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敕封郡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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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不願意,當初臣女從他庫房拿了幾個小金豬,這個小氣鬼直接讓人追臣女到江北大營,還跟臣女父親告了一狀,讓他幫臣女布置府邸,臣女怕半夜醒來做噩夢。”鳳棲梧對沈猶烈寒表現的那叫一個嫌棄。

    “小金豬?”皇帝聞言兩眼霧蒙蒙,皇兒的府中什麽時候開始養豬了?

    沈猶烈寒一看皇帝的表情就知道自家老頭子又被這個女人給代帶裏去了,撇撇嘴,不爽的道:“幾個小金豬,你倒是說得輕巧,兩萬兩金子,足夠尋常百姓家吃幾輩子了!”

    皇帝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能從寒兒的庫房裏拿走兩萬兩金子,棲梧丫頭我現在相信你在戰場上的確是一員驍將,這樣,你府邸的布置還是交給寒江王府,至於能布置成什麽樣,全看你自己的本事,若是布置的讓朕滿意,朕便許你隨軍征戰之權力,做我天華第一個女將軍!”

    “女將軍不敢當,隻要朝廷需要,臣女願意和父親一起守護疆土臣民,不過,皇上,臣女最重要的東西,您可還沒回應呢?”鳳棲梧直言不諱的提醒皇帝關於聖旨的事情,看這樣子,那聖旨的事情並不是完全沒有希望,她自然是不會放棄的,她可不希望什麽時候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個自己都沒見過的未婚夫來。

    皇帝一愣“這聖旨給朕你倒是沒問題,但是你這丫頭年齡也不小了,今年就及笄吧,這滿朝文武不少的公子王孫,你就沒有一個看得上的?還是說你已經看上誰了?”皇帝說著眼裏閃著八卦兮兮的光芒。

    鳳棲梧嘴角一抽“皇上,臣女才十三歲。”這要在前世,那是祖國的花朵啊,哦不,分明就是個花骨朵嘛?

    “十三歲怎麽了,我天華十三歲出嫁的女兒多得是,你要是不嫁,該頭疼的就是皇帝伯伯和你爹爹了!”皇帝語重心長的說道,那著急的眼神好像一個老爹看著嫁不出去的女兒似的,愁眉苦臉的。

    鳳棲梧乖乖的站定,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也不說“嗯,我還是個小蘿莉,嫁人什麽的跟我沒關係。”

    沈猶烈寒看著鳳棲梧耍賴的樣子幸災樂禍的對皇帝道:“父皇,你真的想多了,我覺得您還是替這京城的公子王孫著想一下吧,好歹人家的父輩甚至祖輩都貢獻在了朝堂上,您就別讓她禍害人家了。”

    鳳棲梧猛地抬頭,兩隻眼睛在噴火“皇上,我能揍他嘛?”

    “噗!”皇帝說了那麽多,有些口幹,正喝水呢聽到鳳棲梧這句話,一下子就被嗆到了“咳咳,這個棲梧丫頭啊,你們的事情還是回去解決吧,那個聖旨,朕稍後讓人送到王府。”

    頓了頓又道:“不要鬧得太大了,影響不好。”

    鳳棲梧嘴角一抽,屈膝行禮直接告辭“謝皇上,臣女告退。”鳳棲梧這下才明白,這皇帝根本就是個老頑童,不過想來跟鳳傲天關係不錯,不然鳳傲天當初不會這麽放心的讓自己暫居寒江王府。

    “你們先下去吧,把事情處理好了再來見朕。”眼看著鳳棲梧一臉無語的走了,皇帝大手一揮,打發了周國公幾人,整個大殿裏就隻剩下一些內侍和宮女。

    皇帝噠噠噠從高座上下拉了一把椅子來坐在沈猶烈寒對麵“你小子對棲梧丫頭做什麽了讓那丫頭這麽見不得你?”

    沈猶烈寒翻個白眼“我說我什麽都沒做,你信嘛?”就知道是在這樣,這老頭兒八卦起來簡直沒完沒了。

    “不信。”皇帝回答的幹脆極了。

    早就預料到這個dá àn,沈猶烈寒回答的更是直接“她打架打不過我,拿了我屬下的錢還耍賴,你覺得我能對她做什麽?”

