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情牽牽 血雲終現歸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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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情牽牽血雲終現歸舊主
話說那日獨孤伊人因見楊易與冰心三裏城牆約會被自己暗中撞見,心生醋意,當晚便負氣離開。
可是楊易與自己在一起的畫麵不斷的在腦海中浮現,接著又是冰心和楊易在一起的畫麵,真的是寢食難安,心緒難寧,清瘦了不少,在回神蓮教的路上,獨自一人鬱鬱寡歡,在山腳有個客棧叫黎明客棧,獨孤伊人獨自一人進去,便點了幾盤菜,心情苦悶之下,便要了一壇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卻被幾人盯在眼裏。
獨孤伊人自顧自的喝了起來,這時樓上四人對了一下眼睛,從樓上緩步走下,牛哄哄走了過來,一人頭發稍灰,黑白相間,皮膚蠟黃,莫約五十上下年紀。
其餘三人身著麻衣,一人尖嘴猴腮,一人留著山羊胡,一人賊眉鼠眼,四人手裏拿著刀向獨孤伊人走來,來到桌前,一人在獨孤伊人身後,一人在對麵,兩人站在旁邊,隻見留著山羊胡須的人淫笑到:“小娘子,一個人在這喝悶酒多寂寞呀,不如大爺我來陪你喝幾杯怎麽樣。”
獨孤伊人心裏早有準備,看來今天是來者不善,當下不語,依舊自顧自的吃一塊兒牛肉,喝一口酒。
山羊胡子那人:“還挺倔的!”說完正要把手伸向獨孤伊人的臉部,這時候獨孤伊人到:“把你的髒手拿開!”
那人:“還挺野的!”說完繼續將手伸了過去,就在幾人淫笑不斷的時候,隻聽見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之後便是山羊胡須人的慘叫之聲,趕緊縮回自己的手,可過會手腕也被掰斷。
一人從後麵準備雙手抱來,獨孤伊人後起一腳,便將其踢飛了出去,另外兩人雙雙搶來,獨孤伊人回身一掌,打在一人臉上,就地轉了一圈兒,正要收拾另一人時,聽見劍入人身的聲音,一人也倒在血泊之中,其他三人見狀紛紛上來報仇。
不過隻見一年輕公子,招招要命!劍隨身轉!一柄軟劍在劍花未消失之前也已回到腰間,然後就是幾人倒地的聲音。獨孤伊人心裏不僅到:“好快的劍!”隻見那人一生綢衣裳,miàn pí白淨,笑麵如花,五官精致,一雙深邃的眼睛直盯著獨孤伊人看。孤獨伊人心裏暗到:“好一翩翩公子!”
不過還是很有禮貌到:“多謝公子出手相助。”那公子到:“哪裏哪裏!舉手之勞!在下花如雪,敢問姑娘芳名?”
獨孤伊人:“我複姓獨孤,雙字伊人,”花如雪:“好獨特的名字!詩經有句: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聲音磁性明朗,獨孤伊人:“如雪似花,飄飄灑灑,好一個逍遙公子!”花如雪哈哈大笑起來:“姑娘才是如花似雪,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獨孤伊人雖然心裏裝著楊易,不過聽著公子這樣誇獎自己,心裏還是美滋滋的。花如雪見獨孤伊人的兩稍燒紅,就更進一步把手搭在其腰上到:“姑娘一人飲酒,不如我來陪姑娘解悶,”
獨孤伊人一下掙開花如雪的半抱到:“你幹什麽!”想了一下到:“沒想到你也是個輕薄之徒!與他們幾人無異!”花如雪哈哈笑到:“我跟他們目的相同,不過手法不同,我要的也不同!他們不過是發泄本人的**,而我在未得到姑娘真心之前不會亂動。”
獨孤伊人:“無恥淫賊!看你長得清秀俊朗,原來是個衣冠禽獸!諒你之前曾出手相助,不予你計較,你若再糾纏,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花如雪正要進一步。這時隻見一群女子湧了進來,見到獨孤伊人都興奮極了到:“三師姐,原來你真的先走了!害得我們擔心死了!”
這時一人把眼光移向花如雪到:“這是誰?”
