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風所起 月牙譚邊刀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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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風所起月牙譚邊刀與情
是夜,風嚎月暗。東雲山人正與老叫花正在堂中下棋,誰也不服誰,到得中夜。
單入雲送夜宵進來到:“爹!師伯!你倆就別再鬧了,馬車一切準備好,外麵一切安排好了,西山烈魔的眼線全部被引開了。”
老叫花:“老東瓜,先別和棋,等我把事情辦完再繼續,喲!侄女,這是什麽湯,好香!來我先嚐一口。”
說完端了一碗過來,咕嚕咕嚕就是幾口。“好舒服!侄女,手藝越來越好了,以後定給你找個好婆家!”這時單入雲臉上不免一抹紅暈上來到:“師伯,你又拿我尋開心。”
一改往日的烈女形象,一下變得柔軟。東雲山人:“老酒鬼,貪吃毛病還是改不了,以後讓我女兒天天做給你喝,走啦!先把楊師弟送去月牙潭。”
老叫花:“你個老東瓜!喝你點東西,你就嘮叨。我偏把那份喝了再走。”
說著又端起一碗咕嚕咕嚕喝完後到:“走吧!”
眾人又想笑,但是礙於東雲山人的麵子,於是隻能憋著。楊易在迷糊之中,隻感覺到有人碰他,跌跌撞撞的進了馬車,拿下車簾,幾人趁著夜色,甩鞭而去。
楊易從迷迷糊糊之中被顛醒,車裏無光,楊易無力的向周圍到處摸,沒想到單入雲正坐在他右邊,被楊易從臉到胸摸個全部。老叫花又在左麵,單入雲想要發作,但又不好說出口,隻能兩隻眼睛睜的老大。楊易想起來,怎奈無力。右手心總感覺到一個又軟又柔的東西。還是丫頭玉兒發現不對勁,使勁地咳嗽了幾聲。
單入雲連忙到:“小師叔別亂動!”楊易清醒了過來。“這是要去哪裏呀?”
單入雲:“現在不能告訴你,不過那個地方清幽很安全,最適合裏養傷。”
老叫花:“小子!醒了手不要亂摸。”這時楊易、單入雲才意識到動作不雅。要是有光兩人的臉一定像熟透的蘋果,紅的可以吃。楊易趕緊把揩滿油的手快速收了回來。
楊易為自己辯解到:“剛剛我睡著了被你們摸得夠嗆,撈回點本錢!”這時丫頭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單入雲見楊易得了便宜還賣乖,氣不打一處來,使勁用腳踹了楊易一下,嘴裏罵到:“誰愛摸你啦!一身藥臭味加上汗臭味都可以把鳥熏死了”。
楊易看閑著沒事,又黑天暗地的,就想逗逗單入雲到:“你是偷偷聞了我好幾次了,再說,這是男人的味到,有人是聞上癮了吧。”此話一出,單入雲更氣的傷心,第二腳踹的更猛了一些。疼的楊易眼斜鼻子歪,本想說:“你是想謀殺親夫嗎?”
不過忍到咽喉硬是給咽回肚子裏麵。老叫花:“沒點小師叔的樣。”楊易:“老叫花,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正經了,當心我把你那天吃酒、拿酒的事給抖出來!”老叫花一聽:難到自己那天偷拿老東瓜藏酒的事被楊易看見了?一轉心裏到:“楊兄弟,你別激動,有事我倆慢慢說。”
單入雲:“什麽藏酒?什麽拿酒?你們倆在說些什麽呀!”
