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陳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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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食了斑紋虎內丹的聶小飛,在那火玉果的輔助下順利的突破到了武師境,真正的成為了一名武者,雖說這般實力在那修煉一途之中隻能屈居於末,但畢竟也算是真正的踏上修煉一途了,而且他相信,現在的他就算是站在這,讓突破之前的自己打,也不會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勢,而此時的他,周身散發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壓迫感,而這便是踏入武師境的一個標誌,靈力外放,雖說他這般靈力的壓迫感也有著剛剛突破的些許不適應,但這並不妨礙他此時的喜悅。
收拾好東西,聶小飛便是快步走出山洞,望了一眼天色,太陽已快落山,天空晚霞輝映,這般景色倒是好生美麗,但那天色卻著實有些晚了,可那最初誰又能料到此次他的修煉竟會用去這麽久的時間,看來此次回家少不了一頓罵啊,一想到這他便是一陣揪心,旋即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是不再有所停留,向著山下飛掠而去。
“武師境”是修士踏上修煉一途的第一層次,在此之前注重的便是煉體,也就是俗稱的根基,雖說那時的差距並不明顯,但卻是尤為重要,但這個時間也是尤為的漫長,一般說來,每一位修士開始煉體的年齡大都是在八歲到十歲之間,還有的自打七歲便開始煉體,一般的,淬煉自身體質的時間越長,淬煉的愈狠,根基打的便更加牢固,但事事都無絕對,凡事都有例外,有的人天生有著特殊的體質,哪怕不用去刻意的煉體,但他的體質仍遠超常人,那般高的起點並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那般成就也是讓人有些望塵莫及,而這便是那上天所眷顧之人。
而聶小飛自七歲便開始了煉體,雖說他的修煉課程算不得太過勤奮,但他卻有著別人無法企及的毅力,沒有過多的去依靠家族資源,靠自己摸爬滾打一路走了過來,整整七年時光,如今的他也已十四歲,雖說在那之前他便可以打破自身桎梏,突破到如今這般境界,但他卻是將其給生生的壓製了下來,要將自身的根基打的無比牢固,如此之後才能到達突破到更高的境界,不至於根基不牢,導致後期的修煉道體破損,使得修為倒退,甚至靈力盡失。
時間飛速流逝,山林中一道身影極速奔掠,轉眼間便是來到了山腳,這道身影自然是那自山脈深處而來的聶小飛,隻不過此時的他看上去風塵仆仆,頗為狼狽,想必在那途中也是遇到了不少妖獸,但以他如今的這般實力,隻要是不遇到三級以及三級以上的妖獸,他便沒有那般懼色,但他卻仍是無比小心,萬一不小心闖入像之前那般強大的妖獸的老巢,那他連哭的地都沒有,陰溝裏翻船的事他可不會去做,但好在他的運氣並沒有那麽差,這般奔掠了近半個時辰的時間,終於是出了那魔獸山脈,在此處,遠處小鎮依稀可見,望著那近在咫尺的村落,但出奇的安靜了不少,見此,聶小飛卻是有種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但轉念一想,靈兒身上帶有護身的寶物,哪怕碰到棘手的人,就算打不過,逃跑別人也是攔不住的,雖然這般想著,但那腳步確是不由得加快了許多。
