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鼠王出擊小分隊,峰石洞道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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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上到下依次是紅色直升機,外坑頂,外坑頂與內坑頂之間長達四五公裏峰石林立的洞道,內坑頂,沿著吊繩攀爬而上的分隊五人,坑底。    我們五人同時看到了對麵絕壁上那隻雪豹大的裸鼴鼠,同時意識到它是要追殺我們,為它死去的子孫後代報仇。    意識到這一點,五人絲毫不敢怠慢,卯足勁向上攀爬。    空氣中,飄蕩著刷刷刷的攀爬聲和諸成員因為恐慌與疲勞而變得急促、粗重的呼吸聲。    五人從上到下的順序依次是嚴教授、李教授、醫療部部長、我、王誌。    時遲,那時快,前三名成員已經進入峰石林立的洞道,隻剩下我和王誌還在洞外。    我的左胳膊受了傷,使不上力氣,隻能靠右胳膊撐著。攀爬的速度實在快不起來,距離上一名成員足足有一百多米。    好在我爭氣,沒有自暴自棄,因為不想拖累同誌們,使出全部氣力,咬緊牙關,往上攀爬。    我身後的王誌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手拽緊吊繩,一手托著我的屁股將我往上麵推。    已經進入洞道的醫療部部長也停止繼續前進,他利用洞壁上凸出的岩石固定好自己的兩隻腳之後,倫圓胳膊,往上提吊繩。    在我們三人齊力合作下,我和王誌成功的上升了將近五十米。然而,就在此時,對麵絕壁上的那隻裸鼴鼠已經成功的爬到了內坑底,它絲毫沒有怠慢,折轉方位朝著我們飛速而來。    那些凸起的峰石,正好成為它攀爬行走的墊腳石。    它猶如一直猴子,敏捷而又迅速的朝著我們攀爬而來,轉眼之間,距離我們已經不到上百米。    我可不想死在這隻裸鼴鼠手中,我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爬!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潛力,總之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了力氣,抓著吊繩,快速向上攀爬而上。    時遲,那時快,裸鼴鼠距離我們的距離已經不到三十米,而我也終於到達了那條介於內坑頂與外坑頂長達四五公裏的峰石林立的洞道洞口。    我絲毫沒敢停留,一躍進入洞道。進入洞道之後,又卯足勁向上攀達了兩三米,然後轉身向後望去,看到王誌的上半身也已經進入洞道,但是,錯愕的是他的下半身突然巨幅晃動起來。    還不等我預測到發生了什麽,他已經被拽出了洞道。    我來不及多想,也不用不著多想,準備折轉下去察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伸出一隻腳,踩到一塊凸出的岩石上,又伸出另一條腿準備下移,然而就在此時,洞口突然撲進來一顆西瓜那麽大的白色大腦袋。    是裸鼴鼠的腦袋!    它順著洞道攀爬而上,速度之快如履平地,而我距離洞口不過兩三米的距離。時遲那時快,它已經逼近了我,並張開的血盆大口對準我的腿直撲而去。    這個時候,我也回過神來了,條件反射型的向上一抬腿。    好懸沒將我半死,就差幾厘米,我這條腿就廢了。    對方反應神速,再次張開血盆大口朝著我的另一條腿直撲而去,我剛才抬起的那條腿,現在還沒有找到落腳點,此刻正好利用那條腿猛踢裸鼴鼠。    我已經顧不得什麽仁慈道德,此刻,在我眼中,它就是需要被徹底消滅的危險份子。    我衝著它的腦袋,咬緊牙關,狠狠踢去。    它雖然皮膚上沒有p物質,感覺不到疼痛,但是感覺不到疼痛,不代表不會受傷。    幾腳下去,它已經有點暈頭轉向了。    我趁勝追擊,再踢幾腳。    然而,情況並不樂觀,它明顯緩過神來了,聳動著四肢繼續向上攀爬,與此同時張開血盆大口衝我直啃而來。    時遲那時快,距離我懸在半空那隻腿腳已經不到幾公分,索性就在這時,洞道低端出現了王誌的身影,他揪住裸鼴鼠的尾巴,拚命將它往外拽去。    裸鼴鼠哪裏會就此罷手?    它伸出刀鋒般的爪子,死死地扣在洞壁上。    王誌也不是吃素的,就是不肯放手。    裸鼴鼠畢竟不是銅牆鐵壁,此刻尾巴上拽著七十多公斤重的王誌,想不下滑都難。    嘶嘶嘶,它那刀鋒般的爪子順著峰石開始下滑,峰石上頓時留下一串串刺目的抓痕。爪子被磨破了,沁出了血,血跡模糊了爪印。    這一切看著讓人既揪心,又無助,卻也隻能接受。    這個時候,我上方的醫療部部長,那個四十來歲膚白俊秀的美男子也回過神來了,他雙腳撐在凸出的岩石上,舉起電dian擊槍,衝我高喚一聲閃開之後,衝著我下方裸鼴鼠便是一槍。    一般情況下,野貓般大的裸鼴鼠,隻需一槍便能被擊斃。    