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巨型綿羊與巨型刺蛾

字數:8548   加入書籤

A+A-


    第一章:水源問題得以解決,食物問題亟待解決

    別名:巨型綿羊

    別名:刺蛾

    時間亦如蒸發在飛速的消逝,轉眼之間一個小時悄然而逝,可我和米中衛仍是一無所獲。

    最要命得長時間沒有進食的我,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再看看同行得米中衛,雖然沒有叫苦叫迭,但唇瓣幹裂,拳頭死抵著肚子,舌頭不住的舔著唇瓣,一舉一動都在說自己餓的快要撐不住了。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何況,我們這都多長時間米粒未沾了!雖然時間緊迫,任務緊急,但也得填飽肚子才有精力幹活。

    我心想著,若是此時此刻能遇到一棵碩果累累得野果樹,那就最好不過了。我先狼吞虎咽幾個,再給聚集地得成員們送回去一些。

    這樣想著,越發饑腸轆轆。

    索性,一咬牙,一跺腳,停了下來,硬著頭皮衝同行的中衛說道:“這樣走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先想個辦法填飽肚子,不然還不等我們找到煉鋼原材料,人就先餓暈過去了。”

    “的確是該這樣,我都餓的惡心了好幾回了,想來其他隊員也好不到哪裏去,如果能給她們也送去一些就最好不過了,”中衛氣息奄奄的附和道。

    事情發展到這裏,我下意識朝著前後左右觀望了一番,進入眼簾的除了的銀杏樹,什麽都沒有。

    我決定挑一株最高最壯的迎杏樹爬到其頂端,看看周邊哪裏有野果樹,然後再目標明確行進。

    我不是嬌弱書生,攀爬技能雖不是全球數一數二,卻也是曾經在國際專業攀岩比賽中獲過獎的。叮囑中衛留在樹下等候之後,便開始圍繞樹幹尋找最佳的攀爬路線,不消幾分鍾便找到了最佳路線。

    接著開始檢測佩戴在腰間的電dian擊槍、子彈槍、噴火槍、瑞士jun1 dāo,待到一切無恙之後,按照計劃開始攀爬。速度雖不及猴子,卻也敏捷奇快,不消一會兒,便到達了樹頂。

    我先挑選了一個堅實的枝幹穩定自己,然後開啟氧氣罩中遠望功能,以自身為中心慢慢旋轉尋找野生果樹。

    隨著轉動幅度的增大,心底焦急壞了,偌大的原始森林,竟然沒有找到一株野果樹。

    當三百六十度旋轉結束之後,已經接近崩潰。可是,不敢將這個壞消息告訴對方,連我都承受不了的壞消息,更別提一個女人了。

    在這樣一種狀況下,我決定再次旋轉一圈,這一次一定要看得比上一次更加仔細。

    時間亦如蒸發流水在飛速的消逝,口幹舌燥的同時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而下,渾身上下都像被澆了水似得黏糊糊的同時鼻子依稀能夠嗅到讓人惡心的汗臭味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撐多久,非常擔心會因為脫水和中暑而昏厥過去。可是,就在這一秒,讓我心底發光的一幕發生了。

    我看到一棵鬆樹的上半截!

    喜出望外,擦了擦積滿灰塵的眼鏡框,試圖讓自己看得更清晰。果真,除去灰塵後的玻璃片呈現出比剛才更清晰的畫麵,一株鬆樹的上半截就矗立在一株紅木杉的身後。

    隻是?為什麽隻有上半截呢?

    我目光下移,這才發現原來那是一個懸崖,也就是說鬆樹其實是長在懸崖底下的

    我想要看清楚那懸崖到底有多深,有多廣,可壓根看不清楚。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去尋找它的步伐。雖然不知道那懸崖有多深,也不清楚這個季節的鬆樹上結不結鬆子,總之,這是我們唯一的生存希望。別無選擇,隻能前去尋找。

    記住鬆樹的方位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了銀杏樹,帶領中衛忙不迭的直奔目標植物。

    雲在太陽頭上輕輕地飄著,一會兒像輕柔的棉絮,若飛若停,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一會兒像奔騰的駿馬,向遠處奔馳,好似要奔赴疆場。乳白色的浮雲下,不到半個小時,我們便到達了目的地。