獨孤伊人:“不知從哪裏跑來的野獸,大家不用理他。”
眾人叫小二安排幾間房間,準備回房睡了,明天回神蓮教!花如雪:“我可不是禽獸,我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快活堡少堡主花如雪!”自顧自在那裏欣賞,隻是沒人理他,不過是有兩名女子實在忍不住,回頭偷偷看了花如雪好幾眼,花如雪回敬給他們的當是淫蕩的壞笑!一夜無話。
獨孤伊人數人回到神蓮教,將鬥茶之事就說了一遍,最後聖母問了幾人有沒有見《武庫全書》,她們均是搖頭,幾乎所有人都說不知道沒看見,不是她們不知道,而是冰心首先尋得,那晚給了楊易,最後聖母也隻得作罷,但是讓聖母擔心的是獨孤伊人。
自從回來以後就悶悶不樂,時常把自己關在房裏,看來這次楊易對他的打擊還真不小,聖母一一細問,方才知道獨孤伊人又見到楊易,而且兩人還共處了一段時間,後麵獨孤伊人獨自離開,聖母也想到了好幾分,看來又是為情所困,當天晚上便準備了獨孤伊人最愛吃的飯菜,親自送到房間外,“伊人!你我師徒好久沒在一起吃過飯了,今天我特地讓廚房做了你最愛吃的菜,你我師徒倆好好敘敘。”
獨孤伊人走了過來。
聖母:“來!坐在我身邊,這些日子在外麵東奔西跑,累壞了吧,看都清瘦了不少,告訴師父,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獨孤伊人:“師父,你心裏麵有沒有為一個人茶飯不思,寢食難安的?”
聖母一聽,本想訓斥的,不過想想自己當年也是為一個“情”字,便收起情緒,柔聲到:“你是不是又因為上次天劍山莊那個叫楊易的小子?!”
看了一下獨孤伊人,見她不說話,看來猜中**分,繼續到:“天下男子都是負心薄情之人,你切莫要為情所困,師父當年也一心一意愛著一個男子,他無論武藝才華,均是一等一的好,我便盡我所能,將家裏財產變賣,共同創辦無極劍派,而他也夠厲害,奪得中原第一劍師的稱號,可謂響振武林,可謂風光無限,而我也為他所取得成就而高興,我倆也雙雙墜入情網無法自拔,可就在我與他有身孕準備結婚之時,他卻在前一天晚上徹底失蹤,從此渺無音訊,
後來我才知道他在與我成親前一天晚上逃走,卻娶了她如花似玉的師妹為妻,所以為師的經曆就是血淋淋的例子,你可要謹記,不要被外麵男子花言巧語給騙了!”
獨孤伊人使勁點了,點頭到:“是!師父,以後我都聽你的!”
聖母:“這才乖!趕緊過來吃飯吧,菜都涼了,趕緊把身子補好,以後神蓮教這裏的一切都是你的。”
獨孤伊人:“師父,那後麵呢?”
聖母:“後麵師傅傷心欲絕,就創造了神蓮教,殺盡這幫壞男人!伊人,你隻要好好聽為師的話,天下男子都是負心薄情,喜新厭舊的人,切莫為情所困,”獨孤伊人似懂而非的點了點頭,不過女兒家的心事又有誰能懂,茫茫紅塵,誰又能看破這個情字。
聖母生辰那天,整個神蓮教上上下下便是一番喜慶,遠近隻要是知道聖母和神蓮教的都有提著禮物前來慶賀,其中兩人送的禮物甚是得聖母的喜愛。
隻見一人長發披肩,一身紫黑色衣衫,腰間一條玉帶,一把折扇於手,頭發有散有紮,戴著紫葉青冕,瀟灑高雅,不失男兒風範,舉止之間張弛有度,一雙朗目甚是吸引人,上前一步到:“小生赤青山赤青硯齊劍休,祝聖母與天齊壽,日月同輝,生辰快樂,特備玉蓮冰蛙為聖母祝賀。”
說罷,從懷裏拿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盒子,當眾打開,隻見一朵青蓮上,蹲著一隻全身冰白,血紅舌頭半吐的青蛙,全部連成一體,荷葉青翠,經脈實顯,青蛙坐欲跳之狀,而兩隻眼睛黑而亮麗,舌頭血紅,更是墨筆添花,活靈活現。
一個女弟子下來拿禮物時不僅多看了齊劍休兩眼,齊劍休也回給了她一個眼神,女弟子一下臉紅了起來,小心翼翼將東西送到聖母手上,聖母一看,讚不絕口,愛不釋手到:“原來是怒天金冠金道主的嫡傳弟子,不知你師父他老人家身體怎樣?”
齊劍休:“托聖母您洪福,家師他身體還算硬朗,就是老念叨說很久沒見您,甚是懷念當年一起參祥武學的時光。”
聖母:“好!好!劍休,來我神蓮教就當在自己家裏住一樣!”
正要獨孤伊人領他去西房入住,這時眾人隻聞得一陣奇香,隻見一錦衣公子,儒雅不俗,在幾名侍女的伺候下,翩身而來,眉宇間甚是清秀,上前到:“在下快活堡堡主花如雪,今天來為聖母生辰祝賀!”
