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節 wēi xíngshè xiàng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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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兔子送我回家,我一路都沉默著。
林希不需要我了,可是,我還需要她……
我突然覺得道路兩旁的建築變得昏暗起來,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咳咳,其實你今天下午打那個變態的時候還是挺an的……“白兔子斜眼瞟了我兩下,我沒有答話。
“剛那妹子……是你前女友?”她繼續試探著問我。
“不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雙手交叉,懶洋洋地說道。
“哦,你的女閨蜜啊。“白兔子恍然大悟。
“不過……”她接著說了句,“你喜歡她吧?”
我心裏一驚,猛地看向白兔子,問道:“看的出來麽?”
“太明顯了好嗎。”
“……“
“她……要跟別人結婚了?”白兔子又試探著問我,我點了點頭。
“那個叫陸鵬的?“
“哎,你別八卦了……這事跟你沒關係,等會到門口放我下來就好了。”我有些不耐煩。
白兔子癟了癟嘴,暫時消停了下來。
……
“好了,到了。”
大概十分鍾後,車就到了我家小區門口。
“哦好,今天謝謝你。“我一邊解安全帶一邊說道。
白兔子看了看我,沒有說話。
我打開了車門,準備下車。
“那女孩叫林希吧?”
我整個人愣了一下,開車門的手懸在了空中。
“你怎麽知道的?“我轉過頭去疑惑地看著白兔子。
白兔子搖了搖頭,攤開雙手對我說道:“我不知道啊,我猜的……”
我平靜了兩秒,然後下了車。
“你猜的沒錯。”我站在車下對白兔子說,眼神有些迷離。
白兔子看了我三秒,然後撲哧笑出聲來:“我逗你的呢,你這麽認真幹啥,我走啦……”
說完她就開車走了,我都還沒來得及回她一句“好的”。
我看著她前行的方向,等到再也看不見車身了之後我才轉身進了小區。
此時已是深夜,小區裏除了門口的倆保安,就沒有再看見在外麵晃悠的行人。
我心不在焉地走向了一樓電梯口。
莫名其妙大樓裏的四個電梯都停在了最高層,等它們下來,估計還得兩三分鍾。真是慢啊。
我將手放進褲兜裏,低著頭看著地板,然後用腳尖劃著圈。
這要是平時,等這麽一會我是無所謂的,但是它卻偏偏挑在我最心煩的時候。
我腦海裏還在不斷閃現林希對我說最後那兩句話——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
“陸鵬下班會接我……“
終究,她還是討厭了現在的這個我。
叮——
隨著一聲鈴響,二號電梯開了。我正準備進去,卻看見裏麵站了一個帶口罩的男的。
這麽晚了,是要出去跑步麽?我看他穿著一身休閑裝,在心裏暗想到。
但是那男人卻沒有要出電梯的意思,他一直盯著我,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得我全身起雞皮疙瘩。
我皺著眉頭看著他,壓了壓自己的火氣,然後上了電梯。
真是個奇怪的人,不出電梯,也不按樓層。
我又看了他兩眼,然後按了26樓。
就在電梯剛要關上的那一瞬間,口罩哥突然伸出手去擋開了電梯門,然後直直地走了出去。
搞什麽鬼!我皺著眉頭盯著那男人的背影,在心裏暗罵道。
我特別不爽地坐電梯到了26樓,然後踢開了房門,開了燈,癱坐在沙發上。
真是讓人火大!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老是碰見一些讓人不開心的事情。難道是我今天出門沒看黃曆?!
我越想越不開心,於是去冰箱裏取了一瓶冷飲,然後打開瓶蓋一飲而盡。
哎,算了,我又何必跟林希賭氣。這也不能怪她。
喝下冷飲之後,我的心情才平複了一些。
我走向陽台,看著江邊寧靜一片。
李仁健,我到底什麽時候會跟他碰麵呢?哎,等他真的回來了,以往發生的這一切估計又會被人們遺忘了吧。
我靠在欄杆上,回憶著最近的這些事。
對哦,李仁健偶爾會在我失去意識的時候蘇醒,那我是不是可以試著給他留個言?對啊,我可以錄一段shì pín,然後提醒他去看,這樣即便是他回來了,我消失了,他也能知道都發生了些什麽。
這樣,我也不算白白來了一遭!
想到這些我又有些激動,於是從抽屜裏翻出了一部錄像機。
我用三腳架把它固定好放在沙發前麵,弄好之後,我回到了沙發上。
嗯,說些什麽呢?
“李仁健你好,現在是年7月11號晚上9點。我知道你看到我會很吃驚。我,我是陳悠悠,我占用你的身體已經一年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讓我的靈魂附到了你的身體上。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但這事就是這樣非議所思。“
嗯,下麵我該說些什麽呢?
“額,我錄這個shì pín的原因就是想告訴你都發生了些什麽,這樣等你蘇醒之後你才不會……額,不會太緊張。”
哎,我在說什麽啊,什麽叫太緊張?!這兒我該用個什麽詞?算了,先拿過來看看錄的效果吧。
於是我起身把錄像機給取了下來,然後播放了已錄製的部分。
“李仁健你好,現在是年7月11號晚上9點……”
哈哈,我怎麽這麽傻!
“我知道你看到我會很吃驚,我,我是陳悠悠……“
我皺著眉頭繼續看下去,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哎,雖然已經這麽久了,但是看到自己這副模樣還是很不習慣。
嗯?等等,這個沙發後麵為什麽感覺有個東西在動?
我按了一下倒退鍵,又重放了一遍剛剛的畫麵。
“李仁健你好,現在是年7月11號晚上9點……”
我仔細盯著畫麵,發現我身後的左上方,確實有個東西在晃。那是什麽?!
我疑惑地轉過頭去,看到牆上的壁畫上有一個米色凸點。
蟲嗎?
我走近去看了一看。
嗯?shè xiàng頭?
居然是shè xiàng頭!
臥槽,這個位置為什麽會有一個wēi xíngshè xiàng頭?!
我吃驚地把這個米色shè xiàng頭從壁畫邊抽出來,發現它還連著兩條細線,這兩條細線被染成和牆壁一樣的顏色,順著著牆壁邊緣遊走,一直延伸到空調邊的插座線裏。
這是在利用這細線供電麽?
這shè xiàng頭是什麽時候裝在這兒的?為什麽我從來都沒注意到?
不對,我昨晚看這畫的時候都沒有看見過這個東西。
難道是大蕭的惡作劇?
我在一片驚慌之下先給大蕭打了diàn huà。
“喂,大蕭,你今天來我家了嗎?“我有點生氣地問道。
“啊?沒有啊,今天老板要開會,我一直跟著他。咋了?”
聽大蕭說話的聲音不像是在說謊,大蕭沒來,何叔也有事,真是奇怪……
“還有誰有我家的鑰匙?“我又問大蕭。
“老板,老板娘都有啊。”
難道是婷姨?不,不可能。
“沒有其他人有鑰匙?“
“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臥槽!我家進賊了!
我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賤人哥,你咋了?“diàn huà裏還有大蕭的聲音,我都忘了去理會。
這怎麽辦,放shè xiàng頭的人不會還在我家吧。這種shè xiàng頭是用無線xìn hào傳輸的,即便這人不在我家,那他肯定也在附近!
我越想越恐怖。
這人的目的是什麽?
我環視了一下四周。家裏什麽東西都沒丟,那麽明顯不是為財來的。難道是李仁健以前得罪什麽人了?!
臥槽,管他是什麽原因呢,這地方肯定不能呆了,敵暗我明,太危險了,我得保命先!
我起身抓起幾件貼身物品,快速地離開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