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陷入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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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玄!”在分部比試結束與外界因懸賞一事沸騰之時,這日,獨孤玄方迷迷糊糊,風雪便拍著門大叫起來。“這麽早就來找我會不會不太好?”獨孤玄不滿地打開門。
風雪一臉喜色地說:“剛剛我接到我表姐的消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哦!”“你表姐?”獨孤玄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就是你們說的副院長啦!”風雪道,“她剛跟我說學院方麵要批給我們一出用於監察局工作與休整的地盤,說白了就是大本營。”“還有這等好事?”獨孤玄訝異地睜大了眼睛。
“當然。”風雪拍拍胸脯,“我還會騙你不成?像陣法公會,靈算盟等都有自己的地盤。當年這些社團成立時,考慮到人員安置和內部事辦公地點等問題,風院長便特批了方寸學院外圍幾處閑置的宅邸給他們使用。我們美食監察局既然得到了學院的guān fāng認可,自然得一視同仁了。他們還算有良心,記得撥地。”
獨孤玄嘴角上揚:“如此最好了。我正愁在哪裏進行各部的會議呢。風雪xiǎo jiě正是及時雨。”
風雪頗為得意地微笑,隨即聽到了獨孤玄那惹人厭的聲音:“正好我有事要拜托你。你等下去街上找個口碑好的店做個‘美食監察局’的匾額,中午發動群眾打掃了地盤,掛上了招牌,下午便可進行比試之後的分部會議了。”言罷,他將錢袋子往她手裏一塞,砰的關shàng mén。
“這個獨孤玄!”風雪氣的直跳腳,凶狠地踹了他洞府的木板門幾腳,見有了裂縫,才稍稍解氣地離開了。
“吱呀——”門打開,獨孤玄摸摸裂縫,歎道:“這個瘋婆娘真是如狼似虎啊。”
美食監察局的府宅劃分在方寸學院靠近外院街區的地方。相比於內院靠山的陣法公會,獨孤玄很滿意這個地界兒的熱鬧祥和。新加入的成員們都幹勁十足地又是灑水掃地,又是爬上爬下的除塵,並且按獨孤玄的構想將一些大房間布置一番。一個上午的忙碌終於換來了一個煥然一新的新居。
“掛匾額了!掛匾額了!”一人高呼道。兩個年輕小夥子扶著梯子將巨大的牌匾安放在門楣上。“鳴禮炮了!”又一人高呼,火引子一燃,幾十響的炮鳴將數堆的禮花轟擊在眾人身上。在鞭炮的轟鳴裏,每個人臉上洋溢的都是極為喜悅的笑。“終於到了這一步啊。”錢胖子熱淚盈眶。想當初數十日前他還在請求獨孤玄不要放棄美食監察局,如今監察局欣欣向榮,實打實地開了一個好頭。
“中午醉香樓,局座擺上個十來桌,大家一起聚一聚吧!”風雪笑道。眾人興高采烈地往外走,獨孤玄也興高采烈地往外走。隻有躲在陰暗的小角落裏的丹無極一臉悲憤地捏著收天囊,熱淚盈眶:“我的錢啊……”“嘿,大陸第一首富要哭了呢。”弱嫋嫋心中直樂。
“現在我宣布,真正意義上的美食監察局第一屆第一次全體會議正式召開!”酒足飯飽之後,在新府的大廣場上,獨孤玄站在台前鏗鏘有力地說道。台上台下都熱烈鼓掌,唯獨丹無極坐在一邊紅著眼抽鼻涕。
“下麵有請財政部長講話!”獨孤玄將丹無極捉起來。
丹無極一臉痛心疾首地說:“在這個喜慶的日子裏,我唯一的感受就是……醉香樓的十幾桌,我實在是吃不起啊!”台下大笑。獨孤玄無奈地攤了攤手:果然富人愈富愈貪財,愈貪財愈富。“我相信財政部長一定會理好財的。”獨孤玄道,“你們說是不是?”台下異口同聲:“是!”又是一陣大笑。這下丹無極也笑了,但旋即又將臉繃了回去,一臉深沉地繼續憂國憂民去了。“老家夥,別裝了,多違和呀。”弱嫋嫋捅捅他。
“下麵宣布一下此次招生的最後的各部名單。”獨孤玄清清嗓子,“由於大家對於自己能力的理解比較客觀,所以此次諸位各自報的部門都可入選。等下由部長根據各部人員的得分分配任務與職責,這我就不提了。如果有想跳槽的,那本部部長同意後,就看想攀的高枝同不同意收了。”
獨孤玄將一個個名字一一念下去,最後從底部抽出一份名單:“之前局座曾說過,凡在本次比試中獲得優秀成績的,可暫代部長一職,後期觀察後再決定去留。現在宣布各部長的名單:掌勺部長王圖,工商部長李長歌,軍機部長陸千莫,還有已經確定的外交部長弱嫋嫋,人力資源部長風雪,財政部長……丹先生。”丹無極身份敏感,不宜暴露,故獨孤玄改了口。