聖母心裏想:“好一翩翩公子!到:“原來是快活堡主親臨,我這神蓮教真是蓬蓽生輝。”
花如雪正要客氣,沒想到轉眼時,獨孤伊人到:“是你!”
花如雪也驚訝了片刻,不過很快恢複神情到:“沒想到姑娘也在這裏!”
獨孤伊人:“你竟然還敢來神蓮教!”
花如雪:“要早知姑娘在這裏,我是一路不休而來。”
聖母:“你倆認識?”獨孤伊人小聲對聖母道:“那日,我在翠明客棧休息時,他對弟子有輕薄之意。”
花如雪見狀到:“我與她在路上有些誤解,我在這裏給你賠不是了!望你不要計較。”
獨孤伊人正要大罵花如雪。聖母:“好了,既然是誤解那邊忘了吧!”花如雪趁機奸心裏奸笑表麵平靜到:“我特地為您備千年東海珊瑚火如意。”
說罷,讓一侍女從身後拿出一錦盒給聖母呈上,聖母打開一看,隻見如意全身紅如炭火,沒有一絲雜色,上麵龍鳳雕刻活靈活現,如有騰飛之狀,聖母也看得滿身欣喜到:“好!好!你們遠道而來,都應該累了,伊人你領齊劍休師兄去你的東廂住下,好生款待。”
花如雪一聽到:“聖母,我有個不請之情。”
聖母:“你說!”
花如雪:“我自幼不論是住房還是住店都喜歡在陽光充裕的東方,我欲住東廂,還請聖母成全。”
聖母:“既然如此···”
話沒有說完,齊劍休到:“聖母!做事也要有個先來後到,我也喜歡住東廂,還請聖母恩準!”
花如雪用眼神看著齊劍休心裏想:與我的美人推窗望月,花前柳下,你小子還想跟我搶生意!齊劍休也用眼神告訴花如雪:“這美人我跟你爭定了!小樣!”
花如雪:“是嗎?看你我誰贏!”
兩人對持一會兒,這倒把聖母給難住了,一時不好拿決定到:“伊人,你想哪個住東廂房?”
獨孤伊人思想片刻到:“既然兩位都是我們的客人,也都想住東廂房,不如讓他們比試一下,誰贏了就住東廂,這樣誰也無話可說。”聖母想了片刻到:“這樣吧!這裏有朵蓮花,我將它拋在空中,你們誰要搶得花瓣最多的就入住東廂!”
話一說畢,一個紫蓮花也拋向空中,隻見聖母一個無影掌將蓮花打的花瓣四散,齊劍休和花如雪兩人各自飛身而去,一個如蜻蜓點水,一個如蜜蜂飛舞,各種神通抓取空中的花瓣,花瓣紛紛落入兩人之手,待兩人收得差不多,空中隻差一瓣,眼見就要落入齊劍休之手。
花如雪怎麽可能讓這種事發生,隨即一掌打去,自己飛身而來,二指向花瓣夾去,齊劍休見狀運起真氣,一吹再次把花瓣吹起,自己踏著木樁而來,眼見就要得手,花如雪見狀一拉齊劍休的後腳,自己扇子一扇,再用嘴一吸,花瓣一下貼在花如雪的嘴皮上,一下推開齊劍休,把花瓣放在手裏。哈哈笑了起來到:“承讓!”
獨孤伊人到:“你笑什麽!你還沒贏!”
花如雪:“是嗎?那就由請mèi mèi替我們數一下花瓣!”
獨孤伊人一數,發現花如雪多了一瓣,不過有意為齊劍休教訓他!到:“兩人的花瓣一樣!”
花如雪:“怎麽可能!你不會數錯了吧!妹子!”
獨孤伊人到:“平局!下一局你們得再比一局!”花如雪:“明明我比···”
話沒說完就停止了到:“那就再比一局又何妨,比什麽?”
獨孤伊人:“你們前麵有個蓮花池,你們兩人站在荷花上麵,誰先被打落水,誰輸!”
花如雪:“好!好!”對齊劍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齊劍休用感激的眼神看了一眼獨孤伊人,飛身上蓮花。花如雪:“伊人mèi mèi,等我!”
飛身而去,獨孤伊人給了他一個白眼。花如雪輕飄飄落在蓮葉之上,運起內力吸起地水向齊劍休要害襲來。
齊劍休寒劍繞繞,舞出一條火龍,兩人幻化之形在空中相遇,兩兩相抵,不過花如雪一個邪笑,左右同時開動,一浪高過一浪,齊劍休輕騰於空中,火龍由上而下左右翻騰,不過怎麽也突不破眼前的水簾,兩人在空中激鬥數十招,未分輸贏!花如雪見齊劍休在空中已久,必定落蓮葉之上,邪笑一下,用一隻手拔出軟劍,對準齊劍休下麵的蓮葉一陣劍鋒,果然齊劍休要落於蓮葉上換氣,哪想腳一點,蓮葉一下而碎!
