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故人邀約加入水霧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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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嚇出一身冷汗,難不成這世間有鬼不成?
就在此時,這杆原本懸浮在窗外的電dian擊ji槍突然遊動起來,它一寸寸的繞過船頭朝著艙門而來。說時遲,那時快,哢嚓一聲艙門被打開的聲音傳入耳畔。
緊接著,那杆懸浮在半空中的槍進入了艙內。
我被嚇得頓時脊背發涼,頭皮緊蹙,身上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青天白日裏竟然鬧鬼了?
豈料,就在這時,那杆懸浮在半空中的槍的旁邊竟然現身了一個人。最重要的是,這人不是別人,而是米中衛。
是米中午舉著那杆槍!
她怎麽會在這裏?她怎麽會影身?
我依稀想起我和她最後一次見麵時的場景,那時正是遠征軍先鋒部隊核武器爆炸發生之日,我和她都落入了水霧人手中,他們脅迫我們說出武器存放地點,我們寧死不從。
再後來,我逃了出去,返回聚集地通風報信,而她因為身負重傷,隻能繼續留在水霧人手中。
我以為她已經死了,沒想到非但沒死,反而被水霧人給異化了,成為了與水霧人一模一樣的能夠自由隱身與現身的人。
真不知道,在這裏遇到她,是該用幸運還是不幸來形容,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加入了水霧人家族,真不知道她今日來此的目的為何。
就在這時,她的旁邊又現身了一個人,這個人是個青年男的,兩米多高,光頭,銀灰色膚質,身上一絲不掛。
他可能早就耳聞我和中衛淵源不且,此刻眼底全部嫉妒和憤怒,不過他在壓製,但看上去隨時都會爆發。
他先宣示主權般的怒眼瞪著我,然後轉身衝著中衛和聲和氣的說道:“走吧,他已經安全了,我們也該離開了。”
一聽說他們要離開,我頓時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好不容易才再次重複,還未噓寒問暖,就要分開?我急忙站起身來想要留住對方,可是我腳上手上全是厚重的鐵鏈,這些鐵鏈害得我根本無法站起來,更別提走到對方對麵留住對方。
中衛看到這一幕之後,急忙朝著倒在地上的小白臉部長快步走去,然後取下對方腰上的鑰匙,為我打開腳鏈和手鏈。
趁著對方為我解鎖的時機,我急忙問道:“中衛,你怎麽會變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還不等她開口,一旁那個男青年便氣勢洶洶走來,拉著中衛就要離開,還假仁假義的說:“任務要緊,我們該出發了。”
任務?什麽任務?
出於好奇,趕在他們離開艙門之前,我衝中衛急聲做了詢問。
原本已經被拉到門口的中衛,折轉身子定眼看著我,和聲說道:“張大哥,你不是外人,我不想瞞你。我現在已經是水霧族的一份子了,此次我會出現在這裏也是奉我族族長的指令。他命令我和小武潛入聚集地,尋找武器彈藥的存放地,伺機摧毀彈藥。沒想到我們剛剛來到這裏,就看到你被人捆綁了四肢帶到了這裏,我不放心便尾隨而來,就這樣稀裏糊塗的救了你一命。”
話到這裏,她快步朝我走來,蹲到我身邊,一邊繼續為我打開手鏈腳鏈,一邊衝我說道:“張大哥,不如你也加入水霧族吧?反正人類對你無情無義。再說,人類來到巨蟲星球之上到底做了些什麽,你比我更清楚,難道你就能夠任由這樣的事情繼續?你心底明白,這一切都是人類的錯,不如你就加入我們,與我們一起將人類趕出去,讓這裏恢複之前的寧靜與平衡?”
說實話,在這之前,我壓根沒有想過加入水霧族或者地穴族,成為巨蟲星球土著的一份子,但是就在剛才看到我相處數十年的好朋友米中衛成為了水霧族的一份子,就在剛才對方邀請我加入水霧族的時候,我突然間動心了。
為什麽我就不能加入水霧族或者地穴族?為什麽我就不能成為巨蟲星球土著的一份子?
