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剔骨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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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通’伴隨著聶小飛的跳入,那本是無比澄澈的石池在的此時陡然變了顏色,再度變回了之前的那般鮮紅之色,被濃鬱的鮮血所充斥,還有著飄蕩在空氣之中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跳入血池的第一的第一感覺便是冷,深入骨髓的寒冷,雖說在那表麵上開來像是滾燙,但深入其中卻是無比寒冷,比之淬煉所刮起的寒風還要來得強烈。那種寒冷真的是‘凍’徹心扉啊,聶小飛連忙運轉靈力進行抵禦,在那靈力的緩解這下,他那周身被凍結的血液在的此時漸漸地又開始了流淌,聶小飛也是逐漸的適應了這般寒冷,畢竟之前的他也是在那寒風之中被‘洗’了很久,要適應這般嚴寒必定會要輕鬆上不少,還不待得他鬆口氣,突然便是感覺到這血池又是發生異變,從那極盡嚴寒突兀的變成了極盡熾熱,就如之前火海與那寒風轉變的一般,但那轉換的頻率確是著實有些快了,而且那般高溫與著嚴寒太過強烈,來不及讓人有所適應就又是轉換為另一種極端相反的屬性之力,哪怕是聶小飛能夠將其承受住這般折磨,要知道兩種極端相反屬性之力不斷重複的來回變換著,哪怕是堅硬的靈寶也經受不住,到的最後會破裂開來,更何況是肉身之軀呢,而聶小飛也是被這極端相反的屬性之力搞得頗為狼狽,但他卻不得不承受著,畢竟這是考驗之中的一環。

    這般屬性之間的變幻持續了許久,到的最後聶小飛終是漸漸的將其給徹底適應了來,雖說這般極端相反屬性的力量已經是對其構不成絲毫的威脅,但聶小飛的臉龐卻是愈加緊張了來,因為重頭戲還沒來,剔骨才是這座血池存在的意義。望著聶小飛那變得愈發凝重的臉龐,那空間之外的星老也是皺起了眉頭,還有著那一直風輕雲淡的聶玄,也是在的此時收斂了那些許微笑,顯然這剔骨一環也是令的這位絕世強者開始認真對待了,那剔骨之痛可見一斑。正如聶小飛所料,待得他真正的適應了那血池之力,重頭戲才會到來,而那般疼痛的到來太過突然,讓的聶小飛一點準備都是沒有,接著便是感覺到了那血池之中像是有一把無比鋒利的bǐ shǒu在對著他的血肉一絲絲的刮過,自下而上,全身無處幸免,任何一處都是被照顧到了,這般疼痛比之他預料到的來的還要痛苦十倍,之前的什麽火海,什麽寒風與之相比起來根本就是小孩撓癢一般,真正的深入骨髓,而他的靈力在的此時卻是像被剝離了一般,在那疼痛來臨之際他第一想法便是運轉靈力進行抵禦,但卻是驚奇的發現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看到這他都有種想要罵娘的衝動了,連自己修煉的靈力都是不能動用,隻能用肉身之軀去硬抗,而那般疼痛卻是不給他考慮的時間,時刻不是處在那般刮骨之中,那般苦楚令的他連一句完整的話語都是說不清,隻能聽到無比沙啞的嘶吼,還是斷斷續續,出奇的是他並沒有在這般非人的折磨之下昏厥過去,神誌還是無比清醒,可以深刻的感受到那剔骨之痛,雖說這僅僅是個開始,但那般疼痛卻已是達到了一個無比駭人的境地,根本就是非人所受,如若不是聶玄所說,他都有些懷疑這是不是一種折磨人的刑具了。

