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花開七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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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曾見過那個人?”任清流問。

    有幸見過一麵。”老者沒有隱瞞,說道:“在一百年前,我剛踏入丹修之道,曾遊望天河尋一株草藥,此草藥在我古丹宗萬藥榜有雲:草有七花,花開七色,長於天河,日月看天,吸古河之氣、孕生靈之歲,煉日月之華,花開成仙,花落絕塵。因尋找此花,我曾走遍南域大江南北,最終一日黃昏桑麻時,遇見了那個人,他對我說:花開成仙一千年。”

    後來我才知道,那株草藥已被人拿走,而那個人,就是我古丹宗創宗老祖,他飛升至今已有一千年。”

    那時候我覺得此人很神秘,回宗門後,我查閱了無數關於南域與望天河的曆史,可依舊沒有此人的來曆記載。”

    任清流聽後,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七色天!”

    老者目中露出精芒,點頭道:“沒錯,正是七色天。”

    一千年已過去,想必七色天是時候該出現了。”

    也許,就在我們這一代。”老者目中露出了一種深深的向往,隨即他看向任清流,目中精芒越來越盛,緩緩道:“道友知道的很多。”

    任清流苦笑,道:“我知道的還不少,不過我更好奇,你們老祖的事跡。”

    老者目中又露出一種深邃的光芒,他站起身,背對任清流,緩緩道:“我可曾問過道友的平生?”

    任清流笑道:“沒有。”

    那就對了,我未曾問過道友的平生事跡,道友又何必問我不想回答的事。”老者緩緩開口。

    既然這樣,那在下就不問。”任清流站起身,猶豫了下,說道:“你是誰?”

    老者回過身,看著任清流,說道:“這個我可以告訴你,我叫古蒼。”

    好奇怪的名字。”

    你的名字也很有趣。”

    任清流承認兩人的名字都很有趣,他笑道:“你莫非是宗主?”

    我不是。”老者回答:“我隻是丹宗裏的一個煉丹師而已。”

    既然你能讓祖鼎震動,說明你與我丹宗有緣,老夫便贈你一枚丹藥。”老者開口時,右手抬起,在他掌心中,出現了一枚青色丹藥,湧現出盎然的生機。

    此丹可以在你性命垂危時,救你一命,或許你今生都不會用上,說不定在哪一天,你拿此丹來見老夫,老夫便無償答應你一個要求。”老者說完時,右手一揮,丹藥飛入任清流手中。

    任清流看了眼手中的丹藥,他可以感覺到,此丹……不凡。

    以他前世閱曆,雖對丹道不怎麽精通,可也看得出,此丹煉製時,沒有揮灑掉半點草木藥力,這是一顆,完美的十成丹藥。

    任清流收起丹藥,對老者抱拳一禮。

    多謝前輩贈丹!”

    老者笑了,與任清流坐下,兩人閑聊起來。

    而與此同時,在此刻的古丹宗山門之外,出現了一行身影,這些人一個個散出的修為都無比高強,更是影響了天空的變化,使的這天地一遍壓抑。

    一行人來到了古丹宗之外,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子,在他身後,跟著一男一女,還有幾位老者。

    這些人的到來,第一時間被古丹宗知曉,於此刻古丹宗之內,有幾道長虹飛出,為首的是一個半百老者,一頭黑白頭發,這老者乃古丹宗丹師,也是長老人物,名宋文海。此刻在他身後,還跟著多名古丹宗弟子。

    古丹宗幾人一出山門,便看見了前方虛空中的一行人,目光落在那中年人身上時,那古丹宗老者瞳孔一縮,深吸口氣,抱拳開口:“原來是古符宗的諸位道友,不知今日來訪有何事。”

    古符宗眾人也不敢怠慢,同樣抱拳一禮,那中年人抬起頭,沉聲開口:“貴宗剛才是否來了個陌生人?”

    此話一出,讓宋文海皺眉,思索了下,點頭道:“在剛才之前,的確聽聞有人來過我宗,不知幾位找此人何事,不如進來詳談。”

    中年人擺手道:“不用了,我們來此就是為了那人,還請宋道友叫他出來。”

    此刻宋文海聽對方的語氣,再看他們一個個麵色不善,於是想到了什麽,內心一沉。

    好,此事待我通報老祖。”宋文海說著,拿出一枚玉簡,向其內傳音,也與此同時,在古丹宗那做漂浮的山上,風亭中,正在與任清流交談的老者收到了宋文海的話音,看向任清流時,他臉色一沉。

    任道友是否得罪過什麽人?”老者沉聲開口。

    任清流一怔過後,神識無形間一掃,便看見了古丹宗宗門之外的畫麵,麵色也沉了下來。

    我得罪的人很多。”任清流笑了笑,站起身,對老者道:“今日就到此為止吧,我先出去看一下。”他說完,腳步邁出,消失在了原地。

    老者也站起身,看向古丹宗宗門外,神念在此刻,直接覆蓋整個古丹宗,如無形中,壓下了天威般,使的四周一切,在他一念中,隨時都會灰飛煙滅。

    古丹宗山門之外,中年男子看向身旁的少年,嚴肅道:“你確定,那人就是你要找之人?”

