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臨陣換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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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吧嗒著嘴尋思著上盤的戰況,他們已經開始了第三局。

    我壞笑著道:“剛才這盤棋劉大師怎麽看?”

    劉巧手嘴硬著道:“人家天來不是贏了嗎?這有什麽好說的啊?”

    我哈哈大笑:“那圍棋將軍是不是要改名為衝鋒將軍了啊?剛才那棋可是幹淨利索的攻殺啊?再說了這盤棋他本來就輸了的,對麵那個孩子攻著攻著就攻魔怔了,走出了一步臭棋,要不咱們的圍棋將軍可是在劫難逃啊!哈哈。”

    劉巧手不服的道:“人家那棋也不算太臭,就是走軟了,再想成殺就有點繞遠了,沒天來殺的快了。”

    還真是死鴨子嘴硬啊?我最喜歡揭人了,那咱就接著來:

    “子力全部撲上去攻擊的時候,防禦基本上是相當於沒有的,這個時候走一步軟招,不就是相當於自殺啊?明明可以一直壓製到對手力竭而死的,你說是不是?”

    劉巧手也沒想到我這麽不給他麵子,轉移話題道:“又開始了,又開始了,咱先看棋,什麽有的沒的等會再說啊。“

    嗯?這天來的手法是頗具高手風範不錯,但是沒有高手的實力,光走出高手的風範那就會裝b失敗,結果會很慘滴,老劉這麽維護他,難道這個也是他的徒弟不成?那也不行,私生子都不行。

    小春子瞪著眼看棋,也看不出什麽道道來,隻好往肚子裏一個勁的灌茶水,一會就灌了個肚兒圓,這會正在那裏玩雙手互搏呢,聽著我們在那裏爭論,打了個哈欠說道:“他厲害不厲害的又能怎麽樣啊?又不是跟咱們下的棋,嗯?要不要咱們也去找他下幾盤棋去?這裏贏了有沒有錢啊?”

    我聽著心動,站了起來嚷嚷道:“走走走,我上去****幹幾盤,保證把那個什麽圍棋將軍殺成萎靡將軍。”

    這下可忙壞了劉巧手,又是拉我,又是要捂住我的嘴的,湊到我耳邊悄聲道:“這裏可不是什麽人都能下的,再說了人家是單純的交流棋藝,你不要去搗亂,你這叫砸場子知道不?”

    雖然聽著是有那麽點道理,但是怎麽覺得他是在維護那個圍棋將軍呢?算了,剛從上海跑出來,還沒有做好再換地方流浪的準備,就先忍忍吧。

    但是就這麽坐吃山空也不是那麽回事啊,改天還得問問能不能在這裏下棋,我這樣的冒充個省冠軍應該問題不大吧?

    我專心看向那棋盤,第三盤那個圍棋將軍一換原來運籌帷幄,決勝千裏的風格,變得凶狠犀利起來。

    看來上盤棋他也知道對手沒走錯棋的話,自己應該是穩輸的了,既然控盤不能壓製住對手,那隻能選擇對攻了,這種出了名的人就是這樣,輸錢倒是小事,自己的榮譽那可是比錢還重要的。

    但是對我來說,兩樣都重要,要是輸掉榮譽能贏錢的話,他想贏多少盤,我就讓他砍多少盤。

    看對攻的棋是最刺激的了,你來我往的,攻防互換,雖然對攻的棋最後大都會有一個人敗北,和棋的可能性比較小,但是看的就是那個熱鬧,就跟人們明知道那一群的反麵人物最終還是誇張的被一個主角全部放倒,但是仍然看的津津有味。

    對攻之所以出現和棋的幾率比較小,是因為雙方的子力都集中在對方的陣營裏全力攻擊,必要的時候防守一下,那邊的攻擊力量都足以致對手的老將以死地。

    雙方大部隊不直接碰麵,全力攻擊對手的司令部,就看誰手快,先拿下對手的老將子了。

    但是圍棋將軍轉換風格以後貌似有些不適應,看著雖然是在攻擊,但是總給人種有心無力的感覺,難道是他攻擊力不足才開始苦練的控製棋?哎,逃避是沒有用的,自己身上的任何一塊短板都可以成為對手取勝的利器。

    臨陣換槍,效果一般都不會很好。

    再加上自己本來是後手,一開始擺出跟人拚命的架勢,你不吃虧誰吃虧啊?攻擊型的對手就是喜歡你也對攻,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倆人碰到一起,絕對能能成為三大鐵之外的又一鐵——一起下過對攻的象棋。

    兩個人誰讓都是以屏風馬開局,拚的散手的實力——散手一般是指不以中炮開局的套路。

    但是這個時候紅方挑戰者已經是一炮沉底了,空心底炮,最要命的是將門這邊的小鬼拍門的位置占著一個紅方的大車,這絕對當得起大鬼拍門了。

    隻要另外的一個在左邊的巡河車調到右邊,霸王肋道車,或者搶一個二路或者三路的明路下去的話,那就能一局定輸贏了。

    走到這裏我倒是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下定論,對攻的棋搶到就是那一步棋,任何一方連走兩步棋,那肯定是必勝無疑了。

    果然,黑方攻擊力雖然不怎麽樣,防守的能力還是可以的,先退炮以中士為炮架打車,其實這裏紅方完全可以得子得勢的,但是紅方攻擊的時候容易魔怔,這次這個毛病又出現了。

    其實當有好幾種方法殺死對手的時候,先不要急著下定論,根據對手的情況,再決定用那種方式殺對手,不要死腦筋認準一條路走到黑,一樣多的棋子,對手沒有破綻的話,你那裏來的必勝的棋?

