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二林相鬥,李沉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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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高照,暖風撫心。
李沉所在的倉房四周人丁稀少無甚美景,更是靠近外牆,牆外人聲喧鬧。反之這內院清寂幽靜,穿過一道道鏤空拱形門腳踩在鵝卵石砌成的崎嶇小道上,李沉的內心也似乎平靜下來。
再穿過一道門,眼前顯出一處景院:周圍廊道,佳木蘢蔥,怪石翠竹,奇花爛漫,微風拂過,但見枝莖搖曳,細嗅清香,沁人心脾;中央是一小湖,湖上立一白玉石橋,站立之上可俯瞰整片碧綠;嵌一座假山於碧綠之上,清溪瀉玉,飛流石隙。
青蓮荷葉下,遊魚蕩漾間。飛來自由鳥,滿院歡樂添;當真是奇哉妙也!
李沉過了石橋,見有兩三個丫鬟下人在掃院擦塵,便走上前去禮問:“這位xiǎo jiě姐,在下剛進林府沒多久,此時想問個路。”
女孩聞聲看了過來,李沉當即是微笑滿麵。
“你想問什麽啊?”聲音清脆。
“不知這林府三少爺居住何地啊?”
“他啊!他住在西院,西南角落那裏有個小院子,他就住那。”李沉聽罷便道謝離開。
不離開還能怎麽樣,對方說完就又低頭幹活去了,話說這李沉一頭短發難道不符合這裏的大眾審美?
這林府格局綽綽,李沉怕進了不該進的地方就又問了幾個下人的具體路線,幾經輾轉終於是來到了這西院。
越是往那西南角走,這景象越是有些蕭索。沒有了樓閣,隻有一些單院房屋,鮮花不見,野草幾株。
翠竹珍木人不栽,老樹欲死無新芽。雞鴨鵝狗叫不齊,怎料此乃富人庭。
見此情景李沉不想偌大家族也有如此農家景象,想來是給一些下人家屬之類的居住的,那劉管事也可能住在這裏。路過一家家,找尋著那三少爺的住處,想之在西南角落,便往最裏處走去。
覺著快到盡頭了,忽聞有吵鬧聲傳來,想看熱鬧之心留住了李沉的腳步。
轉彎望去,“咦!是他們。”
但見青石道中站著林府二少爺林玄還有那林正青,當然還有打過李沉的林玄身邊的跟班在一旁恭維著。
此時林玄手上捏著一塊翠綠色的玉佩,圓形半個手掌大小,中間好像還嵌著一顆玉珠,那林正青正滿臉怒意的瞪著林玄。
“哎呀!想你這等下賤之人身上怎麽會有這麽值錢的玩意,定然不知是從哪裏偷來的吧!”林玄玩味的看著林正青。
“你血口噴人,這明明是我娘給我的,你快把它還給我”林正青大聲喊道。
“嘁!你娘給的?這說不定是你娘偷的我們林家的,現在是物歸原主”說完林玄就把玉佩放進了懷裏,轉頭欲走。頓時也發現了看熱鬧的李沉,不過眼裏並不在意。
反而身邊那下人卻叫罵道:“看什麽看,快滾蛋別擋了少爺的路。”
草!暗罵一聲,這一股怒氣就洶湧而來。“瘋狗就是喜歡亂咬人”李沉小聲嘟囔。
可那林正青此時是怒氣衝天,嘴裏喊著:把玉佩還給我;就衝過來扯住了林玄的胳膊。
林玄扭頭當即就是一掌推向林正青的胸前,不料林正青反應極快,橫膊在胸前擋住這一掌。然後扯著林玄胳膊的那隻手又猛地一拉頓時讓林玄一個踉蹌,林玄氣急,那被扯著的胳膊忽然勁力一抖抖開了林正青的手掌。然後轉手一拳掏出,直至林正青胸前。林正青雙臂交叉格擋,可還是被勁力擊的向後滑去摔倒在地。
林玄又欺身向前一腳踏下,林正青及時翻滾避開,仰身雙腿蹬出踢中了林玄的雙腿,林玄直接貼麵趴在了地上。林正青翻身站起,看林玄也站起來了叫道:“把玉佩還我”。
林玄眉頭被磕出一個大包,此時麵目猙獰。胳膊下垂雙拳緊握,猛地一抖撐開身體大叫:“我要你,死!”
喊罷便衝向林正青一拳破空,林正青格擋不住向後疾退,雙臂被擊打的發顫。可是如此也不敢用力反擊,怕放在林玄懷裏的玉佩被打碎了。
林玄可不管不顧,手腳並用,拳夯腳踢。李沉在一旁都看的不忍心,不過那林正青奪玉心切,無視林玄的攻擊,近身抱住林玄一隻手伸進其懷中掏出玉佩。
而林玄力氣極大,直接用雙手猛地掰開林正青的手腕。玉佩因此被向後朝著李沉甩去,李沉下意識接住了玉佩把它攥在了手裏。卻看到林玄一個肘擊擊退林正青一步,然後雙掌運力一推,印在了林正青的胸前,這一下竟把林正青推飛出去五六米遠。
摔倒在地的林正青是怎麽掙紮也站不起來了,然後林玄轉身對著下人還有李沉說:“劉三,還有你,給我狠狠的打,打死了本少爺擔著。”那劉三是應了一聲便走了過去,可是李沉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李沉有顧慮,萬一那林正青是潛龍在淵之輩,自己怎麽好得罪,這是找死行為。可這看似又是一個機會,一個討好二少爺的機會,這也是李沉當初進林府的初衷。
想想兩年後的比武大會,這林玄奪名的幾率不好猜測,隻因他現在太像是要被主角打臉的反麵龍套,囂張一時可能就會後悔一世。
那林玄看李沉站著不動,就怒臉向前:“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啊!”
