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吾有舊友牛似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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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凡抱著青年,來到了離事故地點百多米的地方,然後將青年放在土地上,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氣喘籲籲。
“這裏的話,就算等會爆炸,應該也沒什麽問題了吧!”
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血流不止的青年,又看了看依舊冒著濃煙的跑車,薑凡喃喃自語著。倒不是他不想再跑遠點,而是他這身板,抱著一百多斤的一個大男人,走這麽遠,已經是極限了。
“嘖嘖,瞅瞅這血流的,你說你幹什麽不好,偏偏飆車,現在遭報應了吧!虛,有沒有辦法治療。”
看著不一會兒功夫便把地麵染紅的青年,薑凡頓時搖搖頭,向虛詢問道。
“十點。”
虛的回答越來越簡單。
“真坑,治個傷都要十點,我當初連摸兩個校花也才用了五點而已。算了,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治治治。”
薑凡撇撇嘴,一臉的不情願,在他眼裏,或許摸校花要比救眼前這個青年來的重要?
“抱歉,宿主現在所餘虛點數為七點,無法支付當前治療點數。”
“靠,怎麽成七點了?我記得今天上午還有86點來著”
薑凡的聲音越來越直到最後變成了嘟囔。吐槽到半中間,他才想起來,今天上午為了計算父親生死,已經消耗了六十虛點。剛才把青年從車裏整出來,又花了二十點,現在還真的隻剩下七點了,這還是加上過了十二點,係統自動吸收的那一點呢!
薑凡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嘿嘿,那個,虛,七點的話,能治療到什麽程度。”
“七點虛點,僅能止血。”
“那止唄,再流下去,該嗝屁了。”
薑凡皺了皺眉,看了看青年身下又擴大不少的血跡範圍,撇撇嘴,輕車熟路的將手放到了青年的身上。
和之前一樣,薑凡的手中突然出現一股暖流,然後緩緩的過度到青年身上。隻不過這次暖流持續的時間非常得短,眨眼即逝。
但是,僅僅是這麽一瞬間的功夫,青年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便詭異的停止了流血。
沒錯,就是詭異。
明明透過傷口還能看到裏麵鮮紅的嫩肉,可是它偏偏不流血。特別是青年的雙腿,都看到裏麵斷成兩截的骨頭茬子了,但就是一點血都不流。
看著這詭異的一幕,薑凡頓時一驚,要不是他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的話,絕逼嚇的他屁滾尿流。
“來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什麽人,萬一將來有機會,也好和你討要救命錢。”
薑凡開始在青年身上翻騰,最後翻騰出一部shǒu jī,以及一個錢包,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東西。
“嘖嘖,真皮錢包,最新款的水果shǒu jī,開跑車的就是開跑車的。”
打開錢包,裏麵除了一張黑色的銀行卡外,便是那厚厚的一疊百元大鈔,目測足有幾千塊。這又讓薑凡不住的砸砸嘴,直道到底是有錢人,身上隨隨便便翻騰一下就能翻騰出幾千塊。
不過,薑凡對這種不義之財是向來不屑於拿的,見錢包裏也沒有什麽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也就隨手將錢包丟在了青年身上,轉而拿起了shǒu jī。
“嘖嘖,有錢人就是有錢人,shǒu jī都不帶設密碼的,我看看啊,得找個人來接你才是。”
薑凡雖然沒用過這種shǒu jī,但是作為新時代的青年,這些東西貌似是無師自通的,很順利的就打開了shǒu jī,翻到了通話記錄上。
“福伯,聽這名字,該不會是一管家吧!”
薑凡嘟囔著撥通了福伯的diàn huà,沒過多久,diàn huà便被接通了。
“少爺。”
diàn huà剛被接通,對麵就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聽著少爺這個詞,薑凡頓時又吐槽了一句“我靠,真的是管家啊!”
李福一聽不是自家少爺,聲音頓時低沉了不少“你是誰,我們少爺呢?”
“哦,這貨是你家少爺啊!你家少爺出車禍了,過來接一下吧!”
李福一聽,瞬間急了“什麽?你們在哪裏?”
“興業大街,景都花苑往東大概一公裏左右吧!你們速度快點哦,不然你家少爺因為失血過多死了,我可不管。”
“好的,我們馬上就到,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李福此時的語氣顯得客氣萬分。
薑凡歪著腦袋,思索良久後,憋出來一句“不要問我是誰,我是新中華的活雷鋒”
說完,薑凡便掛斷了diàn huà,哈哈大笑著將shǒu jī也扔在了青年身上。
“好了,人也救了,血也止了,diàn huà也打了,托你的福,我也成窮光蛋了。咱們回見,哦,還是不要見了,拜拜”
說完,薑凡便轉身朝學校那邊走了,隻是沒走幾步,他便又倒退著走了回來,然後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青年。
“小夥子,今天你遇到我,也是一種緣分,我就大發慈悲,再送你一首詩。”
從旁邊找來一根樹枝,樹枝揮舞間,青年旁邊的地上便洋洋灑灑的出現了幾行大字。
吾有舊友牛似汝,如今墳頭草丈五。墳裏木棺骨已無,勸君莫學吾故友。免得到時骨難全,見君猶見吾故友。痛兮,痛兮啊!
這是薑凡曾經在上看到的一首打油詩,覺得很有趣,便記了下來,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
“恩,不錯,很配。我走了,不見。”
看了看地上自己的傑作,薑凡將樹枝丟到一旁,拍拍手,點點頭,似乎很滿意。
這一次他也同樣沒走遠,而是在離青年不遠處的一個拐角處停了下來,遠遠的看著。所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他怎麽也得看著人被接走才行吧。萬一有哪個不長眼的開車過來,直接把人搞死了,他那27點虛點不是白費了。
十分鍾後,幾道刺目的燈光傳來,一輛加長房車停在了青年身旁。剛停下,房車的hòu mén便被打開,十幾個身穿黑衣的保鏢衝了下來,將青年牢牢的護在裏麵。
然後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抬著擔架跳了下來,將青年抬上擔架後,坐著車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