    “什麽意思,你們真的打過,怎麽樣,誰輸誰贏?”皇帝一臉興奮,他其實很想問是哪種打架,是真的打架,還是妖精打架的那種打架。

    早就熟悉透了自家老頭子的無厘頭,沈猶烈寒嘴角一抽“還沒打過,但是今天回去以後大概免不了打一架了。”

    說完抬腳走人,氣的皇帝在哪裏跳腳“你個不孝子,這麽大了也不給朕找個兒媳婦!不孝子!”

    “皇上,殿下他,似乎對鳳大xiǎo jiě不一般呢?”跟在皇帝身邊的小太監伸著腦袋跟皇帝一起看沈猶烈寒的背影。

    皇帝原本還在跳腳,聽到小太監的話嘿嘿笑著“是嘛,你也覺得這臭小子對棲梧丫頭不一般是吧,朕就說嘛,看剛才那樣子,這世上隻怕也就隻有棲梧丫頭能收拾得了這臭小子了!”

    “陛下,您不介意?”小太監狐疑的看著皇帝。

    皇帝走回到高坐上“介意什麽?”

    小太監斟酌了半天,才道:“鳳大xiǎo jiě對殿下似乎不太”

    “不太什麽,恭敬?”皇帝不以為意的笑笑“對朕恭敬的人多了去了,真心的有幾個,方才棲梧丫頭和那臭小子配合的多默契,若真是相看兩厭,能那麽默契?”

    正陽門外,鳳棲梧有一下沒一下的踩著沈猶烈寒的影子,低聲質問他“你跟皇帝說什麽了,為什麽我的郡主府要讓你來修?”

    “進一趟宮就要了一封婚姻自主的聖旨,還落實了一個郡主頭銜,你這一趟宮進的可真值錢。”沈猶烈寒避開鳳棲梧的問題,反過去調侃她。

    鳳棲梧嘚瑟的挑眉“我長得討喜唄,聽聽皇帝那稱呼,叫我比叫你這個親兒子親切多了!”

    嘴上這麽說著,心裏卻不住地疑惑究竟是什麽原因,讓堂堂皇帝對原身那個“廢物”那麽寵愛?

    嬌俏的小模樣兒看的沈猶烈寒心頭微動,嘴上卻是不服軟的道:“不過一個郡主的虛名,既無封地,又無實權,至於高興成這樣嗎?”

    “我樂意!”少女得意的揚高了腦袋:“沒實權不假,但好歹也可以用來唬人的,那些個郡主xiǎo jiě什麽的不都喜歡拿身份壓人嘛,我也可以試試狐假虎威啊,感覺還不賴!”

    “幼稚!”沈猶烈寒對鳳棲梧的沾沾自喜表示嗤之以鼻。

    鳳棲梧也不在意,手腳利索的爬上了馬車,掀開簾子對站在一邊等著沈猶烈寒過來的寒墨道:“咱們不等這個家夥自己走行不?”

    寒墨眼角一抖“鳳大xiǎo jiě,貌似,在下跟我家王爺比較適合用咱們這個稱呼。”

    “所以呢?”鳳棲梧斜眼看著他,一邊伸出一隻腳阻止沈猶烈寒上車,一邊威脅道:“皇上剛下旨讓你家王爺負責修葺我的郡主府,你是希望我把你的小金庫搬空呢還是搬空呢?”

    自從知道寒墨是個守財奴以後,鳳棲梧就很快的掌握了威脅這個棺材臉管家的絕技,隻要跟他要錢,保準對什麽都能妥協。

    果然,寒墨聞言,臉色一變就去看自家主子的臉色,沈猶烈寒也知道自己這個管家的毛病,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這件事就交由你全權負責。”

    說著大長腿一跨,避過鳳棲梧的障礙直接坐在鳳棲梧對麵。

    寒墨雖然知道鳳棲梧不會隨意拿皇帝的旨意開玩笑,但是聽到自家主子的命令後還是一臉的肉痛,心不甘情不願的回一句“屬下明白。”就不聲不響的坐在了車轅上,示意車夫可以趕車出發了。

    “她影響王府的庫存,但是你的修葺質量影響她能不能上戰場,所以,各種利益,你自己權衡。”

    實在受不了自己的管家猶如怨夫一般的怨氣,沈猶烈寒變烹茶,便給寒墨支招。

    被自家王爺點醒,寒墨喜上眉梢,甚至挑釁似的跟鳳棲梧說了句“風大xiǎo jiě,您的郡主府就放心交給在下吧,在下一定會讓您滿意的。”

    “嗬,交給你,我還真不太放心!”鳳棲梧不陰不陽的丟出一句話,朝著坐在自己對麵的男人吹胡子瞪眼“上梁不正下梁歪,要是修葺的讓我不滿意,本xiǎo jiě就賴在你的王府不走了,哼!”

