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三百零二章 遠征軍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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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盟,安拉索爾防線後方魯斯塔星附近,星盟派遣的搜救打撈船仍然持續作業。
太空中漂浮著數不清的戰艦殘骸,按照星盟打撈船隻的作業效率到現在怎麽也該清理了大半才對,可事實偏偏並非如此。
這些太空垃圾殘骸仿佛永遠也清理不完,當你以為清理完成的時候稍作休息新的殘骸再次出現,仿佛是在填補之前的空隙,可是這種填補是不規律的並沒有指定的填補位置。
這樣奇怪的事不止一次的生,以至於星盟打撈船隊不得不正視,魯斯塔星附近戰區的異常。
你們就沒有一點辦法?咚咚兩下敲在光屏上,無可奈何的憤怒與忐忑透過屏幕的震蕩傳遞給會議室裏所有人。
這裏距離迷失之地很近,環形光帶還在進一步擴張,這周邊區域的太空環境加改變越來越複雜,這些太空垃圾的出現與最近劇烈的空間波動相關。
一言以蔽之,無能為力。
環形光帶不斷擴張這件事星盟除了除了築起一道道防線之外到目前為止也沒能拿出任何行之有效的應對方式,隻能眼睜睜看著。
衛蘭帝國偏偏和瘋了一樣開始加快進攻步伐,與衛蘭帝國的戰爭牽扯住星盟聯軍大部分軍力,時間一長必須多線作戰的星盟聯軍肯定會吃不消。
讓星盟高層更為擔憂的一點是,隨著淪陷區域增多,環形光帶擴張度加快,如果星盟做不到強勢防禦,靠近環形光帶周邊的地區恐怕不會願意繼續提供軍事支持,畢竟星盟不能提供保護,甚至無法妥善安置難民,那麽他們勞心勞力勞民傷財還有什麽意義?
多瑙聯邦生的事不會是唯一也不會是最後一次,那隻是一個開始,那一次可以被星盟強勢鎮壓處理,可之後還會不會那麽順利誰都不敢打包票。
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的話,星盟越是強勢越是會引起反彈,畢竟加入星盟是為了和平共榮不是為了成為前線炮灰犧牲品。
星盟高層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而對於此刻駐守在邊防線上的聯軍軍官們來說,時間一天一天的流逝,毫無進展的任務也讓焦躁的情緒無法舒緩。
每個人都有怨氣。
一群當兵的人有怨氣就容易爆武力衝突。
會議室裏爭鋒相對的冷嘲熱諷當然得不到滿意的解決方案,一群軍官二話不說挽起袖子去了訓練大廳,有男有女。
沒上戰場總不能因為私鬥把人給打傷了,當然是上半虛擬平台,一來算是實戰訓練,二來能讓人在不受重傷的前提下狠狠的感受一下被暴打的快感。
幾名駐守的軍官沉著臉來到訓練大廳。
訓練大廳裏人不少,上千平方米的開闊大廳裏擺放著數百個擂台。
這些作戰擂台不使用時占地不過一平方米左右,啟動後還能多個擂台相連組合成打擂台,完全足以適應駐守軍團的日常基礎訓練。
原本打撈隊伍就以新兵和傷殘老兵居多,作戰擂台的訓練量更大。
羅二哥和他的機甲隊員在混入打撈艦隊後並沒能如願的盡早現目標線索也沒能順利進入迷失地帶附近的打撈區域,原本特意頂著新兵的名義一來是不引起注意二來是方便擦去痕跡。
可是現在呢?
這打撈任務沒完沒了,根本不能脫身了,再說這裏連戰事都沒有,就是想要乘亂逃離都不行,強行逃跑那就成逃兵了,肯定會被追擊,更別說去迷失之地附近。
按照正常程序那就更走不了了,新兵就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申請調令根本不可能成功,沒人會搭理。
早知道就不要這新兵身份了,白花了一大筆錢把自己買套牢了,羅二哥每每想起還是極度鬱悶。
一行五人在訓練大廳裏坐著,打撈任務完成後沒有別的去處,這個地方被當成休閑娛樂場所了。
釋放一下他們無處安放的憋屈和焦急。
羅二哥覺得時間再這麽耽誤下去,別說是救援,他可能連收屍的機會都沒有。
一想到羅妹子此時此刻可能遭遇的危險,臉上的表情越是沉鬱,羅二哥生身周的低氣壓令周邊走動的其他士兵不禁打了個冷顫,摸著手臂走遠了一些。
你快別看了,待會他忽然向你挑戰,你接不接?
