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格竹石 落葉歸根還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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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格竹石落葉歸根還少林
在河南汝寧府開陽縣一處大宅院裏,上到八十歲老太太,下到十來歲的丫頭大家一眾到處裏裏外外找尋著什麽。老夫人更是急得不行,在堂裏等到:“你們這幫人是怎麽看管我孫子的,尤其是你,白養活你,白教育你讀這麽多聖賢之書!”
隻見一人相貌忠厚,五尺身材,滿臉悔意,三砸胡須,一身青衫,身穿棉衣直綴的中年男子在那裏唯唯諾諾到:“是!是!娘,您別生氣,別把身子給氣壞了,我們都還在尋找你孫子的下落,您先舒舒心,別著急!”
這一說,老夫人不但臉色沒有好轉,心裏更怒氣到:“我就這麽一個孫兒,我能不著急嗎?早日讓你好好教育好好看管,就知道讀你的聖賢書,四處遊曆,結友交朋,萬一我這寶貝孫子有點啥,我怎麽去見你死去的老爹,怎麽去見你柳家的列祖列宗,我看你就是要存心氣死我啊!”
說著就搶天哭地的,這時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進來到:“老爺,老夫人,少爺他有下落了。”
老夫人急切到:“在那裏!快帶我們去!”
管家到:“少爺就在院後麵的竹林旁。”
眾人方才攙扶老太太三步並做兩步向後院竹林走去。當眾人穿過牆院來到後林時,隻見一人水墨衣錦,白色衣服上麵添有梅花、墨竹正身麵竹而坐,癡癡的看著竹子,靜默不語,走得近了方才把這人看得仔細。隻見其眉清目秀,一雙俊眼閃閃有光,鼻高唇赤,膚白身正,相貌極其儒雅,莫約十七八歲模樣。
眾人見他一動不動,柳老爺便讓管家上去看個清楚明白,管家得了話哪敢怠慢,輕身上前扯了扯他的衣服,見毫無動靜,眾人心裏被揪得老高。管家試著用手在他麵前晃了晃,也見其毫無反應,這可把眾人嚇得不輕。
老太太比較連忙催柳少陽到:“你快去給我看,我孫兒。”
柳少陽上去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依然沒有動靜,用手在他鼻子處試著試探有沒有氣息,這一試嚇了一跳連忙到:“兒子,兒子,你怎麽了?”
眾人一聽大肆慌了起來,老太太差點沒有暈過去。就在這時那年輕小生忙轉過身來,用手搭在嘴皮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到:“不要打擾我,我在跟竹子比定力,看看誰先動,我要等竹子先動。”
風一吹竹子動了幾下,年輕男子哈哈大笑到:“我贏了,我掌握了竹子的命。”
家裏眾人全部到齊,年輕男子看清大家臉上複雜的表情之後。忙問到:“奶奶、管家、二筒、丫頭你們怎麽都來了?”
老太太剛從複雜的情緒中恢複過來,憂喜參半,疼愛到:“孫子,小青竹,你沒事吧!你別嚇奶奶。”
年輕男子:“沒事,怎麽了?”
柳少陽一臉怒氣到:“沒事?你在這裏像死人一樣一動不動。”
老太太:“呸,你說什麽呢?還不趕快去請郎中來看看我愛孫是怎麽了,都怨你平時不好好教導。”
柳少陽被罵得一無是處隻能諾諾稱到:“是!是!母親!”
“愛孫快到奶奶這裏來,這大清早的你來這後竹林幹嘛?”年輕男子:“是!奶奶,我來這裏跟竹子比定力,奶奶,我贏了有沒有獎勵?”
老太太:“贏了有獎勵,呆會兒給準備你最喜歡的百花點心,脆皮雞。”柳少陽見終於找到兒子,心中喜怒都已降下,便讓眾人都回去各司其職,小聲到:“回去看我怎麽收拾你!”
