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逃離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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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千兒時是將自身劍學的靈氣盡數調動起來:“劍之嘯!”

    滾滾靈氣沁入劍中,使得手中之劍劍氣愈濃,竟發出了一陣嗡鳴。“劍氣凝蛇!”劍招急變,越舞越快,滾滾劍氣散發而出,凝成了一條略帶虛幻的巨蛇,嘶嘶地吐著蛇信子,碧綠的眼睛已是鎖定了容石。

    “沒想到這小姑娘竟然能以劍學的等級感受到劍宗方能感悟的造化之意,雖不怎麽強,但也是極不錯了。若機緣足夠,不知會成長到何種地步。”見到這條虛幻的劍氣之蛇,山坡下的柳暗略微有些驚訝。

    卻看容千兒,此刻已是淩厲之勢盡現,指尖一轉,那劍氣凝蛇已是隨之而動,遊走半空,爆掠向容石。

    見此情景,容石微眯了眯眼,臉上卻是掛滿了不屑。“雖說天賦不錯,但遺憾的是你實力太差。看本家主一劍破了你這條長蟲!也好讓你死心放棄與我作對。”

    轉眼間,巨蛇以至眼前。“容斷劍!”大喝一聲,容石身子一側,右手捏劍已是自上而下用力劈在了那巨大的蛇頭之上。“給我破!”一聲而出,那巨蛇應聲而破,散作一縷縷劍氣,消散於虛空之中,不複存在。

    “劍靈現!”見巨蛇被破,容千兒也是絲毫不敢懈怠,急忙召出劍靈。聲音剛落,絲絲綠光從劍中飄出,在容千兒身邊凝聚了一條幾丈高的大蛇。

    “這是遠古木蟒麽?”木力遠遠瞅見此蛇,感受著那絲靈力波動,眼中湧上一股訝異,“想不到這小姑娘竟凝出這等劍靈,真是讓人羨慕啊。不知道她身上還有哪些奇跡?若容家將之接回並好好培養,說不定會再出一名劍王甚至劍皇強者啊。”

    山坡之上,那遠古木蟒長嘶一聲,目光頓在容石身上,透出一股殺氣。

    容千兒此刻也是將自身力量毫無保留地全部動用起來,一揮劍,心神一動,與身旁那遠古木蟒一同衝出,帶著兩股勁風,卷著一團塵土,徑向容石撞去。

    “了結吧!可惜這麽一位天賦極強的小姑娘了!”感受著那愈來愈近的靈力波動,容石輕抬頭,閉上了眼,身體周圍的劍王之勢陡然拔高,令得劍下的容複不太好受。

    “容石,今天我要宰了你!”怒喝聲傳入耳中,額前的頭發也是被那撲來的空氣巨浪扯動,容石突然睜開眼,手一抖反握住劍柄,體內靈氣呼嘯湧動,便出一劍橫向著劃過麵前,此招過後,便是收手而立,目光沒有絲毫波動。

    反觀那容千兒與那蛇靈,被著一劍聲勢俱消,遠古木蟒被此劍劃爆了去,散作一個個光點慌忙躥回容千兒劍中。而容千兒雖將劍格擋在前,卻也是被震開幾十步遠,而後,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之中,手中的劍裂縫漫延,碎開了去。

    看著容千兒因受傷而吐血倒地,容石古井無波地道:“不自量力。小子,將手中的劍交出來吧。我可以不追究你跟這對人的關係。但我先把狠話摞在這兒,你若執意抵抗,那麽趴著的,不介意多加你一個。是要你那條小命,還是想跟我對著幹,你想好。”

    言罷,容石將手中之劍望天一斬,在獨孤玄呆呆的目光下,那空中的一片雲被這道劍氣生生炸散了開,露出了其後那蔚藍的天。

    這是**裸的威脅!**裸的威脅!獨孤玄心中去徒然生出一腔怒火,欺人太甚!若是帝兒現身,你這人渣還會猖狂到現在!我這人吃軟不吃硬,這劍,我是不會交的,打死我都不交出來!有種你搶啊,誰搶誰還不一定呢!