一名士兵將同伴快步推走,你不會還不知道他們吧,這段時間多少人的飯票和酒票都輸給了他們,難道你還要上趕著去給他們繼續改善夥食?
羅二哥和四名機甲隊員坐在擂台前長籲短歎,對於周遭的議論也不甚在意。
這時一群擼起袖子要幹仗的軍官走了進來。
羅二哥看了他們一眼隨即收回眼神,這段時間不僅是他急,這裏的駐軍軍團更急,想必星盟聯軍軍部的高層也不輕鬆。
太空垃圾源源不絕。
這個現象背後所代表的信息量可是相當龐大。
總歸不是好消息。
環形光圈帶的擴張,迷失之地的出現都讓星盟聯軍壓力山大,危險的信號已經非常明顯,可星盟迄今為止似乎也沒能拿出任何行之有效的應對方案。
他們三天兩頭來這兒幹仗,還不如領兵直接去前線呢。一名機甲隊員瞥了一眼開啟擂台的軍官,小聲嘟囔。
別了,以他們的水平去了前線不就是給帝國遠征軍送菜嗎,新兵是無辜的,你幹嘛這麽詛咒他們?
帝國遠征軍這段時間在星盟樹立起了近乎無敵的可怕形象,這對星盟聯軍來說當然不是好事。
這支幽靈一般恐怖的軍團神出鬼沒,最大的特點就是凡走過寸草不生,一支破壞力極強的血腥軍團。
帝都星神秘消失這件事似乎對帝國遠征軍毫無影響,它就像是一支插入星盟腹地的尖刀,每一次紮進拔出總是鮮血淋淋。
到目前為止星盟聯軍碰上帝國遠征軍的艦隊基本上都全軍覆沒了,當然也不是沒有沒被戰勝的,那些艦隊的結局也並不美好,消失了,全部離奇失蹤。
羅二哥翻著手邊的光屏,臉色越來越凝重,壞消息一條接著一條。
這兩天又確定了一支艦隊失蹤,在從巴拿馬星去路利達的航線上,一支運輸後勤物資的貿易艦隊失聯,一開始聯軍以為是衛蘭帝國做的,經過多方調查後確認當時沒有敵軍艦隊存在。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支艦隊的其中一艘護航艦在昨天被現忽然出現一顆星球領空,差點造成航空港爆炸。
這個消息星盟議會想要封鎖根本不可能,他們能做的不過是給艦船忽然出現在航空港找一個不那麽突兀的理由。
比如說艦船失事,躍遷故障等等等。
可羅二哥這種知曉內情的人一看便知,這與之前那些神秘失蹤的艦船一樣,那道神秘的黑線又出現了。
不知道有沒有幸存者?
機甲隊員疑惑嘟囔。
羅二哥沉聲不語,沒有,他剛從貝蒂那邊得到消息,那艘忽然出現的艦船被迅隔離處理就連被誤傷的航空港也一樣,全線封閉隔離,不僅僅是有沒有幸存者的問題,恐怕還有更麻煩的事生了。
這讓羅海峰更加焦躁,如果羅羽寧和11連同星盟那支艦隊與那艘艦船是同樣的遭遇,羅海峰不願意做這樣的假設。
就在羅海峰焦躁思考的時候擂台已經開打,今天軍官們沒有玩一對一的單打或是三對三的小型團戰而是選擇了十五人團戰。
擂台已經開啟,隨機出現的戰場是太空戰,廢棄的空港,周邊遍布太空垃圾。
這倒是很符合當前他們所處的環境。
擂台組合連接,所有人各就各位。
軍官們隨意的挑選了一些士兵參與到隊伍中,羅海峰也接到了邀請隻是思考太專注沒來得及點選確認就被別人搶先了一步。
這樣也號,羅海峰並不想在這種場合出風頭。
擂台戰打得如火如荼,士兵們歡呼雀躍。
越來越多的戰士聞訊趕來觀戰,也許是大家都憋了一口氣,今天這一場打得勢均力敵,非常精彩。
鼓掌尖叫歡呼聲在擂台戰大氣磅礴的背景音效中穿插,氣氛非常熱烈。
羅海峰站起身朝門外走去,他從兜裏取出煙盒,他很少抽這種東西,隻有特別煩躁的時候會點上一根冷靜一下。
煙霧繚繞中羅海峰盯著訓練大廳外大屏光幕上正直播的擂台團戰畫麵。
直播?羅海峰咬著煙卷納悶不已。
這裏不是學院,也不是格鬥中心,更不是競技比賽,之前的擂台戰也從來沒有直播過。
訓練大廳這邊的人在輪休,還有許多戰士在站崗或是作業,有各自的任務,這直播的出現無疑非常引人分心。
不正常。
羅海峰咬著煙卷向前走,繞到另一個方向,另一麵光幕也在直播。
這太奇怪了。
羅海峰意識到不對勁立刻返回訓練大廳,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眼睛忽然瞪大。
空間站不同區域的巨大光幕上現場直播了同一個畫麵,兩名少校軍官被爆頭,一擊致命毫無還擊之力。
有什麽比在敵人的營地裏當著所有士兵的麵殺死敵方軍官更能打擊士氣呢?