原來這柳家在這開陽縣也是個大戶,祖上三代為官,到得柳少陽這代便隻做了文史修理管史官員,負責文史書篇的收集和重新修訂篆寫,連著祖上傳下的基業,家裏也算是富裕,隻是祖上曆代單傳到了柳少陽這一代也是單傳,這老太太對這個掌上孫子視為掌上明珠,有點風吹草動更是鬧得不行。
柳少陽妻子在產下兒子柳青竹之後便撒手人還,後麵又續了弦,納了胡氏。但始終不見其肚子有動靜,柳家也就這一根獨苗。
柳少陽也是拿著兒子沒辦法,不過頑皮歸頑皮,肯定從小受柳少陽編書讀史的熏陶,此子不賭不搶,不鬧事,總幹一些讓常人不理解的事情。
有一回見一村民在訓牛耕地,見村民棍棒相加打得牛嗷嗷叫,柳竹子柳大少爺到:“你們這怎麽能行,怎麽能訓得好牛。他這牛也是要給它講道理,用聖賢之言開導。”
便對著牛兄講了一天的史記經文,活活把這牛講睡著了,最後倒是跟牛講出了感情趴在牛背上睡著了,醒了又不想讓牛兄耕地,就讓下人把這牛給買了,以後出遊別人騎馬他騎牛。高頌詩書,惹得鄉裏鄉外近鄰甚是好笑,直罵真是個呆子。
又有一次,讀書已罷便對人體經脈產生了興趣,心裏思罷,這人都有七經八脈,那這雞也應該有才對啊!便讓書童找來一隻公雞,仿效古人點穴,可是怎麽點這雞除了直叫喚,再無其他。後來他又換來一條狗,在狗的身上點穴,弄得整個院子雞飛狗跳。
他爹柳少陽回來又是一頓臭罵和家教,附加三遍《三字經》這些算小玩不值一提,可是對奇門八卦,諸子百家,詩集經文倒過目不忘。又考軍事兵法,時常在鄉集召集孩童數人進行演練,路人不知直笑這孩子是個書呆子,他也不在意,也不jiāo yǒu,閑時詩詞歌畫琴簫獨奏。
無閑時書童相伴,遊曆大山河流,家裏事從不關心,或是靜心於河塘畫荷花,畫山川,畫動物皆乃惟妙惟肖,又與書童拿去市集買賣倒也值個一二兩銀子,長此以往名聲便傳了出去,都知道汝陽有個畫家作畫很牛,畫上的東西除了多一張紙,其他都活靈活現,好似把東西取下來放在紙上一般。
閑話休提,話說全家一眾人找到柳竹子之後心裏萬分心喜,柳少陽確被罵得一臉灰。柳竹子在老太太那裏吃完點心回來,柳少陽笑臉到:“我兒點心可吃得舒服?”
柳竹子點了點頭,柳少陽接著到:“你舒服,你老子我不舒服,來人啊,把我給他關在書房裏沒有允許不準放出來,你要比定力是吧,我就讓你定個夠,你不是要格竹嘛,現在我就讓你格書,使勁格!你這個書呆子氣死老子了!”
說罷硬把柳竹子大師鎖在房裏,任他在房裏肆意吼叫沒人應。在關了一天下午之後以為這書呆子會大吵大鬧,等柳少陽去看時,這書呆子又專心讀起書來,很是隨欲而安,不動不燥。柳少陽也不知這樣一個兒子是好是壞。
有監視柳竹子的人回來到:“報告老爺,自從被關之後老實多了。”
柳少陽:“繼續給我看著,有什麽風吹草動及時回來告訴我。”
你別說這人一關竹子大爺閑得無聊什麽諸子百家,什麽詩集經文都看煩了,見不起眼的書桌下麵有一堆經書,上麵全是梵文,那書右麵有的是梵文的翻譯版。
反正也無事便取了一本《大羅經》、《小乘心法》了起來,就連吃飯都是讓二筒送到書房中。這一看就是三日,柳少陽叫來二筒問個究竟,二筒把所見所聞一切全部說了。
柳少陽:“這樣也好,也省得我多費心,也關了三日,事不過三,你們去把你少爺請出來吧!這日就不再關他了!”