而在聶小飛飛奔而來的時間裏,靈兒所在的客棧比之那街道顯得更加安靜,原本喧嘩熱鬧的大堂裏,確是一個人都沒有。‘吱’門被推開,聶小飛緩步走了進來,四下打量著這安靜的有些詭異的客棧,突然,樓上有著一道黑影飛掠而下,仔細一看,模樣看上去竟是一顆人頭,而且麵目全非,鮮血淋漓,好不滲人,但仔細辨認之下便不難看出,這顆頭顱正是這座客棧的掌櫃。
而在聶小飛失神的刹那,又是有著一道勁風呼嘯而來,模糊看去像是一道人影,體型碩大,但那速度著實不慢,如果說聶小飛還沒突破到武師境,或許會費一番手腳,但現在嘛,,望著那急速而來的大漢,聶小飛竟是選擇了硬碰硬的方式,同樣是一拳轟出,這在很多人看來無異於找死,而那大漢顯然也是抱著這般心態,因為他覺得眼前這個十幾歲大的毛頭小子不會是他一合之將,雖著他心中這般想到,但下手確是不留絲毫的情麵,之後便是見那輪廓跨度非常之大的兩個拳頭碰到了一起,而那結果確是出乎意料,隻見聶小飛那瘦弱的身形紋絲未動,而反觀彪形大漢確是退出了十幾步,直接是撞到了櫃台之上,方才止住了後退的身形,那虎口都是被震出血跡,而那眼神之中都是被驚訝所充斥著,而就在他想要再次暴掠而出時,一道聲音便是自那閣樓之上傳來,‘陳達,退下吧,你不是他的對手’,話音剛落,便是見一少年自樓上走了下來,顯然之前的那道聲音是他所發出的,而那陳達剛欲開口反駁,卻是看到了少年麵色有些不悅,便是不再去觸那黴頭,便答應一聲,後撤一步,站到了少年的身後。那少年緩緩走下,望著聶小飛,在那雙黑眸之中也是有著驚色掠過,但隻是一瞬,接著便是被其所掩蓋了去,顯然,聶小飛突破到武師境他也是有些驚訝。‘恭喜聶大少,晉升到武師境了。’雖然他嘴上這般說道,但那眼中卻是沒有絲毫的笑意,隱約之間竟還透露著絲絲的殺意。
向著那少年身後望去,便是能夠見到跟隨那少年而來的人確是不少,而且看這靈力波動,竟是有著兩人達到了武師境,其他人也都是達到了煉體九段,更何況還有著眼前的少年,同樣是有著武師境實力的‘陳盛’,而這陳盛不是別人,正是那‘陳家’之人,這陳家與聶家一般,皆為這雪月國三大勢力,而且這陳家近幾年發展的愈發壯大,隱隱有著超越聶家的勢頭。
‘陳盛,靈兒呢?’聶小飛眼神微眯,盯著那陳盛的目光中有著寒芒閃動,自打看到那客棧掌櫃人頭,聶小飛便是知道靈兒落到了這陳盛的手中,雖說靈兒有著靈寶護身,但她畢竟是女孩,性子太過於軟弱,碰到那些心狠手辣之徒,還是太過於吃虧,更何況是他們聶家的死對頭‘陳家呢’。他們才不會輕易放過如此好的機會來要挾聶家。
而聽到聶小飛詢問的話語,那陳盛隻是微微一笑,隻是那笑容中沒有絲毫溫度,之後便是見他緩步上前,慢慢撩起額前的發絲,一道醒目的疤痕便是映入眼簾,而聶小飛望著他額那前的疤痕,動作也是一怔,旋即麵色變得有些冰冷,因為眼前這道疤痕便是他為其所留,如今看來,這陳盛怕是不想善了。而那陳盛看到聶小飛那有些冰冷的麵色,便是漸漸地撂下發絲,將那道疤痕很好的掩蓋了去。
‘好說,聶大少不是很能打嗎,隻要你能打贏我這兩個護衛,那我就放了你mèi mèi,如何’那陳盛麵色不善的盯著那聶小飛道,那陳盛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他那兩個護衛雖也是武師境,但畢竟晉入這個境界多年,而且都已踏入了武師中階,而反觀聶小飛,隻是剛剛踏入這個境界而已,靈力都沒徹底的穩固,連初階武師都還算不上,就算有著些許手段,也不足以彌補兩者之間的差距,更何況還是兩名中階武師,這般看來聶小飛基本沒有任何的勝算,但現在靈兒確是在著那陳盛的手中,由不得他有任何的退縮,而且他剛剛突破到這個境界,正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來適應這暴漲的力量,所以聶小飛那眼中竟是沒有哪怕絲毫的懼意,反而充斥著高昂的戰意。