現場直播呀,還不止是殺了一個,而是一次性解決了好幾個。
這種事生在戰場簡直不可思議,放進軍事教科書裏學生可能會以為是編的。
是帝國遠征軍。
羅海峰原本以為帝國遠征軍的幽靈軍團是一種誇張的形容,此刻卻真實感受到了。
三名高級軍官直接死亡,直播畫麵從虛擬戰場轉變成訓練大廳。
警報拉響,
敵襲!
敵襲!
雖然這裏算是軍事基地,可絕大部分新兵根本沒有上過戰場,每天就是操作垃圾船打撈太空垃圾而已,冷不丁忽然生這種意外還是慌亂。
太意想不到了,就連羅海峰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潛入太空站暗殺,這支軍團的作戰風格實在詭異多變。
羅海峰原本即將踏入訓練大廳的腳步忽然頓住集合。
立刻集合。
這是僅僅針對布爾吉斯機甲隊員的通知。
羅海峰收到了貝蒂來的危險預警,周邊出現異常信號屏蔽。
帝國遠征軍居然將這裏作為主攻目標展開襲擊,絕對是始料未及。
這地方除了垃圾到底還有哪一點吸引人,羅海峰旋身朝平台空曠的地方跑去,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垃圾場,除了從迷失之地出現的垃圾這裏並沒有任何特殊。
帝國遠征軍忽然出現一定有原因。
太空站上方出現密密麻麻的白色小點點。
防禦護盾拉開,如繁星墜落一般的攻擊落在了防禦護盾上,紅色警報在同時響起。
這一次敵襲可謂是突襲的典範,毫無預兆。
砰!
砰砰!
護盾劇烈震蕩,在護盾之外沒來得及回航的打撈船頃刻間被炸的七零八落。
這一係列突襲,再加上軍隊指揮官的突然死亡,原本就是由新兵和傷殘退役士兵組成的隊伍士氣受到了毀滅性打擊。
羅海峰啟動機甲,脖頸間的掛墜中取出機甲。
進入機甲駕駛艙的不止是羅海峰,其他幾人也從訓練大廳哦啊裏了出來。
不依靠機甲單論個人戰力,幾人僅僅隻能勉強算是優秀,在真正的高手麵前根本不夠看,進入機甲之後就不一樣了,立即躋身一流。
羅海峰駕駛機甲沒有返回訓練大廳。
留一個人處理訓練大廳處理襲擊者盡可能抓活的,其他人和我一起升空。
此時的空間站最需要就是彌補防禦漏洞,沒有比機甲更適合做這種查缺補漏填補防禦漏洞機動性極強的任務了。
防禦護盾在高強度大麵積的第一波襲擊之後出現了幾處漏洞,襲擊者盯著漏洞快猛攻。
攻擊極為迅猛,一旦給與空間站喘口氣的時間能量供應到位,護盾再次蓄能完畢,沒有了突襲的意外之後想要及時攻破護盾防禦非常困難,除非有專攻的高能武器。
羅海峰駕駛的黑色機甲出現令空間站的人大吃一驚,不知該哭該笑,這又是怎麽混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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