於是兩人拿著話向柳竹子書房:“來,把門條給打開。”隻見其頭發捆在大梁之上還自製了股刺在身旁,這二筒一看就大叫到:“少爺,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呀。”跑過去,一把抱住柳竹子,那想柳竹子被他這一抱移了位置,上麵繩子扯頭發,下麵有股刺錐屁股,這個叫疾痛。
柳竹子也喊不上來,還是兩個丫頭看見了忙去把股錐拿開把頭發從繩上解開,疾痛方才漸消。柳竹子:“你這狗奴才差點被你抱死,鬆開。”
二筒摸開眼淚起身時一把抓住柳竹子屁股,又是一聲尖叫。幾位丫環服侍少爺去梳洗也完畢,二筒剛把他頭懸梁錐刺股的事一說,柳老爺一聽很高興,心想:“看來我兒是想通了,待會兒再在早飯上鼓勵他考個狀元中個進士回來。”
便高興得捋了捋胡須。下人把早點安排停當,老太太要柳少爺坐旁邊,隻要柳少爺不鬧這個家就是一團和氣。柳少陽見柳大少爺這幾日表現良好到:“這幾日看你長進不少,今天就放你一整天出去遊玩,不過不能惹事。”
柳少爺一聽有點興奮:“是,父親。”吃罷飯便各自忙自己的去了,柳少爺便與二筒主仆兩人去集市去了。
可是柳少爺沒有往日的情趣,心根本沒有在集市上麵,一門心思就想著經書裏的悟道修行念經。
本來二筒很有興趣的,後來被他一鬧興趣全無,最後兩人幹脆隨便買了點東西就回家,回家之後,柳少爺也按時吃飯按時睡覺,就是不像原來那樣活潑,整天把自己閉在房裏研究起經書來,有的時候還半夜拉著二筒起來對著一晚念經說什麽超度一百零八種生物,二筒被他搞得雖然睡著了可是還擺著和尚念經的姿勢,嘴皮一直在動,就這樣也相安了十來天。
有天早上幾個丫頭和仆人來叫柳少爺起床吃飯,人又不知溜那裏去,這下大家有來了一次總動員,從樹林到大街到廁所到處都找遍就是找不到這位柳神仙,老太太可是急得不行,就眾人集體焦頭爛額之際隻聽假山中間有人打了聲哈欠,二筒一聽趕緊爬過去一看,不是那柳大少爺還能有誰。隻見柳大少爺還在假山裏麵打著坐,眾人當場暈血,柳少陽則氣得眉毛鼻子胡子一個湊在一起,吩咐下人把他從假山裏麵撈出來。
柳大少爺確委屈到:“你們幹什麽,我還沒有格完石頭,放開我。”眾人總算能安靜的休口氣,在休息一天之後,這書呆子更是又冒出一句驚天動地的話:“我要去少林寺修行!”此話一出差點沒把柳少陽氣死,老太君也是嚇了一嚇,眾人輪番做思想工作,但是柳少爺硬是王八吃稱砣,鐵了心那裏都不去,油鹽不進。
柳少陽不得以也隻能把他鎖了起來,讓他麵壁思過,放出話隻要他不去少林寺就放開他,他一去少林寺,那柳家且不是要斷了香火,命人嚴加看管,可是這書呆子認定的事情哪能輕易改變,別說九頭牛,就是九頭大象也拉不回來,被關了也不服輸。柳少陽見硬的沒辦法就讓二筒把他平時喜歡吃的東西擺了一桌,先餓他一天,二筒也來回勸了一天,無果。
眾人也被折騰了一整天隻留二筒在書房門口守著,待得眾人都睡了,柳大少爺躡手躡腳翻窗而逃,一路驚慌地逃出家門,見一輛拉草的車,趁車主不備便鑽上了車,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當夜便在草堆睡了一夜,一股牛臭糞終於把他給喚醒,這時一個農夫模樣打扮來抱草這抱感覺有點重,第二次猛著去抱,這一抱非同小可,感覺有個東西在動,嚇得他丟下草“哎呀!”的叫了一聲,忙拿起草堆裏的草棍,拔開草,這時柳竹子一下從草堆裏做起,燦燦的笑著。
農夫:“你是誰?為何在我草車裏?”說話都顫抖著手裏緊握的草耙。
柳竹子輕鬆起來:“大叔,你莫怕,我是個善良的人,隻因為要修道,昨晚又不方便方才借你車一用,這裏有二兩銀子你先收下,也當我付了你的車錢。”
農夫一隻手接了過來放在嘴裏咬了一下,這才放下草耙。
柳竹子肚子咕嚕叫了一聲,柳少爺到:“大叔,你這裏有沒有什麽吃的可以填飽肚子的。”
那大叔:“你進房來吧!我讓我媳婦兒給你做點吃的!”
