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QQ聊天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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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看吧,這是省廳從téng xùn公司那裏調取到的,來自網絡雲盤中的聊天記錄。”
當賈偉、齊誌斌和郇建國都看過,被害人王麗女同事那個qq號碼中,被人為徹底刪除,並把王麗拉黑的那個網名“帶你一起飛翔”者與王麗的聊天內容後,無需再做過多猜測和調查,因為聊天記錄中多次提及市局及辦公室等的字眼,所以,“帶你一起飛翔”自然是許謙翔無疑了。
而且,在恢複的聊天記錄中發現,許謙翔與王麗的關係十分曖昧,裏麵充斥著許多肉麻的字眼,甚至有些十分露骨。
“淩隊,若不是男女情的關係,是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的。”
“不錯。不論是來自被害人王麗甲縫中比對上的dna信息,還是嫌疑人左小臂上的劃痕,以及這份聊天記錄都足以證明,殺害王麗並分屍者就是許謙翔無疑。不過,”淩戰話題一轉說:“還是需要盡快找到被害人屍體的軀幹部分,第一案發現場,以及嫌疑人作案時使用的凶器等等。”
至於何時對許謙翔采取行動,不用淩戰提醒,在座的都知道,這需要得到國安局林佳那邊的許可。
“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搜索,幾乎動用了市局上下所有警力,仍然毫無線索。可見,短時間內想要有所突破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若是找不到受害人的軀幹、第一現場和嫌疑人作案時的凶器,這個案子還是無法做成毫無瑕疵的鐵案。”
對於一直耿耿於偵辦呂慶元被害案時留下的四個至今都沒有解開的疑點,自然不想在這個案件的偵辦中再留下瑕疵的淩戰來說,即便心有不甘暫時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於是問賈偉和齊誌斌:“你們調查的索建興體內大量‘琥珀膽堿’來曆的進展情況如何了?”
“還沒有頭緒。”齊誌斌說:“不論是市區各大醫院,還是有資格chū shòu‘琥珀膽堿’的藥店,我們都進行了走訪。卻一直沒有發現異常。”
“淩隊,我想以嫌疑人的身份,想要弄到‘琥珀膽堿’應該不必去醫院或者藥店購買。”
“你的意思是他還有別的渠道?”
“是啊,比如吸販毒人員手中。”
的確,賈偉分析的不是沒有道理。“琥珀膽堿”本身就是製造bīng dú的主要成分,而身為辦公室主任的許謙翔自然掌握不少曾經被警方處理過的吸販毒人員信息,若想從那些人手中弄一點‘琥珀膽堿’應該不是問題。
“有一件急需要查清的事是,索建興是如何服用了超量的‘琥珀膽堿’的?或者說,”郇建國看著淩戰說:“他是自願還是被動服下的。”
“索建興有可能自願服下‘琥珀膽堿’嗎?”淩戰搖搖頭說:“除非他事先不知情,或者他並不了解過量服用‘琥珀膽堿’的危害性。”
“如果那些‘琥珀膽堿’被隱藏在心理醫生給他開的治療抑鬱症的藥物中呢?”
“那必須先查清索建興究竟是不是患有抑鬱症,也就是說那份來自秦玉敏心理醫生丈夫的病例是不是偽造的。”
這本來就是郇建國在負責調查的工作,所以馬上接口說:“通過我對秦玉敏丈夫的調查發現,他的確接診過索建興。而索建興是不是真的患有抑鬱症,他卻說不上來。”
這還是賈偉等人第一次從郇建國口中聽到如此模棱兩可的話,所以大家不約而同看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他的解釋是,病例中的字跡的確是他所寫,可那本病例的主人並非索建興,而是他診所的另外一名老患者。隻不過病例封麵上卻寫了索建興的名字和相關信息。據他仔細辨認,那也是他的筆跡。”
“就是說有人篡改了他診所的病例?”
