下。木子煜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腦門,還沒明白對方是什麽意思,就聽威爾帝低沉的嗓音在他耳邊輕聲保證道:“隻要你找我,什麽時候都可以。”
木子煜眨了眨眼睛,木愣愣的說:“你真是個好人!”
威爾帝也點頭,“我本來就是個好人。”
嚴伯把給木子煜的粥盛好,端到木子煜的房間,推開門一看,激動的差點把碗給扔了:倆人tōu qíng一樣湊在一起,頭對著頭,正交換通xìn hào呢。
木子煜不等他說出話來,趕緊安慰:“沒關係,我們是朋友。”
嚴伯:“……”信了你的鬼的朋友!朋友會爬人家窗戶嗎?朋友會每天都來見麵嗎?
一開門,威爾帝終於看到了那張貼在門口的通緝令,他蹙著眉,低頭看木子煜,語氣有些微妙,“那個通緝令,為什麽貼在這裏?”
木子煜嘴角抽了抽,這個問題要怎麽回答呢?總感覺dá àn有點奇葩。再看威爾帝的眼睛,木子煜突然發現他和通緝令上的人有點像,不過那人的眼瞳比威爾帝更淺,完全沒有人類的感情,更冷漠無情更可怕。
嚴伯沒等木子煜開口,搶先答了一句:“鎮宅啊,這裏死過人的。”言外之意就是這裏很可怕,你趕緊走吧別來了,這裏不適合你。
“鎮宅啊,”威爾帝捏著下巴,略微猶豫了一下,突然笑了,淺灰色的瞳孔裏突然泛起幾分深意。這個顏色是個很好的保護色,淺淡疏離,讓人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是的,他會保護你的。”最終,威爾帝對木子煜說了這麽一句話。
他麵白薄唇,因為眸色的關係,不笑的時候更顯得冷漠寡情。但在他笑起來的時候,血統鑄就的深邃眼型,會讓他顯得格外有xìng gǎn。有一種神秘的複雜氣質,是普通人所沒有的,硬要說出一種感覺,就是難以掌控的野性,未知又危險,又引得人想要去探究。
木子煜看了他一眼,下意識的低下頭,避開和對方對視,最感覺看一眼就有被吞噬的危險。習慣性的抓起身邊的鞭子,注入異能之後,鞭身上漸漸泛起了一層綠色,瑩潤的指尖摩挲著鞭身,木子煜不屑的撇了撇嘴,他才不需要別人的保護,關鍵時刻人隻能靠自己。
“其實,我更想把他上交給國家。”木子煜輕笑了一聲,低聲嘟囔了一句。
“為什麽?”威爾帝讓自己的語氣依舊溫柔文雅,可眼神裏卻寫滿了不高興,作為一個被他養的、全身心都應該屬於他的娃娃,竟然還想把他交上去,忤逆主人!造反!
“因為錢啊。”木子煜抬頭,看威爾帝的眼神有點憐憫,一百億啊,給錢為什麽不要?你是不是傻?
嚴伯用眼睛甩了無數刀子都沒效果,這時候被木子煜這話一刺激,威爾帝終於站起身,收拾了木子煜用過的食盒,一臉冷肅,“晚上再來看你。”再留在這裏,他會克製不住,掐他脖子問問:你是不是燒傻了!
木子煜很想說真的不用來,還沒來得及拒絕,對方從窗台跳了下去,liú máng專用的動作,這個貴公子形象的人做起來卻異常的瀟灑,而且,非常的熟練。
木子煜伸著脖子,看著對方連背影都挺拔帥氣的沒朋友,忍不住撓了撓頭,“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麽?大佬有點不高興。”溫文爾雅的miàn jù都快掉了。
嚴伯氣的把碗又端了回去,不來了才好,這小子太雞賊了,連吃的都備下了,大尾巴狼釣小貓崽兒,這麽多歪招!
威爾帝回去後把食盒隨手扔給交給閻奏,剛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了下來。
閻奏站在原地,疑惑的看著威爾帝,總感覺走的時候心情還可以,回來的時候心情特不好,發生了什麽?