柳竹子:“多謝。”農夫打了溫水,讓柳竹子洗了臉,吃了早飯,柳竹子揮別夫妻二人趕道向南,向著官道走去。
臨走時農夫還為其烙了幾個燒餅,看其一把折扇,身體修長,風吹衣袂,發帶後飄好不俊儒,慢慢消失在朝陽下。
話說那日經文長與夜皇在室內密謀,圖霸武林之大計,隨後回到自己的豪宅,叫下人準好酒席,準備一場家宴,眾人密事已畢,經文長叫下人去叫客寒、客小月兄妹兩人,兩人來到大堂按主客賓席落坐,經文長舉起酒杯到:“來,諸位都是一家人就不必那麽客氣,先飲此杯。”
說完自己舉杯一飲而盡,放下杯子對著客寒、客小月到:“兩位世侄到我這裏也快十來天,隻因事務繁忙沒有時間好好招待你們倆是我的失誤,今天略準備點好酒好菜給世侄和世侄女補上!”
客寒:“叔叔嚴重了,我到此多謝叔叔收留有個容身之所已經夠了,不敢再奢望其他!”
經文長:“世侄那裏話,你這不是見外了嗎?不知道你mèi mèi的身子可否好些?”
客xiǎo jiě本是花樣的年紀確是休虛無力,臉色蒼白,可是依然蓋不住她身上嫵媚的美麗。
客寒到:“不敢隱瞞叔叔,愛妹身體尋了許多名醫依舊沒有太大的氣色。”
經文長:“舍妹到底得的什麽病可曾診出?”
客寒:“隻因年幼家窮,愛妹小時惹染風寒無錢醫治後一直淪落至今,休虛無力,心慌氣短,今也尋遍名醫,可惜盤纏也經用完,正打算與叔叔辭別。”
經文長一聽客寒要走那裏還行,忙責問管家是怎麽招待客人的,說到盤纏經文長馬上命人去賬房提了一百兩銀子給客寒,連起身到:“這,這怎麽能使得,無功不受祿,還請叔叔收回成命。”
經文長:“就當我給你們家的見麵禮。”
客寒:“我實在受不起。”經文長見他如此堅決心裏想先壓一壓以退為進。
一席家宴還是不溫不熱的氣氛中完成。席後經文長讓他把令妹送房間之後,讓其單獨來他的書房密談了什麽不知道,隻知道客寒再次出來的時候麵色沉重。經過一整晚的考慮之後,第二天陪了自己mèi mèi一整天,第三天提劍消失在霧色裏麵,他的妹子則由一個老中醫照顧,留了一百兩銀子給她和一封信。
信上很簡單:“我去辦一件事,養好身體等我回來!”