    打定主意,獨孤玄懶洋洋地道:“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一邊玩去!要我交劍,門兒都沒有!”此話一出,全場懼驚:這家夥是不是瘋了,劍者的實力也敢跟劍王強者叫板?到底是真有把握還是找死?由此,不少人都是搖了搖頭,嘲諷似的看著獨孤玄。

    聽到這句話,容石也是不由得笑出了聲:“憑你這劍者的實力也跟我叫板,可笑!”不遠處剛爬起來的容千兒叫道:“獨孤玄,你個瘋子,瘋言瘋語的幹什麽?還不快跑?劍者與劍王整整相差了四個等級!你是不是活膩了?敢說這樣的話?”容複也是拚盡全力說道:“獨孤兄弟,快跑,這不是你能夠對付的!快跑!”

    容石已是一腳踩在他胸膛之上,直踏的容複又是一口血直噴:“老家夥,這兒還沒輪到你這個人指指點點,大放獗詞,給我安生點!不過這位叫獨孤玄的家夥,名字和說的話都挺霸氣的。隻不過就不知道實力也是不是那麽霸氣了!貼山掌!”

    容石劍式打出,左手平張成掌,覆蓋了一層靈氣,便是將麵前空氣之中的劍氣凝成丈許大小的能量掌印。見到容石這一連串的招式,獨孤玄腦海之中突然也閃出了這樣的畫麵。但記憶之中的那個掌印,比這強了太多。“嗬嗬,這個我好像會哦!”獨孤玄嗬嗬一笑,便是手握帝劍輕劃劍式,左手發力將劍氣凝成一道能量掌印。

    “你,你怎麽會我容家的貼山掌?肯定是這老家夥教你的!”容石見獨孤玄的凝掌手法與自己的一般無二,心中一驚,但隨即狠狠瞪了容複一眼,“既然你也會此招,便讓我試試我們各自的貼山掌孰強孰弱了!”旋即一掌拍出,那劍氣凝掌便是呼嘯而出。

    “好,試試就便試試!”獨孤玄笑眯眯地道,將麵前的掌印狠狠拍了出去。“轟!”兩道掌印轟然相撞,一時間竟僵持在那兒,許久,方才雙方湮滅。

    “這怎麽可能?區區劍者就算使用高階劍技武學也不可能與劍王相抗吧?何況還是用同一招對轟?”木力見此一幕,不由大驚,“莫非這家夥隱藏了實力,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貨?”而柳暗心中雖說打死也不相信,但事實擺在眼前,他也隻能將此歸糾於幻覺。

    掌印相破之際,容石的咆哮已響徹雲霄:“怎麽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區區劍者,怎麽會施展與我相同的武學,還和我打成平手?不可能!”這次,麵對容石的失態,倒無人說什麽:別說容石了,就是自己也不相信那弱到極點的家夥會是劍王的一合之將啊。

    “看來我倒是小瞧你了!”容石麵色陰沉,“我不會再留手,直到將你斬殺!”話音剛落,獨孤玄不遠處那容石已是沒了影子。“什麽?”獨孤玄心一驚,耳邊一道破風聲傳來,麵前便是有一劍對著脖子橫掃而來。“不是吧?救命啊!”獨孤玄忙一劍縱立,格擋在前。兩劍相擊,一道金鐵之聲傳出,而後,便是見到獨孤玄後滑幾十步,雙腳在地上劃出兩道深深的痕跡。原本所在的位置,此刻已站著容石。

    拄劍而立,獨孤玄雙手被震得發麻,體內氣血也是一陣翻滾。“可惡啊,這什麽所謂的劍王怎麽這麽厲害?”獨孤玄心中不由罵道。

    “咦,感知力倒是挺強的。”見獨孤玄躲過此招,容石也是有些驚訝,“不過再怎麽感知力強也隻是一個劍者而己,難道還能跨四等跟我相抗?”話音剛落,人已是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來曾未完全消散的氣息,徐徐飄散而盡。

    “不好,又來了!”獨弧玄心中頓時一驚,身形一閃便要退離此處。

    “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劍氣凝劍!”身後,容石那陰冷的聲音已是傳來。“什麽?”獨弧玄慌忙轉身,卻見那容石已是手一招,數十把劍氣凝劍便是暴刺而來。