    這少年,是古符宗的天驕,白沐陽,而那少女,本與任清流沒什麽瓜葛,此次來此,也隻因為此事與白沐飛有關。這兩人,都是古符宗中,實力卓絕的驕子,對符文造詣更是精深。

    此刻聞言之下,白沐陽目中露出一抹殺意,點頭道:“據我哥給的消息,確定是此人不假。”

    他哥就是白沐飛,自那天任清流爽約之後,白沐飛在宗門中不好下手,故而傳出消息,讓身在古符宗的弟弟留意,一旦見到任清流,便誅殺之,這一切都是一個巧合,在任清流與老人道別後,來古丹宗的一路之上,正好被外出的白沐陽留意,古丹宗與古符宗本就相距不遠,故而傳訊宗門,這中年男子,也就是他的叔叔,此人在古符宗中,有著符文大師的地位,實力更是恐怖。

    此人不知好歹。”那女子冷冷開口,心中無恨,可任清流得罪了白沐飛,且白沐飛又是她家族所認定的道侶,這一點,就足以讓她有殺任清流之意。

    得罪我白家之人,此人怎能不死。”中年男子話語淡淡,目中也有了殺意。

    他們白家,不僅是大家族,白家之人,更是在雲海宗與古符宗都有尊崇的地位,可以說是南域的風雲人物,一般人,沒人敢得罪白家。

    此次來此,不願驚動古丹宗,隻能等任清流親自出來,一旦在古丹宗內擊殺任清流,古丹宗一旦追究起來,就算是古符宗也擔當不起。

    此人曾在雲海宗,畏懼我哥而拒戰,此刻在外麵,我看他還能往哪躲。”白沐陽冷哼,傲然開口。

    此刻在對麵的宋文海,聽了古符宗這一方的言語,也知道了個大概,不過他心裏再想,這任清流的到來能驚動老祖親自迎接,實力怎能弱了,古符宗此次來人,未必就是那人的對手,此刻沉默間,他沒有開口,一切讓雙方來定奪。

    沒過多久,任清流的身影出現在了山門之外,看著前方一行人,他目光緩緩眯起,轉過頭,對宋文海拱手道:“勞煩各位了,此事與你們無關,都回去吧。”

    宋文海同樣抱拳,道:“道友一切小心。”說完他揮了揮手,眾人退後一步,可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任清流苦笑,知道此地是他們宗門,走不走是他們的事,也不好說什麽。

    你還敢出來,平日不是縮頭烏龜嗎?”白沐陽冷哼一聲,話語中帶著輕蔑,更有殺意。

    任清流轉頭看向他,直接無視了其他人,淡淡道:“你是誰?”

    你本螻蟻,不配知道我的身份,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告訴你。”白沐陽衣袖一揮,高傲之意進顯,仿佛天地內外,唯他獨尊,此刻邁出一步,抬起手指著任清流,冷笑道:“小癟三,聽好了,我們乃古符宗之人,本公子乃流雲大域百驕之一,白沐陽。你得罪的白沐飛,就是我的大哥,現在你可知道,我們為何來找你。沒人敢得罪我們,你得罪我白家之人,也真是活膩了。”

    白沐陽行為極為狂傲囂張,且話語粗俗,此行為讓古丹宗這一邊的弟子都不喜,就連宋文海都皺起了眉。

    然後呢?”任清流似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中,依舊用平靜的目光看著對方。

    無知,此刻你跪下三拜,向我們道歉,九扣向我大哥賠罪,我們或許會留你個全屍。”白沐陽再次開口,字字間都透著狂傲之意。

    連修為之息都沒有的廢物,也敢不知好歹。”那女子也站了出來,用冰冷的目光看著任清流。

    古符宗之人,一個個都像你們這麽狂傲麽,或者說你們白家,都覺得在這片青天下,已無敵了?”任清流神色冷漠,背著手,看著古符宗眾人。

    憑你也敢評論我古符宗,你不過就一個廢物,我古符宗在這南域,誰敢如此對我們說話,真是不知好歹的廢物。”女子再次開口,字字誅心,使的任清流深吸一口氣,目光突然變得幽暗深邃。

    宋文海這一邊,即便此事與他們無關,但聽著白沐陽與那女子的言語,臉色都難看起來,他們不知道,任清流究竟是什麽樣的心性,能隱忍至此,莫非……他怕了!

    此刻不僅古符宗之人在看著任清流,就連古丹宗這一邊,都注意起任清流的態度。

    他們不知道接下來的下場,古丹宗也不知道接下來會如何,此間隻有一個人知道,這個人不存在,或者說隻有他的神念在看著這一切。

    此刻在那座漂浮的山上,桃園中,風亭裏,有一幕光幕,這光幕如水麵蕩漾,又如一麵鏡子,在那光幕中,清晰的出現山門之外的一幕幕。

    此刻在光幕前,站著一個老者和一位廣袖女子。

    那女子看了一會,內心同樣吃驚任清流的心態,看著一旁的老者,輕聲道:“師傅,你真不打算出手幫他麽?”

    幫他……”老者微微一笑,道:“他不需要我們幫,或者說,他根本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裏,他們,都是來找死的。”

    女子玉兒聽了師傅的話,吃驚的同時,又好奇的問:“那麽師傅,此人究竟是誰?”

    不知道,我看不透此人……”老者搖著頭,道:“此人,很可怕,估計古符宗,會有麻煩了。”

    女子更加好奇了,不由對任清流,產生了一絲興趣。

    你切記,最好不要與他牽扯太深!”老者看見女子的神情,沉聲開口。

    是,師傅。”女子微微點頭,可心中的想法,沒有人知道。

    老者暗歎一聲,也不知任清流的到來,是福還是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