柳竹子一心求道,便往官道直奔而來,由於是逃出家門所以身確實也沒有多少錢,不過運氣還是挺好的,在趕了一天的叫程之後終於走上了官道,這裏來往的商客很多,看見有一群人是賣大棗的便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麵,到得一個陰涼地方便借機搭談了起來,沒想到這對商旅也要途徑少林寺山腳,帶頭的一個商主頭包臉布全身麻衣,臉色土黃,胡子又黃又灰到:“小兄弟,你這是要去何方,為何孤身一人?”
柳竹子想了半天到:“小生本是開陽縣人氏,準備去少林寺尋一親戚,故一個人到處走。”
當頭領商的也不在意到:“原是如此。”便捧了一些大棗出來,拿了一些幹糧和水給柳竹子,柳竹子摸摸肚子確實也餓了,正要從身上摸出幾兩錢與那老大,沒想到卻被他婉拒了到:“都是路上的朋友,看著斯斯文文也不像個農民,你若喜歡我們便一路結伴而行!”
柳竹子到:“如此甚好,那我這一路有打攪之處還望多多包含。”
領商:“你們讀書人說話都這麽客套,不過路上要是遇到盜賊強盜你可就得自己照顧好自己了。”
柳竹子:“這清平世界還有強盜?”
領商和大夥被他這句話說得笑了起來,繼續到:“看來真是書生,一心隻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
柳竹子被眾人笑的臉紅,但又不知道哪裏說錯了,隻能燦燦地一笑為自己解圍,此時雖是秋節,那想這日頭依舊老高,天幹熱燥,眾人撐傘或在樹陰處休到晌午待日頭稍稍過了**時分,方才起行。
這下跟著商隊,柳竹子日子好過了不少,商隊本就打算遠行,所以路上的幹糧食物到也不缺,本來就是書生體力又不好,怎麽能接受的長途跋涉,走了不多遠腳就痛,後來沒辦法,領商也不忍丟下他就讓他做車上,為大家說說故事,吹吹笛子,解解悶,你還別說,這柳少爺別的不行,要說講故事還真了得,從古談到今說得眾人哈哈大笑。
說著說著說累了自個兒倒在車上呼呼大睡了而去,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時刻被一陣喧鬧給吵醒了,抬頭翻過麻袋一看,隻見四麵天黑卻被一夥人團團圍住,火把通明,眾人直嚇得打哆嗦,為頭一人披發麻衣,左手舉著火把,右手拿刀,身強體壯,有隻眼睛已經被眼蓋代替,鼻大口方,滿臉絡腮胡子,相貌極其醜惡嚇人。
身後跟著兩個拿刀的大漢到:“此路是我開,此關是我護,若需通此關,上交買路費,每個人五十兩銀子,少了一個子,我認得人,我手中的刀可不認得你,要是說一個‘不’字。”
隻見他伸手對著旁邊小樹,一刀下去到:“我就把他一刀割為兩段拉回去喂狗。”
眾人臉色嚇得鐵青,有幾個見狀偷偷上前給費用,一大漢交費過關,圍人馬上讓出一條通道,四五人押著貨過去了,第二隊過去好像沒有這麽多錢,那獨眼龍到:“沒錢是吧,男的抓回去當奴隸,女的當丫環使。”
說罷便衝出五六個漢子,有的拉人,有的推貨,瞬間一片哭聲,求饒聲,聲聲催動的柳少爺,沉悶片刻,他便一下跳了起來,“那裏來的惡人朗朗乾坤居然敢如此放肆。”
這一叫還真嚇了盜賊一跳,以為他肯定身懷絕技,幾人相互退了一點,很戒備的圍繞著他,獨眼龍到:“閣下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那想柳竹子從兜裏把折扇拿了出來,把人嚇得往後退。柳竹子到:“別怕,我這隻是一把扇子。”
有一膽大的上來:“亮出你的刀,我們來比劃比劃,你要是贏了什麽都按你說得來辦。”
柳竹子:“君子動口不動手,我有不會武功怎麽跟你打。”
說著到《道德經》什麽仁愛之人嘩嘩啦啦,聖人之言說個不停,眾人有的笑有的觀望。這時獨眼龍實在煩不得,上前一巴掌,打在白嫩臉瞬間留下幾個血指,很多人看他如此調儻認為他肯定身懷絕世武功,沒有想到還真不會,原來是個呆子。這一下探得他的虛實,真的不會武功。
獨眼龍叫人便把他捆了罵到:“來跟我講道理,告訴你們也不去打聽打聽我獨眼龍是誰。”
就在這時隻聽見一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這樣無端作惡有傷福德,我看施主還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獨眼龍:“剛打發掉一個不要命的書生,又來了個禿驢,少在這裏多管閑事。”
和尚:“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我勸施主還是把財物還給商旅,讓他們過去的好。”
獨眼龍:“那裏來的野禿驢敢管爺爺我的閑事。”
和尚:“老僧法號相哀在少林寺修行!”