威爾帝指了指那個食盒,挑了挑下巴淡淡的道:“煮碗麵,要一樣的。”
“……”閻奏沉默了一下,嚴肅的說:“應該做不出來了。”不等威爾帝翻臉,閻奏緊接著解釋道:“剛才我聽廚子說廚房裏唯一的一根百年雪參都用來給這碗麵熬湯了,您如果想吃,隻能換個味道。再說了,您這個體質根本不需要這麽補。
威爾帝蹙了蹙眉,表情瞬間就垮了。
閻奏依舊不緊不慢的解釋,頗有種泰山壓頂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氣魄,“即使現在去買,您也要等好久,那碗麵的湯廚房熬了四個小時。”
威爾帝嘖了一聲,已經有點小暴躁了,他的語調聽起來沒有多大的起伏,說話卻是十足的惡劣,而且一點都不想聽別人的解釋,“給你半個小時,沒有麵,把你燉了!”
閻奏:“……”
看著威爾帝轉身去了存酒的庫房挑酒,閻奏冷著臉來到廚房,把木子煜用過的碗往桌上一放,沉聲道:“給**煮碗雞湯麵,要清湯的,不要香菜少放蔥,就用這個碗盛。”
廚子都傻眼了,啥?
“總之,味道和賣相做的盡量要像木老板那一碗,碗不換,筷子也不用換,懂?”閻奏蹙眉重複了一遍。
廚子們都忙點頭,懂!
閻奏吐了口氣,行不行隻能賭了一把了,要不然他一不高興,他們就得好幾天沒法高興。
半個小時後,威爾帝一手捏著酒杯一手拿著筷子,蹙眉問:“這個碗怎麽看著眼熟?”
閻奏麵色不改,氣定神閑的道:“因為是木老板用過的碗,筷子也是木老板用過的,您剛拿回來,還沒來得及換。雪參不是人參,百年以上的更不好找,剛在拍賣場買回兩根,送過來也要到晚上了,如果您想吃,還要等到晚上。”
威爾帝沉默了足有半分鍾,就在廚子冒冷汗的時候,薄唇突然就挑起一個好看的弧,他嘖了一聲,挑起幾根麵嫌棄的晃了晃,不冷不淡的語調慢悠悠的道:“算了,湊合吃吧。”
閻奏看威爾帝的眼神更加複雜,以前不合胃口或者不合眼緣絕對不吃,而且要不高興大半天,冷著臉不是踹牆就是砸桌子,還得故意給他們找事兒幹。
這是第一次,他家這位難伺候的爺說湊、合、吃!
果然,木老板用過的東西都是香的,木老板舔過的碗都有治愈作用,隻要是給木老板的東西,他家**寧願委屈的湊合也不會用。
總結:以後木老板能成為解救他們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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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煜在嚴伯的監視下休息了兩天,這兩天威爾帝給送了五頓飯,也不知道這位大佬在飯裏加了什麽,木子煜感覺精神很好,藥物帶來的副作用根本不用異能,自己就緩解了,終於在身體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後嚴伯解除了他的門禁,讓他出門逛逛。
天氣已經很暖了,木子煜穿著一件舒適的v領t,淺藍色的長褲,站在古堡前方的青石板上,暖暖的東風吹過來,讓整個人都暖洋洋的。
周圍一人高的草都被剪成了十公分高,草被直接喂了長耳獸,草根雖然沒有種植出的草坪好看,但也沒了那種荒廢的氣息。
木子煜溜溜達達往外走,小長耳獸已經想到了七八斤,按照出生天數算,其實還算童年,主要是成年的長耳獸長的太大了,比正常的重了四五倍。
那些雞同樣,體重蹭蹭的升。最大的公雞長的特別漂亮,威風凜凜,沒事就踱著八字步來回晃悠,體重快到二十斤了,紅紅的雞冠立起來,足有半米高。當然,這個品種正常能長到30斤,他農場裏的這些雞應該會更大。
木子煜覺得,如果這個星係可以申請吉尼斯記錄,他養什麽都能拉過去申請一下,世界之最大zhèng shū絕對擺滿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