    這裏黑方退回來打車的炮是,在他的右邊的肋道,炮和對手的車,中間隻隔著中士。紅方的肯定是以為倆車加上底炮就足夠了,所以還大大方方的退了一步車。

    結果人家進了一步左邊的邊卒,開通了邊馬的馬頭,自己的巡河車平到二路明道的時候,人家黑方也把巡河車平到了馬口上跟你的車直接來了個麵對麵。

    紅方的巡河車迫不得已的又平到了3路,估計還是在做必定勝利的春秋大夢呢,但是人家接著上了個七路相又把路給堵死了,隻剩下四路肋道的霸王車了,人家隻要之個士就把所有問題都解決了,因為那邊有個炮在守著,最多隻進車將一軍的棋。

    其實他的大鬼拍門的車被人家的炮趕退以後,就沒有了殺棋了,就算你的車下去以後,人家最多棄給你一個士,你的肋道不是大鬼拍門了,人家跟根本就不怕你。

    你最多雙車都進到底線,吃人家一個士以後就沒招了,因為人家的那邊的炮正好守住你車的將軍,要想雙車再底下打兩將繞到炮那邊去做殺的話,也實現不了,因為人那邊還有個正馬在守著那邊的底士呢。

    對攻的棋,假如你的攻擊沒有了殺棋,那就相當於你隻有等死了這個時候再想回防已經是萬萬不可能了。

    劉巧手這次倒是挺自覺的說道:“嗯?圍棋將軍這次真的換風格了啊?但是剛才退炮打車的時候,紅方要是進馬臥槽,把他的肋炮給定住,然後霸王肋道車不是就結束了嗎?看來這次圍棋將軍的棋還是本來就要輸的。

    我呢就愛跟人唱反調:“你看仔細了沒,那個棋隻不過得個炮而已,可以說是得子得勢而已,要說人家輸還是早了點吧?”

    劉巧手這次不樂意了,我正著說反著說,你都得跟我抬杠是不,那咱們就仔細白扯白扯:

    “那個棋進臥槽馬就可以定住黑方的肋炮,並且臥槽馬還踩著對手的車呢,雖然不敢真踩,因為踩了對手的黑車以後,黑炮就可以打紅方的大鬼拍門的車了,一個已經進到大鬼拍門位置的車,去換對手一個一步未走的車,那可是虧的的褲頭都沒了。

    但是雙車並線以後形成霸王肋道車,再加上右邊的底炮,要你的殺,你怎麽辦?還沒算那邊的臥槽馬呢,根本就是無解了吧?“

    我嘿嘿一笑:“你這不是算的挺細啊?人家怎麽就無解了啊?你壓根就沒給人家算黑棋咋應吧?還是你壓根就不會算?”

    我這麽一說,劉巧手也有點不確定了:“紅方進馬臥槽定住炮的話,紅方應該先進一步車盯住臥槽馬吧?”

    見我點頭,接著說道:“那紅的雙車並線到肋道,下一步就是絕殺啊,還是無解啊?”

    我沒有再難為他,直接提醒道:“你雙車並線形成霸王肋道車,人家就之高士給你隔斷不行嗎?你怎麽走?反正我估計那個孩子殺起來容易魔怔,肯定是進後車,或者退前車吃士了。”

    劉巧手接道:“那肯定是吃士了,你要是平車吃掉馬,人家就進車將軍,你上將的話,上將的。。。。。。”

    我接著說:“上將後,另一邊有炮防住你車將軍了吧,你隻有先退一步底炮然後才能絕殺吧?那人家再飛一步相,然後另外一個車保住宮頂線,老將上三樓,你還能有殺?最多就是找回一個子去,多得了一個士而已。”

    劉巧手:“。。。。。。”

    我接著說:“其實人家之高士的時候,就不能再想著一心殺人家了,先吃掉黑方的肋炮,形成拔簧馬,還是帶著殺的,紅車再往右邊的肋道一平就是絕殺。

    黑方要是不想被逼的拿車砍馬,就隻能是之士隔斷紅的肋車右移了,這個時候黑的一路車盯著紅方的臥槽馬,紅方的車已經分開兩肋,想殺是暫時殺不動了,因為紅方的拔簧馬被盯死了,紅車敢退車將軍的話,馬就被吃掉了。

    還是得退一步底炮,等紅車拔簧的時候,用炮守馬,但是黑方這個時候就可以出將到六路肋道了,因為先前之了一個羊角士,後來又之了個中士,已經是守得穩穩的了,隻不過死活丟了一個炮而已。

    然後就是黑方攻擊,紅方防守的時刻了,隻不過紅方的大一個大子而已,輸贏還是都有機會的,要是像你說的吃士的話,紅方就是必輸了。“

    我滔滔不絕的剛說完,突然發現身邊多了很多的聽眾,我不好意思的擺擺手:“我就是隨便說說,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