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血戰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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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群足有二十多隻,其中有隻尤為龐大,足有兩匹駿馬那麽大,我猜這八成是狼群中的領袖。

    其餘的相對較,和成年駿馬差不多大,還有三四隻隻有野豬那麽大,五官看上去還很稚嫩,看樣子是未成年的孩子。

    它們現在正背對著我,我準備繞到它們前麵去,然後引開它們,讓米中衛趁此機會爬到對麵懸崖上。

    我凝望著懸崖絕壁,試圖找到繞行路線,隻耐崖壁太過險峻陡峭,一番探尋下來始終沒能找到合適的路線。

    就在這時,米中衛衝我這樣提議道:“要不,咱們倆殺過去。依咱們倆的槍法,每人幹掉十來隻不成問題。”

    腦子急壞了是吧?”我翻著白眼道,“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能開槍。要時刻謹記,咱們不是為了獵捕狼群而來,而是為了馴服麋鹿當座機。一旦開槍,勢必會驚動麋鹿,如此一來豈不是功敗垂成?”

    時不待人,我緊攥電dian擊槍,順著一條並不理想的路線攀爬而去。

    這其實根本不是什麽路,而是我臨時選取的行進方向。哪裏隱蔽走哪裏,哪裏相對不那麽險峻走哪裏,總之隱蔽和安全為首要原則,目標就是從狼群的身後穿到狼群前麵去。

    狼群前麵的地勢相對平緩,崖壁沒有左右兩側險峻,最重要的是有好些個大大的峽穀,一會兒我可以巧妙的躲避在峽穀中。

    從我出發的地點到我選中的終點,直線距離僅有一公裏左右,不過由於所過之路都是懸崖絕壁,我得繞行,故而這簡短得一公裏直線距離,足足花費了一個多時。

    我所選擇的終點位於峽穀沙地的正上方,距離地麵僅上百米,之所以選擇這樣一塊地方,是因為一會兒一旦暴露,我可以一躍跳到地麵逃生。

    地麵都是堆積的黃沙,從上百米高空墜入這樣的沙穀中,百分之九十九不會受傷,更別提直接摔死。

    終點位置,除了一塊灰色大岩石,其餘的都是依這塊岩石而分化的峽穀。

    岩石足有十幾平方米,上麵零零星星散落著一些動物的糞便,不過都已經幹了,聞不到什麽糞臭味。

    峽穀長度深淺不一,不過不論是從那條峽穀逃生,我都可以很輕鬆的繞到穀底。

    我的計劃是等到了目標地點之後,先朝著狼群扔一塊石子,然後藏匿在其中一條峽穀中,等到狼群離開足夠遠之後,我再快速流竄到狼群休息的那個地方,迅速爬到對麵懸崖上。

    時間亦如蒸發的流水在飛速的消逝,轉眼之間,我已經到達了目標地點。

    按照計劃,我舉起石子衝著頭狼扔了過去,然後又輕手輕腳的退回到峽穀中,爬在穀壁上,暗中觀察著狼群的一舉一動。

    他奶奶的,可能是我選取的是石子不夠大,對於頭狼的殺傷力不夠強,總之石子落到頭狼身上之後,對方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慵懶的睜開眼左右看了看,然後繼續閉著眼睡覺去了。

    我有點急了,扳了一塊拳頭般大的石頭扔了下去。石頭脫離手掌的時候,心底打了一個顫,這個該不會太大了吧?若是擊在了皮糙肉厚的軀體上,倒也沒什麽,若是不湊巧擊在了對方腦袋上,那肯定會激怒對方。

    我可不想激怒狼群,我隻想引開它們。

    人越害怕往往就發生什麽,石子不偏不倚擊在了頭狼的臉上,而且不偏不倚在眼睛上。

    透過氧氣鏡遠視功能,我看著放大後的那一幕,石子墜在頭狼的眼睛上之後,那裏頓時血流滿麵。

    頭狼的一隻眼睛被我給毀了!