花如雪趁齊劍休驚訝一刻,淩空一腳!齊劍休落入水!花如雪凝空而來,獨孤一rén miàn前得意:“伊人mèi mèi,怎麽樣?”
獨孤一人扶起齊劍休,獨孤伊人到:“師父!他把池子裏蓮花都打爛了,他輸了!”
花如雪:“聖母!比武之時,我乃迫不得已。”
聖母似乎也看出了幾人的心思到:“好了!花如雪贏,伊人,你帶他去東廂!”花如雪偷笑到:“多謝聖母~!”
花如雪:“請伊人mèi mèi帶路!”
用淫笑看獨孤伊人,臨走時用一個輕挑的眼神看了一下齊劍休,心裏到:“小樣,跟我鬥!”
弄的齊劍休敢怒而不敢言!獨孤伊人把花如雪領到房間,花如雪使勁貼近獨孤伊人,獨孤伊人瞪了他一眼,從腰間拔出一把bǐ shǒu頂著花如雪的勃頸到:“我警告你!你我遠點,不然我讓你死的很難看!”
這還真把花如雪震了一下,後退了幾步,見獨孤伊人走了,把剛剛殘留身上的味道聞了一下自言自語到:“真香!真辣!不過我喜歡!”
秦樊奉了家父的命令去請當年的一些好友來秦家堡參加十年一度的鬥茶大賽,到時天下各種名茶奇茶都會齊集秦家堡,都在爭權誰才是天下茶葉之正宗!猶如爭奪天下門派誰的武術才是武林正宗!甚是熱鬧,秦樊要走時,白玉英總是千叮嚀萬囑咐,生怕他出去受到任何的傷害。
秦樊走了出家門走了一兩天,總感覺有人一直跟著自己,見前麵有個林子,秦樊便快步躲了進去,躲在樹梢上麵,以等後麵的人出現,果然沒多久,秦樊見一人一身黑衣,背了一個背包,身形靈巧,不過感覺身影很熟悉,隻見那人慢慢的小心翼翼的踏進林子,也在秦樊的擒拿範圍,秦樊見他小心的很象條狼捕捉豬一樣,不僅在樹上笑起來,一下翻身而下,一個縮手擒手,將他拿住,正要一拳打將下去,隻見那人喊到:“等等!大哥是我!”
秦樊把手舉到空中,待那人把臉上miàn pí扯掉,胡子拔掉到:“大哥!是我!”
秦樊:“禮兒,你跟來幹嘛?”
隻見杏木一挑,“爹娘都不讓我跟你去,我偏要跟你去!我在堡裏都快悶死了!”
秦樊:“你快回去!不然爹娘會擔心的。”
秦禮兒:“就不!就不!反正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秦樊瞪了她一眼:“真拿你沒辦法!”
秦禮兒一下笑到:“看來還是大哥心疼我!”
秦樊:“趕緊給家裏寫一封信,說你跟我在一起,免得他們擔心。”
秦禮兒笑到:“呆會兒寫!我都兩天沒有吃飯了!哥哥~。”
秦樊:“誰讓你亂跑!”見不遠地方有個茶館兒,秦樊領著她過去,竟然一口氣吃了五斤牛肉,兩碗青香麵。
秦樊直看得目瞪口呆,秦禮兒吃完輕輕拍了拍肚子,用牙簽刮了刮牙,對著秦樊一個大笑,露出一排白玉般的牙和兩個小酒窩。看的上來結賬的小二半呆在那裏半天舍不得邏腳,最後秦樊給了他一個眼神,嚇得趕緊躲進房裏去。而兄妹一路遊山玩水,水路並進向著峨眉而來,坐船觀著江景,景色自然美不勝收,隻見秦禮兒更是高興的像隻出籠的小鳥,四處張望,四處瘋鬧,累了就躺在床艙裏像隻小貓打著呼嚕睡覺,若是候樊不叫她就可以瘋玩一整天,也可以瘋睡一整天。
秦樊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兩人行得幾天到得樂山,便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但是秦樊卻發現很多家客棧都已客滿,而且各色武林人士都已充滿這裏的大街小巷。
幾日幾夜來的趕路,讓疲憊占滿了秦樊的身體,不過秦禮兒見人多,硬是要秦樊陪她逛夜市,這一上街,秦樊的苦惱才是真正的開始,秦禮兒銀鈴般的笑聲,如花般的外表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
秦禮兒則不管,上街四處看著,喜歡愛吃的拿著就走,秦樊隻得這裏付錢,那裏付錢!秦禮兒四處亂轉,等秦樊轉過身,秦禮兒已不知去向。
秦樊這下慌了,四處尋找,四處喊叫,不過回應給他的是不停吵鬧的人群,秦禮兒隻顧著玩,卻不知道危險就在眼前,但她卻絲毫沒有察覺,依舊把一堆好吃的好喝的抱一堆放在自己的懷裏,這時候禮兒的美貌和單身很快引起了兩個人的注意。
兩個頭戴紗帽,一臉赤黃,都留著八字胡,悄悄的靠近秦禮兒,一個左一個右到:“小姑娘,這麽晚出來,晚上一個人出來買東西,來!我們幫你提東西。”
秦禮兒想都沒想:“那你幫我抱著,你幫我付錢!”