獨眼龍一聽是少林寺的,心裏便開始有點心虛,無賴到:“你就是天王老子來也得留下買路財。勸你別惹事,走開,不然到時候我這刀誰都不認。”相哀這時後麵五六個化緣提棍和尚到:“師叔,這種人冥頑不靈,先zhì fú再說。”
相哀:“那就依你們而言。”幾個棍僧放下法器,對著獨眼龍便是棍法而來,讓人大失眼睛的是,這獨眼龍看著若大漢子卻是一點不經打,方才沒走過幾招,手下一眾四做鳥散,丟火棄刀,有的跑有的忙跪在地上求饒,真是虛有其表,忙叫饒命,相哀方才讓眾和尚住手,對其勸到:“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若以後不再作惡便饒了你,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起誓以後不再為惡山裏,你便去吧。”
獨眼龍見罷不情願的把誓詞說完。相哀又到:“願施主以後好生做人。”
有和尚到:“若是再為惡,我便打得你滿地找牙。”說罷一拿屠刀提著褲子就開跑。柳竹子見是少林僧人,有意靠近便到:“多謝大師出手相助。”
相哀:“剛見施主,路見不平挺身而出,慈悲心腸必定厚福有報。”
柳竹子:“那裏那裏幸虧的大師高徒方解此圍。”兩人你言我語聊得甚是開懷,便一路說經論道,好不暢快,聊到盡興處,柳竹子便將自己想去少林寺修道的事告訴相哀請求他收自己為弟子。”
相哀:“收徒乃是門中大事,須得方丈同意方能首肯。你若一心向佛到了少林老衲一定極力促成小施主心願。”
柳竹子:“那在下多謝大師!”商旅一眾見天色已黑便找了一個安穩之地。營宿住一晚。
次日清晨少林相哀、柳竹子便與商旅分開而行,大家相互道別,各自為自己的生活而去。行走在青山綠水間,柳竹子心裏甚是安靜平穩,內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趕了一上午路幾人便在棵大樹下納涼,柳竹子聽見不遠地方有清泉的聲音到:“我去打點水過來給你們喝。”
相哀:“那你快去快回。”
柳竹子:“好嘞。”
說完理理衣服便去了,隔著不遠見穿過茂林一處瀑布涼氣撲麵而來。柳竹子見瀑布下麵有個清潭好不歡喜,像匹脫韁馬快步而去。
然而就要到林邊的時候,卻見還有幾個黑衣人站在那裏,原來一身黑衣,不過一人命幾人快把這幾件丐幫的衣服換上,根據探來報,相哀這個老和尚已經到達此處,正是下手的好時節,大家千萬別錯過這次機會誤了夜皇所托的大事。
柳竹子數了一下人數,身後共九人,沒多少時間幾人全部化身丐幫幫眾模樣,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隻聽見林中傳一陣怪異的鳥叫聲,為首一人到:“獵物來了。”說完叫眾人在地上塗了一把泥土,全部塗在脖子臉上,拔出寒刀踏風而去。
柳竹子:“這到底什麽情況,正要快速趕回去通報相哀時。
林中一傳出撕鬥拚殺的聲音,隻見無數丐幫弟子圍著五六個和尚猛砍猛殺,猛拚虎打,招招致命。這時相哀身後明顯中了一刀,後麵袈裟已破,佛珠散落一地,嘴角還掛有鮮血。雙方在場中不斷糾纏,你來我往,刀來劍去,棍影戳戳使得中途歇一口氣。
相哀到:“我少林與丐幫向來交好,諸位為何要來殺害我少林弟子?”