‘希望你說到做到,不然相信我,你的下場會比他更慘’聶小飛隻是瞥了一眼那腳下的人頭,那意思顯然是不言而喻。那陳盛隻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一聲冷哼,旋即便是衝著身後的那兩個護衛揮了揮手,那兩人便是一步跨出,周身環繞著澎湃的靈力,身上那衣衫無風自動,腳尖一點,便是對著那聶小飛便是暴掠而去。
這兩人體型差別極大,一高一矮,高的那人體型碩大,猶如一隻野蠻凶獸,周身靈力異常狂暴,顯然與那聶小飛是一路人,剛剛突破,還無法將那靈力收放自如。而反觀另一人,麵容瘦削,猶如皮包骨頭一般,不知道的或許會以為他練功走火入魔了,隻見的他與那大漢截然不同,周身靈力及其的內斂,顯然是進入此境界多年,不然不會對靈力掌控的如此熟練,就這樣,那體型差別極大的兩人合力祭出一拳,兩人靈力糅雜再一起,卻並不怎麽排斥,顯然兩人是經常的聯手,才磨煉出了如此之高的默契。
而反觀聶小飛,望著那兩人合力祭出的攻勢,眼神也是露出了絲絲凝重,顯然這兩人合力打出的攻勢也是給他造成了些許壓力,旋即也是運轉周身靈力,灌注於右拳,對著那暴掠而來的狂暴攻勢也是一拳轟出,看這模樣他竟是打算與其硬碰,而一旁的陳盛望著聶小飛的這般舉動嘴角不由得一勾,顯然他並不覺得聶小飛能夠抵擋住兩人合力祭出的攻勢,不僅陳盛這般認為,就連他手下的那些護衛也是這般覺得,旋即將那嘲諷地目光投向了聶小飛,而聶小飛確是不在意周圍的那些戲謔的目光,隻是望著那轟出的攻勢,帶著聶小飛那充滿戰意的目光,兩道靈力光束轟然相撞。
‘轟’一聲巨響,屋子的東西盡數破碎,那陳盛手下,未到達武師境的人都是連番後退,竟是擋不住這餘波,見此那陳盛便是將那靈力外放,形成了一道屏障,將那些餘波盡數的擋在了外麵,而那些護衛才是漸漸地止住身形,目光駭然的望著那處於靈力碰撞之中的三人,這就是武師境嗎,怎麽會比煉體修士強這麽多。而聶小飛幾人顯然是沒空去注意那些人的目光,隻是一臉凝重的望著對方,在那碰撞中,聶小飛退出十幾步,而聯手的兩人才堪堪退了三步,那般結果不言而喻,顯然是兩人的聯手占據著上風,但那兩人確是頗為的鬱悶,明明比那聶小飛高出一個等階,而且還是兩人聯手,平時的他們兩人的聯手都是能夠與那高階武師略作抗衡,沒想到今日確是被一個不到初階武師的毛頭小子震退了,這般事實卻是出乎他們的預料,本以為以他們的實力結果會是摧枯拉朽,但事實確是不盡所料,而反觀聶小飛,心中卻是有些震動,從剛剛的對碰來看,他的靈力比起另外兩人無疑是要凝練的多,看來他之前的修為壓製著實是為其打下了異常牢固的根基。
而在兩人鬱悶的刹那,聶小飛便是腳尖點地,對著那二人暴掠而出,暴雨般的揮出雙拳,而那兩人顯然也是久經戰鬥之人,連忙運轉靈力進行抵禦,但他們確是小瞧了聶小飛的速度以及那般揮拳的力度,一步錯,滿盤都是被壓製,那兩人顯然是沒想到聶小飛如此的果斷,倉促應對之下,被壓製的頗為狼狽,但兩人畢竟也是身經百戰,更何況還比聶小飛高出一個境界,漸漸地便是穩住了局勢,而聶小飛顯然也是看了出來,如此拖將下去必然對他有所不利,轟,又是一記硬碰,雙方皆是爆退,而聶小飛便是很快止住身形,自那腰間拔出一把bǐ shǒu,通體漆黑,劍身修長,看上去無比鋒利,最重要的是那劍鋒上竟是有著靈力湧動,而另外兩人看到那黑色bǐ shǒu,相視一眼,都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些許凝重,顯然也是自拿去黑色bǐ shǒu之上,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