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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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你是這麽沒有憐香惜玉之心的人。”女子眼睛水汪汪的,居然帶著哭腔,似乎要撒嬌哭出聲來了。

    煩死了!”劉義知道這種人心軟是很難對付的,一來真格的就簡單得多,一下放出神識,將女子震得一愣,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腦子“嗡”地一下懵了,立馬安靜了下來,一句話也不說,雖然她實在想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麽,但接下來應該做什麽她心知肚明。

    狠狠瞪了女子一眼,荷管事心想你竟然想拋下我一個人離開,不過要讓他真發脾氣還是舍不得的,這名女子是他在府內最喜歡的一個,床上功夫了得,以後還要好好做春宵夢呢。

    你想毒死我是不是?”劉義一臉詭異的笑容,不知道他心裏所想,荷管事不禁發毛,情不自禁否認:“沒……沒有……”

    嗯!?”劉義的巴掌揚了起來,就要出手。

    有!有有有,不對,有過,現在不敢了……”荷管事現在變得機靈了,本來他就看臉色行事的能力特別強,雖然其他一無是處,但轉變語氣的反應極快。

    嘿嘿。”劉義的笑容很詭異,叫他相信這家夥真的不敢了是不可能的,恐怕現在他的害怕隻是本能,其實心裏就想著馬上幹掉自己把?

    你……你要做什麽?”劉義的笑容太恐怖,荷管事緊張了,畢竟自己對這小子百般刁難,還要人性命,現在對方無所顧忌,放下一切來幹,那必定會是刀山火海。

    你對我做了什麽,我也要對你做什麽。”劉義知道這種人容易好了傷疤忘了痛,就一個巴掌唬不了他,而且也太便宜了,用某些人經常使用的話語,便是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長眼的家夥。

    我可是傅府管事,從今以後我不碰你就罷了,你可不要忘了這是什麽地方!”荷管事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些什麽事情,縱是告饒也無用,還是垂死掙紮用身份和地位、地點來唬一下人。

    喲,很囂張嘛,什麽時候了還在叫囂?”劉義運轉起真元,傳輸力量於雙臂之上,卡住脖子,單手將赤身裸體的荷管事拎了起來,頓時一股難聞的味道襲來,手上也滑滑的,滿是體油,看來平日裏大魚大肉吃多了,而且經久不洗澡,才會那麽惡心。

    靠,你這家夥,表麵上一副管事的樣子,衣冠楚楚,穿的也比我們好,原來這麽¥≈,真是一隻衣冠禽獸。”劉義強忍住沒嘔出來,說實話,這個荷管事實力還是蠻強大的,特種攻擊啊,憑此實力,縱橫天下,誰與爭鋒!?淫才啊,他不入修煉界真是可惜了。

    荷管事死命掙紮,一股一股味道洶湧過來,如同海浪一般,那也不是臭味,反正很是難名、惡心,劉義都快吃不消了。

    盯了角落裏的嬌小美女一眼,劉義一副甘拜下風的神色:“這位俠女,您在這種攻勢下金槍不倒,可見武功出神入化,小弟佩服佩服!”

    不敢當,不敢當。”女子照單全收。

    劉義:“……”

    放開……我,我叫人了……”被卡住脖子,荷管事說話很吃力,但還是嚐試威脅,同時用拳頭不停敲擊劉義的雙臂,他還算是蠻壯的,所以物理攻擊力還是有一定傷害。

    竟然還敢動手?”劉義一拳打向那家夥的鼻梁,一聲悶哼,荷管事疼得直哼哼,想要捂住鼻子卻不能,難受無比,此時鼻血也淌了下來,算起被他害死的人,今天的懲罰已經非常便宜他了。

    你每天大吃大喝,身上都流油,弄點血放出來吧,那麽多營養小心身體都爆掉。”劉義又是一拳,打掉他三顆門牙,確實,是三顆,不是一顆,劉義下手很重而且有所把握。

    啊——”荷管事慘叫,一向隻有他玩弄別人,還沒有被人這麽虐待的,他悲憤不堪卻又無可奈何,隻能化之在慘叫聲中,希望有人聽見過來救他,不過他不知道劉義已經動用秘法隔絕了聲音,除了屋中三人,沒有其他人會聽到。

    荷管事口齒不清,不知在怒吼著什麽,他一掌向著劉義頭部拍過來,卻被劉義單手接住,然後右手一鬆脖子,將之扔在床上。

    臭小子,你給臉不要臉,我可是傅府管事,你一個下人……”荷管事口中滿是血,說話含糊不清,不過還是可以聽得懂的,劉義冷笑:直到現在還敢威脅,看來這個家夥真的以為自己是管事非常了不起,趨炎附勢,狐假虎威,今天就要讓他知道後果。

    劉義將荷管事一下子按在床上,一陣拳打腳踢,絲毫不留情麵,從還沒入傅府開始這混蛋就一直百般刁難,那時候自己根本就沒有得罪什麽人,不是沒事找事嗎?