楊易:“沒事!就那天有隻大老鼠到地窖裏偷酒喝,被我抓住了尾巴。”
老叫花隻能吹開胡子瞪著眼,心裏上把楊易暴揍一頓!幾人就這樣邊走邊談,打打鬧鬧,朝著月牙潭走去,當下無話。
幾人把楊易轉到月牙潭,一切收拾妥當,留了兩個仆人和兩個丫環來照顧老叫花和楊易。
單入雲則返回東雲山莊。不過,正如老叫花猜測,晚上剛把楊易送走,從第二天開始就不斷有形形色色的人出現在東雲山莊的附近,或走、或動、或靜,不時往東雲山莊看。
高宇那日夜闖東雲山莊,那料以為可以除去楊易,本來書已到手,豈料由於太過興奮,不想被老叫花一掌打的吐血,幸好急中生智使出煙霧彈,得以逃脫,回到西山山莊。屠千花在門口發現全身血漬的高宇,連忙抬進房裏。西山烈魔輸以真氣,才從鬼門關把高宇拉了回來。高宇醒來之後。
西山烈魔便到:“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竟敢瞞著我私自行動。”
屠千花到:“師伯!現在不是罵他的時候,現在楊易和老叫花都在東雲山莊,而東雲山莊的勢力不可小覷。我們又不能硬闖,我們下一步該怎麽做。”
西山烈魔:“既然已經打草驚蛇,何不如鬧得轟轟烈烈!到時候江湖各派定會聞風而動,不用我們動手,就有人去找東雲老鬼,到時他一定經不住各派的驚擾,就會把楊易和老叫花轉移或者交出來,到時就是我們出手的時候,千花,現在你就通知本門的人,把《天卷雲書》在東雲山莊的消息散播出去!聲勢越大越好!”屠千花:“師伯,但是這樣會不會引來各派之奪?到時怕被別人先得手。”
西山烈魔沉思片刻,左手擼胡須。“這個不必擔心,你把消息放出去之後便派四五個人,日夜輪流在東雲山莊門口,稍有風吹草動,立刻通知我,我就不信他們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屠千花:“是!師伯!我這就去辦!”
西山烈魔轉過身,對著高宇到:“你好好養病,好好給我反省一下,以後再敢私自行動,看我怎麽收拾你!”
說完一甩衣袖而去。高宇冷在原地,心裏的叛逆之心又上:“給我等著吧!總有一天把你們踩在腳下!”這時一口黑血從嗓子口吐了出來。自己趕緊盤腿,運功引導真氣,鎮住翻滾的氣血。
楊易私密轉到月牙潭之後,身體開始慢慢得到恢複,閑時打坐參書,無聊時月牙潭邊抓魚洗澡,黃昏時,山崗靜站,看天邊雲卷雲舒,生活寧靜,但是總是提不起中氣!
這日,酒足飯飽之後,楊易斜躺在竹樓上,任陽光撒滿自己全身,自己懶懶的享受片刻的安寧,想想從前那些時候和現在自己的責任和擔當,想起自己的身世和義父臨走前話語,不禁有點悲涼,而自己現在武功盡廢,心脈受損,煩腦不禁的進入自己的大腦,心一煩躁,自己胸部一陣隱隱的疼,想起仇人就在身邊,自己卻無力報仇。開始有點眼花,頭暈。
楊易連忙收住心神,盡量不去想這些煩心的事情,使自己情緒平靜下來,這時,腰間的一樣東西頂住了自己,待心情平複之後,慢慢的試著把東西拿了出來,原來是老叫花給自己的《天卷雲書》。楊易心裏尋思:“為什麽這麽多人要奪這本書,到底有什麽秘密。反正也沒事就開始隨意的翻看,可是看了良久跟之前的看都一樣,除了一些雲狀的圖案和一些奇怪的字符之外,還有一些星狀圖,最後還有許多頁依然是白紙。楊易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又舉起來對著陽光,依舊毫無線索。
小時候聽師父說過,有的書是用特殊的墨水書寫,要用水浸泡之後,方能顯字。楊易突然來了興趣,一下翻身而起,忘了全身的疼痛朝著月牙潭飛奔而去。一路上摔了幾次,栽了幾個跟頭,但是還是勇往直前,幾個仆人看見了,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都站在高台上麵不動,看著楊易,隻見楊易到到得溪邊使勁兒的澆水。”