反正,我本不是人類,而是來自一個名為藍血星球的藍血族。
其次,人類的確是一種為了功名利祿,可以互相殘殺的動物。我本人,並不喜歡和這種動物為伍。
和人類相比,水霧族和地穴族就簡單多了,它們一般不會為了個人的功名利祿去做傷害集體之事。
就在這時,米中衛的催促再次響起,“難道你還要猶豫?”
我說:“如果我是孤兒,早就這樣做了。我之所以猶豫,是因為擔憂我的家人。如果我投敵了,人類不會放過我的家人,興許我的家人也會覺得我這樣做是天大的罪孽,興許他們寧願我死,也不願意我投敵。”
中衛興許可以丟下家人不聞不問,但我不行。
這個時候,一旁的男青年等待的不耐煩了,他大跨步走來,粗暴的拉走了中衛,並很不友善的埋怨道:“該走了,從今以後你和他有別,不應該再有任何來往。你是水霧人,他是人類,你們兩個注定是入侵與反入侵的敵對關係。不論今日如何多情,明日都要將槍口對準彼此。”
就這樣,他們走了。
他們走了之後,我將小白臉部長安置在了一張床上,又用被子將他的全身罩住,看樣子就如同他睡著了一樣,然後將鐵鏈和腳鏈塞到了座椅地下,又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地上的咖啡汁,最後拿著對方的子彈槍、電dian擊槍離開了船艙。
此刻是下午,冷風爍爍的刮著,地上險有人走動。我避開人群,快速朝著醫療部所在的大型飛船邁去。
始料不及的是,當我打開艙門的時候,發現地上竟然歪歪扭扭躺著六七個人,看那樣子應該是被電dian擊槍擊暈的。
到底是誰擊暈的他們呢?
就在這一刻,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從飛船的下層貨艙傳來,腳步聲中混雜著一個急促的聲音,“你們快走吧,以後小心點,千萬別讓他們再抓住。再抓住,我可救不了你們。”
這聲音有點熟悉,很像那個身著白色長袍的喂食員。
隻是,他怎麽可能放掉地穴族王子呢?他怎麽可能不惜擊斃數個人類,冒險去救地穴族王子呢?
就在我思緒亂飛之間,他們出現在了上層客艙與下層貨倉連接處,並且第一時間發現了我。
那個身著白色長袍的喂食員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複雜的眼神打量著我,然後衝我說道:“我看不慣他們利用高智商的動物做實驗,準備偷偷放掉他們,你若是想要告密就去告密吧,反正我已經一把老骨頭了,才不怕死。”
說實話,我非但沒想過去告密,反而很感激他這樣做,也很欣慰在遠征軍中還有這樣一個和我誌同道合之人。起先,我還以為除了我,其他人都可以堂而皇之的殘害生靈。
就在這時,對方推開自己臉上濃密的長發,讓自己的左半邊臉頰露出來。
我朝著那張臉頰望去,著實被嚇了一跳,那張臉竟然有半個巴掌那麽大的褐色疤痕。這塊疤痕明顯已經年深日久,看上去至少有好幾年了。
我知道,對方給我看這快疤痕,一定有自己的意圖。
果不其然,聽到了這樣的聲音,“這就是小白臉部長的傑作,我和他本是最好的朋友,豈料他竟然癡迷實驗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有一次假仁假義邀請我去他家用晚餐。沒想到,竟然在酒裏下迷藥,將我迷暈。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他關在地下室,接下來的一連數個月,他一直拿我做實驗。後來,我便裝死,他以為我真的死了,便將我拉到荒郊野外埋了。這些年,我一直再找機會報仇,可是他步步高升,我卻隻能以‘活死人’的身份東躲西藏,連生計都成問題,更別提報仇雪恨。索性,這一次,陰錯陽差的加入了遠征軍。而今,我麵目全非,他根本認不出我,否則早就被他殘害。至於我臉上的疤,就是他用硫酸燙的,這筆仇,我永遠不會忘記。”
真想不到,在遠征軍中竟然還有這麽一號人物。
不過,我也無暇理會別人的是非恩怨,畢竟這是別人的事情,何況,我連自己的事情都不夠時間精力去處理。
當下,我需要好好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加入地穴族或者水霧族。不過,再考慮這個問題之前,我需要先護送地穴族王子和隨從離開這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