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大戰吃屍噩夢水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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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不幸去世了。</p>
我們帶著悲憫展開了圍剿水霧人的行程,不過在圍剿之前,必須先處理好小馬和王教授的屍體。</p>
我的建議是將這兩具屍體扔出飛船,如此一來也能避免他們繼續遭到水霧人的殘害辱屍。</p>
但是小黃不是這樣看待這個問題的,他衝我說:“張向導你可要考慮仔細了,如果我們將屍體扔了出去又沒有及時抓住水霧人,那接下來這個水霧人可就要從我們剩餘四個人身上下手了。”</p>
我知道他要說什麽。</p>
他的意思是,隻要將王教授和小馬的屍體安置在貨艙,水霧人就會優先去吃他們的屍體。如此一來,我們四個大活人便相對安全。</p>
說的殘忍一點,就是用王教授和小馬的屍體,供養著水霧人。</p>
我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p>
我是一定要除掉水霧人的!</p>
不是它死,就是我亡! </p>
見我態度如此堅決,小黃和其他兩名士兵也沒有再說什麽,我們四個人齊力將兩具屍體扔出了飛船。然後便檢查槍支彈藥,進入緊張的巡捕行列。</p>
我們分成兩組,我和小黃負責飛船上層客艙的檢查,另外兩名士兵負責飛船下層貨艙的巡查。</p>
任務緊急,幾人絲毫沒有怠慢,各司其職。</p>
我和小黃各持一把電dian擊槍和一把子彈槍,從船頭向著船尾,一寸一寸巡查。</p>
船頭到船尾分為三段式,第一段是足有上百平米的駕駛艙,第二段是擁有五百多個座位的客艙,第三段是醫療休息和醫療用品儲備區。</p>
我們兩個先從駕駛艙找起,由於水霧人具有隱身功能,這為我們尋找帶來了極大的不便。</p>
一番尋找下來,仍舊沒有任何發現。逼不得已,我們停下來開始商議著如何才能將它引出來或者逼出來。</p>
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它肯定知道我們在找它,不出意外早就躲到我們找不到的地方了。我們在明,它在暗,繼續找下去,直到我們餓暈累暈,也不可能找到,”小黃衝我說了他的困頓。</p>
這些也正是我的困頓和擔憂。</p>
但問題是,如何才能將它引出來或者逼出來?</p>
思來想去,隻想到了一個辦法,而且是個笨辦法。</p>
具體的做法是,手持瑞士軍刀,從船頭到船尾,一寸一寸的亂砍亂伐,這樣興許可以擊中影身中的水霧人。</p>
我們兩個都是衝動派,說幹就幹。</p>
不過,飛船實在是太大,還不等我們將駕駛艙‘亂砍亂伐’完,兩個人便都已經累的挺不起腰了,都連連擺手說‘這個主意不行。’</p>
我們兩個坐在地上,商量著更合適的辦法,就在這時,負責搜尋貨艙的兩個士兵已經完成了搜尋返回了客艙。</p>
他們坐在我們旁邊,氣喘籲籲的說道:“我們已經搜查了好幾遍,沒有發現水霧人的蹤跡,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已經將飛船上層與下層之間的門鎖死了。”</p>
將貨艙與客艙之間的門鎖死,對我們來說是個利大於弊的決定。</p>
如此一來,如果水霧人被關在了下層貨艙,我們身處上層客艙的四個人,便可以高枕無憂。</p>
如果水霧人還遺留在客艙,我們四個人也能夠縮小一半的搜尋區域。</p>
剛才的搜尋中,消耗了太多體力,我們此刻都既累又餓,眼皮也禁不住打起架來。</p>
可以隻要說隻要允許自己閉上眼,下一秒便會進入睡眠。</p>
那兩個負責尋找貨艙的士兵,沒有太大的堅持力,坐在地上沒兩分鍾便睡著了。</p>
小黃也撐不住了,他不住的搓著自己的鼻子,拍著自己的臉頰,試圖將自己變得清晰一點。</p>
我見他實在是撐不住了,便硬著頭皮對他說道:“你先睡一會兒,我一個人盯著,想來隻要有人盯著,它水霧人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不敢來侵犯我們。”</p>
話雖如此,可我心底很擔憂。</p>
擔憂自己也會一不小心睡著。</p>
此刻,我太困了,意識也迷糊不清,完全是處於半睡半醒狀態,全憑一口氣吊著。</p>
為了緩解瞌睡,我站起身來趴在玻璃窗上朝外望去,窗外是一片白茫茫的外太空,分不清此刻是在銀河係還是非銀河係。隻看到,飛船下方幾百米處,有個地方在下雨。</p>
從雲層上端看下雨的場景,和從地麵上看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p>
從雲層上端看下雨,看到的是一塊灰色的雲下掛著一串串淅淅瀝瀝的水滴,這種場景甚是奇妙美觀。</p>
不過,此刻,我也無心欣賞它的美和妙。</p>
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如果能將這些雨水接上一點該有多好,我的嗓子早已如同幹裂的泥巴,再不拿水滋潤,很可能一命嗚呼。</p>
喉結條件反射性一節一節蠕動著,那是我急需用水的生理反應。</p>