“其中掌勺部長本擬定為錢圖長老,但他本身任局座mì shū,且王圖在此次的廚藝比賽中得分僅僅差滿分三分,局座特批。”獨孤玄道。“僅差三分?這麽厲害?”一些當時參加廚藝比賽的同學驚呼,但想到王圖當時做菜時的氣場,都縮縮脖子,並無二議。錢胖子摸摸光頭,微微一笑。
“工商部長李長歌以一千靈源幣本金,創立新四坊,令萬人空巷,盈利達成本十倍,局座特批。”
一提起這個,當時參加工商部尤其是商部比賽的人都頭皮發麻。這個李長歌的經商手段驚人,連他們的產品都被這不相幹的餐飲業擠出了市場——人都去他那兒吃飯了,還哪有時間買東西?“這個我服。”一眾工商部的同學們都點頭說道,“不服不行。”
“有請六位部長到台上就坐。”
台下一片掌聲。
獨孤玄將本部印鑒與部長印鑒和任命文書奉上,在眾rén miàn前正式確立了三位新晉部長的地位。大家夥又閑聊了一會兒,便解散了。
之後獨孤玄讓錢圖領六位部長到各自部門的工作室參觀一下。七人一邊走一邊嘮嗑拉近關係。
“今日這麽重要的日子局座竟然沒來參加?”陸千莫道。“局座?有在啊。”李長歌納罕道。錢胖子忙低聲打個招呼,李長歌便識趣的不說話了。原來獨孤玄怕因為自己的年齡問題使大家對監察局抱有低視使人心不齊,特意囑托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留給大家神秘的遐想。他自己今日現身倒是打著監察局祭司的身份來的。由是大家不疑。
且說李長歌無意間漏了口風,另外兩個部長皆是驚奇道:“那是何人?”
李長歌訕訕一笑:“當日在新四坊我與局座起了衝突,才驚覺他是劍尊強者,非我能敵,所幸他大人有大量。剛剛大會上我感受到了他若有若無的氣息,頗為晦暗不明,應是隱匿在某處了。”
“劍尊?”二人張大了嘴,“莫非局座大人是學院的某個長老?可是一尊劍尊強者,比大長老與副院長都強,他既不屑於高位,又如何會建立監察局當個掌門?”錢圖嗬嗬道:“因為他也是愛美食之人。”眾人恍然大悟——美食監察,原來冠以美食二字並非是上頭人腦殘的語文水平造成的。
獨孤玄打了個寒噤:“八成是錢胖子又在造我什麽謠了。就叫他糊弄一下,一點吹牛皮的本事都沒有。下次還是叫老丹吧。”
近七日之後,李長歌的新四坊的生意火爆得很,漸漸在方寸周邊的餐飲市場有了獨占鼇頭之勢。這令得許多餐飲業的商販心生不滿。但見到帝靈兒麵不改色地一掌拍死一個鬧事的劍王之後,個個都噤了聲,雖然憤憤不平,但卻無可奈何。獨孤玄的新配方由於未有正式的大批量製作,gòng yīng的少之又少,需要仰仗其他的供貨商,淒料供貨商也不幹了。尤其是醉香樓,醉雞的gòng yīng量一日比一日少。任李長歌將進價提高一成,就是不鬆口,令這位經理很是頭疼。
聽到了李長歌的匯報,獨孤玄臉上也有了愁雲。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搖了搖頭:“雖然我與醉香樓的老板有些交情,但新四坊勢大,已經危害到了他的利益,他不滿也是常情。”“可是局座,醉雞乃是最主要的原材料,沒有醉雞,很多菜品都上不得台麵呀。”李長歌焦急道,“不少大家族子弟已經聞風而至要嚐嚐鮮,這乃是發展商機的絕佳時機,時不我待啊。”他打著手勢,很是激動。他是一個商人,商人不在乎其他,有時甚至連錢都不是很在乎,他們在意的乃是搶占市場的絕代商機。
獨孤玄努努嘴:“這樣,我從掌勺部抽調一些人手去幫忙進行奶茶的製作,若是新四坊生意不太景氣,你就再開個奶茶店好了。這也是一個商機,本想之後慢慢來。至於醉雞,掌勺部的同學似乎沒有幾人有那等功力。我這些日子親自製作一些應應急,待得懸賞公告被揭,一切便好。”
“我怕是沒那個精力去開新店了。縱然局座出手,恐怕也隻是杯水車薪。”李長歌有些煩悶。獨孤玄露出一絲笑意:“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你去與醉香樓商議每隻醉雞進價加到兩倍,務必gòng yīng完全。這幾日吃點虧,忍忍堅持就過去了。”他摸出一顆五品靈丹,“這些應該足夠了。”
李長歌也是驚了:“局座真是不把靈丹當靈丹啊!”獨孤玄認真地說:“錢不是問題,你盡管放手去幹,虧本了也有我兜著呢。監察局永遠是你堅實的後盾。這段時間特殊,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李長歌稱謝。
看著李長歌離去的背影,獨孤玄心中有些喜悅。縱然這些日子的盈利都拿去用在了店麵的裝潢以及新分店的擴建上,甚至於還入不敷出,但萬事開頭難,這隻不過是前期必要的投資罷了。真正讓他感到高興的,是李長歌真正的歸屬感與責任心。
“你說,每隻醉雞出價兩倍收購?”