    對方惱羞成怒,一躍站了起來,一邊嗷嗷直叫,一邊用著剩下的那隻完好無損的左眼尋找著我這個罪魁禍首。

    這個時候,其他狼都先前節後站了起來,它們見頭狼變成了獨眼怪,震驚自然不亞於我,震驚之餘全都幫忙頭狼尋找起我這個罪魁禍首。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若是讓頭狼知道那石頭是我扔的,八成會將我撕成碎片用以出氣。

    這個時候,我可以一定得藏好了,一旦暴露,命不保。

    不僅是我,米中衛也不能輕舉妄動,否則一旦被對方發現,對方才不管她是不是元凶,隻會一並殺掉以解怒氣。

    我趴在峽穀中,一動不敢再動,手裏得電dian擊槍,是唯一得靠山。這個時候,頭狼突然發瘋了起來,可能是因為長時間沒有發現我的蹤跡,心底的怒氣便衝著狼群開始發泄。

    它猛撲過去,衝著靠近自己的一隻野馬般大的母狼,凶狠得咬殺起來。

    咬合力太強,所選的方位又在脖頸處,幾秒鍾便咬得母狼癱軟閉氣倒在了地上。

    地上頓時鮮血一大攤,血液順著金黃色沙子層層滲了下去,場麵別提有多瘮人。

    這突如其來得一幕不僅嚇懵了我,也嚇壞了狼群中的其他狼。

    此刻,它們一邊顫顫巍巍得退縮著,一邊無比驚恐得眼神看這頭狼。即便如此,頭狼的氣仍未消,它盤旋著,正在尋找下一個不幸兒。

    也不知道它是怎麽想的,總之最終選中了一隻野豬般大得狼崽,不過還等它撲過去咬死狼崽,狼崽的母親便已經意識到要發生什麽,顧不得危險搶先一步擋住頭狼的去路,身先士卒擋在狼崽前麵。

    母愛,往往都是最偉大的,任何時候都是這樣!

    看到這一幕,想到造成這一幕的罪魁禍首是我,淚眼頓時模糊了我的臉。

    其實,我並不想事情發展到這一部,我隻想引開狼群。

    如果不是狼族占據了通往對麵懸崖的唯一通路,我也絕對不會這樣。

    頭狼壓根不怕母狼,它個頭是對方兩倍大,怎麽可能怕它?何況,它是雄性,擁有比雌性更強壯的四肢,更堅硬的牙齒,更鋒利的爪子。

    母狼雖然深知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卻也沒有不戰而屈,它一寸不離擋在狼崽前麵,始終不給頭狼下手的機會。

    一番周旋下來,頭狼失去了耐心,它作為整個狼群的首領,怎麽可能允許部下忤逆自己的事情發生?放棄了攻擊狼崽,轉而開始攻擊母狼。

    它目露凶光,向後推了兩步,然後猛地向前一撲,幾乎沒費多少功夫便已經將母狼撲到在地並將母狼壓在身下。

    母狼試圖掙紮推開對方,可是力量上豈是頭狼的對手?

    還不等它推開頭狼,頭狼的血盆大口已經張開,狹長獠牙已經刺入它的咽喉。

    又是可怕與充滿罪惡的幾秒鍾,一條生命就這樣終結了!

    母狼死後不到一分鍾,狼仔也已經斃命,同樣是被頭狼所殺。

    想我一個不心,就因為選擇的石塊大了一點,就已經讓三條無辜的生命喪失,心底的歉疚自然不言而喻。

    我期待著,罪惡能就此結束。

    隻要頭狼的氣消了,這份罪惡就會到此終止。

    然而,頭狼好像要破罐子破摔,好像已經意識到不會有母狼再跟著自己這隻獨眼狼,準備趕在它們投奔別的公狼之前將它們全部殺掉。也可能是這些狼平日裏做了得罪頭狼的事情,此刻它正報複呢!

    不論怎樣,頭狼又開始圍著狼群轉動了起來,凶狠的左眼再尋找著下一個獵捕對象。

    看到這一幕,我真恨自己手裏沒把靜音子彈槍,不然就可以一槍結束這妖魔鬼怪,省得它再害人。

    我必須想辦法終止這場罪惡,否則按頭狼的性子發展下去,它可能要咬死這裏所有的狼。

    錯的不是它們,是我。

    難道就因為抓不到我這個行凶之人,它就要如此凶狠的殘殺平日裏與自己親密相處的伴侶?