    荷管事慘叫連連,剛才的醉生夢死之態一掃而空,現在什麽美人如玉,金屋藏嬌,春宵一刻值千金,全是狗屁,逃脫別人的拳腳才是王道,隻是可惜他逃不了。

    我打打打打打……”劉義雖然沒有動用真元,但是他本來就武功不低,要虐待一個惡心的家夥還是很簡單的,隻是回去一定要洗個澡,特別是雙手一定要洗幹淨,這貨太髒了,玷汙了自己的手。

    整整打了一炷香的工夫,荷管事鼻青眼腫,臉部不成樣子,變成了豬頭,劉義本來想再打一會兒的,那才解氣,但是他忽然意識到這不是在修煉界,這麽幹要出人命的,沒離開傅府之前他還不想殺了這家夥,不然會很麻煩。

    還囂不囂張?還要不要殺我?以後還找不找我麻煩?知道該怎麽做了嗎?”劉義一連提出多個“問題”,但是可惜沒有人能夠回答他了,荷管事在床上直抽搐,嚇得嬌小女子都恨不得上去探探他的鼻息,不過劉義知道這家夥沒事,現在的樣子一部分是急火攻心,緩一會兒就ok了。

    荷管事徹底沒了脾氣,劉義也不多待,大搖大擺地走出門去,隻剩下女子趴在床上不住搖晃荷管事,嚐試讓他清醒過來。

    劉義知道,最起碼有一段時間這個家夥不會再蹦躂,因為他明白即使束縛於傅府、會稽城的條條框框,即使殺了人後劉義會被追殺,但是前提是荷管事自己被劉義給幹掉了,這筆生意做的很不合算。

    這麽多天來,也就發生了這麽一件意外事,總體來說還是很平靜,因為劉義不再出門,有了前車之鑒,他還要再緩一緩,雖然破入了化元煉器,但是還沒有完全掌握那股力量,他需要兩三個月來徹底鞏固實力,所以他的“威脅”還是在府內的:荷管事、小老頭、簡公子,還有商夕顏,根據簡公子的性格,應該自以為是正人君子,說過了外頭才會動手就不會在傅府撒野,至於商夕顏,了解自己的實力,頂多口頭上故意刁難,沒多大傷害,荷管事已經教訓過了,所以唯一要注意的隻是傅大人。

    看旭日東升,夕陽西下,體會歲月的點點滴滴變遷,劉義每每在清晨天微亮之時吞吐晨息,在眾人忙著吃飯,無人注意之時看天邊血色,心中說不出的坦然,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看你心有多大,腦中是否有一方乾坤。

    別人修煉都有目的,有的是為得道飛仙,有的是為獨步江湖,劉義卻不是太過明確,本來確實,他是為了自保,但是現在他又迷茫了,因為自保也不盡然,或許僅僅是為武吧,但是何謂武,那武祖心法上說得太過晦澀難懂,而且劉義也不一定能夠認同,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世界,不需要和別人同步。有的時候,人確實活得渾渾噩噩的,但那種渾渾噩噩並非是壞事,自然界都有它的特定軌跡,比如由生到死,每個人都是如此,至於仙神,他不太信,因為他是過來人,他覺得這是宗教勢力的欺騙,究竟是如何,他不甚明了。

    天地莽莽,人海茫茫,渺小的修煉者在這片龐大的世界尋找未來,難免會感歎一些東西,更何況是像劉義那樣來到異世,沒有親人、朋友,還處處有危險的孤獨者。看天地虛妄,吾心倉皇,夏夜的星月,俯瞰蒼生,劉義有時忙得晚了便會仰天躺在屋頂上,看著這片浩瀚的宇宙,不禁失神:生命、功成名就、王道天下,都是這片玄妙的、不可抗拒的宇宙所給的,有些修煉者,特別是那些大門大派的,自以為修煉得獨步天下,便開始不將世界放在眼裏,給予自己天地主宰者的稱號,不可一世,卻又自高自大、自欺欺人,最終輕者黯然神傷,默默隕落,重者身敗名裂,魂飛魄散,害人害己。所以,劉義不禁有了一種虔誠之心,人,不能忘記自己的位置,因為人類世界的某些榮耀而飄飄欲仙,誌得意滿,因為冥冥中總是有著一股力量在平衡著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