眾人哈哈一笑,原來是口渴了。楊易趴在溪邊,慢慢地把溪水澆在書上,一篇一篇的塗了許久,不過搞了半天就是在瞎搞,即便有什麽特別的獻文也沒有什麽異常。但是讓楊易感到詫異的是這個紙,不管怎麽用水擦,沒有變形,也沒有脫層,好像不是紙做的書一樣。水澆在書的紙上根本進不進去,隻是在表麵一淌而過。
楊易索性不澆水啦,直接把書放在水裏泡了半天,拿起來左左右右看個仔細,啥都沒有。楊易的心情可想而知,真是燒的燎旺的一盆火,一盆冷水澆的全滅。無助的揚大俠隻能慢慢的從溪水邊站起來,使勁甩甩書上麵的水,嘴裏嘮叨到:“什麽破書,忙活了半天,一無所獲。”
楊易像個鬥敗了的公雞,繼續朝自己的竹樓走去。一陣困意來襲,楊易頗感胸口苦悶難當,便用手使勁的一拍胸口,不斷的咳嗽,突然一個使勁兒,一口血從嗓子裏噴了出來,大部分噴在書上,這下之後。楊易感覺輕鬆了大半,用手擦掉嘴角的血,隨便用袖子沾了沾書上的血,仰躺在竹椅上昏昏睡了過去。
清風吹山領,白鳥低空飛。小潭魚自遊,鬧市有閑人!老叫花在月牙潭待了個把月,每天除了吃點素菜,喝點兒清水。要肉無肉,要酒無酒,淡得他一身病痛,滿天shēn yín。這時見天氣晴朗,萬裏無雲,天藍風柔,一搖酒葫蘆,空空的,轉頭一想:好久沒有去老東瓜家了,想想他家藏的美酒、鹵肉,饞的口水直往肚子裏吞,看看楊易睡著了,幾個輕身向著東雲山莊進發。
一到鬧市老叫花二話不說,找了一家酒館,先把酒葫蘆填的滿滿的,拉開咽喉,咕嚕喝了一大口,可是身上僅有十文錢也掏空了,這有酒無肉,心裏想又不敢直接去老東瓜家,這裏苦悶的不行,突然靈機一動,到得一米家麵前,走到米缸前麵用自己汙黑的左手使勁抓了一把米,這掌櫃的看見了心裏那個罵哦,白白的大米留下一掌黑。
掌櫃的:“哪裏來的老叫花,在我這裏搗亂。”
老叫花臉上一笑到:“掌櫃的,我就看你這大米晶瑩剔透的,我就來摸摸看手感。”掌櫃的:“那你是買還是不買!”
老叫花:“怎麽的?你這東西還摸不得了!我就摸摸不買!”
掌櫃的:“走!走!別在這兒瞎搗亂!”
老叫花:“來這米還你!”說完把左手的一把米又要放回去,掌櫃的連忙阻止到:“得!得!這個米送你啦!你別繼續摸!”
說完把缸裏汙黑的米一起給老叫花,老叫花笑著走了。
掌櫃的到:“小二!你是怎的幹活,什麽人都放進來,白養活你了,給我看著一點兒。”
小二被罵的灰頭土臉,不知所措,一個勁的點頭稱:“是!是!”老叫花得了一把米之後,到得一農家籬笆之外,先仰躺在草堆上喝了一口燒酒,然後把酒倒在左手的米上全部濕透,對著院裏的雞,隔半步放一小撮酒米,一直延伸到自己的麵前。
沒過多久,隻見一隻雞沿著老叫花的放米路線一路啄著過來,到得麵前時,已經像個醉漢,雙腳不能立,不過現在是醉雞。老叫化一隻手拎著醉雞就往林子裏走去,老叫花在林子裏升起火,把雞駕起,考的通熟,這下酒肉全齊。
待得酒肉入咽,肚腸滿足之後,方才去東雲山莊。從後院而入,來到單入雲房間,隻見窗戶沒有關,隻見單入雲在裏麵好像心神不寧的走來走去,嘴裏好像念叨著什麽,仔細一聽。
單入雲到:“我是去還是不去,去還是不去啊。”
丫環進了房裏到:“xiǎo jiě,你最近是怎麽了啊,看你整天心神不寧的。”
單入雲到:“玉兒,你有沒有特別想見一個人的感覺啊。”
玉兒好像看出了單入雲的心思回答到:“有啊,就是見不到他,心裏很寂寞,見到了心裏說不出的感覺。”
單入雲:“那你要是想見他怎麽辦。”
玉兒:“哎喲,我的xiǎo jiě。想他就去找他啊,你是不是有意中人啦。”
單入雲到:“玉兒你說什麽呢。”
玉兒笑著說:“xiǎo jiě,你準備這麽多東西還有藥,噢!你是不是想見那個人啊。”
單入雲:“別亂說。”
玉兒到:“楊易小師叔儒雅英俊,人文有風趣,隻要是個女孩子見了就會喜歡的,我說xiǎo jiě,你要是想見他就直接得去啊。”
單入雲:“我一個女孩子家的,這去了怎麽說”
老叫花哈哈一笑到:“我說師侄女,你就說給他送點吃的東西過來啊。”
單入雲:“師伯,你怎麽來了。”
老叫花:“好久沒有見到我的師侄女,就回來看看你,這一個多月,可是憋死我老叫花了!”