    “那我還是寧願多花點錢替你修葺郡主府。”沈猶烈寒一副巴不得鳳棲梧走的樣子,端起一杯茶抿了一下,繼續道:“省得你壞了我王府的風水。”

    “嘿,我說你這人”鳳棲梧叉腰想罵人,話說到一半兒,突然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快酉時了。”被她突然轉變的話鋒搞得有點懵,沈猶烈寒還是報了時間。

    然後他就看到對麵的女人摸了摸肚子,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我說怎麽聞到飯菜香了呢?”

    掀開簾子往外一看,可不是嗎,馬車正走在錦城最繁華的街道上,兩邊的酒樓裏的酒菜香味聞的鳳棲梧更餓了,她下意識的低喃了句“臭然然,我餓了!”

    “你在說什麽?”沈猶烈寒見這女人捂著肚子嘀嘀咕咕的,不免覺得奇怪。

    鳳棲梧回神,看到沈猶烈寒那還在那張不算太熟悉的臉,才想起來自己已經身處異世,而且,就算是在那個世界,那家夥已經不在了。

    心底歎息一聲“臭然然,我想吃你做的飯了!”

    麵上不動聲色的對沈猶烈寒道:“我突然有點犯困了,睡一會兒,到了你叫我。”

    “這才什麽時辰就犯困了,豬啊你?”沈猶烈寒吐槽了一句,心裏卻覺得鳳棲梧這情緒變得有點突然。

    又敏感於自己對鳳棲梧情緒的在意,有些心煩意亂,便不再說話。

    沈猶烈寒的馬車是天下第一的工匠專門用紫檀木做成的,裏麵融合了醫藥,奇門遁甲之道,除了防水防火安全之外,馬車內壁的木材還有安神的作用,車輪與車身之間又用磁石固定,車夫技術熟練,這一路平穩無事,到寒江王府門前的時候,鳳棲梧早就沉沉睡過去了。

    宮裏的內侍是騎馬而來,反倒比沈猶烈寒和鳳棲梧早到了一會兒,這會兒正由寒風陪著等在門口,等著宣旨,馬車簾子掀開,卻隻見寒江王,而不見要接旨的鳳大xiǎo jiě。

    “奴才叩見王爺。”縱使心裏各種狐疑,可是誰也不敢在這個大魔頭麵前作妖,即使是拿著聖旨的宮中內侍,也隻能乖乖的對他行大禮。

    沈猶烈寒站定“東西給本王,你自回去。”話落直接抬腳往門內走去。

    “可是王爺,這聖旨”內侍拿著聖旨為難的看著沈猶烈寒的背影,又不敢追上去,簡直要急哭了。

    聖旨代表的是皇帝的旨意,一般都是當麵宣旨,哪兒有讓人轉達的道理啊?可是這大魔頭的威力顯然不比皇帝得罪皇帝他以後有可能會死,得罪這個大魔頭,他相信自己現在就會死,可不得著急嘛?

    寒墨見鳳棲梧沒有下車的打算,也不知道怎麽辦,見那內侍急成這般模樣,一把奪過內侍手中的聖旨“王爺叫你留下你就留下便是,這聖旨中的東西皇上在大殿上就說過了,你怎的這般囉嗦!”

    拿了聖旨,寒墨對門口的侍衛道:“你去叫寒雪或者紫蘇給鳳大xiǎo jiě拿件披風。”

    “是。”侍衛領命而去,寒墨自顧自的往沈猶烈寒處走去,等在門口的寒風同情的拍拍內侍的肩膀道:“聖旨是皇上早就說過的,你且回去複命便是,皇上不會怪你的。”

    “是是是,多謝風護衛提點,咱家這就回去複命。”內侍忍不住感激涕零,這上上下下都是霸王的地方總算有一個稍微體諒一下他的了啊!嚶嚶嚶好感動!

