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承了他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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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離婚,又說這種煞風景的話。
歐梓謙唇角抽搐了一下,壓抑住不悅的情緒,“以後再說。”
“好,等你傷好了,我們再說,”許絨曉說道,“一會兒我回家去拿點換洗的衣服過來,還有一些……”
“讓荊楚去拿就可以了,你留在這裏。”歐梓謙打斷她的話,說道。
許絨曉咬唇,“嗯,那我打給荊楚。”
雖然知道他現在受傷,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
可是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了好,不管怎樣,他們之間都回不到過去了,竟然這樣的話,就不要給人太大的希望。
醫院的飯菜端了上來,許絨曉也已經打完diàn huà了,一進來,就看見歐梓謙靠在床頭,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咳,吃飯啊!”許絨曉對他的目光視若無物,瞟了一眼放在他前麵的飯,說道。
“你看我這樣,能端起來嗎?”歐梓謙示意她看一眼自己打石膏的手,佯裝委屈地說道。
許絨曉無奈,隻好動手喂他吃飯。
她從來沒發現,歐梓謙吃飯這麽不老實,動不動就咬住勺子不肯鬆口,她琢磨著一頓飯下來,勺子都已經被他咬斷了。
“我現在是病人,你要遷就一點。”歐梓謙幼稚得像個小孩子,理所當然地對她說道。
許絨曉壓抑著怒火不爆發出來,她生病的時候,可沒有他這麽麻煩。
“你也要吃。”歐梓謙忽然說道。
“我不餓,一會兒吃水果也是一樣的。”許絨曉回答,繼續舀了一勺飯塞到他的嘴邊。
“不行,光吃水果不好,聽話,吃飯,我們一起吃。”歐梓謙皺眉,用誘哄的語氣說道。
許絨曉看著他,有一點出神。
他什麽時候這麽會關心她了?
“你要是不吃,我也不吃了,扔掉吧!”他以為她不肯吃,狀似賭氣地說道。
許絨曉低頭,勺子在碗裏攪動,自己吃了一口,歐梓謙滿意地笑出來,“這才乖,你又不胖,不需要減肥,嗯……還要再胖一點就好。”
許絨曉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隻吃了一口,又繼續喂他吃。
在歐梓謙的威逼利誘下,好像變成了她一個人在吃飯,他都沒吃幾口。
“我還沒吃完,你怎麽就收了?”歐梓謙意猶未盡,咽下飯後,眼睜睜地看著許絨曉把飯菜都收了起來,莫名其妙地問道。
“晚上不要吃太多了,你生病,這些油膩的東西就少吃一點。”許絨曉把還剩了半碗的肉全部都收了起來。
歐梓謙已經遲了一堆青菜了,也不知道許絨曉是不是故意的,隻給他夾青菜。
她是自己吃飽了,就懶得伺候他了吧!歐梓謙對這個女人有種無語的感覺。
“那也行,你給我削水果吧!”他說道。
許絨曉認命地給他從袋子裏拿出一個蘋果,剛要拿出水果刀,卻聽見他在一旁說道:“我不吃蘋果,吃橘子就好。”
許絨曉沒覺得有什麽異樣,他卻說了一句,“水果刀太鋒利了,別傷到你。”
不知道為什麽,她鼻子有點酸酸的感覺。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的話裏麵,有一些她陌生的寵溺和關懷。
可是一想到他經常莫名其妙地做的事情,許絨曉的心,馬上又變得像石頭一樣堅硬,剛剛還有點酸的鼻子也馬上就恢複了正常。
伺候他吃完飯後,許絨曉發現有一個很艱巨的任務等著她去完成。
那就是洗澡的問題。
“你總不能讓我自己去洗吧!”歐梓謙仰頭看著她,說道。
許絨曉臉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紅,她用很小的聲音說道:“一天不洗也沒什麽的。”
歐梓謙笑了,一抹驚訝的不可思議的笑,“我今天和那些混混打架,流了一身的汗,你竟然不讓我洗澡!”
許絨曉尷尬地笑了笑,歐梓謙撇撇嘴,“不行,我不習慣這種味道,你幫我洗澡。”
說完掙紮著就要起床,許絨曉看著他那副欠打的模樣,恨不得轉身就走人。
“算了算了,怕了你了!”他掙紮著又起不來,許絨曉認命地走到床邊扶起他。
“都說了暫時不能碰水的了,還非要洗澡,一天不洗澡又不會死人,真是難伺候!”許絨曉一邊碎碎念一邊把他從床上扶起來。
“腿沒受傷,自己走過去總可以吧!”許絨曉紅著臉說道。
歐梓謙根本沒有受多大的傷,他現在渾身充滿力量,根本不需要許絨曉這麽小心翼翼地貼身伺候。
可是他偏偏把一大半的的重量都壓到了她身上,一副虛弱的樣子,“腿也被踢了幾腳,隻不過不那麽嚴重。”
他說完,還困難地走了兩步。
許絨曉無奈,隻好讓他靠著自己,艱難地走向洗手間。
“喂,你別往我身上倒啊!”一進去,她就把他按倒了牆上。
“哦,不好意思,重心不穩,”歐梓謙笑了笑,臉上可沒有一點道歉的意思,“就這樣tuō yī服,也可以。”
許絨曉鬱悶地被他按在牆上,伸手幫他解了上衣的扣子。
然後神色自若地幫他脫下褲子。
對於她滿臉的無所謂,好像什麽都沒看見一樣的表情,歐梓謙有些意外。
“看什麽看?洗澡啊!”許絨曉打開噴頭,放了涼水之後,扭頭對他說道。
這女人抗壓能力也太強了吧!歐梓謙眼睛盯著她,目光如炬。
許絨曉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燥熱,溫熱的水澆下,霧氣氤氳,她終於還是臉紅了。
歐梓謙笑了笑,還裝!