李沉微微低頭細聲說:“二少爺,這事與小人沒有關係。”
不想林玄正在氣頭上,“你敢忤逆我,”說著一把扯過李沉,十五六歲的年紀長得沒有李沉高力氣卻是李沉無法抗拒的,瞪著眼問:“我問你叫什麽?”
“李沉”
李沉剛回答完頓時覺得脖領一緊一股巨力把自己扯在了地上,緊接著一直腳就踏在了李沉的臉上嘴裏叫罵道:“該死的賤奴,本少爺的命令竟敢不聽,身為一條狗不聽主人的話要你何用?”
腳用力踩得李沉滿臉痛苦,林玄還在用力,李沉覺得再踩下去自己的顴骨就要碎裂了,雙手用力的搬著林玄的腳可是不頂用。
不一會林玄的叫罵李沉已經聽不見了,盡是疼痛充斥腦海。雙手胡亂在地上扒拉,終於握住一塊石頭,對著林玄的小腿連續的砸。
可是力氣太小,林玄感覺不到疼痛,反而見李沉敢反擊卻更加惱怒,腳上又加了一分力。
李沉頓時瞪大雙眼,身體在地上亂扭,感覺林玄將要踩死自己。本能激發了求生意識,腦海中充滿了殺意,雙眸之中竟燃起了藍焰,緊握石頭的手又環裹起一層暗藍色暈,猛然砸向林玄的小腿。
林玄“啊!”的一聲鬆開了腳,李沉捂著臉想站起來,不料林玄含怒一腳將李沉踢飛出去。
李沉嘴裏感覺到了一股腥甜,噗通墜在地上。居然看到了劉三一臉的驚訝,接著視線模糊,好像聽見有人過來喊道:“三少爺啊!息怒吧,別打了,再打人就不行了------”聲音越來越小,然後李沉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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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李沉緩慢睜開了雙眼,微微張開嘴深吸一口氣,意識才有點清醒過來。
“娘,他醒了。”
李沉聞聲想轉頭,可在此時他突然感覺到自己臉頰劇痛,同時臉上的皮肉顫抖抽搐連帶著牙齒“咯嗑咯嗑”的打顫。
身體忽的坐起,然而又感覺腹部絞痛無比。頓時瞪大了雙眼,一隻手撐住身子一隻手捂著腹部,嘴裏隻能“我--嗬--嗚嗚--呃--咳咳”撐著身體的那隻手趕緊捂住臉頰,巨大的痛楚讓李沉雙眼都溢滿了淚花。
床前的林正青和他母親趕緊扶住了李沉,李沉把臉扭向他們似在詢問他怎麽了。
林正青的母親看著李沉滿臉痛苦急忙對林正青說:“正青,快去叫你吳伯伯去。”林正青應聲便疾跑出去,不一會便帶來了一個挎著藥箱的中年郎中。
那吳郎中看李沉捂著肚子和臉頰痛苦模樣,連忙坐下示意李沉給他一隻手好把把脈,李沉忍痛伸手、、、、、
經過吳郎中的診斷發現,李沉顴骨輕微碎裂,腹部內髒受損等傷筋動骨的內傷。這下要修養好長時間才能痊愈了,李沉聽得心裏百味雜陳,自己怎會如此倒黴。
恨極恨極,飛來橫禍,怨極怨極,無妄之災。來此間半月即是如此,修仙無數歲月又會如何?難道命裏都是劫?
吳郎中開了幾副藥就離開了,林正青也跟去抓藥了,隻有林正青的娘留下來照顧著李沉。
“孩子,來,躺好。聽說你是為了正青才傷成這樣,我們無以為謝,這段日子就留在這養傷。”
李沉從呆滯中回過神來,仔細的看著眼前的婦人。不顯老的臉上帶著慈祥與溫和,頭發紮在腦後,穿著一件粗布裙。
李沉臉疼無法回應,隻能擺擺手。
不一會林正青回來了,婦人囑咐他照顧好李沉就去煎藥了。李沉與林正青互相打量著,話說這林正青怎麽沒事?被揍得比李沉還狠,隻是能看出皮外傷,身體卻還活蹦亂跳。
或許不想這麽沉默,林正青先開口了:“那個,謝謝你為我出頭。”
李沉心裏苦澀:我哪是想為你出頭啊,我是看戲不成反被殃及池魚啊!
臉疼,也是擺擺手。
此時又想到一事,把手伸進懷裏拿出整件事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塊玉佩。林正青看到頓時神色一喜,李沉就把玉佩還給了他。對方又是連連道謝,接過玉佩就左右細看,怕哪裏破了一點。
臉疼,無法形容,扭過頭休息起來。
晚飯被婦人喂著喝了一小碗粥便作罷,臉實在疼,不想動作。
想著倉房明天倉房沒人看,自己傷成這樣便不在管它了,能說話了再讓林正青找劉管事說明情況。
疼痛折磨的李沉無法安睡,夜深人靜,而李沉心中的怒火在湧動恨意在滋生。
雙眸不知何時又燃起了藍焰,仿佛九幽的魔瞳。
“等待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到時必讓爾等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