為首一人笑到:“那是以前,現在你還是陰曹地府問閻王吧。”說話間有兩個少林弟子死於刀劍之下。柳竹子想我該如何才能救得他,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出去等於尋死,心越急越燥,急得抓臉托腮,很快隻剩下小和尚和相哀,相哀看著情況知道今天劫數難逃,飛身撲向還活著的小和尚到:“青雲!快走!”
一把把他丟出很遠到:“快走,回少林把這事告訴方丈。”後麵的shā shǒu見狀想要過來追趕,馬上被相哀截斷追路,青雲還不想走大叫:“師叔。”
相哀怒吼到:“快走,回去報信。”
正在這一說話間,為首漢子空中扶雲而來,一刀從相哀後背貫穿胸膛,刀葉全部沒入相哀身體,其他幾人一同揮刀而來,可憐一代少林高僧一下死於亂刀之中。
青雲見師叔死於丐幫之手,自己又武功不濟,隻能揮淚離去,要將此真相告訴少林方丈。便猛提真氣一路飛奔。
幾人把刀從相哀身體裏拔了出來,嘴裏罵到:“該死的老禿驢,髒了我的衣。”
有手下到:“恭喜蘇雷使者,這次殺了這老禿驢為夜皇立了新功,回去右使的寶座非你莫屬,到時候別忘了提攜兄弟我們幾人,不往我們跟你一場。”
隻見為首漢子扯掉臉上貼的胡子和假發,一張邪氣的臉出現在眾人眼前。柳竹子看得清楚。
隻見其頭小而偏尖,唇厚眼小,鼻子有點歪斜莫約三十上下。一臉邪氣讓人不寒而栗,那人說到:“我若當了右使,安能忘記兄弟們,這次挑撥少林和丐幫,兩派必定相互爭鬥。其他各門派夜皇也已各派了shā shǒu去暗地挑撥,到時候天下各派必定兩兩相互撕殺,待得兩敗俱傷之時,我們便出場收歸門下,到時候天下便是我們夜皇一家獨大,到時我們真是號令天下,誰與爭鋒。”
說完狂笑不已,“到時你們跟著我在夜皇派,榮華富貴享之不盡,走回去跟夜皇複命。”
柳竹子被他這個驚天陰謀嚇了一跳,不襟全身冷汗驚得往後一退,然而這一退,不要緊卻把樹枝弄得吱吱地響。為首一人耳尖到:“誰?”
向著柳竹子的方向看來,眾人也一起看來,柳竹子心想:“糟了,被發現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於是拿出以前格竹格石的精神出來,穿梭在密林裏,身上衣服被刮得破破爛爛也無所謂。臉上手上被葉子劃了好幾條口,鮮血漫延,但這對於求生的**來說微不足道。這時,shā shǒu領著蘇雷到:“大家快分頭去追,絕不能讓他這裏消息泄露出去,毀了大計,逮著格鬥無論。”
數十shā shǒu輕飛而來,分三個方向,怎奈密林樹木茂密,輕功再好受到數字的阻擋根本無法施展開來。
蘇雷一會輕功,一會地上飛奔。柳竹子這時像隻被人獵殺的小免,隻顧在茂林跑,也不顧方向,那裏有路就往那裏鑽。身後不時傳來兵器,嗖嗖的涼風,幸好有一人抱粗的大樹為他擋住,不然就算貓的九條命也不夠用了,不知跑了多久在樹林裏,後麵的shā shǒu已不知道追了多久,忽然前麵一個巨大的天坑,斷絕了柳竹子前路,正要轉身繼續逃跑的事業,後麵卻傳來幾人的笑聲:“哈哈哈,前麵就是無底天坑就不信你能長翅膀飛出去。”
柳竹子挺了挺胸到:“我又沒有做壞事為什麽要跑?”