    “帝兒,帝兒,你快出來啊!救命啊!”獨弧玄一邊看著那些劍,一邊對著手中帝劍叫道。可過了許久仍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哇,關鍵時候掉鏈子!”獨孤玄已感應到了那撲麵而來的淩曆劍氣,忙轉身就跑。

    雖說獨孤玄平時逃跑時比兔子還快,但身後那些劍氣凝劍也不是省油的燈,三下五除二就追上來,將獨孤玄從四麵八方圍了起來。

    “哼,看你今天還怎麽跑!”容石見此情景,已是得意地笑個不停,手掌一握,那些劍氣凝劍便是暴刺而來,擊打在一起,發出巨大的爆炸聲。“嘭。”

    煙塵散時,獨孤玄已是半跪在地,嘴角溢血不止,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傷。

    “我說過了,你不會是我的對手,剛才你若早將此劍交給我,不就免受這皮肉之苦了嗎?”容石捏劍而立,渾身白袍襯得他麵色愈發陰沉,“不過現在即便你將此劍給我,我也會殺了你,拿你祭劍!”隨即便是幾道劍氣揮出。

    “可惡啊!”獨孤玄無力抵抗,生生挨了這幾劍,又是滾了十幾圈,趴在地上。

    “今日就讓我滅了你!”容石一劍刺來。“叮------”劍尖隻離獨孤玄咽喉不足一寸時,一把劍突兀地出現,砍在容石的劍上,發出一道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容家主,這樣趕盡殺絕可不太好啊!”擋下容石的劍,一道身影已站在獨孤玄麵前,嗬嗬笑道。“柳暗,這件事我勸你別插手!如果你柳家存心與我容家作對,你盡管動手,我樂意奉陪!隻不過今天先讓我解決了這小子!”容石一臉慍氣。

    木力不知何時也上了來,笑嘻嘻道:“容家主,別動怒呀,怒氣傷身嘛,為了這個小兄弟讓你氣出病來,可不得償失了。”“你們,今天是存心要與我容家作對嘍。”容石一臉黑線,劍身上已是靈氣燎繞,看樣子,準備隨時出手。

    柳暗與木力自然是察覺到容石的這個小動作,心中提高了警惕,暗自將周身靈氣調動起來。頓時,三人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的意味。

    “獨孤兄弟,你還不快走?”柳暗道。獨孤玄拄著劍爬起來,拱拱手道,“前輩大義,在下沒齒難忘。”“廢話那麽多,隻要以後發達了,照顧照顧我柳木兩家就行了。”木力嘿嘿地笑道。“多謝兩位前輩!”獨孤玄執劍後退,往樹林跑去,不忘道,“容石小兒,待我傷好,必回來滅你容家,奪回我劍,以報今日重傷之仇!”

    “嗬嗬,容家主似乎又多了一個仇人啊。”柳暗聽到此話,不由樂道。容石看著兩人,不由怒氣上揚。“若不是你二人攪局,他會逃走嗎?害得現在那把劍也他拿走!都是你們害的!兩個害人精!我今日不滅了你們!”

    柳暗卻絲毫沒理會容石的話,反冷笑道:“你已得到一把劍,還想把第二把拿走麽?人心不足蛇吞象,太貪心可不太好。若不是給你麵子,你手上那把我們也會聯手搶回來!別以為就你容家厲害,青風鎮可不是你一家獨大的呢。若我柳家與木家兩家聯手的,你容家會有好日子過?”

    被他怎麽一說,容石也是無法反駁。這是事實啊!為一把劍得罪兩大勢力可不太劃算。打定主意,容石竟也是服軟道:“給你們兩個麵子,今日我暫且放了那小子,各位,告辭。”言罷便是帶領的容家之人,朝一個方向而去。

    柳暗和木力也是苦笑,如今這一番折騰,反倒讓那容石得了一把劍去,也不知道那小子什麽運氣擁有兩把好劍!雖說被搶了一把,畢竟還可以再搶回來。唉,這樣的好事,怎麽就沒降臨在我頭上呢!

    也不做過多停留,兩人便是禦劍各自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