輕瞄了兩人一眼,依舊自己玩自己的。這時一人到:“姑娘,我們是點蒼派的八字雙俠,屈不橫、屈不豎!”
秦禮兒忙著看一些人表演的便應了一聲到:“好好當我的奴仆,到時我重重有賞!”
屈不橫和屈不豎兩人對望一眼,哭笑不得,秦禮兒依舊毫無防備,四處看四處望。
屈不豎到:“我知道有個地方,那裏有許多好吃的,還有皮影戲。”秦禮兒突然一個回身,眼睛睜的大大的到:“真的?!那你倆現在帶本xiǎo jiě過去!”
兩人知道魚已上鉤,於是兩人帶著秦禮兒往隱蔽的地方而去,到得一野地,秦禮兒方才感覺不對勁,這時兩人淫笑著把秦禮兒全身上下看了個遍,隻見青絲披背,兩隻眼睛水汪汪,唇紅齒白,五官靈秀,身材也是亭亭玉立,含苞待放,更是激起兩人的**!
秦禮兒:“你們想幹嘛?我可告訴你們,我爹爹和我哥武功那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你們不好好伺候我,會死的很慘的!”
屈不橫:“那我這就好好伺候你!”說罷,就要對秦禮兒動手動腳!秦禮兒拿出自己懷裏的胭脂對準兩人一撒,趕緊逃跑,不過怎麽能跑得過兩人,兩人正要對秦禮兒實施**,這時隻見兩個莫約六旬的老頭兒到:“你倆給我住手!”
屈不豎:“哪裏來的死老頭子!活的不耐煩了嗎!”隻見那老人過去就是一巴掌,兩人連起手來要一老頭連擊而來,另一老頭走過去一看,連給秦禮兒跪下到:“天心公主,在下天靈子!”
這倒更是把秦禮兒嚇了一跳,感覺到很奇怪,一時不知道怎麽應對。屈不橫屈不豎功夫也算是一把好手,不過遇到這樣的世外高手也隻能歎氣。兩人聯合起來沒在一老頭手下走過二十幾招便束手就擒,兩人被點了穴道,這時老頭兒也走了過來,一看也連忙跪下到:“地啞子救駕來遲,請恕罪!”
秦禮兒便沒有了剛剛的害怕,哈哈大笑起來,這時天靈子到:“公主開心就好!這兩個人怎麽處理,天心公主?”
秦禮兒想了片刻後到:“他倆是我的奴隸,有點不受控製了,你們倆想個辦法,讓他倆以後都乖乖聽我的話!”說完一個調皮的笑容浮在臉上,這時地啞子從兜裏拿出兩顆紅色藥丸給兩人服下,然後才解開他倆的穴道然後到:“公主我給他兩服了地心丸,這個,每七天發作一次,到時全身如同千萬條蜈蚣撕咬一般,若是以後他倆膽敢對你有半點不敬!就不給他倆解藥。”
說著兩人就在地上叫了起來,樣子很是難受,過來跪著求饒。秦禮兒:“太好玩兒了!老頭子你叫什麽?”
老頭:“回公主,我叫地啞子!”
秦禮兒:“給他們倆點解藥吧,我還要讓他們帶我去玩。”
地啞子到:“是!”
見兩人不鬧了,秦禮兒到:“好了,我要回去找我哥,不然他會擔心的,走了。”
說完正要走,這時四個人一起跪倒在地上。“天心公主,您這是還要去哪兒啊?我們都尋了你五六年了,天心派還等你回去主持大局呢。”
秦禮兒:“你們戲不是演完了嗎?本宮要回去找我哥了,你們走吧,”
天靈子和地啞子居然哭了起來,屈不橫屈不豎更是哭求到:“公主,我們錯了,你走了以後我們毒藥發作得找誰呀!你不能走啊!”
