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脫胎換骨遇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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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杯邀明月。
對飲成三人。
葡萄美酒。
佳人相伴。
這一夜中秋,君如玉足以慕煞旁人,卻也足以嚇煞旁人。
慕的是嫦娥、月主兩位絕色的紅袖添香。
煞的是嫦娥、月主。
這二女足夠的美,卻也足夠的嚇人。
三人一直賞月到深夜,葡萄美酒、西瓜、香蕉、鴨梨各種水果吃了許多,最後還品嚐了一下移花宮的月餅——和外麵的月餅不一樣,移花宮的月餅在餡料裏還特意添加了一些花瓣,味道清香,卻不油膩。一層外皮中,特意填入了奶製品,味道酸甜。後半夜君如玉才回到自己的住處。
第二日便繼續被“禁足”,一個人練功、恢複功力。無人打攪,隻其一人,紫氣東來練出的紫氣內斂,融於身體,又在房間之內,少見陽光,其皮膚變得白皙如玉,竟然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的瑩潤,期間隱隱紫氣流轉,筋骨更是變得強健、有力。
一晃三月,君如玉依然內力全無。但其騰縱、跳躍之能,卻不降反升。其身體更為凝實卻輕盈。
稍一縱步就飄然欲飛,卻不需特意運功運氣,身在半空,其勢卻凜冽,一撞之下,似可以將一頭蠻熊都撞飛出去。
他的一身修為,亦算是恢複。於是月主也不再禁足於他,又在移花宮住了十多日,和月主盡情暢談一番,才是離去。
來時坐著馬車,去時卻是步行。他已經受夠了在狹小空間內的憋悶:月主絕對夠狠,一直將他圈在房間裏三個來月,除了八月十五那一次之外,嫦娥、月主一次麵都沒有露。縱橫於山林之間,君如玉的身體輕盈的就像是飛舞的柳絮,速度奇快,在隻有手指粗細的樹枝上借著彈力跳躍、飄飛。身畔的風,似乎隻要他願意,也能改變他的軌跡……輕盈的就像是一片羽毛。
他的身體忽而停住,就在樹枝上站立。樹枝上下搖晃,他的身體也隨著一上一下的搖晃。深吸一口氣,道:“明玉之妙,駭人聽聞啊。”
以前江湖一直盛傳移花宮的輕功、武功如何如何。時至今日,得了明玉功內斂之訣竅,洗精伐髓,淬煉身體後,才發現——
這根本就不是輕功,這是身體被淬煉之後一種自然而然的狀態。這一種狀態,可以用八個字來形容:
如輕實重,輕重由心。
整個人的身體,已經變成了一種奇異的狀態。這已經不是一種武功,而是如同古老傳說中的仙人羽化登仙的那種羽化。
身體輕盈如羽,自可以乘風飛行,禦六氣之辯。
嫦娥氣喘籲籲的趕過來。
她輕功玄妙。
此時卻有些追趕不上。
“跑慢點會死啊?你輕功一下變得這麽厲害?”嫦娥都無語了。君如玉笑,說:“這不是輕功,不是內功。我現在的體內一絲內力不存……但,我能感覺出來,我現在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以前的路,真的錯了啊。自恃聰明,卻忘記了武學的本意。”聰明人,自然會選擇走捷徑——煉體太苦。
而武林中,又有哪一門、哪一派有如此玄妙的鍛煉之法呢?沒有。
這一法,是一扇門。
讓君如玉看到了門後的風景……
武道的風景。
嫦娥道:“你這話我有些聽不懂,沒有內功,你又如何站在這裏,而不是掉下去?”
君如玉聽的無語,如果不是他練了明玉功的一些訣竅,他也聽不懂。
君如玉道:“那你就當我有內功吧。”
嫦娥道:“什麽叫就當啊?”
“這三月來,我倒是練了一招,給你看一下……”君如玉朝著嫦娥點了一指,一串細細的水珠自他的指尖竄出,刷的一下就合成一條長鏈,如箭矢一般朝著嫦娥射過去,射了嫦娥一臉。
嫦娥有些沒反應過來,“你竟然射老娘一臉?”又問:“這算什麽?”
“水……”
是上古密文中的水字,當他一轉念,一吸氣,一運功,經脈中暫生出的氣以之巡行,再一逼出,便形成了此時的一幕。
嫦娥道:“這有什麽用?”
君如玉“嘿嘿”一笑。
道:“假如一人正在運功,我突然將水送進他的鼻子裏、嘴裏,他一口氣吸成了水,會怎麽樣?”
會嗆到吧?嫦娥的眼睛一亮,“你是說……”
“武道搏殺,瞬息之間,這足以致命。”
“太猥瑣了。”
“哈哈……”
君如玉笑。
水……這不過就是最基礎、最基礎的一種應用,是他三個多月的成果之一罷了。更大的成果卻是他的身法、步法。利用玄學數術、奇門遁甲、陣法的相關知識,融入其中。以前他的身體不允許,現在他的身體能夠做到,自然是更加的詭秘、強大。上一次他麵對杜殺,用的便是類似的身法。假如這一次在遇到杜殺一樣的人,他絕對可以讓對方懷疑人生——在身體的素質允許的情況下,君如玉可以將身法變得如同隱身術、分身、幻術一般。已經是近於修士的手段。
但實際上卻是名副其實的武者手段。
二人駐足片刻,便又啟動。
樹冠之上,二人乘風如飛,翩翩如蝴蝶一般。忽的天空中一道劍光一閃,“咦”的一聲,但見一身穿藍衣,青絲飛揚的女子便按下劍光,衝著二人過來。“吾乃青月國望月宗袁彩衣,你二人可願入我宗門,為我門下?”
“青月國,望月宗?”
青月國距離大唐足有萬裏之遙,君如玉聽過,望月宗卻不曾聽過。他畢竟隻是一個武林中人而已。
君如玉沒聽過,嫦娥更是沒聽過了。
君如玉打量袁彩衣,問道:“仙子看中了我二人哪一點?”
袁彩衣道:“武功。”
嫦娥道:“我二人加入宗門,又有何好處?”
袁彩衣道:“修仙之法、珍貴丹藥、身份地位、俗世武功。”
她吐出的條件,優厚的令人無法拒絕。
君如玉、嫦娥二人對視一眼。
心中卻是一陣思量。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二人都是老江湖,如何會不知道這一點?但拒絕,顯然又不是一個好選擇。這是一位純正的法修士,和杜殺那種半吊子不一樣。二人用眼神交流了半晌,君如玉忽而開口,道:“我夫婦願去。”一來無法拒絕,二來也有心去看看修仙宗門的樣子,增加一些見識,君如玉同意了。
隻是,為了保險,他特意將自己、嫦娥二人的身份進行了定性:
夫妻。
想來奪人妻子這種事,高高在上的修仙者不屑於做吧?
可……也隻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