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不死之身?

字數:6703   加入書籤

A+A-




    雖然看不見外麵的景物,但聽見張麗大聲而悲戚地喊道,“要是我們走了,你怎麽辦?”

    用腦袋頂住鬼嬰相當的艱難,我隻想對張麗道,你個傻妮子快跑啊,這關頭還問個錘子啊。

    我但還得安慰她,否則她不會離開,嘶著喉嚨喊道,“管我了,你們先走,我自有辦法。”

    耳中又聽得另一個聲音道,“蘇醒大哥,你千萬不能死啊。”

    我隻想憤怒地跳起來罵她們兩個,再婆婆媽媽了兩個姑奶奶,我拿性命換來的時間,都要被你們兩個浪費掉了。

    幸好此時代雲天喊了一聲,“好,我們走!”

    我眼睛的餘光瞟見了他們的三雙腿,正在迅的移動。

    走吧,雖然我心中有點悲壯的感覺,但此時能走一個是一個,比都死在鬼嬰的手裏強。

    眼看他們就要離開,和我糾纏的鬼嬰突然出一聲怪異的長叫,這叫聲像是一種古怪的動物。

    我不明白他此時大叫是做什麽,拚命的想要翻身起來,可全身的力氣都好像被他抽了去,根本不能成功。

    就在我掙紮的時候,聽見跑走的張麗又是一聲大叫,我正不明白是什麽原因,又聽見代雲倪喊道,“該死的鬼魂,啊,還有老鼠!”

    我瞬間明白,原來這個鬼嬰不想放過我,更不想讓他們三個離去,這一聲怪叫,將剛才的鬼魂和屍鼱都召了過來!

    這些鬼魂和屍鼱,原本是被練飛頭術的女魔頭控製的。

    這個鬼嬰像是繼承遺產一樣,將他們繼承了過來。

    他們三個無法安然離開,被迫和那些鬼魂與屍鼱打作一團。

    代雲天受傷,代雲倪的骨笛折斷,張麗這丫頭隻會尋常的劍法,想要對付這些陰物是有些困難的。

    我不敢讓毛毛和童童出來相救,隻要它們一出現,鬼嬰必然會放開我攻擊他們,此時鬼嬰全力提防,我已經沒有機會再用手中的真龍印記打中他,將現在這個平衡破壞掉的結果隻有一個,我們四人會死的更快。

    鬼嬰的力量實在是大,腦袋頂在他的下顎處,感覺頭頂都要被的下顎搗出一個血窟窿,我實在是堅持不住了。

    心中一聲哀歎,我連自救尚且不能,哪有能力去救他們。

    難道真要死在這個工廠裏,成為這眾多亡魂中的一個?

    就在我萬念俱灰的時候,突然感覺身上的鬼嬰突然猛的一顫抖,就此不動了,他趴在了我的身上。

    我不知道他出了什麽狀況,但這是自己反擊的絕好時機,猛然將他退開,運氣到右手之上,頓時金光閃起,啪的一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他的胸前。

    他從我的身上翻飛了下去。

    被打倒之後,他並沒有立馬爬起來,還是一動不動。

    我此時驚額地看見,有兩條明晃晃的鎖鏈,從遠端而來,穿過了他的胸膛,像是琵琶骨一樣,將這個鬼嬰鎖住!

    溪兒?!

    我的心中驚喜交加,奮力爬了起來。

    朝著鎖鏈的另一頭望去。

    隻見遙遠鎖鏈的另一頭半空中,立著一個少女,衣黃如金,人美如玉,不是溪兒是誰?

    這一刻,我眼中差點露出淚來。

    她轉頭看了看我,長籲了一口氣,“還好你沒事,看來我趕來的還挺及時的。”

    接著她又加了一句,“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你不要和人家打架嘛。”

    要是擱在平時,我絕對要反駁,誰知道你不在啊,再說了,你是我養的鬼魂,要外出的時候,是不是要先告訴我一聲。

    “你去哪兒了?”我問道。

    溪兒臉上看不出驚喜,“一會再告訴你。”

    此時看來,溪兒手中的幽冥鎖鏈厲害無比,竟然將鬼嬰體內的魂魄鎖住,而鬼嬰因此無法動彈。

    我暫時不管代雲倪他們,提著劍朝著那鬼嬰走了過去,鬼嬰臉上出現了無端驚詫的表情,這種表情,就像小孩子看見了一個恐怖無比的事物。

    他終於知道了害怕,這樣的魔頭,雖然長著一副孩子的麵容,內心比蛇蠍還要狠毒。

    對待這樣的陰邪之物,我不會有半點手軟,一聲大喝,龍鱗劍衝著鬼嬰的心髒位置刺了進去。

    他出了一聲尖利的長叫,震的人耳鼓欲裂!

    溪兒不知道怎麽回事,見我刺向了一個嬰孩,也跟著啊了一聲,鬆開了穿透鬼嬰的幽冥鎖鏈。

    重新跳動的心髒被我一劍貫穿,鬼嬰嘴角流出血來,終於慢慢地倒下,漆黑的大眼睛也慢慢出現了眼白,繼而慢慢地合上。

    他死掉了。

    我心中哼了一聲,我就不相信這世界上存在不死之身。

    溪兒趕緊飄過來問我原因,三言兩句和她解釋不清,我讓她先幫張麗他們驅趕走鬼魂。

    因為我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

    溪兒轉頭望向了他們三個,嗯了一聲,“好吧,我先幫你救你的小情人。”

    我頓時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醋意。

    此時他們三個的處境很是狼狽,腳下要提防屍鼱,麵前要提防鬼魂,十分危險。

    對付腳下的屍鼱的任務交給了張麗和代雲天,張麗這丫頭的劍術還算是可以,隻是這些屍鼱很多,且都不怕死,挑翻了一個還有一個,代雲天在旁邊協助。

    而所有的鬼魂,就交給了雲倪一個人對付。

    此時代雲倪的手中,又抓住了之前用過的那兩隻繡花鞋,朝著飄近的鬼魂都是狂扇。

    溪兒看了一眼,瞬間將幽冥鎖鏈揮動了過去,兩條明晃晃的鎖鏈如同夭矯神龍,十幾個鬼魂在一瞬間都被擊中,嚎叫著撤開,朝著溪兒看了一眼,轉頭四散而逃。

    溪兒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厲害了?