    眼前的景象嚇到了我,我原以為懸崖隻有十幾米深,現在一看著實嚇了一跳,足有兩三百米深。最要命的是,這不是普通的坑狀懸崖,而是峰石林立的懸崖絕壁。

    那顆物以稀為貴的鬆樹,遠距離看時距離懸崖邊並不遠,現在近距離一看,發現距懸崖邊至少有十米。也就是說,想要爬到這棵樹上必須從樹底出發,而非直接從崖上跳躍。

    繼而,開始搜尋樹上有沒有鬆子球。非常xìng yùn的是,幾乎沒費多少工夫便看到了零零星星的鬆子球。

    讓人歡雀的是,這些鬆子球有西瓜那麽大。這些奇大無比的鬆子球讓我綻放出來到這個陌生星球的首次笑容!

    我在想,崖底若是鋪滿了一層鬆子球,那就最好不過了。限時隻要將那些鬆子球運回聚集地即可,這些高能量高油脂的鬆子球足夠我們整個團隊幾個月的夥食。

    倘若一切真如想象中那般美好,那食物問題便算基本解決了。

    想到這裏,心底越發美滋滋的,手腳也沒閑著,忙不迭地找來幾根上百米長藤蔓。將藤蔓的一端係到一株高大的紅木杉之後,握緊藤曼的另一端順著懸崖一路滑下。

    隨著距離崖底原來越近,原本激動的心情漸漸變的失落、苦惱、擔憂。因為崖底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鬆子球。

    怎麽會是這樣?不合常規啊!難道是被類似於鬆鼠的某種動物,給收藏起來留作過冬用的儲備物了?

    就在我思緒亂飛的時候,餘光突然看到崖底遠處一棵紅木杉旁邊有什麽白花花的東西在晃動。我雖然膽大,但是麵對未知生物,還是有些害怕,特別是對方的出現不在我的預料之中。

    我揉了揉眼睛,試圖讓自己看的更清楚,果真,不是我看花眼了。距離我兩三百米處的一棵紅木杉旁邊確實站著一個周身通白的龐然大物。

    到底是什麽?

    由於距離太遠,且對方背對著我,故而一時之間我著實沒有辦法確定。

    不過,目測過去足有野馬那麽大。

    不過,不是馬。

    馬的鬃毛是直的,對方卻是卷曲狀的;馬不是周身長滿毛,可對方卻是周身長滿了密密麻麻一層毛;馬雖然也有周身透白的,但是如此透白的,我隻在科幻diàn yǐng中見過。

    到底是什麽?

    難道是小白兔?

    可又覺得小白兔不應該有這麽大的個頭。

    那會是什麽呢?也就在一念之間,我想到了我們常在餐桌上吃的一種食物,羊!

    綿羊?

    原來是綿羊?

    我腦海中浮現出我曾經在地球上見過的綿羊,第一感覺便是溫順;第二便是食草動物。

    想到這裏,便安心了,一鼓作氣滑到懸崖底部。不過,這份安心並未持續太久。就在我降落到地麵上的時候,突然意識到我之前見過的綿羊都是圈養的,而現在遇到的卻是野生的。倘若這隻野生綿羊性情不柔順,甚至對我這個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發動攻擊,那我可就凶多吉少了。

    也許是我動靜太大,對方很快便察覺到了我的存在,先向彈簧一樣緊繃起來,然後警惕性十足的轉身朝我望來。不過,就在看到我這個不速之客的體積不足它的二分之一時,身上所有的警惕頓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轉而繼續低下頭吃起草來。

    我見對方對我沒有絲毫敵意和懼怕,膽子也越發加大。不禁邁出雙腿默默朝對方逼近。

    我從未見過如此巨大與漂亮的綿羊,尤為喜歡對方雪白透亮的茸毛,那不是一般的白,而是如同高原雪山上晶瑩剔透的積雪。

    與此同時,心想著,如果能將這漂亮的,性情乖張的綿羊收服為坐騎,那可真是人間美事一樁。心底這樣想著,雙手不覺發癢起來。搓著雙手,抖擻著精氣神,美滋滋的朝著對方邁去。

