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極速變幻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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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路殺出的張國峰讓刀疤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來不及在混亂的廠房內尋找掉落的shǒu qiāng,刀疤順手抄起牆角的唐刀就向我劈來。

    一腳踹開撲過來的張國峰後,我單手舉刀硬抗接下了身後刀疤的當頭一刀。手中烏滋鋼打造的唐刀並沒有往常一樣削斷對手的兵器,讓刀疤十分的意外。

    “吳景文把八極拳的全部心法都傳給你了?”張國峰麵對功夫突飛猛進的我,擦去嘴角的鮮血恨聲問道。

    “是又怎樣。”

    我刻意的回答徹底激怒了張國峰,跟了吳景文二十多年卻抵不上剛剛入門的我,這讓他妒火中燒,難以接受。

    刀疤確實是用刀的高手,雖然右手受了傷影響了發揮,但一把唐刀在他手中還是刁鑽的猶如一條毒蛇。在加上張國峰在一旁的夾擊中,我一時間險象環生,身上被劃開好幾道口子。

    更加不妙的是刀疤的手下在經過開始的慌亂後,這時也穩定了下來,在幾個高手的帶領下開始了淩厲的反擊,我帶來的人開始陷入了被動之中。

    身上流出的鮮血以及危險的氛圍下,我又一次進入了上次救白紅箋沉醉的奇妙境界。這種境界我在日常練習八極拳的時候一直探尋著,可是始終不得要領。我猜測這是我在遇到危險時,身體潛能的一種激發。

    刀疤、張國峰以及廠房裏所有在的人,他們的動作開始像慢鏡頭一樣在我的眼中變得異常遲緩。

    打鬥中一個難得的機會出現,我用足內勁用胸口硬接了張國峰一拳,這時身後刀疤的唐刀已經離我近在咫尺。

    千鈞一發之際,我一個彎腰險之又險的移身到張國峰身側,單手合攏如同一個剪頭,擊打在伸拳狀態的張國峰腋下。

    我的詭秘彎腰讓刀疤刺向我的唐刀直接迎向了張國峰,刀疤用勢已老無法回撤,張國峰想要退避,可是腋下遭受重擊,半邊身體麻木失控無法控製身體。

    鋒利的唐刀毫無懸念的貫穿了張國峰的胸身體,趁著在刀疤的雙手握刀刺中張國峰而不知所措的機會,我挺身而起一拳擊打在他喉頭上。

    刀疤喉頭塌陷,脖子詭異的歪倒在肩膀上,對著張國峰的麵部噴出了一片血霧。

    “照顧好夢夢君”張國峰嘴角留著血,倒下前死死的看著我,斷斷續續的說道。

    張國峰從小就跟著吳景文習武,吳景文給了他強健的體魄和堅韌的意誌,卻沒能給他一副寬廣的胸懷。狹隘的心胸讓他經受不了一次的挫敗,但他對沈夢君的愛,是深入骨髓的。

    刀疤和張國峰兩個高手的斃命讓他們的手下瞬間沒了鬥誌,紛紛放棄抵抗奪路而逃。

    這次行動的主要目的就是殺了刀疤給付彪報仇,現在任務完成,我帶來的人也就沒有追擊。

    “東哥”

    “東哥”

    一群渾身是血,手拿鋼刀的人站在我的麵前紛紛向我喊道,眼神中充滿了敬仰。我知道經此一戰,我不光為付彪報了仇,同時也得到了一幫兄弟的肯定和認同。

    白孝武哪邊也行動順利,在張同叔情婦的別墅裏,砍死了的貼身保鏢陳飛,還有意追著隻穿著短褲的張同叔跑了兩條街。

    不殺張同叔也是計劃的一部分,畢竟張同叔白道背景深厚和許多人都有利益往來,自身也是知名的企業家,身份地位和一些案底累累的小混混不可同日而語,殺他得不償失。

    不過張同叔的幾個得力手下,朋克男、刀疤、陳飛以及新加入的張國峰都已經先後魂歸地府,他現在就是沒了牙的老虎,整日東躲西藏惶惶不安,已經不足為慮。

    白敬唐的雷霆雷霆手段震驚了所有人,就在大家猜測他下一步動作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

