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老城區zhào p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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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老城區zhào piàn
“還有你們幾個!”
管家目光一凝,轉身麵對四名膽顫心驚的小姑娘,沉吟幾秒後惡狠狠地嚇唬道:“今天的事如果有任何一絲風聲走漏,你們知道後果是什麽吧?”
四名小姑娘拚命點頭,嚇的小臉俏白毫無血色,她們真的非常怕被滅了口,這可是shā rén的大罪,殺一個人是殺,殺四個也是殺,她們的命可沒想象中那麽值錢。
“下去吧!”管家絲毫不怕這些人泄露風聲,她們都是一些窮苦人家的孩子,被雇傭到夏府當fú wù人員已經數年,夏家對她們知根知底,甚至連祖墳在哪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一切安頓妥當,管家輕輕鬆了一口氣,看向藍瀾的眼神頗為複雜,一路走到今天他都是幫凶,若是有朝一日王語秋翻了身,他的下場一定會淒慘無比。
“管家,等到翁大師的屍體被發現後便向警方tí gòng一點線索,懂嗎?”
“明白!”管家立即點頭,必須要將矛頭引到陳天身上。
“還有!奇談社那邊”
“放心!我會安排的!”管家輕輕擦去額頭上的冷汗,忙不迭地應承下來。
藍瀾不可謂不狠,這一招禍水東引,很可能給陳天帶去超級大的麻煩。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藍瀾漸漸恢複了平靜,隻是臉色依然有些蒼白,畢竟第一次shā rén,心中那股子惡心的感覺一直揮之不散。
管家輕輕答應一聲,退出去關shàng mén,諾大的宴會廳轉眼隻剩藍瀾一人靜坐。
寂靜平和的環境並沒有讓藍瀾懺悔自己的罪過,反而目光更加陰沉,心中的狠戾也隨著殺過一個人而變得越來越濃。
“陳天!”藍瀾咬牙切齒地低聲吼道。
陳天領著王語秋出了夏家酒莊,打了個車直接回家,一路上王語秋唉聲歎氣十分擔憂,今天這事鬧的雙方更加勢同水火再無和解的可能。
回到小院,兩人走入屋裏,王語秋一臉愁容,拉著陳天想說什麽但卻說不出口。
“媽!你安心在家待著,用不了多久藍瀾就會shàng mén認錯,到時候屬於你的一切都會回來。”
王語秋搖了搖頭輕歎一口氣:“我失去的東西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萱萱啊!”
陳天心頭一顫,他明白王語秋的想法,輕聲安慰了幾句後,若有所思地問道:“媽!你和藍瀾之間是不是還有什麽秘密?”
“其實其實也沒什麽!”王語秋表情有些不自然。
看到王語秋有難言之隱,陳天不想逼她說不願意說的話,於是笑道:“你今天肯定累了,先休息,有事以後再說。”
“好!”王語秋默默點了點頭。
在家裏窩了一夜,陳天一早便心事重重地返回了夏靜萱影視工作室,卻發現隻有葉梅在別墅裏。
對這位女助手,陳天沒啥好臉色,準備打diàn huà問問杜武和夏靜萱哪去了。
昨天知曉夏靜萱與王語秋的關係,陳天覺得身上的責任更重,心中更生出一種疼惜的感覺。
夏靜萱從小以為親生母親早已死去,如果讓她知道王語秋還活在世上,不知會是什麽表情。
“喂!別打diàn huà了,靜萱去見朋友了。”葉梅一邊整理桌子上的資料,一邊冷冷地說道。
不過,她的冷是裝出來的,從聲音的顫抖就能聽出來。
“見朋友?誰?”陳天微微一愣。
“見誰也要告訴你?”葉梅沒好氣地回答,嘴裏還在嘀咕著:“真不知靜萱怎麽想的,養著一個吃幹飯的保鏢,整天自己亂跑一點都不盡職盡責,要他有什麽用?”
這句話明顯就是在說陳天,讓後者的臉色微微一黑。
“保鏢咋了,保鏢就沒有私人時間了?”陳天瞪了她一眼。
“哼!”葉梅抱著一大堆材料,怒氣匆匆地上了樓。
陳天懶得搭理她,撥通diàn huà得知杜武跟著夏靜萱,一切正常並沒什麽事情後,便稍稍放了心。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diàn huà響起來,號碼很長,排列很詭異,隻是響了一聲便掛斷。
看到這個號碼,陳天眉頭輕皺,然後快步回到三樓房間,打開筆記本電腦,把黑色的盤插到端口,在鍵盤上敲了幾個命令,然後輕輕滑開了重撥按扭。
幾秒後!
“喂!夢魘嗎?”對麵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聲音裏帶著一絲沉重。
“說!”
十幾分鍾後,陳天悄悄出了門。
酒吧街就算大白天也依然火爆,而黑豹酒吧迎來了一位貴客,看到這個人,所有酒吧兄弟都投以尊敬的目光。
“天哥,你來了!”黑豹一臉謹慎地跟在陳天身後,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嗯!給我騰一間包房!”
“明白!”黑豹不敢多問,立即打了幾下響指,揮退了姑娘們,他知道陳天不喜歡談事的時候被人打擾。
對於神秘而強大的陳天,黑豹除了盡心盡力地當一名小弟外,不敢有任何疑問,除非對方主動告訴他。
陳天獨自一人坐在包房靜靜等待,不久後,便有一名戴著前進帽和墨鏡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怎麽選這樣的地方?”中年人摘下墨鏡,眉頭輕輕皺了皺。
慵懶地倚在沙發上,陳天看著中年男人,目光微微閃爍,淡淡道:“我讓你查的事有線索了”
中年男人將帽子放下,輕輕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這才坐到沙發上。
默默地從包裏掏出一張zhào piàn,中年男人將它放到陳天的麵前“這是很多年前一個攝影師拍到的zhào piàn,或許與你的身世有關。”
聽到這句話,陳天的身體陡然繃直,臉上罕見地浮起一絲緊張之色。
能讓夢魘緊張的事情不多,而他的身世就是橫亙在心頭最大的迷障。
就算抓著槍都不會有一絲顫抖的手,卻在這個時候微微抖動起來,陳天拿起桌上的zhào piàn,呼吸略有些急促,瞳孔更不由自主地縮了縮。
zhào piàn很模糊,拍照之人用的是幾十年前的老牌相機,而且還是在景物快速移動的情況下拍攝,隻能勉強看出相片中的場景與老城區極為相似。
若不是老城區一直保持原貌,幾十年過去了,根本就不可能憑一張zhào piàn認出來。
連綿的山下,一排老房子錯落有致,青石路上,一道模糊的身影懷裏抱著一個血淋淋的包裹。
血從模糊的人影身上不斷流下,然後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