醉香樓的老板開始時見到李長歌進門來,麵色有些不善,但聽到了李長歌的來意,兩眼立即洞若明燭,亮的晃人眼睛。但他還是謹慎道:“不是我聽錯了吧?”
李長歌笑笑:“哪裏會有假。我請示了我們監察局的局座大人,他雖然對你違約行為不滿,但體諒大家都是生意人,場子上下幾十口人都是要吃飯的,所以讓個步,提價到兩倍。就看店老板有沒有合作的誠意了。”“有,當然有。”店老板眉開眼笑,“誠如你所說我有這麽多員工要養活,那麽價格如果再提高點兒,我會更有誠意的。”
“哦?”李長歌冷笑一聲,“人太貪吃可是會撐死自己的。罷了,我們監察局能人不少,這醉雞也無足輕重,再見了。”他起身要走。“年輕人,一點都不圓滑可是做不了生意的。”店老板陰笑道,數個店小二已將店門堵上。
李長歌麵色一沉:“怎麽,店老板這是要用強?”“非也非也。”店老板嗬嗬道’“鄙人知道貴店生意火爆供不應求,這樣一個大商機怎麽能這麽自私地獨占了呢?要麽我平價把醉雞賣給你,新四坊的股份我占百分之五十;要麽醉雞價格提至三倍,我供貨減半,這樣你雖然無法做大,可能回本不是?但我個人建議你選第一條路,以後咱們強強聯手,獨占整個東南市場如何?”“真是隻老狐狸。”李長歌冷笑道,“你認為我會答應麽?”
店老板氣勢攀升,須發無風自動,氣勢淩人地說道:“若是不從,日後醉香樓醉雞再無半隻的供給,你本人也會被我打殘丟出去,好好的互惠互利不要,偏要選擇成為殘廢和關門大吉,明智麽?”
“沒想到堂堂醉香樓這一代掌樓人常石常老板竟也是一個小人。”李長歌靈力湧動,暗自提防,“傳出去不怕江湖人恥笑麽?”
“那又如何?天下人哪個不是手染鮮血?自古以來哪個不是人為財死?他們恥笑,就讓他們笑死好了。”店老板一揮手,那些打手們便步步逼近,“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但可要多交出一樣東西——奶茶配方。”
“原來如此,最終目的不過是衝著奶茶配方去的吧!”李長歌冷笑不止,“但我若是不答應呢?你敢動我?我乃方寸學院學子,更是美食監察局工商部部長,你動手可得要好生掂量掂量!”“是嗎?”店老板嗤笑一聲,“我乃劍皇強者,除非你們院長和少數幾個老家夥外,我誰也不懼。但那些家夥會為了你一個小小的學生出頭?還什麽部長,無非是小娃娃們的玩鬧罷了,又有何懼?”
李長歌退後一步:“我監察局局長乃是劍尊強者,你還認為有何懼嗎?”“哦?”店老板一愣,旋即大笑道,“這種小地方會有劍尊強者?你是想不出辦法嚇唬我了是吧?來人,給我打,打到他同意了為止!”
一眾店小二猛撲上去,李長歌幾掌將其震退:“不入流的劍者而已,也敢為虎作倀?”“一群廢物!”店老板怒罵一聲,“都滾一邊去!”
“小子,乖乖伏誅!”店老板閃至李長歌麵前,一掌拍下。
“這下完蛋了。”李長歌目露絕望之色。
“鼠輩,也敢妄殺我局之人?”虛空中一聲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