單入雲急切的問到:“那楊易小師叔怎麽樣?”
老叫花:“真是女大生外向,就隻知到你小師叔,也不來月牙潭看我老叫花,也不帶點酒肉過來,我在那裏都快成神仙了,天天青菜和饅頭。”
單入雲臉上一笑,給玉兒使了一個眼色,玉兒會心一笑,從房裏端出一壇菊仙酒,輕輕把酒壺一拋,然後單入雲端著繞著老叫花轉了一圈。老叫花饞的口水直流嘴裏到:“好香啊,”
鼻子就嗅了過去到:“侄女,這是什麽酒,來快讓我老叫花喝一口!”
單入雲:“不行,你先說!”
老叫花:“你那小師叔沒有什麽問題,恢複的不錯,就是武功全廢跟一個平常人差不多!”
說完一下奪過單入雲的酒,咕嚕咕嚕兩口。然後到:“入口柔,過齒香,入肚韻,好酒好酒!”單入雲這時臉上卻有擔心之色。
老叫花見兩人不搭理自己到:“別擔心了師侄女,大不了等他傷愈之後我老叫花傳他一身好武藝。”
單入雲頓時到:“這可是你說的,走吧,我去月牙潭看看他。”
老叫花:“現在不行,外麵人多口雜的,要去也是晚上去!”
單入雲:“還是師伯想的周到。”
老叫花:“那趕緊去給我弄兩個下酒菜!”
楊易暈厥過來之後,不知不覺已是日頭偏西,夕陽西下,習慣站了起來,用手摸了摸胸口,感覺全身舒爽,不禁的伸了個懶腰,突然感覺好像恢複了不少,這時在夕陽下楊易眼角看了一眼翻開的書,正要隨手拿起丟開,這時發現自己有血染過的地方紙上發生變化,楊易敏銳地發現了這一變化,連忙轉身拾起自己剛剛摔的書,慢慢去除血漬染紅的地方,原來本是《天卷雲書》,現在卻是《天雲神功》,被血浸澤的前麵兩三頁竟然是武功秘笈的記載,
開頭一句:“得此書,觀此文者。必以自己血液浸泡方能看全書,第二頁:欲練此神功者,需心懷正義,心懷天下,除邪扶正,以武林安危為己任,心術不正,心懷叵測,行不義之到必將經脈盡斷而亡,切記切記。”
翻到第四頁還是跟原來一樣,聽見有人過來叫自己,楊易一下收好此書,這時仆人過來叫楊易過去吃飯,楊易應了一聲,發現自己肚子也確實餓了,那就吃完飯,再來研究。
跟往常一樣,幾個人湊齊了一桌,肉素搭配得當,隻是少了老叫花。不過楊易一門心思全在書上,根本沒有理會這。三下五除二刨完飯,一個人拿了根蠟燭,找了個幽靜之所獨自一人去了,仆人們也沒太在意,各忙各的。
楊易靜坐壇邊竹林一大石板上,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紫光bǐ shǒu往自己手掌輕輕一劃,頓時鮮血滑了出來,楊易忙將《天雲神功》拿了過來,把自己的血塗抹在上麵,一張張的抹。慢慢等待書上字跡和武功招數的呈現。
果然沒過多久,書上那雲狀圖和怪異的符號慢慢隱去,《天雲神功》的心法口訣,天雲劍法招式慢慢出現。後麵白紙頁竟全部記載武林各家最厲害招式和破解方法。
楊易驚訝萬分,挑燈夜讀,一口氣把書讀了二三遍,把心法口訣死死地背了幾遍,感覺很古怪,不過看《天雲劍法》,更是妙不可言。看完之後,折下一根樹枝便開始在潭邊自己武動而起,把劍招整整演了一遍,不過有的招數實在是變化太快,有的實轉直下,有的如流水連綿不絕,有的如懸崖勒馬,戛然而止,有的如瀑布,一泄萬頃,有的似飛魚,逆流而上。
楊易隻能大概的比劃了一下,反正沒事,就當出出汗,不過自己大病初愈,不禁大汗直流,又重新坐了下來,細細把心法研讀了一遍,一邊讀一邊仰躺在大石板上思索。沒有想到今晚月光如此的明亮,照在這安靜的月牙潭,萬物俱靜,這一刻,唯有潭中魚兒吐水泡,楊易此刻在思考自己未來何去何從,想起自己的身世,義父義母的仇,師父,劉田田,左常樂,越想越心煩,幹脆不去想,一心一意想當前自己的武功秘籍,想不通就倒在石板上欣賞麵前的月光美景,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
老叫花和單入雲幾人準備妥當,在夜色準備下,消悄從東雲山莊後麵溜了出來,向著月牙潭而來。
單入雲在路上便是滿臉的期待,到了月牙潭到處找遍了卻不見楊易的身影,就在眾人忙得焦頭爛額,玉兒隱隱的發現月牙潭邊有亮光,高興的到:“xiǎo jiě,楊易小師叔會不會在潭邊乘涼?”