他低頭,趁她不注意親了她一口。
唇上濕潤無比,許絨曉紅著臉,憤憤然瞪著他,“你再亂來,我馬上就走!”
“好好好,我不動了!”歐梓謙馬上乖乖地說道。
“一起洗吧!你身上都濕了。”歐梓謙盯著她被水打濕的身體,曼妙的曲線被勾勒出來,喉結滾動了一下,說道。
“我一會兒洗。”許絨曉小聲說道。
“這樣容易感冒,我不洗了,你趕緊洗吧!”歐梓謙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許絨曉心動了一下,但沒再做任何表示,幫他快速洗完澡以後,自己也洗了個澡。
出了洗手間,歐梓謙正躺在床上,他的身側,空了一大半,像是刻意為她留的,“冷不冷?快上床來!”
許絨曉冷著臉,“不用了,我睡沙發。”
歐梓謙擰眉,“你要睡沙發,我就陪你一起睡。”
說完,好像真的要下床,可是那模樣實在是笨拙得像頭熊,還沒下床,就哼哼唧唧地說疼。
許絨曉無奈地看著他,“算了,就當是積德了。”
積德?這是什麽鬼話?歐梓謙嘴角抽搐了一下。
許絨曉剛一上床,歐梓謙就伸手把她摟到了懷裏。
許絨曉抬頭凝視他,“不是說疼嗎?我看你動作很矯健啊!”
歐梓謙尷尬地笑了笑,“你聽話,我就不疼了。”
許絨曉不悅地哼哼了兩聲,緊緊地貼著他炙熱的胸口,她都能聽到他心髒沉穩有力的跳動。
“這樣睡很難受,你鬆開我。”許絨曉的頭埋在他的胸口,細聲細氣地說道。
“不,這樣睡挺好。”歐梓謙很自然地回答。
“憋死人了。”她不滿地嘟囔著嘴。
“我覺得挺好的啊!”歐梓謙神色自若,絲毫沒有覺得有哪裏不好。
“你放手!”許絨曉用力掰著他的手指,費力地掙紮著。
“嘶——!”歐梓謙眉毛緊擰,麵部扭曲,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許絨曉嚇得立刻不敢動了,緊張地看著他,手縮了回來,“又疼了?”
他這發作的時候也太奇怪了吧!
歐梓謙苦笑地說道:“都說了讓你別動了,你這樣扭來扭去的,我當然痛。”
許絨曉咬了咬唇,有些抱歉,又有些倔強,“可是這樣睡很難受,憋得慌。”
這麽多天,她都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睡,旁邊突然多一個人,本來就已經很不習慣了,偏偏歐梓謙還要用這樣的方式把她圈在懷裏。
嗅著他身上的熟悉的味道,她根本沒有辦法入睡。
“是嗎?那換個方法睡,要不你趴到我身上來?”歐梓謙低頭,看著她,好笑地說道。
他就是故意的,許絨曉咬牙切齒,不屑去看他一眼。
“不說話,那就是同意了,睡到我身上來。”歐梓謙手臂動了動,佯裝真的要把她放到自己身上。
“不要!還是這樣睡吧!”許絨曉急忙拒絕,“你別亂動了!”
她可怕一不小心又弄疼了他,他又哼哼唧唧地說疼了。
“好,我們都不動。”歐梓謙低頭,盯著她,露出得意的笑。
許絨曉無奈地躺在床上,緊緊靠著他。
這個時候的歐梓謙,幼稚得要命!
可是她不忍拒絕他,是他在最為難的時候挺身而出,幫了她,她生病的時候,他也忙上忙下的。
沒有理由對他袖手旁觀,她也沒有冷酷到那種地步。
忽然間的觸碰,許絨曉渾身一僵,小聲埋怨道:“不是說了不亂動的嗎?怎麽又動了起來?”
歐梓謙的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用沙啞的聲音回應道:“這我沒辦法控製,要不你幫幫我?”
無恥!許絨曉在心裏罵了他一千遍一萬遍。
無意之中,她忽然發現,與他的相處,不再是尷尬和爭吵。
原來他們也可以hé píng相處,之前和歐梓謙爭吵的畫麵瞬間消散,她對他的不滿的程度也下降了很多個檔次。
正當她出神的時候,感覺眼睛上麵一熱,他的吻忽然就侵襲而來。
她憤怒,輕輕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還亂動!”
“輕點,疼!”歐梓謙哼哼唧唧地說道,竟然難得如同孩子一般的幼稚!
又來這招,許絨曉氣結,但收回了手,不敢再掙紮了,誰讓她承了他的恩情呢?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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