    ‘啊,嗯,’那般叫聲已是從之前的斷斷續續變成了下意識的本能之聲了,那血池之中的聶小飛隻是一顆頭顱露在血池之上,全身都是被那血水淹沒而去,向著那顆頭顱望去,便是能夠驚詫的發現在其之上沒有了一根發絲,那顆頭顱很是光亮,就像是剛剛出家不久得小和尚,將目光向下移去,在那雙眼之中都是被血絲充斥,不不應該說是血絲,確切的說是應當是鮮血,滿眼的鮮血,就像是雙眼受到重傷一般,時不時的向下流淌著鮮血,但那自雙眼流淌而出的血液卻是沒有滴落到血池之中,在到的他那嘴角處時竟是那般突兀的消失而去,毫無蹤跡可尋,而聶小飛卻是沒心思在意那些,此時的他的靈魂之力已是到的了崩碎的邊緣,而這還是他經過了雷海的洗禮之後的模樣,如若是以著之前的他那般脆弱的靈魂,恐怕在的很早之前便是崩碎而去,哪會如現在這般僵持不下,但就算是這般僵持也是頗為危險,如若他不能再度占據意識的主導,那他的這具身軀就會徹底在此淪陷,成為這座血池的養料。而在的聶小飛意識模糊之時,那緊盯著虛空鏡像的聶玄與那星老都是緊皺著雙眸,雖說他們是在外界,但聶小飛的那般情況他們也是知曉,而那前者也是曾經經曆過,自然是知道那番剔骨的凶險,但這般過程他人根本就是幫不得半點忙,隻能靠其自己,將那瀕臨崩碎的意識給拉回來,不然就會再也無法蘇醒。

    聶玄與著星老的擔心對於聶小飛卻是沒有著絲毫實質性的幫助,最終還是要靠他自己,如若是有人的目光能夠穿透這座血池,那定會被那般景象嚇的靈魂出鞘,那聶小飛浸泡在的血池之中的身軀在的此時竟是隻剩下一副骨架,一丁點血肉都是沒能夠留下,肋骨清晰可見,晶瑩剔透,一絲血跡都是不能夠見到,如若是仔細探查便是能夠瞧見,在其之上好似有著晶瑩的光芒閃動著,似星光,似螢火,雖說很是模糊,但卻是真是存在著的。與著外界那般悄然的變化不同,在的聶小飛的魂海之中確是發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血光滔天,彌漫了整個魂海,而在的一個角落之中,聶小飛模糊的意識便是屈居於此,這般模樣與著那規模滔天的血色光華比之起來猶如螢火與皓月之間的差距,依著這般情形發展下去,聶小飛的那道意識早晚都會被那血色光華盡數吞噬了去,徹底的占據這片魂海。而此時聶小飛的意識已經無比模糊,隻是依靠著一縷極淡的意誌在那苦苦支撐著。‘我這是在哪,為何我的靈魂會變得如此虛弱。’在的聶小飛這道意誌深處,對著這般情況很是模糊,隻是憑借著本能在那與著血光對峙著,‘翁’忽然一陣嗡鳴聲自其體內傳來,如此的突兀,根本就是毫無征兆,而身為當事人的聶小飛也是對此一無所知,但卻是真實存在著的,在那道嗡鳴聲傳來的同時,在的聶小飛那胸前,曾經的鳳凰圖紋也是伴隨著肉身之軀的融化隨之消失而去,但在他那心口中央,一團熾熱的火焰在那徐徐燃燒著,那般火焰就算是這片血池的火焰都是不敢沾染絲毫,好似在懼怕著,那般赤紅的火光就像是火中帝王般,無比高貴,而在的之前的那道嗡鳴聲便是自這團神秘火光之中散發而出,與此同時在的空間之外的聶玄好似察覺到了什麽一般,眉毛一挑,向著聶小飛所在的那座血池緊盯而去,但那道嗡鳴聲存在的太過短暫,僅僅隻是刹那便是消失而去,哪怕是聶玄也是沒有探查到任何的奇特波動。

    那道嗡鳴聲雖說僅僅是存在了短短的霎那,但卻是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隻見的此時的聶小飛那道極其虛弱,眼看就要消散的意識,竟是在的此時變得清醒了來,‘想要占據小爺的靈魂之海,問過我了沒。’隨著聶小飛的意識再度清晰,那道本是極其虛弱的意識在的此時再度凝聚出聶小飛的模樣,向著那片血光衝擊而去,想要收複‘失地’,但無奈於那道意識太過弱小,而且那血色光華實在是太過強大,導致聶小飛的攻勢沒有起到太過明顯的作用,依照這般情形下去,他還是難逃之前的那般厄運,旋即見他牙關一咬,‘老子還有好些事沒去做,mèi mèi都還沒有救醒,還有那所謂的複興家族,年紀輕輕怎麽會栽在這,老子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呢,啊,給我起。’旋即見他一聲大吼,那道原本極其虛弱的那道意識在的此時竟是開始暴漲,‘迷你’聶小飛也是在的此時變得無比凝實,狂風暴雨般的攻勢向著那血色光華爆湧而去,後者在這般亂轟之下盡落下風,依照這般情形下去,這片魂海終會被聶小飛再次占據,隻是時間問題罷了。