但是眼前這一隻,實在是太龐大了,一兩槍對它根本不起作用,反倒激怒了它。    此刻,它暴跳如雷,但是尾巴上的重物影響了他的發揮,使得它看上去笨重極了。    它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再想解決之計。    讓我始料不及的是,它猛地轉身將自己那條遊蛇一樣的尾巴從根咬掉。    我著實沒有想到它竟然會這樣,心頓時停止跳動,好幾秒後才回過神來。    這個時候,我的同誌王誌已經進入自由落體運動,好幾次他伸出手想要抓住旁邊的吊繩,可每一次都因為分毫之差沒有抓住。    透過氧氣罩的遠視鏡,我清晰的看到了他在持續十幾秒的自由落體運動之後摔到了洞底一塊幾立方米的巨型灰褐色岩石上。    從這麽高的地方摔下,他不可能存活下去的。    我看見那塊巨型上鋪滿了火團一樣的血跡,還有幾條血河滾滾而下。    時遲那時快,岩石周邊數十條野貓大的裸鼴鼠一撲而上,不到幾秒鍾,我親愛的王誌同誌已經成為了一堆白骨。    看著這些白骨,我第一次意識到死亡的可怕性。    雖然之前見過不少人和動物慘死的畫麵,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我和我最親近的人也會有這樣一。    同時,也意識到,在接下來的兩個時內,如果我無法擺脫這隻雪豹般大的裸鼴鼠,我將和王誌一樣,命喪這裏。    想到這些,絲毫不敢怠慢,迅速轉身,使出全身氣力向上攀爬而上。這個時候,我上方的醫療部部長早已不見蹤跡,不出意外,他應該是看到剛才王誌發生意外的那一幕之後,意識到此刻若是不丟下我,獨自逃生,自己也十之**會命喪於此。於是,就沒有再管我,獨自一人逃之夭夭了。    雖然被拋棄,心底有些淒涼,但是想到這也是人之常情,便也不再悲痛。    何況,我現在哪有時間悲痛?    將悲痛轉化為力量之後,順著吊繩攀爬而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氣力,總之速度進入史無前例的快速。然而,受傷我始終不是裸鼴鼠的對手。    它雖然也受了傷,雖然失去了控製平衡的尾巴,但還是不消十幾秒便追上了我。    我不能坐以待斃!    就在這時,我發現在我攀爬而上的這條洞道上還零零散散分布著大大無數條洞道,有橫的,有縱的,有傾斜向上的,有傾斜向下的,有垂直的,有彎曲的。    我沒有多想,迅速的爬進了距離我最近的那條洞道,那條洞道是橫向洞道,不過並不長,目測過去隻有六七米。但是幸運的,這條洞道比較窄,剛剛能夠容納我進去,至於我身後那隻裸鼴鼠,它圓滾滾的腹部絕對進入不了這裏。    生死隻在一念之間,我沒有多想也不能浪費時間,轉身爬入那條洞道。    剛爬了幾秒,耳後便傳來撲通撲通的撞擊聲,我轉頭向後望去,透過並不寬裕的縫隙,看到是裸鼴鼠被卡在這條橫向洞道的洞口了。    它的頭和上半身已經進入洞道,但是圓鼓鼓的身子被卡住了,此刻既衝不進洞道內,也退不出來。    我頓時意識到屬於我的絕佳機會來了!    剛才隻顧著逃生,忘卻了我懷中還有一把瑞士軍刀。    此刻,它栽倒我手裏,算它倒黴。    不過,它也不枉死,畢竟,我最好的搭檔王誌同誌已經死在了它手中。    提防它衝破洞道衝我撲來,我絲毫不敢怠慢,掏出瑞士軍刀。可是我現在所處的這條洞道實在是太窄了,根本無法調轉身子。    就在這時,看到前方正好還有一條洞道,那條洞道與我現在所處的這條洞道呈折角關係。最關鍵的是,那條洞道看上去比較寬,足夠我轉身。    我絲毫沒有耽誤,快速攀爬而去,在進入目標洞道之後調轉身體。最後原路返回,手持瑞士軍刀,朝著仍被卡在洞口的裸鼴鼠而去。    裸鼴鼠雖然視力極差,接近失明,但隨著距離拉近,還是看到了我手中的刀。    它頓時躁動起來,像隻被卡住的魚兒,甩動著身體往前爬。    我豈能給它緩氣的機會?撲上前去,衝著它那醜陋的臉便是一刀。    它反應神速,張開大口,衝我持著軍刀的手臂啃噬而來,我猛地移動手臂,避開了它的大口和獠牙。    它再次張開血盆大口,衝我持著軍刀的手臂啃噬而來,這一次,我不僅迅速靈巧的避開,還反攻出擊,將刀順勢刺入了它的舌頭。    它察覺到舌頭被刺傷,下意識往回收舌頭,那可憐的舌頭就這樣被我的刀從中間一分為二,頓時就如蛇杏子一樣成分叉狀。    不僅如此,鮮血直流。    我趁勝追擊,反手將刀刺入它的脖頸,然後緊握軍刀,猛地一拉,伴隨著咯吱一聲巨響。它頓時咧著脖子,歪著頭倒下了。    而我,經曆了剛才這一戰,也已經沒有任何氣力了。    我使勁推了推擋在洞口的裸鼴鼠,哪裏能夠推得動這個龐然大物?    我雖然已經殺死了它,但是我的末日好似也到來。就算此刻我能夠推開這隻擋住洞口的裸鼴鼠,以我的體力,也不可能順著吊繩攀爬四五公裏。    我抬頭看了看這窄的洞道,心想,想不到這竟然是老爺為我準備的安生之所。    本來,還有點淒涼,但想到有王誌陪伴,便也安心多了。    不知不覺中便失去了最後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