    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就在隻剩十來米靠近對方的時候,對方明顯發現我在靠近,停止了原本低頭吃草的動作,身子向彈簧一樣蹦起來,然後驚恐的雙目朝著我望來。

    這一次,那雙眼睛並沒有在我身上短暫滯留之後就移開,而是一直盯著我,明目張膽的注視我的一舉一動。

    我倒不害怕對方會性情大變攻擊我,但是擔心對方會轉身一溜煙逃離。

    就在這時,聽到身後上百米處傳來了細細簌簌急促的腳步聲,我轉頭循聲望去,隻見米中衛正一手操著電dian擊槍,一手操著子彈槍,馬踏飛燕般朝著大綿羊奔來,看那架勢是要與我一同夾圍對方,使對方成為困鬥之獸。

    與此同時,大綿羊也發現了米中衛,攢動著腿下的蹄子,蠢蠢欲動正要逃跑。我來不及多想也用不著多想,忙不迭的擋住對方去路。對方迅速折返方向,不偏不倚折轉到了我與米中衛的正中間。

    我沒多想,麻利的撲了上去,腳蹬地身子向上一躍,不偏不倚跳到了對方身上,與此同時,迅速的摟住對方的脖頸。中衛也是巾幗不讓須眉,揪住對方的尾巴,死死不肯放手。

    本來,我還擔心對方會掀起蹄子踢中衛,索性這性情溫柔的食草動物並沒有那樣做,而是在我和中衛的前後夾擊下,不消一會兒便放棄了反抗,乖乖的誠服在我們的腳下。

    雲在太陽頭上輕輕的飄著,像輕柔的棉絮,若飛若停,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心情大好,與中衛同乘一騎,悠哉遊哉直奔鬆樹底下。

    鬆樹底下,雖然並沒有向我預想的那樣鋪滿一層鬆子球,但也零零星星有幾十顆,看著這形如西瓜般大小的鬆子球,想到這些高能量的鬆子球能夠解決食物短缺的燃眉之急,想到一會兒可以利用這隻綿羊托運鬆子球,我心底樂開了花,泛起了水波,整個人都快開心的暈過去了。

    利用隨處可見的藤曼捆綁好鬆子球之後,便將其安置到了綿羊脊背兩側,然後又用其中一根藤曼套在綿羊脖頸上當作韁繩,隨即便拉著對方開啟了回程之旅。

    我太開心了,禁不住哼起歌來,但是我會的歌曲並不多,便想到什麽唱著什麽,“我低頭,向山溝,追逐流逝的歲月,風沙茫茫滿山穀 ”

    中衛也開心壞了,一邊前俯後仰的嘲笑我選的歌曲老土,一邊又不嫌棄的接著我五音不全的聲音唱道:“我抬頭,向青天,搜尋遠去的從前,白雲悠悠盡情地遊 ”

    我們好不快活!

    不過,這份快活並未持續太久,就在我們行進了一大半路程的時候,可能是我們地歌聲吸引了周邊的獵食動物,總之嗡嗡嗡的聲音從上百米開外的地方直撲而來。

    對方目標明確,直衝我們而來。

    我意識到危機,趕緊衝米中衛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對方危機到來。

    對方明顯也聽到了嗡嗡嗡地聲音,警惕性十足地掏出兩隻槍,並將槍口不偏不倚對準了聲音傳來地方位。

    我擔心綿羊會受驚逃掉,一隻手死死地握住韁繩,一隻手則扛著噴火槍,準備讓這個不速之客有去無回。

    嗡嗡嗡的聲音,從遠處聽,和蚊子的聲音差不多。但是隨著距離拉近,百分之百確定對方絕非蚊子,也非牛虻,而是一種和蚊子、牛虻相類似但又有很大不同的飛行類生物。

    到底是什麽?