秦禮兒見他們搞得不像假的,走過來輕輕拍著倆老頭道:“好了,你別哭了,都這麽大歲數了比小孩子還容易傷心,這樣吧,本宮呢也有事情要做,暫時不能跟你們回去,不過你們可以跟著我。”
四人方才停止做作。秦禮兒:“不過路上什麽都得聽我的!”
天靈子、地啞子到:“是!”
屈不橫和屈不豎沒有反應,地啞子一人給了他倆一腳,兩人方才老實的使勁兒點頭到:“是!是!”
秦樊在街上尋了大半晚都沒有找到秦禮兒,心裏甚是著急,但也無可奈何,現在街上人群都已散去,冷冷清清沒有一個人,秦樊也隻能先回客棧,明日再做打算,一夜無話。
秦樊清晨眼一睜開,就準備起來洗把臉!卻見街上各種武林人士紛紛趕集一樣蜂擁而去,叫一武林人士一問,才知道原來今晚天一佛將在樂山大佛淩雲寺舉行血雲棍選主,以踐十八年前秦家堡對天下的約定,秦樊方才回憶起十八年前武林人士齊集秦家堡與對抗的情性,最後自己失去了一個弟弟,也不知道他現在何方,然而自己今天又把自己mèi mèi弄丟了,這可如何跟爹倆交代!
秦樊一想:秦禮兒平時最喜歡熱鬧!如果眾人都上淩雲寺,那禮兒一定會去!我為何不去那裏守株待兔等她,主意定罷,秦樊洗漱完畢,匆匆付過房錢,向著淩雲寺而去。
秦禮兒本想直接回去,不過見夜市很好玩,屈不橫屈不豎做了個藤橋,前後將秦禮兒抬著,兩人本不想做,不過現在可由不得他倆,秦禮兒用竹竿編了一個藤椅,時不時的抽著兩人。
天靈子和地啞子則在後麵護著秦禮兒,鬧得天亮方才去客棧找秦樊,不過隻見客棧空空如也,下樓問小二方知秦樊也去了淩雲寺,又聽說那裏武林人士都齊聚,秦禮兒擺駕向著淩雲寺而來。
秦樊自幼習武,輕功不弱,心裏又急著看秦禮兒,自然腳程很快,還沒到得淩雲寺就見山上人山人海,將山頭擠滿,秦樊無奈,隻有站在高一點的地方,看能不能看得見秦禮兒,於是一個輕功而上房頂四處看了一個遍,依舊沒有看見她,便開始在房頂大喊起來,下麵許多人不解,有的在下麵指指:“這是誰呀?這是難道受了什麽刺激?”
有人:“肯定是個瘋子!”秦樊尋了許久,但見天色暗了下來,不過眾人卻是熱情高漲,華燈未上,卻也四處火把齊明,秦樊想“十八年前,眾人圍困秦家堡將此神候棍奪走,今天不論道義責任都應該將此棍奪回,既然都來了,那就奪了棍再下山去尋秦禮兒也不遲。
月色明了又暗,暗了又明,就在眾人等的有點煩燥的時候,隻見兩人越棍飛行而來,在淩雲寺房頂停了下來,隻見一人全身絲披白衣,一人全身麻布灰身,一人莫約五旬上下,一人莫約十七八歲,長得還算清秀。
隻見那長著滿臉銀須,慈眉善臉,不怒而威,舉止間透著一股大師風範,持棍立於房頂,隻見到棍子,青翠明亮,頂處下方一朵血花甚是明亮,再一看,隻見棍上有一股淡淡的薄霧之氣。
天一佛負而到:”十八年前,我為阻止武林因此棍而引起的爭鬥,而那時將此棍封存,本欲用佛音化去此棍的戾氣,怎奈此棍戾氣實在太重,所以我佛法慈悲,竟無法將其戾氣全部化掉,現時十八年之約已到,希望今日覓得一人能掌管此棍,人渡棍性、棍護人主!”
說罷一下將血雲棍丟在場中,穩穩的紮於地上到:“各位英雄!你們誰要有能力降伏此棍就上前來拿吧!”
有兩人不知天高地厚,飛身前去直接抓棍子,手還未碰到棍子就震飛了出去,眾人皆是心裏一驚,天一佛:“如果你們內力修為尚淺,還是不要上來!以免震傷心脈!”
隻見一人滿臉毛發,兩隻眼睛如綠豆,小而有神,一身麻衣掛身到到:“讓我毛騷鬼尤一槐來試試!”
說罷,擼起袖子走到棍子跟前,運起內力破除棍子的淡淡霧氣,抓向棍身,不過讓尤一槐吃驚的是,越到裏麵抵抗越強,手未抓到棍子,一個強大的寒氣向自己襲來,渾身如同在冰天雪地裏未穿衣服一樣,感覺像要被冰僵一般。尤一槐趕緊收住真氣護住心脈,也就在此一空蕩,一強大的氣流一下將他震出十步之遠,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吃力地說到:“此棍有魔性!”
