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秦東出第一場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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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月轉眼已至,入冬了,樗裏弧的斥候從各地傳來消息,魏、楚、趙、齊、韓、燕都按照戰國的習慣,開始窩冬了,這是戰國的“冬季無戰事”。白起等的就是這個日子,白起不願意成為第二個龐涓,在別人的城池下來大戰幾個月甚至半年。白起把蒙驁、王齕、蒙武、公子悝,山甲、胡傷、白檀、孟羽、王陵、孟曉等20員大將齊齊叫到大帳中來,由於所有的策略都已經商討過百遍以上,隻等這大秦東出的日子開始了,白起的一道道軍令布置下去:

    蒙驁派一次騎兵,封鎖藍田大營周邊30裏,任何人不得靠近;

    蒙驁為前軍大將、帶領蒙武、公子悝、王陵4萬人,全部住進宜陽城中,任務是分割安邑與野外駐軍的2萬騎兵,敵不動我不動,敵弱動堅決截殺。不許攻城。旬日後出發至安邑;

    王齕帶領騎兵2萬,隨大軍出發;

    山甲、胡傷、白檀帶領步兵5萬,全部攻城器具隨大軍出發;

    孟羽、孟曉等帶4萬gōng nǔ兵,隨大軍出發;

    糧草、輜重營,隨大軍出發。

    大軍出發之日比前軍晚一日。

    由於宜陽至安邑不足百裏,一夜即至,大量器械早已悄悄運到宜陽,隻等大秦開始攻擊。

    秦王與魏冄來到藍田大營,犒軍慰問送行,千軍萬馬看到秦王親至,齊聲歡呼:“秦王萬年,大秦萬年”,秦王喊道:“大秦東出就看大夥的哪,要為大秦立功,為家人安樂立功”,大軍齊聲:“糾糾老秦、共赴國難”。

    15萬大軍一起上路,怎麽也藏不住了,也沒有必要再隱藏了。鹹陽是山東六國斥候聚集的場所,一時間飛鴿滿天飛,“秦軍攻魏河東”,天下無不驚奇愕然,冬天開戰,攻打一個城市群,秦國新主帥想幹什麽?打得下,守得住?這可是四戰之地?天下諸國再次看大秦新主將白起的表演?

    秦前軍4萬在蒙驁的帶領下,這邊大軍剛剛已出動,那邊4萬大軍就出現在安邑城下,先是3騎兵分為10隊,一撥一撥地圍著魏國騎兵大營,安邑城門早已在驚慌失措中關閉,2萬騎兵在原地不知所措,逃走吧,肯定會遭到追殺,畢竟自己的任務是守住安邑,回城吧,城門已關閉,大軍包圍之下守將也不敢開門,再秦軍的目的也沒有搞清楚,就這樣等了一天。就這一天時間,蒙驁是戰場打出來的大將,已經把4000gōng nǔ兵布置在城池與魏騎兵大營之間,配兩支3000人騎兵保護和衝擊。另外6000gōng nǔ兵布置魏騎兵的身後,防止騎兵突圍會大梁;還有6支3000人騎兵隨時準備出擊拚殺或追擊。

    秦軍大軍的消息已經到達安邑,魏國也是好戰之國,2萬騎兵不願意坐以待斃,隻要大軍已來肯定沒戲,在大軍沒有之前尋求決戰,組織騎兵5000人向城門殺去,這次秦兵使用的是單兵用蹶張弩,射程200米,雙發。魏軍5000騎兵過來,4000gōng nǔ兵分為兩撥,8000支箭直接向大軍撲去,死傷2000人,接著4隊12000騎兵圍了過去,拚殺一陣死傷大半,退回時隻有1000不到,且個個帶傷,重傷者被秦軍一律格殺當地。第二天又是派出兩個5000人隊向後方衝殺,希望殺出一條血路,誰知道後麵gōng nǔ更加密集,又是死路圍上來,這次快速退回,又損失4000多人馬,前後四天,魏國騎兵隻剩下不足8000人了。到了第四日,蒙驁反而悠閑起來,反正你不出來我也不打,派兩支3000人隊騎兵,在安邑四門巡邏,遇到斥候、百姓一律格殺,城中更加不敢動。後麵三日魏國騎兵再也不敢出來,第七日白起大軍到達安邑,又增加一萬gōng nǔ兵把騎兵大營團團為主,步兵把四個城門緊緊圍住,隻等第二天開始攻城。

