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意探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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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正午,豔陽高照。
赤著上身,盤坐在地上的林正青已是大汗淋漓,這時林嬸也回來了。說這母子二人也是靠著林嬸的手藝生活,這林嬸會做衣,精刺繡,林正青從小到大的衣服都是林嬸做的。這平時也是給人做繡活有些微薄收入維持家用,日子過得倒也可以。
看到李沉說道:“小沉身體好些了嗎?嬸子今天買了一些排骨,給你燉湯補補。”
李沉起身相迎:“哎!嬸子我這都好的差不多了,你就不用這麽破費了。”
林嬸表示李沉太客氣,說這傷痛之人但凡都會損失陽氣,陽氣不足就容易落下病根。然後看看坐在地上的林正青就去做飯了,大概是對這習以為常。
李沉又在樹下待了一會,感覺有些口渴。扭頭看著那口井,便想著打上點水來喝。起身過去費了點力氣終於打上半桶水,入口清涼甘甜,滋入心肺,暢快無比。
這時林正青感氣結束走了過來,李沉道:“要不要來點?”
看林正青曬得滿身通紅,接過水桶竟走到一邊一下潑到身上。李沉暗驚道:我去,這不會感冒嗎?哪知,這林正青覺得還不夠,便又打上一桶潑到身上。看的李沉砸吧嘴,想著體魄強健就是好。
這林正青才十五歲,腹肌凸顯,胸肌隆起,皮膚麥色泛光,看著都有些衝擊視覺。不像李沉,光長得高,一米八五以上的個子,身上卻沒二兩肉,活脫脫像一副骨頭架子。
壓下心中泛起的酸氣,李沉問林正青:“怎麽樣,有進展嗎?”
林正青疑惑,隨即便明白了李沉的意思,搖搖頭道:“感覺不到絲毫。”
甩甩胳膊上的水,情緒有些低落。
李沉思襯間想到了另一種方法,對林正青說:“既然練氣不成,為何不換一種方式呢?”
“換一種方式,什麽方式?”林正青不解。
“據我所知,築基前除了練氣一條路外還有另一條路,乃是煉體之道。”
李沉也是大膽猜測,結合所了解的情況想也差不了太多。
“煉體之道,修自身精血之氣,鍛煉骨肉精魂,也應分九階對應練氣九層。然,煉體修至精深處,卻應比那練氣士還強。可是修煉的過程也是極盡煎熬痛苦!”
林正青聽到此處,眼光灼灼:“李沉大哥,我不怕吃苦,隻要能變得強大,我什麽苦都能吃,李沉大哥可懂這煉體之法?”
李沉搖頭:“煉體之法如此強大,應該比之一般練氣功法珍貴。你看我這樣像是懂得的人嗎?”
聞此,林正青的目光暗淡下來。
“不要灰心,要相信天無絕人之路。”李沉勸慰道。
(天無絕別人之路,看本作者如何絕你的路。嘎嘎嘎嘎!)不知為何,李沉竟覺得心裏一陣發寒,驚疑不定。
“吃飯啦!你倆快進屋來吧!”這時林嬸做好飯叫他們了,收拾好心情的二人便進屋吃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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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過去,李沉的臉也不疼了。好的這麽快李沉不覺有異,想來好幾天閑著,那二少爺林玄居然沒過來刁難。林正青像往常一樣修煉,那馨瑤也不定時過來。纏一會林正青,又拉著李沉讓他講故事。反正李沉閑著,逗逗小姑娘,這日子過得愉快無比。
不知不覺李沉來這快一個月了,閑了好幾天,想這日子不能一直這麽荒廢下去。現在還住在別人家,日子長了別人不感覺什麽李沉卻是不好意思了。想著自己不在倉房了,不知那住處是否還在?
到了倉房見劉管事在記賬,便過去詢問。可據劉管事所說,李沉這住處也應在西院。李沉可不知道自己西院的住處在哪,便去那管內務的張管事那詢問。
張管事知道了李沉的來意後便查閱了一番,最後發現西院沒有能給李沉住的地方了。李沉頓時不幹了,住的地方都沒有還幹個屁活。
這時旁邊一人過來對張管事說:“王二狗那地方不是廢置了嗎?與其拆除,不如讓他自己修理修理住去,還可以接替王二狗看門。”
後來李沉才知道,這個王二狗以前是看hòu mén的,不知怎麽得罪了那林玄,最後被他打死了。張管事最後就讓李沉住那了,然後還給了李沉一些打掃的工具。
李沉抱著一堆物件往回趕,忽遇一群一群的下人丫鬟往南院趕去。這時李沉突然想起,快到月底了工錢可以領了。李沉也是想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工錢,便跟著一群下人也趕去南院。
到了這南院賬房,便看到這裏已經排起了長龍。李沉把工具放到一邊也排進了隊伍,側頭望向前麵發現有好幾個人一起分發倒也快捷,不多時便輪到了李沉。
“哪個院的,叫什麽?”發工錢的rén miàn前擺著一本小簿子,一邊寫畫一邊問道。
“李沉,西院的。”李沉答道。
那人翻看一下簿子念到:“李沉,怠工偷懶,行為惡劣,工錢扣光。”
“我沒幹活是不假,但我受傷躺在床上養了那麽多天,難道也沒有點撫恤補貼嗎?”李沉哼了一聲說道。
那人聞此抬起頭道:“嘿!你衝撞二少爺,消極怠工,還想要工錢?沒把你趕出林府就不錯了。快快起開,不好好幹活,下個月的工錢也全部扣光。下一個!”
