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巨型牛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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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岸邊的時候,身體早已虛脫,後腦缺氧到幾乎快要崩裂,四肢發軟到如同墜著千斤重的鉛石。
旁邊的米中衛,被我的像樣子嚇懵了,小心翼翼朝我邁來的同時難以置信的詢問道:“你怎麽了?遭到蜉蝣生物攻擊了?”
“這底下,”我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壓根就是蜉蝣生物的老巢。這泉池分為上下兩層,上層是你現在看到的熒光綠,下層是一片血海。血海就是蜉蝣生物的老巢。”
話到這裏,我從口袋中取出紅色泉水盛放瓶遞給對方,“這是從下層泉水中提取的樣品,回去讓醫博士好好檢測一下其成分。”
僅僅是直覺,覺得泉底的蜉蝣生物之所以能夠生存,一定是依靠這紅色泉水。而我們昏迷不醒的同事,興許也需要此物來解毒。甚至這紅色泉水就是我們在這個陌生星球的飲用水!
時間緊迫,短暫的休憩之後,我們踏上了返程之路。我扛著仍舊昏迷未醒的**楊,米中衛拿著提取的樣品。
臨行之前,提防別的隊員誤食泉池之泉,特地設立了警示牌。
雲在太陽頭上輕輕的飄著,我們用了來時一半的時間返回了紅色沙漠聚集地。
剛剛回到聚集地,眾人便迎了上來,七嘴八舌問道我們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將背上的**楊小心翼翼放到地上,然後衝著已經逼近的醫博士這樣解釋道:“找到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話到這裏,又從米中衛手中取過泉水提取液,衝博士這樣說道:“我們找到了一個泉池,泉池分為上下兩層,上層為熒光綠,下層為血海,這是提取液。我們懷疑**楊是誤食上層泉水暈迷的,不過具體情況還要等到化驗結果出來才能知道。”
對方沒有怠慢,一邊開始替病人診脈,測量血壓血糖心跳,一邊開始檢驗泉水成分和各成分占比。
時間亦如蒸發在飛速的消逝,轉眼之間數十分鍾悄然而逝,檢測結果出來了。
沉寂的聚集地頓時躁動起來,眾人齊刷刷朝著醫博士大步流星聚集而去,不多一會兒,一席人便以醫博士為圓心聚集了一個圓形。
位於圓心的醫博士一邊忙不迭的的看著分析結果,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衝著大夥解釋著,“上層泉水中的確含有一種病毒,不過解毒之物就在下層泉水之中。”
終於聽到了讓人釋懷的消息!
終於可以解決水源缺乏問題,雖然下層泉水是混雜著血腥味的紅色粘液。
不過,有總比沒有好。
何況,當前的困境也不允許我們挑三揀四。
雲在太陽頭上輕輕地飄著,一會兒向輕柔的棉絮,若飛若停,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一會兒向奔騰的駿馬向遠處奔馳,好似要奔赴疆場。乳白色的浮雲下,我絲毫不敢怠慢,將剩餘的下層泉水樣品,喂倒了昏迷的**楊口中。
與此同時,我開始思量如何才能將下層泉水引流到上層來。
毫無疑問,利用物理學上壓強原理。
“引流裝備呢?”待我說完自己的計劃之後,王教授疑問到。
“利用竹子引流,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竹子,”我道出自己的疑慮。
非常xìng yùn的是聽到了這樣的聲音,“有,有竹子,我剛才去勘測周邊環境時,在距離這裏北邊三公裏處看到過一片竹林,不過。”
非常不幸的是,聽到‘不過’後麵傳來了這樣的後綴,“不過,在哪裏遭到了一隻比老鷹還大的牛虻的攻擊。”
牛虻?
比老鷹還大的牛虻?