    一時之間,我也猜不到,但是知道來之不善,善者不來。

    時間亦如蒸發的流水在飛速的消失,轉眼之間對方進入我的視野,和我預想的差不多,對方和成年兀鷲差不多大。至於樣子,看上去和蛾差不多,但到底是哪一種類型的蛾,一時之間我也無法辨別。

    但看著就絕非善輩,不出意外還有劇毒。

    對方擁有兩隻對稱的蝶葉,蝶葉呈前大後小狀。前麵的是湖水一樣的青藍色,後麵的則是刺人眼目的銀光色,前後的外圍都是一圈岩石狀的棱形花紋。

    最前端,則是兩條黑乎乎的觸角。至於毛茸茸的身軀,則更是叫人望而驚心,好似那裏儲存著滿滿一腔毒液,那裏長滿了柔順的亦如貂皮一樣的茸毛,那些茸毛就像一根根dú cì,好似一根就會置人於死地。

    茸毛,分為兩種顏色,上半部分是湖水一樣的藍綠色,下半部分則是閃閃發光的銀灰色。顏色的分層正好位於蝶葉分層處。

    這到底是什麽呢?

    就在我為此發怵的時候,中衛驚恐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畔:“刺蛾,是刺蛾。”

    我雖然並未見過刺蛾,但是對於這種傳說中的劇毒之物早就有所耳聞。聽說,被它的幼蟲哲了之後,人會半昏不死,若是不幸被成年刺蛾咬中,必定凶多吉少,死大於生!

    也就在此時,發現刺蛾劍拔弩張朝我攻擊而來,顯然我已經成為對方的攻擊目標。與此同時,我所牽著的綿羊開始躁動起來,猛烈的揪動著韁繩,明顯要逃之夭夭。

    我一邊要顧及來勢洶洶的刺蛾,一邊又要使出蠻力控製住綿羊,它背上是我們生存下來的希望,若是此時此刻任它逃之夭夭,那我們要如何應對缺食困境?可是,此時此刻,它完全不似方才那般溫順乖張,正在使出蠻力試圖逃離我的束縛。

    為了讓它不逃之夭夭,我不得不使出雙手拉住韁繩,如此一來,對付刺蛾的重任就全部交給米中衛了。雖然對方有著巾幗不讓須眉的氣勢,但是此時此刻,若如沒有辦法一招製敵,我這個已經成為刺蛾攻擊的目標,十之**會被擊中,難逃一死。

    “還在等什麽?快開啊,”我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衝著中衛厲聲喚道。

    中衛也沒耽擱,當即扣動扳機。

    我急於想知道結果如何,轉身忙不迭地朝著刺蛾望去,豈料那槍壓根沒有擊中對方的致命點,子彈僅僅打中對方的一隻觸角。對方非但沒有倒下,反而被惹怒了,放棄攻擊我轉而朝著中衛直撲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已經穿過我朝著中衛飛撲過去,而中衛不知道是怎麽搞的,居然將手裏的子彈槍和電dian擊槍丟到了地上,轉而去抓別在腰間的噴火槍。可是,天不時、地不利,那槍竟然卡在了腰間,抽不出來。

    我意識到此時此刻隻有我才能化險為夷,雖然知道一旦我的手鬆開韁繩,即便隻是一隻手鬆開韁繩,綿羊都是趁此機會逃之夭夭。但我沒有別的選擇,迅速的鬆開韁繩,麻利的舉起shǒu qiāng,飛速的扣動扳機。

    伴隨著著哢嚓一聲,一顆子彈飛速而出,不偏不倚正中刺蛾,對方當即一命嗚呼。

    至於我旁邊的綿羊,趁此機會逃之夭夭了。

    我豈能眼睜睜的見它逃走而無動於衷,來不及多想也用不著多想,當即邁出大步,使出蠻力,去追擊。

    時間亦如蒸發的流水在飛速的消逝,轉眼之間,兩個小時悄然而逝,我們先後竄梭過一座座高山低穀,但是,並沒有追上綿羊。不過,卻意外發現一個巨型天坑。

    這天坑洞口極其隱秘且最寬處不足兩米,呈不規則圓形。奇怪的是,裏麵並非一片漆黑,而且越偏遠的地方越明亮。

    洞內怎麽會有光呢?難道還有更大的洞口?

    不論怎樣,就算是僅僅出於追擊消失在這裏的綿羊,我也決定下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