又見一人身材高大威猛,頭發係著布條,滿臉短須,沒眉粗眼大,虎體熊腰,嘴長腿粗,手裏拿著一條又長又粗的扁擔,哈哈大笑到:“毛騷鬼!你可真是丟我們山西人的臉,就連一棍子你都控製不了,讓我常大柱來試試!”
說罷,大步上前!準備雙手撐住血雲棍,不過兩隻手卻無法合攏,這個姿勢維持了半柱香時間,隻見常大柱頭頂冒白煙,兩隻眼睛充血,像中了魔一般,血眼裏全是一些魔影、骷髏襲來,臉有有恐懼之色,突然大叫一聲,又被震出丈許之處,重重的摔在地上,大口吐血。
不少人被眼前這跟青翠的棍子給鎮住了不少,這時隻見兩人在一旁哈哈大笑對話到:“不舍不得和尚,這些人真是搞笑,連一根棍子都zhì fú不了,血真多,倒地就吐!”
不舍不得:“誰告訴你血多?那是營養過剩,身體陰陽失調。”不得不舍:“這根棍子我們是奪還是不奪?”
不舍不得:“你先?”
隻見兩人來到棍前繞著棍子轉了一圈又一圈,遲遲不動手,這時其他人到:“你倆到底來不來呀!不來早點下來,這下麵我們還排著隊呢。”
兩和尚到:“你們急啥!”
說罷,兩人運起真氣,逆運反施,突然兩人合二為一,一人騎在一人肩頭,向著棍子抓去。
不過兩人棍子沒抓到卻被反正的真氣將兩人分開,兩人休罷兩次飛身而來,一人抓棍頂一人抓棍底,大笑到:“終於抓住你了!”
一個冰冷的感覺迅速傳遍兩人的全身,片刻之後隻見兩人在場中,開始以棍為中心旋轉了起來,隻見兩人頭發被弄散,臉上憋得通紅,越轉越快,最後兩人被轉的飛了出去,棍子片刻又恢複了寧靜,仿若一切跟它毫無關係。這時隻見一和尚身披袈裟上前合禮到:“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老僧相喜拜見天一佛大師!”
天一佛:“原來是少相相喜大師,請!”
隻見相喜滿臉笑容,即使不笑臉上也流著一種淡淡的笑容。走到棍前,隻見其口中念念有詞,手指和合什,雙眼緊閉,催動真氣,將血雲棍包圍了起來,力抗了片刻,突然雙眼大睜,一下彈身而起,雙手一下握住血雲棍開始舞動起來,越舞越快,最後根本停不下來,然而是一聲慘叫之聲,隻見棍子從天而降,依舊在原來的地方,相喜被震到在地上,幾名少林弟子趕緊過去將他扶起,許多武林人士因此唏噓不已。
這到底是一根什麽樣的棍子?竟有如此大的魔力!許多人因此望而怯步,但是有人膽小,也有人不怕死,隻見一公子一生錦衣,風度翩翩,一點輕身立於棍前到:“在下唐門唐少黃,武藝不才,前來領教一下次棍。”
說罷,一飛於棍子頂部,雙腳夾著棍子,自己先旋轉,越轉越快,最後使勁兒往上一提,一個空中倒翻一把抓住棍子,剛開始什麽感覺都沒有,眾人心裏稍稍定穩一些,突然隻見唐少黃雙眼怒睜,整個人像是不受控製一般發起瘋來,有人稍有靠近者便是一棍!有幾個唐門弟子上前阻止,唐少黃橫著便是一棍!三四人飛了出去,片刻便沒有了呼吸,這時眾人皆是嚴陣以待,生怕唐少黃反身攻來,唐少芬焦急的到:“哥!快放下那棍子!張含天走了過來一下拉住唐少芬不讓其過去:“少芬!那裏很危險,不要去!”
隻見一頭發白披,臉上帶了半張miàn jù:“此等攝人心性的妖物留著他有何用,這不是讓武林人士成魔嗎,不如將它給毀了,以免流失害人。”
眾人也一起起哄:毀了此棍!這時唐少黃在場中四處亂打!棍到之處石碎成飛。就在眾人齊齊飛來,要將此血雲棍摧毀之時,隻見一人猛地從房簷上飛了下來,朝著唐少黃而去,兩人在空中纏鬥了十幾招,隻見那人左右翻滾一下,將唐少黃周身大穴點住,棍子一下脫離他的手掉在地上,唐少芬和幾名唐門弟子趕緊上去扶住唐少黃。
天道判官和幾名武林人士向著血雲棍而來,準備將其擊碎!剛剛那人見狀連忙起身卻阻止用身體護住棍子。一下被幾人在手上割花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口子,一股鮮血濺出!