可是即便如此,必須冒險一試,因為再不飲用水資源,我們都會因為缺水而昏厥死亡。
我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大夥,從一張張汗流滿麵、氣息奄奄到隨時都可能因為脫水而倒地的麵孔上,意識到如果不能在三個小時內找到水源,興許這夥人都將葬身於此。
想到這裏,不禁慌亂起來。
慌亂轉變為行動,我們火速行動起來。
枝繁葉茂,參天蔽日的原始森林內,我,王教授,米中衛,排成一字型,上氣不接下氣的穿梭著。
可是,沒走多久,突然看到我旁邊的一棵大銀杏樹上趴著一支雕般大小的牛虻。
這牛虻雖周身灰褐色,長著一雙血紅的大眼,那雙可惡又可怕的眼神此時此刻正盯著米中衛,明顯是將對方當作了獵捕的對象。
我焦急壞了,想要提醒中衛危險,卻怎麽也說不出聲來,就好像青天白日夢魘了。
至於中衛,明顯沒有意識到危險,還在一個勁的跟在王教授屁股後麵往前走。
我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快要哭出來了,直指著牛虻衝對方示意,可是對方壓根沒看我一下。
索性,就在這時,王教授回頭看到了這一幕,其丟下一句‘牛虻,快跑’,便扭頭大跑。
這個時候我也回過神來了,一邊跟在對方身後大跑起來,一邊伸手去摸別再腰間的shǒu qiāng。我的腰間共別著三把shǒu qiāng,一把電dian擊槍,一把子彈槍,一把噴火槍。
情況危急,也沒去刻意摸哪把,而是摸著哪把算哪把。
機緣巧合,摸到了噴火槍。
我放慢速度的同時調轉槍口,將槍口對準了身後不到三米處的巨型牛虻,眼看著對方就要撲到米中衛身上,也沒敢繼續耽擱,準備扣動扳機開槍射擊。
豈料,偏偏就在這時,原本並不在射程範圍內的米中衛,竟然鬼使神差的跑到了射程範圍內,而且不偏不倚正在槍口中心射擊地帶。
“低頭,”我衝對方歇斯底裏警示道。
對方好像失去了神誌,隻顧著一個勁的往前跑,一丁點也沒有低頭。
這可如何是好?我想避開對方去射擊牛虻。可是牛虻好像看清了我要做什麽,不偏不倚躲在對方後麵。
“快低頭,我要射了,”眼看著牛虻就要追上來了,我顧不得多想,衝著對方再次警示道。
語畢下意識的踮起腳尖,抬起槍,也沒管對方有沒有低頭,而是從另一個角度,衝著那隻巨型牛虻,扣動了扳機。
伴隨著一聲強烈的聲響,一股巨大的紅色火團從槍口噴出。
非常不幸的是,那團火焰雖然燒到了牛虻身上,卻沒有燒中對方最致命的地方,隻燒中了對方的一支翅膀。
即便如此,也叫對方吃不消。淒厲的叫聲此起彼伏,綿延無期。不僅如此,它可能是要撲滅身上的火焰,拚命地朝著樹幹上撞擊起來。
那畫麵,讓我想到了老鷹在懸崖邊上擊喙地場景。不過,老鷹擊喙是為了新生,而這卻
這個時候,米中衛也緩過神來了,還不等我從牛虻淒慘地處境中回過神來,其便扛起噴火槍衝著牛虻又是一槍。
火力太猛,牛虻當即被燒成了黑呼呼的一團,連垂死掙紮都沒有便已經徹底一命嗚呼。
空氣中,徒留濃烈的燒烤味!
中衛有種劫後重生的喜悅和興奮,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著,我也好不到哪裏去,扶著一株粗大的銀杏樹,大口大口喘息著。與此同時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已經快要逼近竹林?竹林是不是就是牛虻地生存基地?
對待一隻牛虻,已經有些力不從心,若是突然遭到數十隻甚至上百隻的攻擊,那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但是,我們不能放棄此次行動。儲備水已經用完,四十多度的高溫早已熱的大夥兒口幹舌燥,如果在兩三個小時內找不到水源,大夥兒就會先前節後因為脫水而休克,最終全部死在這裏。
咬著牙,硬著頭皮,短暫的休息之後繼續朝目的地挺進。剛走了兩步,突然看到正前方地王教授突然鬼鬼祟祟地停下了步伐,並轉頭衝我們小噓了一聲。
我下意識的朝著對方所指方位望去,隻見一片低穀中鋪滿了密密麻麻一層墨綠色地竹林。
這些竹子最矮的也有二三十米高,最高的則有上百米高。最細的也有十幾公分粗,最粗的足有半米多粗。
“不是那,是那,”就在此時,我看到教授衝我急聲這般說到。
我下意識的的朝著對方所指方位望去,天呐,其中一株竹子上居然趴著一隻兩米多長,洗臉盆那麽粗的紅頭大蜈蚣。此時此刻,那隻大蜈蚣正小心翼翼的一節一節向上趴著,距離那隻蜈蚣不到數十米處的竹枝分叉處正睡著一隻老鷹般大小的牛虻。
說時遲那時快,紅頭大蜈蚣距離牛虻的距離越來越近了,至於那隻牛虻,明顯還在睡夢中,紋絲不動!
“這裏危機四伏,我們速戰速決,每人砍伐一根竹子,然後立即離開這裏,”就在這時,教授的警示傳入耳畔。語畢,對方率先掏出瑞士jun1 dāo,直奔距離我們最近的竹子而去。
我們兩個也絲毫不敢怠慢,緊隨對方之後,直奔竹林。可是,就在我用瑞士jun1 dāo砍伐竹子的時候,依稀聽到了細細簌簌的腳步聲。
不是人的腳步聲,而是某種大型爬行動物的腳步聲,而且是對方伏擊獵物時警惕性十足時的腳步聲。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當即,我便意識到不速之客,很可能就是剛才遇到的那隻紅頭大蜈蚣。
我被嚇出一身冷汗,毛骨悚然的同時沒忘記伸手去摸別再腰間的槍支。可是,就在我準備操起shǒu qiāng,撥轉槍口,扣動扳機的時候,教授低沉的警示搶先一秒進入我的耳畔:“可千萬不要開槍。”
我有些哭笑不得,這個時候不開槍,豈不是等死**?
“如果我猜的沒錯,它是蜈蚣王,它一旦死了,眾蜈蚣絕對不會放過我們,”就在我焦急不安的時候,這樣的聲音傳入耳畔。
晴天霹靂,我從不知道蜈蚣還是報複性動物。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了,有些急躁的問道,“那你說怎麽辦?”
陰森森的聲音隨即響起,“跑!”
一聲令下,我就像扣動扳機時發出的子彈,顧不得天昏地暗,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