李沉暗氣,陰沉著臉離開了。
“李兄,李兄等等我。”
李沉剛走出賬房的門便聽見有人叫他,回頭一看這不是長了一顆痣的陳角嘛!
“李兄,領到工錢了吧,有多少?”
追上來的陳角問李沉,李沉則是笑笑,反問道:“你領了多少?”
“足足四兩呢,這林家就是闊氣,下人工錢都這麽多,”陳角笑嗬嗬的回答。
李沉此時還沒有這裏金錢的慨念,更不知道這裏的物價,反而疑惑四兩錢很多嗎?
想自己身無分文,略微思索開口道:“陳兄,我因為一些事,這月的工錢都被扣光了,你看能不能借我點。”
張角一聽也是同情李沉,琢磨了會就借給了李沉一兩。李沉萬分感謝,並保證下月一定還。
“哎!李兄,你聽說了嗎?這林府的大公子回來了,如今帶著二公子和一幫練氣士在畫林不知找什麽東西呢?聽說找了好幾天了,到現在還沒找到。”陳角把錢袋放回懷裏又對著李沉說道。
“大少爺,就是那林傑?畫林又是什麽地方?”李沉疑惑的問道。
“畫林你都不知道?哦!對了,忘了你是外地來的了,”然後拉著李沉一邊往外走一邊介紹道:“這畫林啊,就是一片山林,畫林鎮就因此而來。林子在畫林鎮的南邊,靠著陰山。這畫林雖說是一片林子,可是裏麵卻有不少毒蟲猛獸。一般人可不敢進去,就是獵戶也隻敢在邊緣捕獵。也就練氣士為了修煉,不要命的往那林子深處鑽,找什麽修煉用的材料。”
不知陳角又想到了什麽,有些羨慕的說:“不過林子裏危險是危險,可也有不少好東西。如果有命拿出來,可是能賣大價錢。”
總會有這麽個地方的,主角的試煉之地。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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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哥,就此別過。”
“好,再見了。”
李沉回到西院林正青的家,進門一看見林正青又在潑涼水。
“李沉大哥你這是?”林正青看到李沉抱著這麽多物件,趕忙過來接過一些。
李沉把東西放在地上拍拍手說:“打掃用的工具,還真沉,嗬嗬!”喝了口水問林正青:“正青,知不知道王二狗的住處?”
“知道啊!就在那大門旁邊,不過王二狗已經死了,大哥你找他幹什麽?”林正青疑惑的問道。
“我知道他死了,我以後就住他那了,一會領我過去。”
“啊!大哥在我家住的不好嗎,到那去幹什麽?他那房子破的都快塌了。”
“你大哥我命苦,這除了要打掃西院,還多了一個看門的活計。房子破沒關係,修修就好了,一會帶我去看看啊。”
林正青隻能答應了,等吃過了午飯就領著李沉來到了新住處。
“我去,塌成這樣還修個屁,還不如拆了蓋新的。”李沉看著眼前破敗的房屋,心中頓時無語。
“我就說吧,這根本不能住了。”林正青也是無奈。
李沉當即是又去了內務張管事那,想讓他找人修繕一下。可最後是張管事撥給李沉十兩銀子,讓他自己找人修繕。李沉犯難,回去告訴林正青還得在他家住幾日,然後找人蓋房子。
幾日後,在眾多鄉鄰的幫助下,一座由李沉自己設計的小院竣工了。十幾平米大小的小屋分成兩間,一間臥室,一間客廳。外麵是籬笆院,快一人高的籬笆圍牆上還安了一個小木門。此時,林正青還有小馨瑤都來參觀他這小院了。
小院落成,李沉是又沒錢了。這屋裏就隻有一張床,柴米油鹽醬醋茶什麽的都沒置辦。這一想賺錢,李沉便想到了陳角提到的畫林。雖說林子深處危險,可邊緣地帶應該還是可以闖一闖的吧!
到了晚上,李沉對著林正青說:“正青,你可了解畫林那的情況?”
“啊!這個不是很了解,隻是聽說那挺危險的。怎麽,大哥問這幹嘛?“
“明天我想去那看看,或許能弄到點什麽好東西,賣個好價錢還能改善改善夥食。”
“可是那裏麵有不少猛獸出沒,聽說死過不少人。大哥,家裏夥食不差啊!何必去冒那個險呢?”
李沉看著林正青沉聲道:“成大事者,可無超世之才,必有堅韌之誌。居安一隅,怎可窺天下?正青可有誌向?”
“誌向?我隻想變強,保護我娘,讓人不再欺負我們。”
“想變得強大,可沒有變強大的心,最後隻是空望罷了!”李沉歎了一口氣望著天空,一副高人模樣。
“變強的心?可怎樣才有變強的心呢?”林正青疑問李沉。
“自己思考,”轉而又道“我明天無論如何都會去那畫林探上一探,夜深了,去睡覺吧。”
林正青進屋時還一直念叨“變強的心”,而此時原本嚴肅的李沉,臉上卻慢慢露出了一種陰謀得逞的笑意。
“我就不信你明天不跟我去,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