一語驚醒夢中人,大家一起向著小潭邊走去。果然在一幽靜之處,發現楊易正睡的香甜,這時單入雲心生一計,讓大家安靜,拿出一塊香噴噴的豬肉和一根狗尾巴草輕輕來到楊易耳邊,一邊用肉熏楊易鼻子,一邊用草輕拂楊易的臉部。楊易做夢正好,突然被這一陣香氣和一陣騷癢給弄的酸爽,不知什麽滋味,一噴嚏打得驚天動地,把單入雲嚇了一跳。楊易張開眼,看清麵前一起驚訝到:“你們怎麽都來了!”
老叫花:“小兄弟,他們都很想你,看!給你帶了許多好吃的東西過來,來!看看!豬腳,烤鴨,美酒,現在還有美人,美景,圓月相伴,實乃人生一大快事!”
單入雲聽到老叫花說měi nǚ相伴,臉上不禁一紅。楊易起身伸了一下懶腰,幾人便把吃的喝的往大石板一擺,好不豐富!楊易本就是大病初愈,身體急需補充營養,現在還真需要吃點,反正無事,幾人便在這清潭邊拉開了話匣子,大家越談越不盡性,鬧得魚兒出水,擾亂山林。
之後的日子,楊易身體逐漸恢複,每日細細研讀《天雲神功》。朝修心法,晚練劍術,閑時潭邊釣魚,單入雲和玉兒不時從家裏帶些好酒好菜過來招呼楊易。不過慢慢的單入雲看楊易的眼神,由當初的反感,到希望每時每刻見到楊易,眼神變得如此複雜,楊易倒心無牽掛,該吃就吃,該睡就睡,在自己不知到的時候,自己武藝精進,心血通暢,打通任督二脈。一個月後,楊易依舊把《天雲神功》心法演習了一遍。
隻見楊易閉目養神,凝結真氣於丹田,由上至下,由下至上,由左至右,讓真氣遊走於自己各個穴位,讓真氣正反來回遊走一個周天。楊易頗感神清氣爽,精力充沛,騰空而起,拿起一米長的樹枝把劍法一一演練。
老叫花在涼亭處,靜靜地觀看。嘴裏到:“看來這《天雲神功》果然名不虛傳,小子出招便有劍氣,使用棍子都行,看來又是一武林英才產生。”老叫花與楊易相處這段日子,漸漸了解和喜歡上了他,發現他不但性格質樸,待人坦誠,偶有放蕩不羈,喜歡自由,無拘無束,不過心地善良,為人正直,看來當初自己確實沒有看錯人。
老叫花想試試楊易的武功,扯了一張黑布把臉一蒙,飛身而來,側身偷襲楊易。楊易以為是別人,雙雙戰在一起。天下武功,不在於有多精,而在於你能不能運用好,老叫花狂攻幾招,都被楊易拒之門外,自己左方卻露出大破綻,這在與高手對決是最致命的。
楊易哪裏會放過這個空隙,木棍如劍鋒異常的鋒利,棍棍直逼老叫花下腋,老叫花隻有閃躲的份。在攻了幾招之後,楊易把老叫化認了出來,故意不收招,橫著一挑把老叫花酒葫蘆給挑了起來,丟下木棍,扯開葫蘆咕嚕喝了一口。
老叫花慌了到:“我說小兄弟,給我留一點,這可是最後一點了!”楊易:“這是我打贏的彩頭。”老叫花:“原來你早就認出我了。”
楊易:“你身上這股酒味老遠就能聞出來,還蒙臉有什麽用。”
說完又把酒喝了一口。老叫花連忙把酒葫蘆搶了過來到:“知到是我你還緊攻不放,損我老叫花貞潔!”