說來也巧,正好落在棍子血色雲狀那裏,瞬間被棍子把鮮血吸收的幹幹淨淨,眾人又再次向血雲棍襲來,不過這時隻見棍子瞬間發出光芒,光彩奪人,射得眾人眼睛有些刺痛。棍子也開始顫抖起來,就在秦樊被砍傷瞬間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哥哥!”
雖然微弱,不過秦樊還是聽得清楚。不過當下不能管了,隻能先穩住血雲棍再說,秦樊一下抓住血雲棍,整個人大吼了一聲,驚天動地一般!棍身被棍光照的異常明亮,然後開始用棍舞動起來,人借勢,棍助人威!許多人這時有的想來毀棍,有的想來奪棍!
秦樊雙手握住棍子,遊走乾坤,幻影成傘,平地起柱,大浪無邊,天下有情。
各種精妙絕倫的招式源源不斷地從秦樊的身上演練出來。這時隻見一人頭戴黑冠,手持長劍,三縷胡須,大眼濃眉,長鼻長臉到:“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精妙的棍法,”
這時隻聽見有幾人到:“好什麽好!這套棍法便是當年郝刺的三十六路神猴棍法,他即便不是郝刺的弟子,也跟郝刺有莫大的關係!當年郝刺被我逼死在清風崖,他定會為他報仇,不如大家一起聯手殺了他,”許多人紛紛同意。
掉頭拔劍向著秦樊而來,此時的秦樊正一心控製血雲棍,正在迷失心態之間,隻見有人向自己殺來,出於本能一招棍出,名平沙落雁,再一招棍出有名,若隨西風,人借棍危,隻把上來的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時隻見一人手握鐵扇奸笑到:“原來要先用自己的血破了血雲棍封印,使它與自己心心相通,才能製住此棍,看來今天我鐵扇書生毛一清必得天下天下寶物。”說罷
眾人上去纏鬥秦樊,自己則趁機在後麵偷襲,一掌打在秦樊肩部,這時秦禮兒大叫:“哥!”
秦樊一個倉促停在地上,尋上望去,沒想來得竟然是秦禮兒,忘了身上的傷痛要向秦禮兒走過來。
秦禮兒兒對著毛一清罵到:“卑鄙無恥!”
對屈不橫屈不豎到:“你倆馬上去保護我大哥!”兩人吵到:“什麽!叫我們去?不去!”
秦禮兒:“那你們是不想要解藥了!”兩人迫不得已飛身而去,不過沒幾下便被打的飛了出來,看的秦禮兒焦急的樣子,天靈子地啞子到:“天心公主,別擔心,我倆去助他一臂之力!”
說完也投身場中,眾人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雖然時常伴有慘叫之聲,秦樊秦禮兒六人被圍困在場中。秦樊略帶責怪到:“丫頭!你跑哪裏去了,擔心死我了。”
秦禮兒:“大哥!一言難盡!先渡過眼前危機再說!”
眾人又起爭鬥之時天一佛飛身而來,運起內力,奪掉眾人兵器,將他們分開道:“十八年前的奪棍就已死傷不少人,老夫怎可讓當年血案再發生,郝刺已死,又何必再將恩怨延續至今,都各自罷手吧,如今血雲棍也為這位少俠所得,日後我將控製此棍心法盡數傳授於你,希望你能用它除魔衛道,匡扶武林正義。”
眾人還想爭鬥,不過見秦樊的招數和天一佛的武藝之後,有人商議到:“等過了這段日子後再做打算!”
秦樊提棍上前到:“諸位英雄,在下秦jiā bǎo秦中堂之子秦樊,此棍十八年前在我秦家堡被奪走,我今天是拚了這條性命也要將它奪回來!承讓。”
天一佛到:“你是秦家堡的公子?”
秦樊點了點頭到:“正是!”
天一佛擼了擼瀑布般的銀須到:“看來一切自有天意,也算是物歸原主。”
秦樊繼續到:“諸位英雄,我奉家父之命邀請天下喜茶之人參加明年三月十五的鬥茶大賽,若你們有喜飲茶之好的請明年務必賞光!”
下麵有不少:“好!好!到時一定去!”
有不少人也開始散去!至此十八年的血雲棍之約就此告一段落,秦禮兒又將天靈子地啞子給秦樊介紹了一番。天一佛幾人客氣一番一起離去!
真是:情起時,芳草萋萋兩思念。
血雲歸,天意造化人難知。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