    雖然槍聲會驚動對麵懸崖上的麋鹿群,但我還是舉起了槍,而且是噪音最大的子彈槍,因為隻有子彈槍才有這麽遠的射程。

    瞄準對方的腦門心之後,閉上眼扣動了扳機,伴隨著啪啦一聲巨響,子彈騰空而出,直驅目標腦袋。

    那顆腦袋瞬間開花,那匹足有兩匹駿馬大的白狼瞬間倒地身亡。然而,始料不及的事情發生了,我為了救狼群才暴露的自己,可現在狼群居然衝我猛撲而來。

    它們眼底全是妖嬈的怒火,看樣子是為頭狼和那三隻冤死的狼隻來報仇來的。

    我來不及多想也用不著多想,顧不得三十二十一,立即操起電dian擊槍,衝著那十幾匹飛撲而來的狼群射去。

    對方速度快之又快,攀爬峽穀對它們而言如履平地。見我超它們射擊,它們也不笨,分散到四麵八方朝我攻擊而來。

    我雙手難敵四腿,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

    這個時候,劈裏啪啦的槍聲從峽穀底部傳來,我低頭一看是米中衛來支援了,她站在狼族之前休息的地方衝著仍在向上攀爬的狼族瘋狂射擊。

    有些狼放棄了攻擊我,轉而屈攻擊米中衛。

    其中一隻狼甚是不要命,已經爬到距離地麵五十多米了,竟然一躍跳了下去,動作一氣嗬成衝著米中衛飛撲而去。

    時遲,那時快,眼見米中衛就要被撲到,我操起子彈槍衝著那匹雪狼的屁股射了過去,對方的屁股頓時炸開了花!

    剛才隻顧著營救米中衛,沒來得及射擊前來攻擊我的狼群,此刻它們中爬的最快的距離我已經不到三米。我來不及換槍,撥轉槍口對準對方,麻利扣動扳機,一聲巨響之中對方倒地身亡。

    然而,雙手難敵四拳,避開了這隻,卻避不開那隻。這個時候另一隻雪狼從我身後爬來上來,將我猛地撲倒。

    這一撲不要緊,要緊的是我手裏的子彈槍脫手了,我想要去撿,可是雪狼哪裏肯讓?

    對方可能是看出我手無縛雞之力,便也沒急著咬死我,而是將我當獵物一樣困住。

    我豈能束手就擒?趁著這個空隙,伸手掏出別在腰間的瑞士軍刀,然後一邊衝雪狼撲去,一邊將刀尖刺入對方的咽喉。

    我不期待能一刀致命,我隻求能為我拾起旁邊的電dian擊槍亦或者噴火槍爭取一兩秒時間。

    上再次顯示了它的仁慈和厚愛,我成功的拾起了噴火槍,衝著已經圍攻而來的狼族扣動了扳機。它們中有三隻因為距離我太近,狼毛被燒著了,此刻疼的一邊瘋狂亂跳,一邊嗷嗷直叫。其餘的,可能是從來沒有見過火這種東西,嚇得也不敢上前找死。

    趁著這個空隙,我一邊退到那塊巨型灰色岩石上,一邊衝著峽穀中的米中衛喚道:“我這邊沒事,你那邊呢?需不需要我支援?”

    話雖如此,我也隻能自衛。

    對方急著道:“我這邊的幾隻都已經死了,現在它們都在你那邊,你不要亂動,等我一隻一隻殺死它們。你若是亂動,我害怕射到了你。”

    我準備跳下去,”我道出了自己的計劃,“但是估計這些不怕死的會隨我一起跳下去。我不能保證自己跳下去的時候沒摔倒,一旦摔倒可就給這群家夥可趁之機了。”

    米中衛聽我這樣一,急得快要哭出來了,“你瘋了吧你?開搶啊,你幹嘛不開槍?它們正等著你不開槍呢?隻是幾隻狼而已,殺了它們,現在不是你該仁慈的時候。”

    他奶奶的,不管了,罪惡就罪惡。我扣動扳機,以自身為中心,轉動槍口朝著狼群射去。

    所到之處形成了一片燎原之勢,射程範圍內的狼群都被燒著了,它們還不會自行滅火,除了嗷嗷直叫緩解灼燒感,隻能亂噗亂跳。我沒有多想,轉身一躍跳下峽穀。

    在峽穀沙地上做了一個緩衝之中,站起身來扛著噴火槍,一邊朝隨我追擊而來的狼群再次射擊,一邊朝著米中衛挺近。

    中衛迎了上來,一邊用電dian擊槍擊斃我身後的狼群,一邊教訓我今後萬不了可以再優柔寡斷,還回去之後一定要向王教授告我的狀,讓王教授狠狠批評我一番,還我一個大男人如此優柔寡斷,讓她一個女人也瞧不起。

    別的沒什麽,最後這一句,真心有點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