    當晚白起就趕緊布置,一是分配21個城池,各500人,由步兵與gōng nǔ兵混編,把城池接管過來,要求是城門緊閉,庫房封鎖,等待丞相派人接管;二是步兵騎兵分出兩個3000人隊,全部騎馬,開始攻擊4個500人守軍的城池;三是把鐵鷹銳士換出來向其他城池滲透;四是斥候散出100裏以外以防萬一有六國派大軍出來,六國都城斥候營與秦王的黑冰台也日夜盯著。

    一夜無事,第二天蒙驁帶著騎兵、火油(石油),喊話魏騎兵營,如果不降就火箭騎射,由於大營多半都是木頭製作,6萬騎兵圍住,外加2萬gōng nǔ兵,魏兵已經嚐到了gōng nǔ的厲害,商定一會就降了,隻有3000死黨拚死殺出,因為大軍圍過來了gōng nǔ無法使用,到也跑出七、八百人,白起也不一為意,現在除了留下2萬騎兵保護糧草輜重,其他人10萬人團團圍住安邑,各種攻城器械都在緊張的安裝之中。

    白起把樗裏弧、贏豹、山甲、胡傷、孟羽、王陵四名步軍招至中軍大營,布置攻城,白檀、孟曉各帶領3000軍隊到周邊攻城去了。

    樗裏弧先說:大梁還沒有出兵的消息,就是現在出兵,也是五日以後到。

    白起說:河東現在是魏的半壁江山,他就不急?

    樗裏弧說:窩冬去了,準備也得幾日

    白起:不管他,安邑肯定要拿下,不然內外夾攻對我軍不利,贏豹將軍是怎樣約定的?

    贏豹說:按照將軍安排,4日後打開南門

    白起問:能夠拖一天嗎?

    贏豹說:為何,消息傳不進去

    白起:你看看就懂了,不拖就不拖

    白起布置山甲、胡傷、孟羽、王陵各帶1萬步駑混合軍隊,東南西北四門同時攻打,主要用拋石機轟,每個方向四部樓車,各有80名gōng nǔ兵射殺城牆上的防守士兵。

    第一天一開始,山甲、胡傷、孟羽、王陵各帶80部拋石機對安邑猛轟,同時四部樓車也接近城牆,幾乎和城牆同高,離開城牆150米,gōng nǔ兵的殺傷力最大,城牆裏麵士兵隻要冒頭就被射殺,同時城中的火箭反而隻有100米的距離,隻有挨打的份。第一天四門就射殺2000人左右,守軍隻有10000人,這就是白起的設計。到了晚上,又是呐喊,又是雲梯,隻是沒有人上去,一夜沒睡。

    第二天重複昨天的故事,守城將軍也看懂了白起的意圖,就是要消耗城中的主力軍,反而不露頭,有一個城門主將沉不住氣,把樓車貼近城牆,製造壓力,反而被火箭射中,樓車被毀,人員死傷大半。被白起臭罵一頓。其後就派雲梯登城,由於總量有限,對方總是觀察人上去一部分後,采用各種手段,滾石、檑木、火油等等,由於白起不是真正攻城,舍不得犧牲兄弟,反而效果不佳,死亡人數遠在魏國之上,一天下來就消耗魏國三、四百人。晚上騷擾繼續。

    第三天山甲請求帶1萬人強攻,這樣就能夠至少消耗他2000人,他不得不露頭,白起說,如果大梁派兵,當然用此方案,現在大梁遲遲不發兵,我著什麽急?又是一天消耗400魏軍。

    第四天同樣,守將已經非常疲勞,軍隊隻有7000人,換班已經很困難,隻是一心想大梁魏王的救兵。晚上各城門城牆已經在200—300人了。到了晚上,山甲得到命令,帶領5000步軍,5000gōng nǔ兵在南門等候,隻要城門一開,火光為xìn hào,殺入城門。到了半夜,800鐵鷹銳士分別進入南門城牆附近,兵分兩路一路上城牆,一路開城門,多日疲勞,少量巡邏的守兵被悄悄幹掉,然後就是一陣衝殺,幾乎是城上城下一起拿下,攪起城門,舉火為號,山甲的10000多人順利進入,這裏的1000多守軍由於戰力遠非鐵鷹銳士可比,片刻就被殺得幹幹淨淨。守將看似不好,組織兩千人隊伍衝擊,先是gōng nǔ兵射殺,後是鐵鷹銳士絞殺,又是一個不剩。秦軍也不急,隻是靜靜等待天亮。天亮之後,又是2萬人進入南門,四門主要依靠騎兵守衛,鐵鷹銳士、gōng nǔ兵、步兵以萬人隊為單位向四門殺去,盡管有些抵抗,已經沒有真正激烈的戰鬥,總共隻有4000餘人,死亡一半,投降一半。安邑很快落入大秦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