楊易:“誰讓你偷襲我的,要不是你的酒味吸引了我,早把你弄的斷胳膊少腿的了。”
老叫花:“怎麽樣?老叫花給你的武功秘籍,看來你的傷勢已經痊愈了。”楊易這才感覺自己身體完全恢複。連忙到:“多謝前輩贈書!現在該是我報仇雪恨的時候了!”
老叫:“你身上還有許多未完的事情,這個世外桃源隻是暫時屬於你,你就像受傷的雄鷹,傷好之後理應搏擊長空!不過你身體還需些時日,你再稍等些日子,把武藝融會貫通,豈不更好!”
楊易:“我有要事在身,過幾日便回去跟師兄到別,不過在走之前要先做一件事!
老叫花:“你我如此投緣,你武功又跟我差不多,收你為徒委屈你,不如與你義結金蘭,結為兄弟如何?”
楊易:“你我相交貴在交心,何必在乎那些俗塵舊現,把它放在心上。”
老叫花:“我就喜歡你這不羈的處事方法,陪我老叫花下盤棋,喝點酒,待會兒你師侄女兒把昨天抓的魚烤好了送過來。”
楊易歎了口氣到:“我的傷到是好了,不知到我兄弟騰寶怎麽樣了。”
老叫花:“你是說那天在《不打烊》飯店跟你一起那個小兄弟嗎。”
楊易:“是啊。”
老叫花:“如果我老家話沒有說錯,憑那小子一張嘴,走到哪裏都能吃香,現在說不定比你過得還瀟灑。”
楊易:“但願吧。”說完兩人朝著竹亭而去。
且說騰寶,因為神蓮教程蘇的美貌所吸引,一路護花上總壇,差點被丟在水裏養了蓮花。幸好口舌利落,美人救火,保住一條小命,卻被程蘇帶路奪書,還要被當人質,這差事,實在是沒有半點便宜。不過能有點心理安慰的是,有眾神蓮教美人相伴,
所謂:生死花叢中,做鬼也開心。”騰寶在眾人的監視下緩緩地向山下走來,本想將此消息告訴楊易,怎奈身邊一無人,二無信鴿,唯一的辦法就是拖延,希望楊易早點離開,於是騰寶靈機一動,就領著一眾忍轉山繞水的兜圈子,反正自己沒有事情,要是心情煩躁了,還可以逗逗身邊的幾個小měi nǚ,時常把他們逗的笑開懷,雖然她們沒有程蘇之貌,不過也算是měi nǚ中的上品。
當然有兩個人騰寶從來沒有見過她倆的麵貌。一個就眾人叫的二師姐郭楓,一個就是大家都喜歡的三師妹獨孤伊人。兩人中一個郭楓全身青衣罩體,麵部輕紗擋住,一個白衣裹身,絲毫不露半點肌膚。騰寶有幾次想要偷看,迎接的不是拳腳就是刀劍。打得幾次疼寶也終於放棄了,不知不覺下山到了山腳,郭楓便回去神蓮教,處理事務。
騰寶,程蘇一眾走了二十多天,離東雲山莊越來越近,這時騰寶,心裏一尋思。本該往東邊走的,騰寶對她們到:“從這西邊走不日就會到伏山市集,上次你們大師姐就是從伏山市集的不打烊客棧失的手,這次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一女弟子上來到:“大師姐,三師姐,從這裏往東的話就一天的路程,而從這裏往西的話要三四天的路程,我們要不要聽他的。”
獨孤伊人和程蘇上來把騰寶提了起來逼問到:“你到底耍什麽花樣!”
騰寶:“哪裏有耍花樣,從這裏往東確實近了不少。不過前麵有兩座山,一座叫獨狼峰,一座叫惡魔峰。那裏成群結隊的山匪,我是擔心你們過去被抓上山當了壓寨夫人。還有那麵山路險阻陡峭,一不小心就把小命丟了,你要不信,那就一劍殺了我!”