“也許不是篡改,而是把兩本病例的‘瓤’和‘皮’組合在了一起。”
“如果秦玉敏的丈夫沒有撒謊的話,的確如此。”郇建國進一步解釋說:“在我們第一次去調查並帶走索建興的病例時,他當時並沒有注意這些細節。”
誰都明白,如果真是秦玉敏的大夫從中做了手腳,他怎麽可能毫無顧忌地把索建興的病例交給警方呢?
“那索建興又是因為什麽問題去看心理門診的?”
“大夫說索建興是去谘詢夫妻生活方麵的問題。據大夫介紹,索建興近來不知為什麽在那方麵總有些力不從心。而大夫仔細聽完索建興的描述後,感覺應該不是心理方麵,而是身體機能方麵出現了問題。所以,當時還給索建興推薦了一種壯陽藥。也就是蕭華前去接觸索建興ài rén時,對方所說的那種藥丸。”
“郇叔去調查過那種藥丸嗎?”
“調查過了,是一種單純的壯陽藥,並沒有太大的副作用。”
“會不會索建興體內過量的‘琥珀膽堿’就來自那種藥丸?”
“這個需要做進一步的化驗。不過,在藥丸的說明書中並未標有‘琥珀膽堿’的成分。”
想想有關服用“琥珀膽堿”後在臨床上的表現,淩戰對郇建國說:“有必要查一下那種藥丸,即便藥丸本身不含‘琥珀膽堿’,也不能排除是人為在其中做了手腳的可能。”
“好,回頭我再去查一下索建興購買的藥丸的真正來曆。”
這時賈偉突然問:“是不是大多數抑鬱症患者都會把病例留在診所保存?”
“是這樣。據大夫說,不少患者不想讓自己患有抑鬱症的事實被更多人知道。”
“那又會是誰偷偷改動了索建興的病例?”淩戰自問自答道:“難道還是他?”
“無法排除這種可能。想要製造王麗是被索建興所害並分屍的完美假象,偽造病例也是其中關鍵的一環。”
“問題是,淩隊,郇叔,即便嫌疑人殺害王麗和陷害索建興的動機正如我們之前分析的那樣,存在報複的可能,同時也是想進一步逼迫‘老佛會’屈服,但也不必非要加上王麗一條性命不可呀?”
“所以,這裏麵,我是說年輕女教師與嫌疑人之間肯定還有我們目前所不掌握的內情。”郇建國用食指輕輕敲著桌麵說:“要麽是王麗向嫌疑人提出了非分的要求,比如逼迫嫌疑人娶她之類的。而嫌疑人不想因此破壞他在市局現有的名譽和地位,同時也不想自己戳破在大洋彼岸有一位一直保持著感情的女同學的謊言,所以痛下shā shǒu。借而嫁禍給索建興,從而達到一箭雙雕的目的。”
“郇叔想說的另外一種可能是不是指,受害人王麗在與嫌疑人的秘密交往中發現了什麽不該發現的事實?”
“按理以嫌疑人平時處事之謹慎是不應該有這樣的疏忽的。可是,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別的可能。”
“如果王麗也是‘老佛會’成員呢?”
“這種可能性大嗎?”淩戰隨口問賈偉和齊誌斌:“在你們之前的調查中,有沒有發現王麗有這方麵的嫌疑?”
“沒有。不過……。”賈偉眨眨眼睛說:“我們還沒來得及對王麗的人際關係展開徹查。”
這倒不怪賈偉和齊誌斌,主要是這兩起案件的突發性,導致了重案組人手嚴重不足,所以淩戰並沒有給兩人足夠的調查時間。
“既然已經鎖定了嫌疑人的身份,那麽接下來就把兩個案件鋪開來查。賈偉和小齊繼續調查王麗的人際關係,重點關注她究竟與‘老佛會’有沒有瓜葛,以及與嫌疑人交往的蛛絲馬跡。
我與郇叔調查索建興。雖然從我們的分析來看,雅意典當行十有**是‘老佛會’的又一處道場,但是到現在我們並沒有發現確鑿的有利證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