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承蒙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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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錢你們拿著吧,往後做點小生意陶陶再次將錢塞給他們,可那些人依舊不要。手機端 vw

    這些年她給我們最多的是錢,可她永遠也不會明白我們這些人自小貧苦,可能夠收買我們的從來都不錢

    陶陶的眼眶再次濕潤了,可是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等會好好安葬大哥,以後也不會再與她有任何牽扯。勞煩姑娘給她帶句話,說要是死在當年的大雪裏,也許會現在好一些。

    屋簷的血跡還沒有徹底幹涸,那群黑衣人卻消失在一片朝霞之,陶陶無法去猜測他們的往後,卻隻盼著他們能忘記過去重新開始生活。

    那個男子的死對陶陶來說未免過於沉重,卻原來一個人的執著可以使他變得如此瘋狂,那麽自己呢有一天會不會也像他那樣,一旦任務失敗便覺得自己沒有了任何的價值

    未來的事情她無法去想,可那份執著她也無從放下,更無從釋懷

    朝霞映在她的臉,使那道被箭羽劃傷的血痕更加清晰她伸手想要抹去,卻被青衣男子攔下。

    隻見那人不知從哪裏變戲法一樣掏出一個小瓶子,倒了些藥水在他的食指,想要幫陶陶擦藥

    還是我自己來吧陶陶從他手拿過藥瓶,轉身躲開了

    她很感激此人在危難之際救了自己,也很感激他在自己的刀出手之前刺了帶頭人,畢竟對她來說平日裏偷些東西算了,論起殺人是萬萬無法做到的,這也是為什麽在遇刺時沒有把短劍拿出來的原因。

    多謝公子相救不知公子怎麽稱呼陶陶往自己的臉頰抹了點藥,清清涼涼的舒服了許多。

    那人也不說話,卻是飛身下了屋頂幫陶陶把馬牽了過來。陶陶木木的看著那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卻不會是他,莫非此人是個啞巴罷了行走江湖講得是一種緣分,姓甚名誰也沒那麽重要。

    陶陶了馬打算回汴梁,時隔二十多年,李曜的家又發生了一場大火,隻怕是什麽也查不到了。

    陶陶的馬在前麵走,青衣男子的馬便跟在她的身後,陶陶拉了拉韁繩等那人與她並排而走。

    莫非公子與我同路

    青衣男子點了點頭,被遮住的麵容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也好,這一路也算是有個伴兒

    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時間,陶陶又問道:公子可是第一次殺人

    青衣男子又點了點頭,還是什麽都沒有說。陶陶自顧自的哦了一句,不知該再說些什麽。

    可這一路幾個時辰,一句話不說難免有些尷尬,也說不出為何陶陶總覺得這個啞巴帶給了自己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尤其是昨夜他與黑衣人打鬥的模樣,一招一式隻在降服那人而不是為了殺戮,想來這樣一個人定是位正人君子。

    陶陶清了清嗓子,覺得還是應該說點什麽,畢竟此人救了她的命:其實你這樣也挺好,不會說話也不會泄露秘密。

    其實我是罪人之女,這麽說並不是因為讚同這種說法,而是所有人如果知道了我的身世一定會這麽叫我我爹娘為人謙遜,心地善良,是燒製瓷器的匠人,不慕名利隻研究製瓷,在當時享受美譽,可惜被人構陷含冤而死

    這些話陶陶從來沒有對另一個人說過,哪怕是胖子李,哪怕是穆望舒。

    爹娘死的那天下午我剛好出去玩耍,也正因為如此才躲過一劫然而肉體躲過的那場殺戮卻在心裏刻下了傷痕,這麽多年每每在夢驚醒我在爹娘墓前發誓,此生一定找出幕後凶手,所以這麽多年來我練了一身輕功,遊走於富商官員的府,為的是尋找娘親遺留下來的瓷器,希望能從發現蛛絲馬跡陶陶說說停停,看那人隻是安靜的聽著一句話不說,突然覺得也挺有意思

    我雖然不知道你叫什麽,但這不妨礙你我做朋友我呢叫陶陶,人稱陶爺在汴梁也算是個有些名氣的小混混

    青衣男子見她說的如此起勁兒,偶爾跟著點頭應和,偶爾對她笑著,雖然蒙著麵罩,但多少還是能通過他的眼睛看出他的情緒

    看在你那麽喜歡聽我講話的份,我決定把自己的真是名字告訴你呐你聽好了我叫,章之穎陶陶說完,連自己都吃了一驚

    她的真實姓名從章家滅門那日起便再也沒有與人提起過,算是萩姑姑也從不這樣喊她,而如今她卻對著一個剛認識不到一晚的陌生男子說起自己的名字這種感覺,既緊張又刺激,二十年了,當章之穎三個字從自己口發出的時候已然是那麽的熟悉,那是紀念了自己爹娘相愛的名字

    章之於穎,非死不棄她的娘親乳名之含有一個穎字,故而父親給她取名章之穎,意思是他與夫人白頭偕老,生死相隨

    青衣男子聽到這個名字身形一震,連瞳孔也放大了幾倍他愣愣的看著陶陶,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眼神之卻流露出欣喜與驚許久,他終於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探身握住了陶陶的手

    陶陶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一驚,險些將手的韁繩丟掉,她抽回手穩了穩身形,突然之間很想看清此人的容貌:前麵要進城了,你能不能給我看看你的臉

    青衣男子縮回手躲開了陶陶的目光,搖了搖頭再無其他動作。一直到皇宮的宮門前,他與陶陶再沒有說一句話。

    好了我該走了,你既然不給我看,我不強人所難了,後會有期陶陶衝他抱拳告辭,雙腿夾了一下馬肚子朝著宮門裏走去。

    青衣男子站在宮門外望著她遠去的背影,久久不曾離去,他的目光深邃而濃情,好像在目送一位故人,一位很多年前便已認識的故人,而這位故人他早已不是第一次這樣肚子一人望著她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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