    “王爺,風大xiǎo jiě還在馬車裏睡著呢,咱們不算她了嘛?”跟著沈猶烈寒回到書房,寒墨見沈猶烈寒完全沒有要管鳳棲梧的意思,不由覺得奇怪,畢竟就算不管鳳棲梧,沈猶烈寒對自己的馬車也是極為愛護的,怎會任由那馬車一直停留在門口。

    沈猶烈寒將寒墨拿過來的聖旨放在書架上,這才道:“你又不是沒聽寒雪說過,那女人的起床氣有多重,把她吵醒等著跟你打架嗎?”

    寒墨嘴角一抽,心道您也不像是害怕跟人打架的人啊,不過,這話他也是不敢說出來的。

    “那王爺,就讓她在馬車裏睡著?”寒墨表示,從來沒見過自家王爺這麽舍得他的那輛報備馬車的時候。

    沈猶烈寒拿著一道折子邊看邊道“你什麽時候對那女人這麽關心了,再說你不是已經讓人給她拿了披風嘛,那女人又不蠢,她會知道怎麽做的。”

    “是屬下多慮了。”寒墨彎腰一拜,便出門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本是用膳之時,沈猶烈寒卻無端想起了鳳棲梧那女人在馬車上的奇怪舉動,一下子就沒了胃口,便繼續坐在書房內看折子。

    紫蘇來的時候已經是戌時末了,門口的侍衛報道:“王爺,隨風院的紫蘇求見。”

    那女人的婢女跑到自己這裏來幹嘛?沈猶烈寒還是道:“讓她進來吧。”

    “是,王爺。”侍衛一答應,紫蘇就噠噠噠跑了進來,小臉兒上滿是著急,卻還是沒忘了禮數,匆匆朝沈猶烈寒行禮“奴婢參見王爺。”

    “起來吧,你家xiǎo jiě又出什麽事了?”一聽到紫蘇來,沈猶烈寒下意識的就覺得那女人又出了什麽幺蛾子了。

    沈猶烈寒這一問,紫蘇卻是要急哭了“王爺,您快去看看吧,我家xiǎo jiě和寒雪姐姐不知怎的就打起來了,奴婢不會武功都近不了他們的身,幾個護衛大人也找不到人,奴婢隻能鬥膽來找王爺您了。”

    “切磋一下罷了,何必如此驚慌。”沈猶烈寒嘴上這麽說著,人卻已經站起來了。

    紫蘇還以為他不打算去呢,急的隻跳腳“哎呀王爺,不是切磋,她們都喝醉了,打的比仇人還狠哪,您若是再不去她們遲早得把對方給殺了!”

    “閉嘴!”

    沈猶烈寒被紫蘇吵得頭疼“你怎的跟你家主子一般囉嗦!”

    紫蘇聞言頓時嚇得閉緊了嘴巴,心裏卻替自家主子委屈,我家主子那裏囉嗦了,王爺真是的。

    由著紫蘇帶路,沈猶烈寒隨心有疑竇,卻也跟著去了,但是,當他到了桃園的時候,他是真的想自己從來也沒來過,也沒見過這般慘烈的桃園。

    隻見原本桃花紛飛,綠葉成蔭的桃園,如今產值斷根遍地都是,一藍一白兩個女人在林間飛來竄去,一人持刀,一人拿劍,兩人所到之處,桃花樹都沒有完整的了,枝丫落了一地,被卻那二人砍得跟狗啃得一般,簡直慘不忍睹。

    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紫蘇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忍不住想自己把王爺請來到底是救了自家xiǎo jiě,還是害了她?

    “王爺?”

    桃園的動靜越來越大,在後院處理事務的寒墨和從外麵回來的寒雨都被驚動了,趕過來的時候,倆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呆了,自家王爺的氣壓好低迷,好可怕!

    沈猶烈寒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轉身看著兩個呆愣的下屬,低吼道:“還愣著幹什麽,把她們分開!”

    寒雨倒是直接撲了上去,寒墨卻是眼神閃爍“王爺,這,鳳大xiǎo jiě,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