說完騰寶頭一仰,露出短短的小頸,一副不怕死的樣子。獨孤伊人到:“算了,就依他,就算多個一兩天也無防。
黃昏漸下,一行人便找了一個小溪竹林邊,稍稍安頓下,吃幹糧時才發現已經斷糧了。騰寶兩隻眼睛一轉到:“大家在這炎熱時的林子裏走了這麽久,又熱又乏,我去給你們打點野味來充充饑。”
獨孤伊人到:“你坐下!就是要打野味也得我們去,二師姐,你們在這裏等我!”帶幾個師姐妹去溪邊,看能不能抓點魚打點野雞野兔子。”
程蘇:“好,你小心點,快點回來。”
獨孤伊人帶著兩個人就朝著林子西麵處慢慢走去。程蘇這時叫人拿了繩子把騰寶捆的嚴嚴實實的像個粽子,吊在一棵樹上。
騰寶:“你們這樣對我,晚上會下雨,淋到你們的,而且人工的。”
程蘇:“你再叫舌根,信不信把你小弟弟也給綁了。”
這下騰寶徹底安靜了。過了一會兒騰寶:“我要方便!”
程蘇:“忍著!”
過了片刻騰寶:“我肚子餓了!”
程蘇:“對了師妹給他一個饅頭!”
那手下也是蠻搞笑給了一個拳頭大的饅頭。硬是塞進了藤寶的嘴裏。這下她們的耳界終於從下山到現在安靜了。過了沒多久,剛剛出去打獵的兩個白衣女子趕了回來到:“大師姐不好啦!”
程蘇:“怎麽了?”
兩人哭著到:“剛剛我們在追野雞的時候,追到崖邊,我和他差點掉了下去,這時二師姐為了救我們自己掉了下山崖。”
程蘇一聽,兩眼頓時就眼前一黑。這下可怎麽向師父交代:“三師妹一項最乖巧懂事,是師父最喜歡的弟子。”
沉靜片刻到:“在什麽地方掉的快帶我去!”
留下一人看著騰寶。程蘇帶人整夜在山裏找了大半夜沒有找到,就回到宿營的地方,休息半晚,準備明天再找!奈何懸崖太高,根本下不到底,心裏一橫到:“隻有先奪完書,到時再回去向師父請罪!第二天早早的便開始啟程,向伏山市集出發!”
自從那日高宇夜闖東雲山莊,差點送了小命之後,西山烈魔嚴禁高宇出入。加派人手監視東雲山莊一舉一動,手下探子也是給力,就連東雲山莊一舉一動都不放過,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單入雲的夜間頻繁出動引起探子的懷疑,昨晚便悄悄跟著去,沒想到還真是西山烈魔一直苦守的dá àn。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探子就急忙把東雲山莊將楊易和老叫花藏在月牙潭的事告訴西山烈魔。西山烈魔當時就拍手叫好,馬上叫人給了探子五十兩黃金!並要他隨時密切關注月牙潭的一舉一動,稍有異動,隨時來報。晚上西山烈魔召齊人馬向月牙潭進發到:“這次絕不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下去吧!”
再說探子得了這五十兩黃金,心裏樂樂的,堅定不移的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務,不過他忘了,除了他之外還有許多人正盯著他。
西山烈魔正在自己的專屬寶座上麵到:“千花,你不是要報殺兄之仇嗎?現在機會來了,到時一定讓你手刃仇人!你現在下去通知我部下四俠虎俠、狼俠、鷹俠、豹俠!讓他們馬上來見我!”
屠千花:“師伯,是不是有楊易的消息,今晚有行動?”
西山烈魔:“聽安排!到了晚上你就知到了。”
屠千花:“我這就下去叫他們。”
高宇從後殿出來到:“師父,這次行動我也要參加!”
西山烈魔:“你的傷好了嗎?”
高宇:“好的差不多了。”
西山烈魔:“今晚勢必有一場苦戰,你要是身體沒好就在家休息!”
高宇:“師父放心!弟子一定不會拖您後腿,你就讓我參加吧。”
西山烈魔:“你跟著去也好,記住先奪書再fù chóu。”
高宇:“是!師父!”
在這伏山市集,各派探子相繼聞風而動,風中彌漫著爭鬥**之風,江湖的任何一個角落,隻要有人的存在就少不了爭鬥,為名、為利!一方淨土隻是片刻的溫馨而已。
楊易早上起來,看著昨夜新雨之後,一輪紅日緩緩的升起,洗漱之後依然來到自己經常練武的地方,把心法和劍法全部耍一遍,看似神秘深邃的《天雲神功》也被楊易練得順風順水,大功告成!突然楊易發現月牙潭邊有一團白色的東西。
真是:名利權,爭鬥無止永不休。
無所求,天下奇功終現世。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