就在這時,一聲震天動地的雷聲驟然襲來,飛船在雷聲中晃了三晃,而我在晃動中被摔倒在了地上,很不幸運的是腦袋撞到了飛船的船壁上,隻覺千蟲之蝕的疼痛感從後腦處傳來,隨即整個人便漸漸失去了意識。</p>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覺得脖子既疼又癢,還有些粘糊糊的。迷迷糊糊中嗅了嗅,好懸沒將我嚇死,竟然嗅到了濃烈的血腥味。</p>
意識,因為恐慌瞬間清晰。</p>
我睜開眼朝著脖頸望去,看到脖子已經被刀刃劃破一道口子,藍色鮮血正從裏麵滾滾而出。</p>
也就在這一刻,一個想法衝入我的腦海,不出意外,是水霧人利用瑞士軍刀劃破了我的脖頸,試圖吮吸我體內的鮮血。</p>
好在,關鍵時刻,我蘇醒了過來。</p>
不出意外,這個水霧人剛才就在我的旁邊。</p>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猛地站起身來,叫醒還在昏睡中的三名士兵,齊力活抓水霧人,並試圖拔出原本別再腰間的電dian擊槍。</p>
然而,就在我的手去摸原本別再腰間的電dian擊槍的時候,發現那裏空空如煙。</p>
我的槍呢?</p>
這個時候,其他三個士兵也醒來了,他們焦急忙活的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p>
我說:“水霧人剛才就在我們旁邊。”</p>
三個人一聽,條件反射性去摸各自別再腰間的槍支,然而不幸的是,他們三個人原本別再腰間的槍支彈藥以及瑞士軍刀也都不見蹤跡了。</p>
我的槍呢?你們誰見我的槍了?”他們驚恐萬分的高喚著。</p>
我已經知道這一切是誰幹得了!</p>
百分之百就是那個可惡的水霧人!</p>
想來,他應該是趁著我們昏睡的時候,偷偷拿走了我們的槍支彈藥和瑞士軍刀,然後再將我們一個個殺掉。非常不巧的是,就在它殺我的時候,我因為疼痛感醒了過來,也因此它的計劃泡湯。</p>
現在看來,這個水霧人就在客艙裏,”我衝大夥兒這樣說道,與此同時思量著抓捕計策。</p>
可是水霧人具有隱身功能,想要抓捕它,幾乎是不可能的。</p>
我們能做的,隻是盡最大可能保護自己不受傷害。</p>
也就在一念之間,一個意識衝入我的腦海。</p>
四個人何不一分為二?兩個人進入貨艙呆著,兩個人留在客艙呆著。然後,再鎖死客艙與貨艙之間的門。</p>
如此一來,不論水霧人是逃到了貨艙還是留在客艙,四個人中至少有兩個人能夠活下去。</p>
倘若繼續四個人呆在一起,很可能最後都淪為水霧人的食物。</p>
意識到這一點,我沒有繼續耽擱,將自己的計劃衝著那三名士兵說了出去。</p>
我話語剛落,小黃便第一個舉手反對,他說:“萬一水霧人不是一隻呢?萬一是好幾隻呢?依我看,我們四個人還是呆在一起,安全性更大。”</p>
這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呆在一起,就有可能全軍覆滅。</p>
若是分開,至少有兩個人可以活下去,雖然這種可能性的前提條件是:水霧人隻有一隻。</p>
不論怎樣,經過商議,我們最後決定分成兩組,一組留在客艙,一組前往貨艙。</p>
我和小黃選擇留在風險較大的客艙,小黃兩眼無光,眼神黯淡,臉頰凹陷,一眼望去就讓人想到了照片中的那些難民。</p>
他的肚子一直在咕咕亂叫,兩隻手死死的抵在肚子上,時不時爬到座椅背上嗅一嗅,好似在考慮椅背能夠成為充饑的食材。</p>
他一邊嗅一邊衝我說道:“幾十年前的那場大饑荒中,人們都在吃木頭,可見木頭雖然不好消化,但還是可以吃的。你說,”他指了指那一排排椅子,“這些椅子上有沒有木頭?”</p>
看他這樣可憐,我真想割一塊自己的肉給他充饑。</p>
不過,就算我割的下手,恐怕他也吃不下口。</p>
也就在一念之間,我突然想到,也許我的肉,他是吃不下口,但是我的血,他興許可以喝的下口。</p>
也沒多想,拿起旁邊的一個玻璃水杯,放到自己還沒有好利索的脖頸上的傷口。</p>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有細流般的鮮血從自己脖頸流出。</p>
也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體力正在快速效益殆盡。</p>
這個時候,小黃看到我在做什麽了,他鎖著眉問我做什麽?還問我我的血為什麽是藍色的?是不是中毒了?</p>
我說:“你放心吧,我的血,天生就是這個顏色,不僅沒毒,還能解毒。”</p>
語畢,便將接了小半杯血液的玻璃杯遞給了小黃。</p>
小黃搖著頭,鎖著眉,寧死也不肯接過去,並哭著說:“你這是在折磨我,你當我是什麽人啦?我又不是畜生,怎麽能喝你的血?你也真是傻,怎麽會想到放自己的血給我喝?”</p>
我一聽這些話,頓時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p>
我的血,不多,辛辛苦苦才放出來這麽一點,這是專門用來給他救命的。</p>
他若是不喝,怎麽對得起我的苦苦用心?</p>
我哭著懇求道:“你就喝吧,就當成是飲料,閉著眼,大口大口,幾口就喝完了。喝了,就可以活下去,不喝,就可能真的要死在這裏了。難道,你不想活著去見你的親人了。”</p>
就這樣,小黃哭著將我的血喝了,然後又咬破自己的胳膊肘,放了自己的血,給我充饑。</p>
我們靠著彼此的血,補充了返程中的第一餐。</p>
雖然難以下咽,但也救了我們彼此的性命…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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