    之前和童童對戰的時候,童童尚且能傷到她的魂魄,然而此時看來,她不僅過了童童,能力好像比童童還高上一大截。

    我百思不得其解。

    溪兒揮動幽冥鎖鏈擊散了鬼魂,但是腳下的屍鼱卻不散。

    這些屍鼱和我們之前遇到的那些屍鼱還不同,之前遇到的那些,雖然嗜血,但是體內都有冤魂控製,眼見不是對手的時候,知道轉身逃走,而這些屍鼱,就如競血的蒼蠅,驅之不散。

    吃了人肉的老鼠,其實和瘋狗是差不多的。

    我將毛毛喚了出來,毛毛是這些東西的克星,它瞬間跳上去,就咬住了一隻屍鼱的脖子。

    可能是因為本能的畏懼,見到毛毛,這些屍鼱往後退了一段距離,依然沒有離開。

    正在這時,腳步聲響起,張印突然跑了回來,看到眼前的場景之後,他的臉色大變,“這,這又是怎麽了。”

    張麗指著鬼嬰所在的位置,對著張印道,“都是那個小鬼孩害的!”

    張印轉頭看了看鬼嬰,畏畏縮縮地想往後退,“他,死了麽?”

    我突然嗯了一聲,“死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他不會再找你了。”

    他嗯了一聲,忽然反應過來道,“什麽?什麽找我?”

    我冷笑了一聲,“難道不是你將他們母子引到廠裏來的麽?”

    張印頓時臉色大變,“開什麽玩笑,雖然這是我哥的廠子,現在是由我管,將這樣的禍害引到自己的廠子來,我有病啊?”

    我慢慢地擦拭著龍鱗劍上的鬼嬰之血,他有點畏懼我,往後退了一步。

    張麗不解其意地問到,“蘇醒哥哥,你說那女魔頭是我叔叔引過來的?這不可能吧?”

    我笑了一下,“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張印突然情緒激動地對著我道,“你胡說,你血口噴人!!”

    就連代家兄妹臉上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代雲倪道,“蘇醒大哥,這是真的麽?”

    我將龍鱗劍放回了劍鞘,盯著張印道,“原來我也沒想到和他有關,可進入廠區之後,我越來越覺得,這一切事情,都和他脫不了關係。”

    張印指著我道,“你倒是說說,怎麽和我拖不了關係的?”

    “讓我來做一個猜測,廠裏的這個女魔頭,本來還有一個練飛頭術的丈夫,被我和你哥殺掉了。這女魔頭尋上門來之後,在張麗家布置了穢毒和養小鬼的陣法,張麗卻一直沒有出現,於是她很快找到了張麗家的廠子,這時候肯定也就遇見了你,我說的對不對?”

    張印怒道,“狗屁,胡說!”

    我微微一笑,繼續道,“遇到你之後,女魔頭肯定想要你的命,貪生怕死的你說飛頭術的事情和你無關,求女魔頭放過你,你可以幫她找到張麗報仇,而隻要將張麗除掉,這個廠子就變成真正的你的廠子。這個女魔頭此時被代家兄妹追殺,所以她答應了你,是不是這樣?”

    張印又道,“胡說,胡說,我怎麽會這樣對自己的親侄女?”

    我不管他,接著又道,“但是你很快現,女魔頭在你的廠裏不停的害人,還要讓你幫忙害人,這樣下去的話,本來該屬於你們的廠子,因為恐怖事件頻,就會變成一座空廠,這是你不願意看到的。就在你彷徨的時候,張麗和我回來了,你應該特別高興,就算我們不來找你,今天也也會想辦法將我們帶到廠子裏去的!”

    張印依然大喊胡說。

    我哼了一聲,聲音變得更加冷峻,“胡說?!你告訴我,之前你身上沾染的血是從哪裏來的?這女魔頭三天殺一人,且都是夜裏害人,怎麽你傍晚回家的時候,身上就有血跡?!”

    張印突然說了個這,後麵的再也說不出。

    “我們來廠裏本是突然決定,女魔頭卻布好了多重**陣在等我們,你敢說不是你事先的通知?!”

    “後來你將我們引到廢廠房裏,是想讓女魔頭將我們全部殺死,就算出了意外,我們殺了女魔頭,你的廠子也可以恢複安靜,你也希望看到,以後你可以想辦法,慢慢地再來害張麗,是不是?”

    此時我的聲音越來越大。

    張印喊出的胡說,已經越來越沒有氣勢。

    “你其實一直在遠遠地觀戰,看到月光下的鬼嬰落敗,你才將電了來,你自以為你隱藏的很好麽?”

    聽了我這番分析,所有人都將眼睛看向了張印。

    他一臉被冤枉的表情,擺手道,衝著張麗道,“麗麗,你別相信他說的,叔叔絕對沒有害你的心思。”

    張麗震驚之極,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張印一邊走一邊聲音悲苦地道,“麗麗,難道你不相信叔叔麽?”

    張麗抬頭看了看張印,“叔叔,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張印猛然縱到了她的身後,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匕,頂住張麗的脖子,對著我道,“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讓離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