    就在張同叔遇襲第三天,白敬唐被人殺死在藏身的公寓樓內。shā shǒu殺入後還放了一把火,白敬唐被燒的麵目全非。

    讓人吃驚的是,現場還遺留的一具shā shǒu屍體,不是張同叔的人,而是湖州另一個大佬劉克山的得力手下。

    白敬唐和劉克山鬥了二十多年,素來恩怨深重,湖州人個個知曉。因此劉克山派人殺了白敬唐沒有任何人有懷疑。

    金橋市場的動蕩不安,頻發的治安事件早已引起了群眾的不滿,知名企業家張同叔遇襲,白敬唐的被殺更是引燃了這個炸藥桶。

    於是規模空前的掃黑行動開始了,劉克山首當其衝,不光勢力損失慘重,自己也被指控謀殺提起了檢控。

    羈押在看守所的劉克山很鬱悶,白敬唐根本就不是他派人幹掉的。在說和白敬唐鬥了這麽多年,他不相信狡猾如狐的白敬唐會這麽容易死掉,而且死的這麽恰到好處。

    此時從澳洲飛來的一架空客飛機降落在了湖州機場,一個滿臉憔悴的漂亮女子走下了客機。

    出國留學不到一年的白紅箋又回到了湖州,我站在機場的候機大廳裏迎接著她。

    白紅箋看見我的第一眼就扔下簡單的行李,飛撲到我的懷裏痛哭起來。

    “爸爸死了,我以後就是孤兒了。”白紅箋哭的聲嘶力竭,她的母親很早就去世了,雖然父親白敬唐和她的日常接觸並不多,但畢竟血脈相連,至親的人死於非命讓白紅箋痛苦難當。

    在保鏢的護送下,我帶著剛下飛機白紅箋直接去了殯儀館。

    也許是太過傷心和勞累,路上白紅箋坐在後座上靠著我的肩膀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清秀的麵目上眉頭緊皺,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淚珠。

    看著白紅箋的可憐樣子,我對白敬唐的手段和狠毒有了新的認識。

    白敬唐對我的製定的計劃做了改變,他居然用一招假死將自己的女兒白紅箋推到前台做了擋箭牌,替他吸引了所有的火力。

    白敬唐假死的做法雖然起到了式敵以弱,逃避黑白兩道打擊的完美效果,可是虎毒不食子,對於白敬唐的作為,我不由的讓我想起了付彪曾經給我說過的話:“白孝武和白敬唐的關係不一般。”

    一個大膽的猜測出現在我的心中,想到這裏我不由的看了看靠在自己肩膀上熟睡的白紅箋,這些黑暗、血腥,充滿陰謀詭計的鬥爭不應該將她卷入進來。

    “東流,你在想什麽呢?”白紅箋醒了過來,緊緊握著我的手,看著沉思的我輕聲問道。

    顯然白紅箋已經把我當成了她唯一的依靠,我雖然不知道白敬唐葫蘆裏究竟賣著什麽藥,但我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留上一手給白紅箋留一條出路。

    “前麵停車。”我對開車的司機說道。

    “怎麽了!”白紅箋一臉的不解。

    “你應該還沒吃飯吧?我們去旁邊的美食城吃點東西吧!”我對著白紅箋說道。

    白紅箋有點不想去,但在我的堅持下她順從的同意了,以往的跋扈、刁蠻突然間消失了幹淨。

    阻止了隨行保鏢的陪同,我和白紅箋了美食城裏。美食城內人山人海,一股股美食的香味撲麵而來。

    “紅箋,我知道你現在心裏很亂,但我要提醒你,你即將麵對的是一個極度凶險的環境。危險不光來自外部,也有可能是你最親近的人。”一家綠洲奶茶店裏,我若有所指的對白紅箋說道。

    “不是還有你可以信任和依靠嘛!”白紅箋明亮的大眼睛滿是肯定的看著我。

    白紅箋的這種依戀讓我感動,我給了她一部事先準備好的特製shǒu jī用於我們之間的秘密聯係,這部shǒu jī有防qiè tīng和防定位的功能。

    又和白紅箋說了很多要注意的事項後,我和她走出美食城直接去了殯儀館。

    白敬唐公眾的遺體告別儀式早已經舉行了,屍首一直沒有火化,就是在等著白紅箋。

    當白紅箋隔著玻璃棺罩看見那具燒的麵目全非,隻能大致看出和白敬唐身形相似的屍體時,頓時奔潰大哭。

    守靈的白孝武、唐紅、以及和白敬唐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們看著白紅箋悲痛欲絕的樣子,人人不忍直視,麵目悲傷。

    隻是這些人裏多少是真情,多少是假意,我想白敬唐自己在場也分不清。

    起碼知道真相的白孝武和唐紅的表演,讓我分不清真假。

    白敬唐死的猝不及防,沒有留下任何的遺囑。對於團夥內部的利益分配在白紅箋回來後,馬上被提上了議程。

    白敬唐死後,掌管著財務大權的唐紅已經從幕後轉到了台前。在她和白孝武的主導下,白敬唐的財產被一分為二,所有不動產和xiàn jīn白紅箋拿七成,白孝武得三成。

    對金錢和權利毫無概念的白紅箋對此毫無異議,得到了金橋市場近四百間鋪麵湖州市的六處房產以及超過一個的xiàn jīn。

    當然白敬唐留下的勢力全部被白孝武接收了,我則帶著十多個親近的弟兄貼身保護白紅箋,暗中接受藏在暗處的白敬唐的指揮。

    白敬唐死了,勢力被分割,女兒、義子的悲痛神情被有心人散播了出去,市麵上關於白敬唐假死的傳聞開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