一個shā shǒu:“剛剛在樹林裏發生的一切你是不是都聽見看見了?”
柳竹子抖了抖衣襟:“看了,聽了,又怎樣?”
幾rén miàn露凶光:“有的事不能看,有的話不能聽,你若聽了就不能再開口說話。”
柳竹子:“你們難道還想shā rén滅口不成,我可告訴你們,剛剛你們的大陰謀可不止我一個人聽了,還有好幾個人,你們要是殺了我,他們一定會把今天的事全部抖出去,到時看你們怎麽脫身。”蘇雷說:“你的同伴在那裏?”
柳竹子:“我會那麽笨嗎?如果我告訴你,我還不是死路一條。”
一個shā shǒu到:“你要不說你現在就得死。”
蘇雷哈哈大笑起來:“你沒有同伴剛剛在你逃跑的時候,我已查探仔細,你若有同夥怎麽不出來救你啊!現在我就送你去西方極樂世界叫你的同伴。”
說完蘇雷隔空一掌擊來,柳竹子雖然不會武功但是在看別人打得時候還是知道怎麽躲的,忙往邊上的樹後麵躲,蘇蕾一掌未中,又來擊第二掌。
柳竹子那裏能防得住,就靠一棵大樹的中間勉強逃生,有好幾次險些掉落無底天洞。這時有個shā shǒu有從後麵來砍,這次沒地躲了,稍稍往左迎來的是蘇雷的一掌,一聲慘叫,身體被推向空中,幸好自己手裏拿著一條藤子,嗓子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柳竹子這次也不顧讀書人的顏麵,大罵到:“你爺爺的,怎麽人多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書生,算什麽英雄好漢,有種把我拉上去單打獨鬥,你要是打贏,隨你怎麽處置。”
柳竹子偷看一眼下麵的情況雲霧繚繞,向魔鬼張口一樣等他落下去,心裏一陣驚怕,蘇雷正要說“好”,哪知一個手下捏刀對著繩子便是一刀。
柳竹子隻感覺手上一鬆,大叫聲,自己身體迅速的往下墜,越來越快。
蘇雷到:“你怎麽就把藤子給砍了呢?”shā shǒu一臉驚蒙不知所措,愣了半天到:“蘇大使,不是格殺勿論嘛?”
蘇蕾給了他一個白眼:“算了,算了,反正誰搞都是殺了他。”
有一個shā shǒu問蘇主使:“為何剛剛的小和尚要放他走,而這個毫不相幹的路人卻要趕盡殺絕?”
蘇雷:“有的事情自己知道但不能說,也不要問,走吧!總算是完成了夜皇所交待差事,可以回杭州了。”幾人這才收回剛剛還帶血腥的刀子拭擦幹淨,收回劍鞘來到剛被殺的少林和尚旁邊,蘇雷命手下挖了幾個坑,草草把幾人埋了,嘴裏到:“你們不要怪我,要怪隻這個江湖太亂,生於這個血腥的江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待諸事一搞完。蘇雷:“走吧,先去集市好好吃一頓,犒勞兄弟們,這連日連夜兄弟跟著我辛苦了。”
再說這柳大少爺,從這天坑上麵跌下麵,心裏想著:“這條小命休也。”自己也越落越快,越往下雲霧也越深,基本看不清楚,幸得老天護右,天坑雖然深,不過坑壁上曆年來還是長滿了植物藤條,粗壯交織成網,像蜘蛛網一樣密密麻麻,一層一層阻擋他,直到落地,不過還是疼暈了過去。
真是:癡書生,行為舉止無人解
修道去,路上紛擾落天坑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小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